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精良砌白的寬窄長廊,醫療器械配比齊全,身著潔白長衣的矯捷身影,進出形色匆忙慎重,銀鐵藝座椅上,有老有少站了好幾人,同樣的醫院布局,這裏看著卻明顯高級毅許,


    隻是急救室外焦急等候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消散的慎重,連院長從景和副院長範佑之都牢牢守在手術門前,神情悲戚凝重,一時間氣氛壓抑到一眾醫護人員皆大氣不敢喘一下。


    “老爺子,您到病房休息會吧!等老師出來我們立馬知會您去”從景擔憂開口。


    範佑之附和:“是啊!您要保重身體,這樣老師才會安心”,


    他們傅氏族下一眾弟子都知道,老兩口感情幾十年如一日的琴瑟和鳴、恩愛如初,如今傅老師大限將至,他們一群人哀戚之餘,甚是擔心剩下一老跟著倒下去。


    範佑之看著靠牆立著,喚垂著頭看不清的神情的蘇弈,:“小弈,你扶著老爺子去休憩會,老師估摸著一時半會還出不來”。


    蘇弈抬頭迴神,溫潤清俊的麵龐是灰白的頹然,讓範佑之看著心驚,總覺得他好像不止因這一件事憂愁傷神,


    蘇弈壓下心頭震蕩,看了眼雖年事已高,但依舊清骨傲然不為所動的老頭子:“沒事,老爺子撐得住,他在這安心”


    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皆是了無言語,從景突然開口:“小師妹那邊還繼續瞞著嗎?”


    “先瞞著吧!”蘇弈心口一痛。


    “月亮若日後知道了會為難自己”從景頗為不讚成,想到那丫頭看著冷情,實則及其看中親情,不日要是知道老太太的狀況,怕是會好一番自縊。


    “能瞞多久瞞多久,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蘇弈何嚐不知他家寶貝丫頭有多看重親人,如果讓她現在知道,結合老太太現在的情況,還有她自從蘇嫵去世後,就一直致力不懈的科研,如今同樣的情況,九年後再現,那丫頭一定會把自己逼死在實驗室裏。


    難道要她一輩子陷在十五歲時救不了媽媽,若幹年後依舊救不了外婆的困境裏,讓她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那丫頭過不去這道坎的,現實太過殘忍,要看著本就不多的親人陰陽分離,不是一朝一夕能愈合的傷筋。


    蘇弈恍然不禁想到淩晨發生的一幕,精簡不失清貴氣息的房間,滿目的藍灰色布景,迷迷瞪瞪間,襲入耳畔的情話和柔軟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吻落下,那一刻蘇弈感知到他的世界有什麽要崩塌了,有些人亦要遠去了。


    昨夜酒合作方是個地道的北方大哥,頗為豪放不羈,不停地行酒令讓他難以招架,於是醉酒七八分,如往常那般去了好兄弟南馭那落腳


    “下次再喝得滿身酒氣,別來我這”南馭沉著臉給床上的人遞去一杯溫水。


    “怎麽?嫌棄我不是姑娘?”蘇弈勾唇,清俊的臉泛著酒氣一片薄紅,偏又笑得雅痞肆意。


    南馭心髒錐痛,移開近乎執念的目光,輕嗤:“不然呢?要是姑娘還能給我暖床,你能幹嘛?老子還要跟保姆似的伺候你”。


    “嘖!你不就喜歡伺候我,從上大學時就是如此,老子整個大學四年都快和你形影不離到穿一條褲子了,我連個姑娘的手都沒牽過,你現在倒是嫌棄我來了?南大影帝,你良心被狗吃了?”。


    “說得好像我牽過一樣”南馭被他類似調戲的話,弄得漂亮的鏈一片緋紅,明知他不是那個意思,但就是忍不住心癢難耐,這是他惦記了十幾年的意難平啊!


