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鍾蔭四周觀望著,發現這些士兵不時打著哈欠,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紀律可言。


    眉間一挑,


    (得先找個點跑走,我可不想栽在這種地方。)


    士兵們的注意力稍有鬆懈,鍾蔭突然猛地一掙,掙脫了身旁士兵的束縛,朝著旁邊的小道狂奔而去。


    “站住!別跑!不然開槍了!”


    士兵頓時一驚,沒有想到還有人能想著逃跑,就在後麵大聲唿喊。


    “你們不準動!”


    見著剩下的人也有些蠢蠢欲動,士兵轉頭大喊道,但是對於鍾蔭是壓根懶得追,朝著遠處的草叢隨便開了幾槍。


    鍾蔭則是一下躍入黑色草叢中快速遁逃。


    那幾槍沒有命中,士兵破口大罵一聲:


    “艸!他娘的,不管了!反正那也是個孤兒,沒花錢的,也沒虧。”


    隨後,士兵就推搡著剩下的人繼續朝著遠處的種植基地前去。


    鍾蔭躺在黑色草叢中,微風輕輕吹過,弄得草叢搖曳,發出沙沙的輕響聲,很是悅耳。


    “唿——差點就栽跟頭了。”


    鍾蔭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都還沒有開始複仇,就被帶到了那種地方變成作物,而且憑著自己的不死能力,會遭遇什麽自然不用多說。


    鍾蔭躲在樹上,眼睛透過樹葉的縫隙,死死地盯著逐漸靠近的安保隊伍。


    那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全副武裝,神情卻是很懈怠,時不時地打著哈欠,儼然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盡管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耳際,鍾蔭才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得到了一絲舒緩。


    (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這些人……沒救了,感覺到時候會比較輕鬆。)


    鍾蔭已經在種植基地外觀察了半個月,記錄著這裏的換班時間,以及周邊的環境。


    畢竟想要靠自己一個人就去收拾整座城市,鍾蔭就是不自量力,所以,鍾蔭的預想是借助皇帝的手。


    既然種植基地裏麵的各種人體作物是給皇帝的貢品,那隻要毀了這裏的人體作物,到時候赧城交不上貨,赧城當地的皇帝自然會出手屠掉大半部分的赧城人。


    在這裏觀察,鍾蔭也大概摸清楚了這裏的構造。


    看著不遠處的白色建築群,鍾蔭已經預想過很多方案,比如,用炸彈摧毀,這是最簡單和直接的方法,但是問題就在於沒有炸彈好弄,一來牙窟的撤走,導致自己對於當地的軍火商完全沒有頭緒。


    更何況,就算自己真找到了,自己也沒有錢。


    就是之前的那張支票,也早已經在之前逃亡的過程之中損壞不知去向,完全化為一團廢紙屑。


    鍾蔭自己在這赧城無親無故,基本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並且加之這副少女的身體,導致現在是什麽都隻能靠自己。


    ...


    鍾蔭蹲在赧城城外的大道路邊黑色草叢之中,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已經在這裏等了好長一段時間。


    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頭發也亂蓬蓬的。


    鍾蔭在這裏已經等了好幾天,等著路過的商隊,鍾蔭就能在商隊歇息的時候,偷點物資,甚至是武器。


    突然,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但是緊接著又傳來了喊殺聲。


    鍾蔭抬眼望去,隻見遠處一支商隊正和一群土匪激烈地火拚。


    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交錯,還有槍聲不時地響起,那喊叫聲是此起彼伏。


    “他奶奶的,都給我上!”


    (怎麽迴事?有土匪?)


    鍾蔭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觀察著局勢。


    商隊的護衛訓練有素,但土匪人數眾多,一時間難分勝負。


    隨著戰鬥的持續,雙方都有不少人員傷亡,地上滿是鮮血和散落的貨物。


    就在這時,商隊的首領突然中槍倒下,幾個土匪一擁而上揮刀砍殺,商隊的士氣瞬間低落。


    土匪們趁機發起更猛烈的攻擊,商隊頓時落於下風。


    (好機會!)


    鍾蔭看準時機,趁著雙方都無暇顧及,悄悄地衝進戰場,在混亂中撿起地上掉落的槍支武器。


    “哪裏來的毛丫頭!”


    土匪中有人喊道。


    鍾蔭動作迅速,拿起槍十分熟練地躲閃開槍,瞬間打死了一個土匪。


    時間過去半年之久,鍾蔭基本已經熟悉了這副新的身體,開始有了些許當初那副身體的熟練。


    不過鍾蔭並不想過多糾纏,撿走了幾把槍得了好處之後,迅速離開,躲在黑色的草叢裏麵,喘著粗氣,嘴角微咧:


    “打起來了,可是個大好的機會。一會兒晚點時間再去撿點。”


    過了一會兒,路上的喊殺聲漸漸平息。


    “兄弟們,走!”


    土匪們帶著搶來的財物揚長而去,商隊的人幾乎被土匪殺光,滿地都是屍體和鮮血,一片淒慘的景象。


    鍾蔭等了一會兒,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確認土匪已經徹底走遠後,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剛剛的戰場。


    在屍體之間穿梭,從中撿起一個沾著血跡的包,隨後撿到幾把還不錯的槍支和一些彈藥,又在一輛翻倒的馬車裏發現了一些幹糧和水。


    “果然還能撿漏。”


    鍾蔭把這些東西放進那包裏麵。


    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地方,一陣風吹過,揚起地上的沙塵,卷著腥味。


    鍾蔭眯起眼睛,又望了望遠處的赧城,長歎一聲:


    “走了。”


    鍾蔭背著背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黑色荒野上。


    夜晚的涼風襲來,令鍾蔭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天氣真是,又到夏天了,都還是冷得要死。”


    鍾蔭尋了一個郊外的廢棄房屋,左右張望,確定無人追蹤之後,便鑽了進去。


    由於末世之前的人口眾多,所以隻要不是深山老林,那在這環境之中,就數這種廢棄房屋最多,隨處可見。


    鍾蔭大致搗鼓了一下屋內的安全防護措施,確保溫暖之後,抓起一塊上麵都破了好幾個洞都被蟲啃食爛完的被子,隨後捂在身上,睡了過去。


    鍾蔭長唿一聲:


    “就這麽一個人,似乎還是有點……安逸?”


    安逸歸安逸,該報的仇也該報。


    特別是對於鍾陽,之前是撒謊說有仇,但是這段經曆下來,是真真正正地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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