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與棄嬰
不讓我摸魚？那你們就都別活了！ 作者：青陽d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新曆976年8月27日
法蘭德斯帝國首都，法蘭諾爾
法蘭諾爾城在最近幾天都沒有什麽好天氣，像這樣的小雨已經接連下了數天，夜晚的街道也已失去了之前的繁華。
或許是人們對街道上的泥濘感到不快，又或許是今早帝國政府發布的遠征傷亡報告讓這座城市的氛圍變得有些淒涼。
總之在這些天的時間，這座城市的人們恐怕很難有心去享受夜生活了。
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在郊區的街道上穿梭，車廂寫著“東七區孤兒福利院”字樣的橫幅被雨淋得有些淩亂。
牽著韁繩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路麵的坑窪以防馬匹打滑摔倒，車廂中坐著的女人剛清點完今天采購物資剩下的零錢，便略感無聊地望向窗外早已看過無數次的街景。
在馬車即將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她的視線猛然集中在路邊的一個紙箱上。
箱子裏裝的東西讓她感到有些難以唿吸。
“埃裏克快停下!”男人聞言有些疑惑，不過當他也將目光轉向路邊時，他瞬間就明白了女人有何用意。
“天哪，埃裏克你快看，那個箱子裏有兩個嬰兒。”馬車停下後，年輕婦女走出車廂，紅著眼眶，心疼地向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
“紙箱還沒濕透，看樣子還應該是今天被丟在這裏的......唉，現在的世道真是越來越艱難了，到處都是棄嬰和戰爭遺孤，連許多帝都人都養不起孩子了。”
隨後跟來的男人撐著傘吸了一口煙，看著繈褓中哭喊的女嬰緩緩感歎道。
“可政府連半年前的補助都還沒有發給我們，再這樣下去別說照顧好院裏的孩子，就連我們自己的生活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可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過兩天我們試著去拜訪一下那幾位還在帝都的公爵吧，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一些資助。”
“也隻能這樣試試了，希望在他們眼中資助福利院孤兒的名聲能比一筆錢更有用。”男人隨手將煙丟進下水口，無奈地說。
“福利部門的這幫肥豬可真是該死，連這些分給窮人和小孩的錢也要想盡辦法榨一遍油水，也不知道皇帝陛下為啥不管管。”
“皇帝陛下哪會操心這種‘小事’......男嬰叫艾文，女嬰叫艾格妮絲是嗎，至少他們的父母還給他們起了名字。”
在男人發泄不滿的時候，女人已經蹲下身子檢查起了兩個嬰兒的狀況，並在箱中發現了寫著兩個名字的紙條。
“糟了，這女孩的身體好燙!快幫我把他們抱迴車上，我們得趕快迴去了。”說罷女人便抱起女嬰急忙往車上趕去。
“別太心急了柯拉，我們離院裏已經沒多遠了，她不會有事的，還來”男人抱著男嬰緊隨其後躍上馬車說道。
“嬰兒可是很脆弱的！和院裏那些調皮孩子可不一樣，在外麵淋雨了那麽久的雨已經很危險了，這種時候一點時間可都不能浪費！”
“好好好，我的親愛的，都聽你的總行了吧。”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這些無助的可憐棄嬰總是能夠吸引她所有的憐憫和關懷。
“那我去給馬車牽繩了，你就照看好他們倆吧。”
隨著馬車緩緩啟動，車廂裏漸漸隻剩下馬車顛簸和嬰兒哭喊聲。
柯拉稍稍挽起了被雨水打濕的長發，便又立馬投入進照顧嬰兒的工作中來。
女嬰的體溫還是很燙，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也無時無刻都在牽動著柯拉的心。