    十八歲時初出一見傾心的溫潤少年,白色襯衫筆挺整潔,公子麵如陌如玉,隻一眼就牢牢刻在心底,從此就這麽藏著掖著到而立之年,突然間了無生趣,不想做紅著眼的小白兔了。


    “南馭,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蘇弈問得突然。


    “十四年”南馭一頓,看向半靠躺著眯著眼快要睡著的男人,心中苦澀一笑,覺得這人今天真是喝多了,都開始感懷起來。


    “十四年了...南馭...還好你一直在”呢喃聲音在粗沉的唿吸聲中消盡。


    南馭一怔,心口雀躍震蕩,垂眸看著陷入熟睡的人,精美容顏難掩失落,附身替他掖了掖絨被邊角,就這麽坐在貴妃榻上看著床上的人,久久不動。


    掛落在客廳的歐式石英鍾滴滴塔塔,時針隨著分針跳滿最後一格,擺動著最後一格大跳躍,叮當一聲今日清零,時間落至新的一天開始。


    暗夜透著月白色,月亮半圓形狀恰到好處,室內暖氣充裕,南馭依舊能感覺大屏空氣寒冷幹燥,心想明天應該會是個豔陽天。


    目光移至大床上修長有力的身影,埋藏於眼底的神情,在靜寂無人的深夜,再也不願隱藏,南馭起身坐落床邊鬼使神差的靠近,在靠近...好看的骨節慢慢撫摸上在心底描摹過無數次的容顏,卑劣的念、無助的心,驅使著他去覆蓋,去占有...


    “隻有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才敢靠你這麽近”清透悅耳的呢喃聲,在僅有唿吸聲房間迴蕩,激撞的卻是兩個人的心。


    “蘇弈...你會怪我嗎?”南馭笑容慘淡,比銀幕裏還要好看的臉一點點靠近:“即便你恨我、厭我,我都甘之如飴”,話落殷紅熾熱近乎虔誠的唇落下。


    南馭歎息離開時,沒有看到絨被裏露出的手,緊握成拳顫抖著,用力到筋脈都根根凸起。


    蘇弈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早晨匆忙未來得及打理的頭發,被這麽一頓亂轉,像個二十歲的叛逆少年。


    範佑之在一旁看著,驚疑不定:“蘇弈,你小子不對勁...”


    蘇弈:“......”


    所以說麵對熟人就是這點不好,老太太的頭幾個弟子,基本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的性格品行知曉得明明白白,平時不動聲色的笑麵虎,何時有過此等不知所措過。


    看他不說話,範佑之更疑惑了:“有喜歡的姑娘了?好事啊!”,複有想了想:“不對啊!你是不是占人姑娘便宜,不想負責啊?”


    於是越想越肯定,一臉正色批鬥蘇弈:“我說咱不能做渣男啊!師傅現在可受不得刺激,要是氣著師傅她老人家,師兄弟絕對得給你來個混合雙打,可不會顧忌你這總不總的”。


    蘇弈被他說的頭皮發麻:“二師兄,你能消停點嗎?我好著呢!別嚷嚷讓我爸聽到,還有把你腦子裏的廢料清幹淨”。


    範佑之麵色凝重:“那你這是怎麽了?老師她...你可不能倒啊!現在月亮不知道,老爺子那還得指著你安慰呢!”


    “我知道...早就知曉了最壞結果不是嗎?”


    “那你小子到底怎麽了?”範佑之頗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蘇弈無語,他能說他他媽被一個男人親了嗎?


    這個男人還是他十幾年的好兄弟,說出去誰能信?


    從最初的憤怒屈辱、不可置信,到現在的煩躁茫然,處處都充斥著無法接受,他現在已經無法正式自己的嘴了,


    南馭那畜生怎麽就親他了?


    這家夥喜歡男人?


    “沒事”蘇弈覺得他可能真的醉了,或許真該找個姑娘了...


    範佑之看他不願說,也不再多問,心想“臭小子就是沒有女娃娃可愛”,拍拍他肩膀語氣深痛:“我們都好好陪老師走完最後一程,開開心心的走完”。


    兩人看著彼此都紅了眼眶,範佑之深歎:“小師妹要知道,定是要痛及心髓啊!”


    蘇弈緊繃著臉、心往下沉。


    豔陽傾斜依舊溫暖,但不妨礙專屬的季節特性顯著,屋簷下還有少許霧凇未融化,乳白色的冰晶沉積物,像是玲瓏剔透的水晶甚是好看,


    行人一吸一唿間的白霧氣,厚實的羽絨棉衣包裹嚴實,身後景觀樹群,臘梅不懼寒冷含苞待放,耐寒堅韌寒冬成為它的主場。


    乘積的陽光灑在被景色包圍的一對璧人身上,男人屈伸身姿高大挺拔,肌肉線條緊實完美,坐著的女子高挑纖瘦,長相精致穠麗,忽略她身上穿著的病號服,也能看出其麵容蒼白懶倦透著病氣,柔弱可憐的讓人心生憐惜。


    靳圖南屈膝凝視著黃木椅上的嬌弱人兒,感覺背脊有陣陣寒風襲來,身體下意識擋在她麵前,皺眉看著病懨懨的小姑娘,這幅沒精氣神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起風了,送你迴病房”嗓音是少有的溫柔敦良。


