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也笑:「那可真是多謝三弟了!」我謝你祖宗十八代。不對,兩人竟然是同一個祖宗,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大殿上,除了這幾人外幾乎無人發言。陵陽郡主是皇上外甥女,兩位皇子是皇上親子,他們之間糾葛完全可以內部解決,如今放到朝堂上討論本身就不尋常。


    兩邊戰線皆未提前收到信兒,本著多說多錯的本能,此時隻能閉嘴不言。


    皇上心裏其實也大舒坦,本來隻不過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上不得台麵的事情,現在卻不得不辯出一個是非曲直。


    看安王一臉我有理我自豪的樣子,皇上恨不能扇他一個耳光。這熊孩子,從小就受不得委屈,如今就算是為了護自己媳婦也過分了些,好歹陵陽郡主是半個皇家人。


    可皇上總不能說陵陽郡主大街上縱馬撞準王妃是對的,強迫男人充當玩物養麵首是對的,隻能下令拘禁陵陽郡主到慈安堂三個月,並好好向姚姑娘賠禮道歉。


    慈安堂乃是皇族懲罰女子地方,誰進去過就很難好生生出來,即使出來也是顏麵盡失。


    安王還有些不滿,他本意是弄死陵陽郡主拉倒,省得這女人禍害人。可誰讓皇上護短,於是一臉隱忍憋屈模樣不再發言。


    這副熊模樣差點氣死皇上,怎地還不滿意?!


    等散朝後,皇上單獨留下謝淩昭。揮退伺候的眾人,皇上長長歎了一口氣:「這些孩子一個個都不省心,今天老三實在是不給皇姐麵子,若是太後還在世,該怨懟朕了。」


    謝淩昭笑道:「安王從小就是這個性子,一言不合就開打,京城誰不知道呢?不過安王也就這點最好,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全在臉上,倒是不會往心裏去。」


    皇上也笑:「從小被他母妃慣壞了,見了朕也是如此,一不高興就甩臉子。朕辛辛苦苦維持太平盛世,也不知道將來哪個孩子能撐起這份擔子。昭兒,以後不論誰上位,你可要好好輔佐,莫讓朕在地下還不安寧。」


    謝淩昭趕緊跪下:「皇您聖體安康萬壽無疆,何必說這樣讓人傷心的話。臣不過是卑微身份,也不敢妄想其他,隻要能活著有口飯就萬幸了。至於安王也好,其他皇子也好,都是孝順孩子,您看中誰就是誰,旁人也不敢多言一句。」


    見謝淩昭眼中含淚,皇上將他攙扶起來,緊緊握著手:「是朕對不住你,對不住你母親。當年太後跋扈,朕也沒有辦法。」


    謝淩昭流淚點頭:「微臣母親從未怪過您。」這個男人沒有擔當,卻將罪過都推到太後身上,可真是夠惡心人。


    「不過太後娘娘當年是過於跋扈了,把握朝政十多年。大長公主倒是學了個十成十,這麽多年欺辱駙馬是小事,竟然買官賣官,當曲家天下為自己掌中物。先是和皇後勾結,如今又和成王勾結,野心實在夠大。皇上,長公主一個女人不足為懼。可陵陽郡主實在不能成為王妃,皇家不能冒險,萬一孩子不是皇家的呢?」謝淩昭這話就有些誅心了,將陵陽郡主置於死地。


    皇上驚道:「她不可能那樣大膽。」


    謝淩昭苦笑:「皇上要不派內侍到郡主京西莊子上看一看吧,青樓都沒有她會玩,這樣女人很可能是賈南風第二,您怕不怕?」


    皇上:「……」那還是怕的。曆史上賈南風當了皇後之後不僅把持朝政,還喜歡養麵首,甚至和大臣私下不幹不淨……皇家臉都掉地下了。


    成王母子二人因出身問題,本身性子就不夠強硬。大長公主又不是個好惹的,京中經營多年,勢力不小。若真把天下給了成王,那日後可真不好說會不會改天換日。


    不過,他也沒想要傳位給成王,瞎擔心什麽呢!「不說這個了,你自從江南迴來,便情緒不好,可是遇到難事?」


    難事?簡直就是要命的難事!謝淩昭心裏苦,卻有苦難言。看皇上盯著他,最後還是歎道:「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原先看著很好的人為了權勢都變了模樣,甚至還威逼利誘微臣牽扯進去。可微臣始終隻忠於皇上一人,豈是其他人能拉攏動的,可是微臣怕趟不起這趟渾水,將來粉身碎骨。」


    皇上追問:「竟然找到你那裏去了,都有誰?」


    謝淩昭苦笑:「皇上莫逼微臣了,總之微臣不會偏幫任何一人,全聽皇上吩咐。」


    謝淩昭雖不說,但皇上也清楚,最近老二三番兩次與昭兒找機會交往。至於老三,本就從小和昭兒交好,這陣子反而交往少了一些。當年昭兒身份不明,所有人都想欺負他,也隻有老三拉他一把。


    皇上好奇:「你和老三一起長大,朕怎麽感覺這陣子總是互相看不過眼?」


    謝淩昭被噎了一下,臉漸漸變紅,小聲道:「皇上,您別問了,不過是私事上有點小矛盾,過上一年半載就好了。」


    難得見昭兒臉紅,皇上更加好奇了,樂道:「你倆從小就是打了好,好了打,怎麽這次氣性這麽長?要是老三欺負你就告訴朕,朕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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