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坐一站足有一刻鍾還未掀開蓋頭,喜娘暗示了幾次都沒催促成功,隻好硬著頭皮道:「王爺,好時辰不等人,您不著急,老奴都替新娘子著急了。要不這樣,老奴替您掀開蓋頭得了。」


    旁邊站著的幾個皇家嬸子嫂子的也噗嗤笑了起來。這幾個女眷是得了貴妃娘娘的意思來充門麵的,但平日裏女眷們與安王接觸不多,隻知道這是個混不吝的,沒事別惹他就是了。不過今日見他這樣可愛呆子模樣,心裏便親近了幾分。


    延慶王妃笑道:「喜娘莫催,我們還在看好戲,等他們今晚到底能不能洞房呢。要是安王遲遲因為不敢掀蓋頭沒能成功洞房,日後咱就有大笑話可以看了。」


    另外幾個上了年紀的也跟著大笑:「就是,催什麽催,隨他們吧,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在這裏坐著看戲挺好。」


    兩個年輕的媳婦雖然沒好意思跟著笑話,卻也笑得快坐不住。誰能想到,安王竟然這樣慫呢!迴家告訴可以告訴相公,其實安王是天底下第一膽小之人了。


    安王:「……」剛才隻顧著緊張了,倒是忘了房裏還有外人!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拱拱手求道:「多謝各位皇嬸皇嫂前來相助,天色已晚還請早早迴府,改日我一定前去致謝。」快滾呀,他還等著洞房呢!


    延慶王妃幾個是來幫忙的,見安王一臉想要洞房的模樣,都是過來人誰不懂呢,便也笑著離開了。臨踏出房門前,延慶王妃還笑:「大侄子,大男人該上就得上,太慫了讓人笑話。」


    安王正要掀蓋頭,一聽這話差點摔倒。慫,這是不可能的!


    他用一杆秤將蓋頭掀開,隻見姚妍明眸天籟嬌豔如花,臉紅的像剛剛長熟的紅蘋果,正在抿著唇微微笑。很可口美味的滋味,安王突然很想咬一口。


    想起當年見姚妍,就覺得她笑起來真好看。後來她很少給自己好臉色,即使笑也多是假假的,今日雖隻是抿唇笑,卻是真笑!


    可見,心上人也很想嫁給自己呀。安王自信心突然大增。「妍兒,妍兒……」


    姚妍聽著這人跟老和尚念經一樣,心道估計是身子不行所以不好意思了,於是笑道:「嗯,我在。天色不早了,咱們睡吧。」


    安王心中一朵煙花炸了:妍兒竟然主動邀請他睡了,睡了,睡……


    又聽:「不過我習慣了一個人獨睡,更喜歡在床邊榻上歇息,王爺一人在床上吧。」姚妍自認男人都好麵子,尤其安王更是天下第一好麵子的人。她主動提出到榻上睡,給他一個台階,也省的讓他夜裏難堪。


    與人為善,與己為善嘛,姚妍自認還算善良人。


    安王:「……」他耳朵沒毛病吧?新婚之夜妻子卻要分居而眠,這是看不上他?!剛剛心裏炸起的煙花此時成了一團灰,風一吹能糊他一臉。


    姚妍見安王楞著沒反應,以為他是裝傻,笑笑不再多言,站起來往外麵榻上走去。好在她提前吩咐杏兒準備好了被褥,不然這會子再讓王府下人多準備一套,會讓人多想。維護相公的麵子,她還是要做的。


    見姚妍施施然站起身來,一身大紅色婚服明明是寬大無形,卻依然讓她走出嫋嫋娜娜韻味,看得安王氣血往上翻騰。


    都是自己娘子了,不能慫!安王一把將人摟到自己懷中,悶聲道:「你想走?」胭脂香粉淡淡體香,一股奇妙香味衝他撲麵而來。安王隻覺丹田氣滿,於是便成了真正男人了……


    姚妍被他摟著,心裏本還想著明明隻是名義夫妻,做什麽還要非困在一張床上。她都這樣懂事的先退讓了,這人還不撒手。難不成像傳言裏說的,有些太監明明自己是男人,偏偏要逞強要臉,不僅娶媳婦,還要用盡手段折磨女人。


    遇到這樣的半個男人,那可就太嚇人。突然之間,姚妍覺得前途暗淡,她可不想一輩子和一個變態捆綁在一起。現在想想,上輩子她死之前安王都沒有娶妻,即使登基為帝也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見是真的不行了。


    正在想著,便覺好像哪裏不對,安王竟然有了反應!


    姚妍:「……」她這輩子清清白白,可上輩子與人為妾,這檔子事情還是懂的,一臉不可思議,出口就是:「你不是身子不行?」


    安王愣了,他怎麽就不行了?再一反應,臉都變綠了,咬牙切齒:「誰說我不行!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行不行!」男人最恨旁人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娘子這樣說,那簡直就是人生奇恥大辱,必須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行!


    姚妍還沒反應過來,嫁衣已經被扯開扔在一旁,裏衣也成了碎布條,散落一地……


    安王本想一雪恥辱,他這三天可是搜羅了無數好圖好書,宮裏宮外,委婉一些的,粗俗一些的,他自認學的十分到位。


    等真真付諸實踐,才發現一切都是空談,遇到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柔軟,這種感覺難以描述,隻可惜不過三下五除二……自然不至於這麽快,可也沒多少便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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