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吟好不容易才上了岸,麵對眾人的恥笑和嫌棄,又羞又恨,氣得眼眶都紅了,偏又沒有證據,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


    陸惜寧示意身邊的小環,帶裴思吟下去換衣服,小環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夫人,你說小環這賤蹄子,會不會在裴大小姐麵前挑唆?”小嬋壓低聲問。


    這還要問?


    醜人多作怪,老祖宗早就警示過後人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陸晚音從容且淡定,“不過是惡人作繭自縛罷了。”


    偏房,小環取出陸惜寧多帶出來的一身衣裙,與秋霞一道兒伺候裴思吟沐浴更衣。


    裴思吟怒火中燒,沐浴時還不忘破口大罵陸晚音是個賤人。


    小環趁機攛掇:“裴姑娘有所不知呢,今個我們姑娘早早套了車,來裴府門口等著,豈料陸晚音竟提前出來了,不僅縱容身邊的丫鬟言語衝撞我們姑娘,更是讓馬車夫直接駕車撞過來!”


    “我們姑娘嚇得花容失色,連我也狠狠摔了一跤,這不,胳膊腿上都是傷呢。”小環顛倒黑白的本事,和她的主子一模一樣,邊捋起來給裴思吟看,邊道,“我們姑娘當時臉都白了,頭發也亂了,還說生怕裴姑娘知道了不高興,這才提前走的,裴姑娘大度,可莫惱了咱們姑娘才好!”


    “豈有此理!這個陸晚音實在太過猖狂!看我迴府後,怎麽跟母親和哥哥說!定要請家法來,狠狠懲治一番,否則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氣!”


    見裴思吟果真上當了,小環目的達到,恰好聽見門外有丫鬟的聲音傳來:“還沒找到嗎?快加派人手去找!那貓兒是大小姐的心愛之物,若是有個閃失,看不活剝了你們的皮!”


    小環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個鬼點子瞬間冒了出來,附耳低語幾句。


    裴思吟聽得眉頭緊鎖,有些猶豫地說:“我再如何厭惡陸晚音,也是我們裴家關起門來的家事,萬一真出了點什麽事,丟的可不僅僅是她陸晚音的臉麵!”


    “哎呀,我的裴大姑娘!陸晚音故意讓你穿蜀繡的衣服來,方才還把你往湖裏推,可曾顧及到你們裴家的顏麵了?”小環挑撥離間道,“她那分明是想致你於死地!”


    見裴思吟依舊猶豫不決,小環又道:“裴姑娘且放心,一切還有咱們姑娘在呢。那個陸晚音說到底了,不僅是裴家的媳婦兒,也是咱們國公府的人,真出了什麽事,難道國公府還能逃得了幹係?”


    裴思吟有些意動了,就連秋霞也勸道:“姑娘,小環說得在理。那貓兒再如何是丞相千金的心愛之物,畢竟也是個畜生,總會不會鬧得太大,讓夫人長個教訓也好,省得再坑害姑娘!”


    裴思吟依舊猶豫不決,幾次三番的交鋒之下,她縱然再蠢,也明白過來,如今的陸晚音不好招惹。


    惡狠狠地抓過毛巾,擦拭手臂上殘留的淤泥,裴思吟惱怒又煩躁地罵,“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連自家主子都保不住,我養你有什麽用?”


    說著就把秋霞扯了過來,狠狠擰她的胳膊,直把秋霞擰得眼淚直流,卻又不敢躲避。


    好在如今還在丞相府,裴思吟有所收斂,若是換作平時,早就幾個大嘴巴狠抽上去了。


    見狀小環心裏咯噔了一下,恰好又聽見隔壁傳來動靜,正是那位魏姑娘的聲音,同樣在打罵身邊的丫鬟。


    頓時又有了個好主意,小環再次貼在裴思吟耳邊,一陣嘀咕。


    “那好!”裴思吟眼底劃過一絲狠意,“快些幫我穿衣服!”


    另一頭,眾人正在花園裏賞花,陸晚音看一盆蘭花開得不錯,就多看了幾眼,丞相千金以為她喜歡,就非常大方地要送給她。


    “這如何使得?”陸晚音道,“我今日得了秦姑娘的千步香和文房四寶,已經受寵若驚了,如何還能拿貴府的蘭花?”


    “不過一盆蘭花而已,算不得什麽,再說了,千步香和文房四寶都是你該得的,旁人也說不得閑話。”頓了頓,丞相千金又道,“你雖嫁人得早,但我比你還略大個月份,不嫌棄的話,也可叫我一聲秦姐姐。今日難得你過來赴宴,還發生了這些是非,莫影響了你的興致才好。”


    想不到丞相千金倒是個光明磊落之人,陸晚音聽她此話不似虛偽作態,一時間倒是存了幾分結交之心。


    恰在此刻,秋霞急色匆匆地過來了,說什麽她家大小姐在房裏哭呢,請陸晚音過去瞧瞧。


    聞聽此言,陸晚音倒是覺得稀奇了。


    這不死娘,不死哥的,青天白日嚎什麽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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