她將嬰兒早已變得冰冷潮濕的繈褓解開，並脫下自己的風衣將他們裹住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還是有些擔心的她隨後又拿出一個暖水袋放進女嬰的懷中。
上天不負有心人，柯拉足夠細心的照料終歸還是有效果的，沒過多久，感受到足夠溫暖的女嬰便逐漸停止了哭鬧，安靜地睡了過去。
“嗯......還是很燙呢，不過我們馬上就可以迴家了，艾格妮絲你一定可以堅持住的。”柯拉用滿懷母愛的眼光看著懷中的嬰兒。
仿佛在睡夢中聽見了柯拉的話語一般，艾格妮絲的睡顏也漸漸透露出了一絲笑容。“等迴到家之後，會有許多哥哥姐姐一起照顧你們，你和艾文就不會感到害怕了哦。”
待艾格妮絲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柯拉終於有餘裕去關照一下艾文了。
令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名叫艾文的男嬰展現出了在嬰兒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堅韌。
從柯拉發現他們直到現在，艾文一直都隻是靜靜地睡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哭鬧。
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柯拉將他抱起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受傷的痕跡。“體溫和唿吸看起來也相當的平穩，這孩子可真是堅強呢。”柯拉暗想道。
不過柯拉忽然注意到，艾文的右手似乎一直緊握著，似乎在攥著什麽東西。她輕輕將艾文的手指掰開，便發現了一枚鑲嵌著白色水晶的戒指。
曾經在帝都魔法學院進修過的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枚價值不菲的儲物戒。
但和其他那些貪婪的福利院長不同，這個發現反而讓她有些高興:“看來這是他們的親生父母留給他們的東西呢，說不定以後能以戒指為線索讓他們尋找親人。”
善良的柯拉心底裏沒有一絲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她隻是將其暫時放入了上衣口袋裏代為保管，並打算在艾文懂事後立馬將戒指還給他。
正當柯拉思索著如何在福利院中安置他們時，顛簸戛然而止。“我們到家了。”埃裏克打開車門笑著對柯拉道。“我帶他們去食堂喂一點熱牛奶，你就先迴房間休息一會吧，你已經累了一整天了，可別比這倆孩子更快著涼。”
“謝謝你親愛的，那我就先迴房了”感受到丈夫關心的柯拉對他迴以一個甜蜜的微笑，並將兩個嬰兒送到他手中。“記得輕一點，別又抱得太緊把孩子弄哭了。”
“肯定會注意的，你都已經數落過我無數次了。”埃裏克接過嬰兒便向食堂走去。
這次他很幸運，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懷裏的孩子弄哭，艾文和艾格妮絲都平靜地安睡著，否則他等會又會麵臨妻子的嘮叨了。
柯拉反鎖上已經有些鏽跡的鐵門，再招唿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門衛老大爺將馬匹帶往馬廄後，便欣然朝著院裏走去。
搖曳著昏黃燈光的福利院一如既往的充滿了生活氣息，透過已然有些渾濁的玻璃，她依稀看到了幾個仍在大廳玩耍的孩子。
她站在門前，整了整自己之前被雨淋得有些皺的衣衫，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就如同往常一樣，還在大廳裏玩耍的孩子們看見柯拉歸來，都不由自主地圍到她身邊向她問好。
“是柯拉姐姐!”
“柯拉姐姐晚上好!”
“晚上好啊孩子們，玩得開心嗎?”如同慈愛的天使一般，她笑著摸了摸周圍孩子們的頭，臉上盡是寵溺的神色。
“嗯呢，大家玩得都很開心!柯拉姐姐要再陪我們玩一會嗎？”
“今天就不了，姐姐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呢，就先迴房間休息了，你們也要早點睡覺哦。”
“好的，那柯拉姐姐晚安!”
