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


    接著,鍾蔭手起刀落,刺入了男人的心髒之中,還有喉嚨,將中年男人結束了性命。


    中年男人顫抖了幾下,嗚咽幾聲,便沒了動靜。


    “你可以走了,隻不過是走去陰司報告。”


    鍾蔭看著男人的屍體冷冷說道,轉身朝著城西的方向奔去。


    這個男人本來就算自己的同行,肯定也和自己一樣禍害了不少人,把他殺了算是救更多的人,免得更多的人遭殃,此外,就是以絕後患。


    一路走走,鵬城街道上冷清了不少,鍾蔭趁著趕緊走,來到了中年男子所說的地方。這是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門口上也沒有明顯的標識。


    鍾蔭深吸一口氣,按照中年男子所說的,先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停頓片刻,又快速敲了兩下。


    門緩緩打開,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眼前,上下打量著她:


    “什麽人?”


    鍾蔭壓低聲音對著暗號,說道:“日落西山炊煙起。”


    彪形大漢皺了皺眉,說道:“月升東海漁舟歸。”


    鍾蔭緊接著迴應:“街頭鬧市人聲沸。”


    彪形大漢繼續追問:“巷尾小院犬聲悄。”


    鍾蔭不慌不忙道:“屋後新竹掩舊茅。”


    彪形大漢側開身子,說道:“進來吧。”


    院子裏很安靜,鍾蔭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匕首,彪形大漢也給鍾蔭指路,在院子的一角掀開了地磚,露出了下麵的地道,


    “進去吧。”


    鍾蔭縱身一躍,隨後大漢就又將地磚封上,迴到地方歇息,等著下一個可能到訪的人。


    鍾蔭順著地道,從鵬城牙窟居所的門前鑽了出來,推門而入,剛剛進來,鍾蔭就朝裏喊道:


    “狗日的陳德在不在?!”


    “唉唉,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女娃不來了呢,對了,錢箱子呢?”


    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接著,陳德滿臉掛笑就出來了,當然,他的腦袋是正常大小,而不是那個大頭娃娃模樣。


    “你覺得我一個人帶得進來?”


    陳德點點頭,“這倒也是。沒事,貨都讓人給你裝好了,你到時候跟著人迴去就行了。”


    “那你讓我自己一個人過來?我這不是白跑一趟?兜圈子嗎?”


    陳德擺擺手,“這不看你的意願嗎?你要是不來,就說明你壓根不要,我們這邊幹嘛還給你運過去?”


    鍾蔭悶哼一聲,也就不再糾結了這件事情了,問道:


    “人在哪?我自己去。”


    “那麽急幹什麽?這會兒天都黑了,你去了也壓根沒人等你,而且晚上的鵬城大門是禁止通行的,你也壓根出不去。”


    “就是說,我隻有待在這裏了?”


    鍾蔭壓根不想待在這裏,鬼知道自己會不會又遭暗算。


    陳德笑著說:


    “你看看你這女娃娃什麽意思?以為我又要害你了?之前那是我不知道你有特殊能力,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黃毛丫頭。但是現在知道了,肯定把你當寶貝供著啊,要知道異能者占比有多低的,可都是稀缺資源,能要一個就要一個。”


    “那鍾陽那個混球呢?”


    鍾蔭提及鍾陽,畢竟鍾陽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情況。


    陳德說道:


    “你們倆的關係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差得要死,但是我們牙窟肯定是兩個人都要,隻不過水火不相往來,他馬上就要往跑更遠的凝虞城去了。以後盡量也不會安排你們倆碰頭的。不過呢,金鍾有點問題,他複活了會丟一小段記憶,完全記不得之前的事情,所以他好像現在連自己會複活這件事都不知道。但是你好像不一樣,你是記得清清楚楚。”


    鍾蔭低頭思索了一下。


    “瓜婆娘,接到起。”


    陳德又忽然喊道,鍾蔭抬頭,就見著一把槍被陳德丟了過來,鍾蔭一把接住。


    “你拿著把槍,手上有武器了,也不用疑神疑鬼。”


    鍾蔭沒有理會陳德的話,就是拿著槍檢查了一下,確保沒有被動手腳,還朝地開了開槍,確保不會打不出子彈。


    陳德說著,


    “你要睡這兒就睡側屋,不睡這兒就出去找家店自己住,不過出事了就不要怨到我腦殼上來。我雖然是大頭,但我不是冤大頭。”


    陳德嗬嗬笑著,就進屋了,啪嗒一聲關上了門。


    鍾蔭在院子裏待了一會兒,看了看側屋的門,隨後上前推門而入,裏麵倒是整潔,似乎就是給來訪的客人過夜用的房間。


    鍾蔭四處檢查了一下,確保沒有暗器一類的東西之後,才稍微放心地躺在了床上。


    清冷的月光從一旁的窗戶照射進來,映照在鍾蔭的臉龐上。


    腦海中,不斷思索陳德的話,至少從目前來看,陳德的確是個很偽善的人以及牆頭草。


    但是剛剛他的話,還給了自己槍,一時間又令鍾蔭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陳德背後在想更多的事情,但是又找不到證據,一切都仿佛就是他嘴上所說的想讓自己加入。


    老感覺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比如牙窟的變化,以前就是個地下黑市一樣的地方,現在又轉型,結果還裁了不少人出去,不知道是為什麽。


    而尹誌沒有離開牙窟,說明他多半本事也不低,但是就赧城的經曆,感覺也隻是個後勤能力者,沒有足夠高的正麵戰鬥力。


    到了次日,鍾蔭索性將這些問題全部拋了出來。


    陳德眨眨眼睛,


    “你問題還挺多?怎麽知道牙窟那麽多事情?”


    “我以前待過。”隨後,鍾蔭覺得這麽說不妥,又補上了一句假話:


    “當然,是以前被你們拐進來的。”


    鍾蔭使用的是跟尹誌解釋用的理由。


    陳德哦了一句,解釋道:


    “你知道窟主吧?”


    “隻知道有這麽個人。”


    “那就好,窟主換過。就這麽簡單。”


    “窟主換過”這幾個字就將很多事情解釋清楚了,原先的窟主幹的就是拐賣的惡行,下麵的人也是一樣這麽幹。


    而換了的新窟主,自然理念不同,可能是有抱負的人或者別有所圖,所以對牙窟做了一堆調整。


    鍾蔭問道:“換窟主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三年前。差不多從那個時間開始,牙窟本來的事情也不好做了,很多人也轉型了。所以基本就是知道自己會被裁,默認了這種情況。不過好像還是會有以前牙窟的人,偷偷跟我們聯係幹這事的,我們順便也就幫襯幫襯。”


    鍾蔭不禁想起來了進城時候的那個男人,就是想把自己給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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