寧唯枝很快便帶著張若聞進了宮,他們直奔棲霞宮而去。張若聞換了一身幹淨的囚衣,拿著一個藥箱,臉色有點蒼白,怎麽看都像是文弱書生一個,但身上儒雅的氣質還是讓宋徽宗相信,這個人是一個醫師,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囚犯。


    張若聞隔著錦繡屏風用白色的絲線替陳錦歡診了一下脈象,他眉頭不禁皺起,此女子脈象沉浮不定,陰盛陽虛,似是中了傳說中的情蠱,但他對情蠱不太了解,但他知道陳錦歡與寧展岩的情事,估計是寧展岩對她用了情蠱。然而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告訴宋徽宗實話。


    隻是張若聞依稀記得自己曾翻看過與情蠱相關的古籍,上麵記載,凡是中了情蠱的女子,隻能與母蠱寄生的異性行魚水之歡,若換了其他異性,那是會當場毒發身亡的。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中了情蠱之人,一定要對母蠱寄生的異性保持身心的唯一忠誠。


    想到這裏,張若聞想到了一個主意幫陳錦歡,他感激今天陳錦歡裝頭痛救了自己,於是對宋徽宗恭敬地說:“陛下,草民剛才給娘娘診過脈了。娘娘的頭疾是因為心情壓抑多年,且在冥福洞那種陰暗的地底下生活了三年,身體寒且底子薄,需靜養一段時日。”


    “原來如此!朕一定會用最好的藥來幫愛嬪調理好身子的,隻是到底要多長時間,你才能將洛嬪娘娘的頭疾根除?”宋徽宗坐在洛嬪的床前,看了一眼張若聞問。


    “臣粗略估算過,要徹底根除洛嬪娘娘的頭疾且調理好娘娘的身子,恐怕所需時間不能少於半年,且期間陛下不能與娘娘行房事,這樣方能固本培元!”張若聞鄭重其事地對宋徽宗說。


    不能讓洛嬪侍寢?美人能看不能吃,這可是要了宋徽宗的命了。他臉色當即黑如墨,盯著張若聞的雙眸,用不悅的生硬口氣質問他:“張若聞,朕以為你是什麽神醫聖手,原來也不過如此!竟然要半年時間才能根治洛嬪的頭疾?”


    “陛下,請相信臣!臣可以保證,換其他禦醫來給娘娘診脈,結果一定與臣一樣,但他們可沒有辦法根治娘娘的頭疾。聖上試想一下,娘娘此前曾受過莫大的委屈,這才導致憂鬱過重,不從根源上醫治,恐怕日後會經常頭痛,那樣又怎麽能安心侍候聖上?”張若聞說這番話時自信滿滿,聽得宋徽宗眉頭鎖得更深了。


    “罷了!半年就半年吧。朕要你立下生死狀,若半年內治不好洛嬪的頭疾,朕要砍了你的人頭。”宋徽宗話音剛落,便大手一揮讓劉光宇去準備生死狀,然後他又無奈地看了一眼床上半閉著雙眸,眉頭蹙緊的洛嬪。


    要得到這個美人實在太難了,自己前些日子找不到她整日無心朝政,寢食難安,如今美人近在眼前卻不能親近,實在是要命!不過,來日方長,他急也不急在這一時,他要這個女人開開心心地服侍自己,他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烈日當空,高陽豔掛,威嚴的大理寺門前屹立著兩尊雄獅石像,獅子張牙舞爪的模樣栩栩如生,十分威風。林衝踉蹌著走出了大理寺牢獄的大門,隻覺得眼前的豔陽實在是久違了,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林大哥,你終於出來了!”杜十娘一見到林衝走出大理寺的門外,便衝到他麵前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身,激動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說。


    “十娘,我真心感謝你!我從寧大人那裏聽說了你入宮獻寶圖救我的事,這些日子為了救我,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林衝一邊輕輕撫摸著杜十娘的發髻,一邊感激得用沙啞的聲音說。


    “林大哥,這街上人多眼雜,我們趕緊上馬車聊吧。”杜十娘用手擦拭了一下眸中的淚水,攙扶著林衝上了她命紫湘閣護院準備好的馬車。車夫與另外兩名護院家丁四下張望了幾眼,確定沒有人盯著他們的馬車後,他們才駕起馬車離開。


    在馬車上,杜十娘倚靠在林衝懷裏,關切地問:“林大哥,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我聽說寧大人親自給你治傷,又派人保護你。”


    林衝輕輕拍了一下杜十娘的手背,用溫柔的聲音迴答:“對!潘鏡荷求寧大人為我治傷來著,寧大人待我有禮,又特別吩咐獄卒善待我,我們這次可要好好感謝寧大人。”


    “噢?原來是潘姑娘天天在獄中照料你,看來我擔心你在獄中受苦是多此一舉了。”杜十娘用酸溜溜的口吻看著林衝的雙眸說。


    嗬嗬,林衝把女人吃醋的表情全部收進眼底,輕笑兩聲後用手輕輕抬起杜十娘的尖細下巴,用誘哄的聲音看著女人的一雙杏眼說:“怎麽?十娘這是吃醋了?”


    杜十娘連忙拍開林衝的手,陰陽怪氣地迴答:“我哪有,我又是林教頭的什麽人,哪裏有資格吃醋?”女人說完還故意別開雙眸不去看林衝。


    林衝聽了杜十娘的話,突然聯想到那天周成權抱著杜十娘離開刑部大牢的場景,他有點不淡定了,於是試探著問:“十娘,你老實告訴我,那天周成權將你救出刑部後,他有沒有趁機威脅你用身體報答他?畢竟周成權那廝覬覦你已有多時。”


    杜十娘見林衝一臉擔憂與嫉妒之色,便吞了一下口水,慢吞吞地跟他解釋了一番。


    “沒有!周成權他一向自傲,他說過要我心甘情願委身於他。那天他救了我,我也問過他是怎麽說服聖上放我離開的,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我猜他肯定跟皇上做了什麽交易,但朝廷的事我不敢多問。後來我又問他,他救我想要我怎麽還他的恩情,他說將來再向我討還這個人情,先存著。”


    林衝聽了杜十娘的話,疑惑更深了,他將杜十娘緊緊摟進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本來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在吻上女人嬌嫩柔軟的唇瓣後失了控。他太久沒有吻她了,林衝大手托起杜十娘的後腦勺,強硬地撬開女人的唇齒,進行了一波攻城掠地。


    杜十娘被男人的氣息包圍著,她與他太久沒親熱了,男人瞬間點燃了她心底的愛意,杜十娘反客為主,施展開了她多年以來磨煉出來的吻技。


    不算狹窄的馬車車廂裏,曖昧的氣息飛快蔓延開來,杜十娘被吻得頭昏腦脹,林衝也覺得氣血翻湧,他的吻變得越來越急切與霸道,杜十娘聽到林衝在喘息間用低沉的聲音對她說:“十娘,你是我的,我絕不允許周成權碰你分毫!”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的!”杜十娘一邊喘息著聲音說,一邊匆忙按住男人伸進她衣裙下擺裏不安分的大手。林衝哪裏控製得住,他的手一路向上,撩撥得杜十娘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著纖腰,這種風情萬種又成熟嫵媚的女人真是要了他的命!


    正當林衝與杜十娘快要徹底失控之際,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馬車夫恭敬地高聲喊:“十娘,林教頭,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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