柯拉告別孩子們後，便迴到自己和埃裏克位於三樓的房間。
貼心的埃裏克在她迴房之前就已經叫人在書桌放上了一杯熱牛奶，以告慰她一整天的辛勞。
熱牛奶下肚之後，柯拉走進浴室打算泡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她有些欣喜的發現，埃裏克連浴缸中的熱水都已為她準備好了。
“真會關心妻子呢......看來過幾天晚上得給你一點小獎勵了。”柯拉有些幸福地笑道。隨後她便褪去衣衫走進浴缸之中。
浴缸中的熱水總是消解疲乏的良藥，剛入水坐下的柯拉便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聲。
了解妻子喜好的埃裏克早已將水溫控製在她最喜歡的狀態，全身每一個疲勞的細胞都因此感到舒暢。
“真好啊，能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埃裏克和那群孩子們陪著。”她由衷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在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洗漱完畢的柯拉走出了浴室，正好撞見抱著兩個嬰兒迴來的埃裏克。
“今晚你就先照顧他們睡下吧，廚師們和我說食堂的鍋爐出了一點問題，我得去幫忙檢修一下。”不光是柯拉，埃裏克也被這一天到晚的工作弄得有些疲憊。
“辛苦你了，記得早點迴來。”
“一定。”
與丈夫吻別後，柯拉將眼光放在兩個嬰兒身上。
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總是在吃和睡之間循環，吃飽喝足的兩人早已酣然入夢。
看著他們臉上甜甜的笑容，柯拉心中被滿足感填滿，她頓時覺得今天一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隨著時間來到午夜，整個福利院都沉寂了下來，燈火和孩童的嬉鬧聲都漸漸消失。
埃裏克似乎還在樓下搗鼓鍋爐，不過困意到達頂峰的柯拉實在沒有精力再繼續等了。
她把兩個嬰兒放入搖籃，又從口袋中拿出那枚戒指放進床頭櫃，便關燈躺倒在床鋪上緩緩睡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柯拉睡著沒過多久，艾文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與懵懂的嬰兒不同，艾文此刻清澈的眼神就與成年人別無二致。
他有些別扭的撐起身體看了一眼柯拉，又看了看櫃子上的戒指，才放下心來慢慢躺了迴去。
艾文剛躺下沒過多久，埃裏克便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晚上的加班讓他恨不得馬上跳進床鋪。
不過他終究還是強忍著困意去簡單地淋浴洗漱，再上床將早已熟睡的柯拉擁入懷中。
輕吻了一口她的額頭之後，才緩緩閉上雙眼，與愛人一起在睡夢中等待新一天的到來。
法蘭德斯帝國首都，法蘭諾爾
法蘭諾爾城在最近幾天都沒有什麽好天氣，像這樣的小雨已經接連下了數天，夜晚的街道也已失去了之前的繁華。
或許是人們對街道上的泥濘感到不快，又或許是今早帝國政府發布的遠征傷亡報告讓這座城市的氛圍變得有些淒涼。
總之在這些天的時間，這座城市的人們恐怕很難有心去享受夜生活了。
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在郊區的街道上穿梭，車廂寫著“東七區孤兒福利院”字樣的橫幅被雨淋得有些淩亂。
牽著韁繩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路麵的坑窪以防馬匹打滑摔倒，車廂中坐著的女人剛清點完今天采購物資剩下的零錢，便略感無聊地望向窗外早已看過無數次的街景。
在馬車即將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她的視線猛然集中在路邊的一個紙箱上。
箱子裏裝的東西讓她感到有些難以唿吸。
“埃裏克快停下!”男人聞言有些疑惑，不過當他也將目光轉向路邊時，他瞬間就明白了女人有何用意。
“天哪，埃裏克你快看，那個箱子裏有兩個嬰兒。”馬車停下後，年輕婦女走出車廂，紅著眼眶，心疼地向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
“紙箱還沒濕透，看樣子還應該是今天被丟在這裏的......唉，現在的世道真是越來越艱難了，到處都是棄嬰和戰爭遺孤，連許多帝都人都養不起孩子了。”
隨後跟來的男人撐著傘吸了一口煙，看著繈褓中哭喊的女嬰緩緩感歎道。
“可政府連半年前的補助都還沒有發給我們，再這樣下去別說照顧好院裏的孩子，就連我們自己的生活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可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過兩天我們試著去拜訪一下那幾位還在帝都的公爵吧，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一些資助。”
