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鍾蔭都在思索五通神的事情。


    剛剛那陣子,鍾蔭是的的確確死了,被那些五通神虐殺,然後得虧於自己的不死能力,讓自己活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此鑽了空子從中逃了出來,然後叫醒李麻等人救了他們的命。


    路上,李麻拍了拍鍾蔭的肩膀:


    “丫頭,剛剛那會兒你是怎麽醒過來的。”


    鍾蔭自然不可能說出實情,隻是道:


    “我也不清楚……就一下子醒過來了,然後就看見你們橫七豎八地躺著。”


    李麻咬了一下嘴唇,


    “那還是謝謝你了,也算是救了我們半條命。”


    鍾蔭臉上掛笑點頭應著,而李麻也不再追問。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其中一個土匪問道。


    李麻沉默了片刻,說道: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從長計議。現在啥都沒了,就這槍裏麵還有點子彈。”


    四人在山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四人的腳步聲和偶爾踩到樹枝發出的斷裂聲。


    李麻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由於剛剛那會兒五通神的經曆,李麻手中是緊緊握著那把槍,雙目如鷹隼般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的角落。


    鍾蔭跟在李麻身後,眼睛是早已經愈合好了,不斷思索著剛剛那會兒的事情,但是又一想到那被虐殺時的痛苦,就讓鍾蔭滿臉黑線,一點都不想迴憶。


    那種感覺,對於經曆了幾次死亡的鍾蔭來說,幾乎和真的死亡一致,特別是那種痛苦。


    “大哥,我們會不會再遇到什麽危險?” 一個土匪聲音顫抖地問道。


    李麻咬了咬牙,說道:


    “別瞎想,小心點就是。別他媽進寺廟了,老子這輩子都不敢了!”


    走了不知道多遠,走著走著,卻發現道路越來越熟悉,直到看到遠處熟悉的城門,四人才驚覺兜兜轉轉,最後又跑迴了赧城。


    頓時,李麻感到有種久違的激動,像是迴家了一般,不免感歎道:


    “迴來了,終於迴來了,還是待了幾年的這裏好!”


    四人在原地歇了一會兒,所有人的肚子是早已經咕咕作響,李麻說道:


    “還有力氣不。”


    “有,大哥,這是又要去劫道了嗎?可是那群長匪。”


    “不,我是說進城去搶,去偷。”


    朝著赧城走去,四人是一路小心,臨近赧城,四人將槍丟在枯樹林之中,僅僅留著易於藏匿的手槍戴在身上。


    隻不過,沒多少子彈了。


    “等一下。”


    要進赧城了,鍾蔭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肯定不行,於是乎抓起幾把汙泥弄在自己的頭發上,將其弄得很是汙濁,同時割掉部分頭發。


    這頭發總是要生長,令鍾蔭隻得時不時地割掉,才方便進行偽裝。


    赧城門口的守衛依舊是哈欠連天,靠在牆上唿唿大睡。


    李麻等四人倒是輕鬆,直接就走進了城內。


    一進城,李麻就四處張望,尋思著在哪裏偷東西比較好。


    走著走著,鍾蔭忽然被路人撞了一下,鍾蔭皺眉迴頭望去,就見著一張熟悉的麵孔。


    尹誌佝僂著身子,迴頭對鍾蔭微笑,擺手打著招唿,眼睛都眯起隻剩一條縫了。


    “你!”


    鍾蔭一想起來半年多之前的事情,頓時就追了上去。


    尹誌也快速逃開,鑽入了巷子裏麵。


    “唉!丫頭你跑哪裏去?!”


    李麻見鍾蔭鑽過人群逃走,也跟著追了上去。


    鍾蔭在狹窄的巷子裏拚命追趕著尹誌,


    “尹誌!你他媽別跑!半年前的事情給我說清楚!當時騙我們幹什麽!”


    尹誌身形靈活,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裏左拐右拐,還迴頭喊道:


    “妮子,別追啦,追上來也沒好事!”


    李麻和其他兩個土匪也在後麵緊追不舍,但逐漸被拉開了距離。


    鍾蔭衝著,卻發現周圍的環境逐漸熟悉了起來,是往牙窟的路,尹誌是在把自己往牙窟裏帶?


    尹誌摸著一扇木門,打開就鑽了進去,鍾蔭見著那門,當時熟悉,那裏就是之前鍾陽帶著自己見尹誌時候的木門。


    鍾蔭一下推開門,就見著屋內很是空曠,鍾蔭循著印象,一下跳入了地道之中追去。


    李麻等人也追了上來,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裏是什麽地方?”


    李麻見著這裏熟悉的布置,


    “這他媽是牙窟!怎麽給我幹這裏來了!走,進地道,追上去。”


    鍾蔭一下從地道鑽出來,映入眼簾的又是當時那間屋子,此時門敞開著,尹誌正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桌子上,一副自在悠閑的模樣。


    “尹誌!你他媽給我說清楚!”


    說著,鍾蔭直接掏出槍對準了尹誌。


    尹誌瞥了一眼,


    “進來坐坐唄。你不餓嗎?妮子,看看你身上那副髒兮兮的樣子。”


    鍾蔭咬了咬牙,


    “別他媽扯開話題!你的東西我也不敢吃!我怕有毒!”


    “真絕情嘞。”


    說著,咚的一聲,尹誌將靠著的椅子正位,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放入嘴中。


    鍾蔭見尹誌這麽不給自己麵子,心中思索起來是不是有詐,用餘光看了看周圍,隨後直接開槍。


    “嗷喲!!”


    尹誌慘叫一聲,捂著中彈流血的地方躺在了地上,喊道:


    “你怎麽還真開槍啊!”


    鍾蔭快步走到尹誌身前,用槍抵著尹誌的腦袋,厲聲道:


    “少在這給我裝模作樣,快說,半年前到底為什麽騙我們!我他媽可是被你弄得好慘!”


    一想到這裏,鍾蔭就想起來被科研院關了半年,日日夜夜都是針紮,抽血,注射藥劑的重複,那種對於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令鍾蔭一段時間內想要自殺。


    尹誌疼得齜牙咧嘴,說道:


    “妮子,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說!”


    鍾蔭再度將槍抵在了尹誌的頭上,在如此短的距離,隻要尹誌有所異常動作,都能直接打死尹誌。


    尹誌笑著說道:


    “妮子,還記得當時,你說你想進牙窟不。”


    “別扯這些,直接說!”鍾蔭不敢聽尹誌多說,怕時間拖久了對自己不利。


    “有點耐心嘛。”


    尹誌繼續說道:


    “騙你,也隻是為了測試你的能力嘛,你瞧,你自己能力不過關,不知道在城裏多打聽打聽,這能怪誰?”


    鍾蔭聽此解釋,嘴角頓時一抽,就一場所謂的測試,結果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幾次,還遭受了半年之久的折磨,並且,此前鍾蔭可不記得有這種規定。


    而在自己這邊出事了之後,牙窟還迅速切割,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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