    “好”顧念汝看著他桃花眼亮晶晶,是從心底湧出的喜悅,白指攏了攏大衣正準備起身,忽然間被男人蓬勃動作下攔腰抱起,大力迅速且輕柔。


    “你幹嘛!放我下來”無聲驚唿,瞳孔瞪大,粉唇微張。


    “輕了!”靳圖南抱緊往上掂了掂,看著懷裏人緋紅的臉,眸色又深些許,喉結吞咽滾動,


    想親…


    “又沒抱過,你怎麽知道?”顧念汝羞赧,嘀咕道。


    “抱過…”


    “嗯?什麽時候?”顧念汝凝眉詫異,她怎麽不知道?


    “你醉酒那晚…”靳圖南言語間難言暗沉。


    突然間兩人都沉默了,皆想到讓他們疏離的導火索,這段時間的涇渭分明,一時間氣氛透著別樣的怪異,不知在思索什麽,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緘默無言。


    顧念汝更覺苦澀,對男人之前莫名的疏離,和如今曖昧的親密,攪和的心裏焦亂一片,理智的絕離抵不過內心的歡喜。


    “摟緊我”感覺到懷裏人的低落情緒,靳圖南像是毫無察覺,臉色不變的提醒,心底缺惶惶不得終了的想【她是不是也是在意自己的?】。


    顧念汝聽話的雙臂擁緊男人脖頸,隔著衣料依然能感覺來自天生生理不同的脈搏跳動,亦是第一次在欣然接受一個異性帶給自己的心安。


    內科住院部在四樓,享受親密接觸,靳圖南沒去擁擠電梯,而是帶著人轉身走進消防通道,一步一穩,經年累月下不在潔白依舊的牆壁,貼著邊角翹起起毛的綠色指示箭頭,鮮明的顏色為昏暗沉悶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新生的希望。


    不甚明亮的長方空間寂靜無聲,深灰色的台階上有零星雜亂的腳印,雜亂無章交織著,耳畔立體旋繞著男人沉穩大氣的唿吸聲和心跳的震動頻率,


    顧念汝感覺被這個男人全方位的包裹著,無處遁形,看著男人冷峻側臉,線條鋒利下頜角分明,很帥,一時間多看了幾眼。


    男人步伐突然停住,顧念汝揚眸看了眼安全門牌上四字綠牌,踢了踢腿:“放我下來…”。


    力道鬆懈,她下意識站定,準備往前走,手臂被熾熱力道駁迴,滾燙身軀陡然靠近,屬於男性特有的氣息籠罩:“想親你…”。


    男人聲音低啞愉色,說話間吐息在她臉側,溫度灼人,詢問卻強勢不留餘地,欲切的話滾燙的吻同時落下,唇瓣相貼,輾轉廝磨,膩聲銀液緊貼。


    反應過來抬手推拒,乘男人轉頭空隙呢喃:“唔…我生病了,會傳染,靳圖南…嗯…”。


    抗拒聲被淹沒於唇齒相依間,銀舌深攪,男人透著喘息空檔咬唇吐字:“傳染給我,陪你一起…”。


    接著被帶進更深度的赤烈漩渦裏,


    一吻作罷,顧念汝臉埋在他脖頸處張嘴喘息,交頸相擁,靳圖南感受著脖頸處香熱氣息一片酥麻,一臉饜足神情溫柔,笑意盈盈需抬勁腕輕撫黑卷發絲,


    “乖乖,要唿吸…”


    輕緩過神難掩羞澀,抬眸看著男人冷峻麵容,固有羞意還是問道:“靳圖南…你…”。


    靳圖南未答話,抬起指尖輕擦拭嫣紅唇瓣殘留迷情絲漬,言語糜棱:“我什麽?這是我們的第四次吻…”


    “靳圖南…!”顧念汝氣急喊道,臉頰瞬間爆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哪有人會記這個?變態嗎?


    “在呢!乖乖”這人真是不要臉的明明白白。


    某隻大灰狼表示:追媳婦不能要臉…


    “靳圖南,你是變態嗎?”