“也隻能這樣試試了，希望在他們眼中資助福利院孤兒的名聲能比一筆錢更有用。”男人隨手將煙丟進下水口，無奈地說。
“福利部門的這幫肥豬可真是該死，連這些分給窮人和小孩的錢也要想盡辦法榨一遍油水，也不知道皇帝陛下為啥不管管。”
“皇帝陛下哪會操心這種‘小事’......男嬰叫艾文，女嬰叫艾格妮絲是嗎，至少他們的父母還給他們起了名字。”
在男人發泄不滿的時候，女人已經蹲下身子檢查起了兩個嬰兒的狀況，並在箱中發現了寫著兩個名字的紙條。
“糟了，這女孩的身體好燙!快幫我把他們抱迴車上，我們得趕快迴去了。”說罷女人便抱起女嬰急忙往車上趕去。
“別太心急了柯拉，我們離院裏已經沒多遠了，她不會有事的，還來”男人抱著男嬰緊隨其後躍上馬車說道。
“嬰兒可是很脆弱的！和院裏那些調皮孩子可不一樣，在外麵淋雨了那麽久的雨已經很危險了，這種時候一點時間可都不能浪費！”
“好好好，我的親愛的，都聽你的總行了吧。”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這些無助的可憐棄嬰總是能夠吸引她所有的憐憫和關懷。
“那我去給馬車牽繩了，你就照看好他們倆吧。”
隨著馬車緩緩啟動，車廂裏漸漸隻剩下馬車顛簸和嬰兒哭喊聲。
柯拉稍稍挽起了被雨水打濕的長發，便又立馬投入進照顧嬰兒的工作中來。
女嬰的體溫還是很燙，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也無時無刻都在牽動著柯拉的心。
她將嬰兒早已變得冰冷潮濕的繈褓解開，並脫下自己的風衣將他們裹住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還是有些擔心的她隨後又拿出一個暖水袋放進女嬰的懷中。
上天不負有心人，柯拉足夠細心的照料終歸還是有效果的，沒過多久，感受到足夠溫暖的女嬰便逐漸停止了哭鬧，安靜地睡了過去。
“嗯......還是很燙呢，不過我們馬上就可以迴家了，艾格妮絲你一定可以堅持住的。”柯拉用滿懷母愛的眼光看著懷中的嬰兒。
仿佛在睡夢中聽見了柯拉的話語一般，艾格妮絲的睡顏也漸漸透露出了一絲笑容。“等迴到家之後，會有許多哥哥姐姐一起照顧你們，你和艾文就不會感到害怕了哦。”
待艾格妮絲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柯拉終於有餘裕去關照一下艾文了。
令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名叫艾文的男嬰展現出了在嬰兒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堅韌。
從柯拉發現他們直到現在，艾文一直都隻是靜靜地睡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哭鬧。
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柯拉將他抱起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受傷的痕跡。“體溫和唿吸看起來也相當的平穩，這孩子可真是堅強呢。”柯拉暗想道。
不過柯拉忽然注意到，艾文的右手似乎一直緊握著，似乎在攥著什麽東西。她輕輕將艾文的手指掰開，便發現了一枚鑲嵌著白色水晶的戒指。
曾經在帝都魔法學院進修過的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枚價值不菲的儲物戒。
但和其他那些貪婪的福利院長不同，這個發現反而讓她有些高興:“看來這是他們的親生父母留給他們的東西呢，說不定以後能以戒指為線索讓他們尋找親人。”
善良的柯拉心底裏沒有一絲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她隻是將其暫時放入了上衣口袋裏代為保管，並打算在艾文懂事後立馬將戒指還給他。
正當柯拉思索著如何在福利院中安置他們時，顛簸戛然而止。“我們到家了。”埃裏克打開車門笑著對柯拉道。“我帶他們去食堂喂一點熱牛奶，你就先迴房間休息一會吧，你已經累了一整天了，可別比這倆孩子更快著涼。”
“謝謝你親愛的，那我就先迴房了”感受到丈夫關心的柯拉對他迴以一個甜蜜的微笑，並將兩個嬰兒送到他手中。“記得輕一點，別又抱得太緊把孩子弄哭了。”
“肯定會注意的，你都已經數落過我無數次了。”埃裏克接過嬰兒便向食堂走去。
這次他很幸運，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懷裏的孩子弄哭，艾文和艾格妮絲都平靜地安睡著，否則他等會又會麵臨妻子的嘮叨了。
柯拉反鎖上已經有些鏽跡的鐵門，再招唿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門衛老大爺將馬匹帶往馬廄後，便欣然朝著院裏走去。
搖曳著昏黃燈光的福利院一如既往的充滿了生活氣息，透過已然有些渾濁的玻璃，她依稀看到了幾個仍在大廳玩耍的孩子。
她站在門前，整了整自己之前被雨淋得有些皺的衣衫，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就如同往常一樣，還在大廳裏玩耍的孩子們看見柯拉歸來，都不由自主地圍到她身邊向她問好。
“是柯拉姐姐!”
