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陵陽郡主認錯,她又下不來台,從小到大她還真沒認過錯!隻能先讓馬一橫,攔住迴宮之路。


    護衛首領心裏翻個白眼,「還請郡主讓開,莫耽誤我們趕路。」


    陵陽公主道:「宮中其實那樣好進的?即使是正經王妃,也需要宮裏對牌才能進去,何況還未進門呢。」


    杏兒探出頭來,笑嘻嘻道:「貴妃娘娘喜歡準王妃,今日送了一個對牌,隨時可以進宮呢。聽說長公主當年也有一塊,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


    陵陽郡主:「……」好氣。自從太後去了,對牌雖未讓歸還,卻是換了新的一批,她們公主府的這一副便成了廢物。這小賤人專挑人軟肋插!


    杏兒還不罷休:「杏兒原出自安王府,聽說隻要有了賜婚聖旨,即使還未成婚也視同皇家之人。那麽我們準王妃可就不是普通鄉下人,則是比您高兩個級別的皇家人啦。聽說郡主向來懂規矩,是不是該向我們準王妃行禮謝罪?」


    陵陽郡主:「你大膽。」


    杏兒嘻嘻笑:「多謝郡主誇獎,我就是因為大膽,才有幸被安王安排著伺候準王妃。」


    陵陽郡主:「……賤人。」


    車內幾人憋著笑,有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就是可樂。文琪文慧剛剛還頭暈腦脹,這會子也不覺得疼了。文琪還小聲嘟囔:「要是我有杏兒妹妹這個厲害嘴就好了。」挺羨慕的。


    文慧跟著點頭,深覺沒能維護主子是很大罪過,也想著該與時俱進增長能耐,姑娘可不再是當初的普通商戶女,她們當丫頭的也該拿出氣勢來。


    姚妍笑道:「若你們都跟她似的皮猴模樣,我不得需要天天跟別人屁股後麵賠禮道歉?各有各的好,做好自己事情就好。」


    主仆說笑完,姚妍正要掀開簾子,想看看陵陽郡主是否氣得扭曲了臉,也想等著接受賠禮道歉,畢竟誰願意別欺負。


    便聽一男人開口:「這個丫頭說得對,準王妃是皇上親自賜婚,皇家正妃,而郡主雖是大長公主之女,卻始終是外姓人。無論從品級還是從身份,陵陽郡主都造次了。若您不下馬磕頭賠罪,本官可是要就要在朝堂上彈劾駙馬了。」


    姚妍白了一眼,竟然又是謝淩昭這個陰魂不散的。不過這男人說的話,她喜歡。為避嫌,將掀簾子的手退了迴來。


    謝淩昭一直緊盯著馬車,自然也注意到這小動作,心裏為自己歎息。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此生再無緣了。


    陵陽郡主一向囂張,可若說有幾個害怕的人,謝淩昭便是一個。無他,這人連王爺郡王都曾扳倒過幾個,大皇子晉王也是這人弄死的。她身份再高貴,也不敢和皇子相比。


    陵陽郡主並非蠢笨,反而麵對危險很是識時務,趕緊將白馬掉頭,想要溜。


    謝淩昭卻將繡春刀一抽,直接將白馬腦袋砍了下來!陵陽郡主哪裏能想到這人竟然一言不合就砍了馬頭,嘰裏咕嚕從馬身子上滾了下來,一直滾到人堆裏,狼狽萬分。


    眾人嘩然驚唿,嚇得後腿十幾步,不敢再看熱鬧。乖乖,不愧是謝魔王,一出手就是狠辣!


    而姚妍也忍不住掀開了簾子,要不是她性子堅毅許多,見到一地馬血,這會子該吐出來。


    謝淩昭拱手行禮:「抱歉,驚擾了準王妃。本官這就派人護送準王妃迴府。至於郡主縱馬傷人事件,本官明日定啟奏皇上,求皇上出手整治這幫子紈絝子弟。」一揮手,馬夫也不得不聽,趕緊趕車離開,而謝淩昭自己則直接跟隨著。


    姚妍:「……」不是派人護送?這人也不知道避嫌。


    而陵陽郡主則想破口大罵,可看著陽光下明晃晃閃耀的繡春刀,終究還是閉了嘴。心裏卻想,今日之仇一定要報!


    走了不遠,安王也趕了過來。


    安王往日裏過得隨心所欲,朝政多是父皇帶著大皇子、二皇子處理。可自從他從江南迴來,老頭子就跟吃錯了藥一般,天天拉著他討論政事。


    他還年輕,媳婦都沒娶,有陪一群老頭扯七扯八連續幾天議而不決的功夫,陪娘子玩多好。


    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因為西疆並不安穩,可這些老臣還在研究研究研究打著嘴炮,並沒有多少實際行動,他能不氣麽。


    剛一結束,便有人將西市大街上的情況傳給他。自己媳婦竟然受一個破落戶郡主欺負,能忍才怪。


    可等他一路打馬奔到地方,除了還有一匹死馬沒人敢動,王妃竟然迴家了,還是謝魔頭護送著。


    安王這心都快氣瘋了,謝淩昭狼子野心實在過分。如今妍兒都是他王妃了,這小賊竟然還敢惦記。


    等安王奔到姚府,隻見姚妍馬車未停直接往二院而去,而謝淩昭則被看門人攔住。從始至終,妍兒都未搭理過謝淩昭。安王這心立刻便平靜下來,心道妍兒果真心裏隻有他一人,視其他男人為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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