“柯拉姐姐晚上好!”
“晚上好啊孩子們，玩得開心嗎?”如同慈愛的天使一般，她笑著摸了摸周圍孩子們的頭，臉上盡是寵溺的神色。
“嗯呢，大家玩得都很開心!柯拉姐姐要再陪我們玩一會嗎？”
“今天就不了，姐姐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呢，就先迴房間休息了，你們也要早點睡覺哦。”
“好的，那柯拉姐姐晚安!”
柯拉告別孩子們後，便迴到自己和埃裏克位於三樓的房間。
貼心的埃裏克在她迴房之前就已經叫人在書桌放上了一杯熱牛奶，以告慰她一整天的辛勞。
熱牛奶下肚之後，柯拉走進浴室打算泡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她有些欣喜的發現，埃裏克連浴缸中的熱水都已為她準備好了。
“真會關心妻子呢......看來過幾天晚上得給你一點小獎勵了。”柯拉有些幸福地笑道。隨後她便褪去衣衫走進浴缸之中。
浴缸中的熱水總是消解疲乏的良藥，剛入水坐下的柯拉便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聲。
了解妻子喜好的埃裏克早已將水溫控製在她最喜歡的狀態，全身每一個疲勞的細胞都因此感到舒暢。
“真好啊，能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埃裏克和那群孩子們陪著。”她由衷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在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洗漱完畢的柯拉走出了浴室，正好撞見抱著兩個嬰兒迴來的埃裏克。
“今晚你就先照顧他們睡下吧，廚師們和我說食堂的鍋爐出了一點問題，我得去幫忙檢修一下。”不光是柯拉，埃裏克也被這一天到晚的工作弄得有些疲憊。
“辛苦你了，記得早點迴來。”
“一定。”
與丈夫吻別後，柯拉將眼光放在兩個嬰兒身上。
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總是在吃和睡之間循環，吃飽喝足的兩人早已酣然入夢。
看著他們臉上甜甜的笑容，柯拉心中被滿足感填滿，她頓時覺得今天一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隨著時間來到午夜，整個福利院都沉寂了下來，燈火和孩童的嬉鬧聲都漸漸消失。
埃裏克似乎還在樓下搗鼓鍋爐，不過困意到達頂峰的柯拉實在沒有精力再繼續等了。
她把兩個嬰兒放入搖籃，又從口袋中拿出那枚戒指放進床頭櫃，便關燈躺倒在床鋪上緩緩睡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柯拉睡著沒過多久，艾文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與懵懂的嬰兒不同，艾文此刻清澈的眼神就與成年人別無二致。
他有些別扭的撐起身體看了一眼柯拉，又看了看櫃子上的戒指，才放下心來慢慢躺了迴去。
艾文剛躺下沒過多久，埃裏克便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晚上的加班讓他恨不得馬上跳進床鋪。
不過他終究還是強忍著困意去簡單地淋浴洗漱，再上床將早已熟睡的柯拉擁入懷中。
輕吻了一口她的額頭之後，才緩緩閉上雙眼，與愛人一起在睡夢中等待新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