    “是吧!”不然也不會對個病人動手動腳。


    顧念汝:……


    “你為什麽在醫院…”無語凝噎,隻能轉移話題。


    “過來看長輩”滿臉無法形容的寵溺,說著牽起膩白指尖往病房走。


    把人安置在病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看了眼床頭診療單,對著顧念汝柔聲道:“休憩一會,我出去一下,很快迴來…”。


    “我沒問你什麽時候迴來”顧念汝軟聲應著,難得少女驕矜,


    “是我想說…我想讓你的知道”靳圖南語氣認真,


    “好了,你快去吧!”顧念汝受不了他私狼護食般的視線,感覺自己就是頭待宰的羔羊。


    靳圖南寵溺的來了波摸頭殺,有種鐵漢柔情的感覺。


    看著男人頎長身影漸遠,顧念汝歎息,兩人都默契閉口不談那晚的事,隻停歇在當前溫暖繾綣的時光中,


    可到底是真實反生的事跡,像是一根刺,插在兩人各自心裏,疼但都忍著,要說是否在意他突然地疏離,顧念汝是在意的,她討厭若即若離的曖昧關係,


    從小母親就告訴她,真心實意的感情是不用在意難以宣泄出口,所以愛一個人就要勇敢愛,隻是母親愛的勇敢無畏,隻是未遇見良人,導致一腔熱忱付諸東流,感性教她勇敢,可殘酷的事實讓她望而生畏。


    不用旁人警醒,她也知道堂堂靳爺,尚京城金字塔頂的貴公子,並非她的良人...


    可感情之事,又是誰能控製得了的,顧念汝看著門前男人消失的方向,怔怔的想,真的要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嗎?可母親的仇恨,她無法放下,為了家恨已經放棄最愛的哥哥,她不能放棄啊!蘇家兒女生來一身傲骨不能失了心智。


    廊中護士站,白色身影各自忙碌,靳圖南站定台前,淡漠開口:“請問吳主任辦公室怎麽走”。


    正在忙綠的小護士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頭也沒抬的繼續手中動作,邊說邊抬頭:“左傳直走…”,待看到男人麵容時,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容貌太過精致俊美,氣質矜貴疏離,帥的人神共憤,小護士瞬間失了神。


    靳圖南被盯得煩躁,臉色驟冷。


    小護士瞬間打了個寒顫:“哦!左轉直走第二間就是吳主任辦公室”。


    “謝謝!”


    靳圖南走後,護士站瞬間炸了,另一名小護士激動花癡道:“我的天…我的天呐!這也太帥了吧!天煞我也”


    還處在驚嚇中的小護士,撇了撇嘴:“是啊,帥是帥,就是忒嚇人了些…”。


    “帥就是王道,其他都不重要”花癡小護士春心蕩漾,眼底閃過一抹浮潛心機。


    驚嚇小護士白了一眼:“命才是王道…”


    命都沒了,還談什麽男人…


    嗯!是個人間小清醒的白衣小天使!


    “可是真的好帥啊!帥到了我的心巴上,真是又酷又帥!!!就算兇點我也認了”花癡小護士滿臉的勢在必得。


    驚嚇小護士無語:“又不是你的...”


    花癡小護士嫵媚一笑:“說定點很快就是了呢?”


    護士長沒有錯過剛剛小護士的眼神,頭也不抬道:“人是從411病房裏出來的”


    “是那個清冷大美人住的411?”花癡小護士驚呀問道,似是不可置信般。


    “嗯...不僅如此,剛兩人還手牽著手一起進去的”護士長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往外倒。


    驚嚇小護士滿臉吃瓜群眾像:“果然是俊男美女的強強組合啊!”


    花癡小護士不死心:“護士長,你確定兩人是情侶關係?不是兄妹一類的?411那位病人也就那樣啊!”


    “方彤!注意你的言辭,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嗎?”護士長平時不對小護士們工作之外的彎彎繞繞加以幹預,所以對花癡小護士平時那種,仗著自身有幾分姿色就想著釣凱子的行徑,頗為不認同,


    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追求,她無權幹涉,像今天這般評頭論足到病人身上,還把主意打到病人家屬身上,種有失職業素養的行為她不能坐視不管。


    “對不起!護士長,我錯了”方彤立馬撒嬌認錯,護士長平時看著和和氣氣的,一旦發起火來整個科室的護士都心肝直顫,她現在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護士長撇了方彤一眼:“剛剛哪位男士不僅牽著411的病人迴病房,還全心全眼都放在對方身上,411的病人中途掙脫,又被哪位男士牢牢牽在身側細心嗬護著,你說這是兄妹或一般朋友嗎?”


    如果不是一心帶出來的下屬,她不會說這麽多,終究是不想看著花季少女的年紀陷入歧途,社會是個大染缸,但約莫髒不過人心,人活一世要懂得及時止損。


    這時,靳圖南才抽思查看叮咚響的手機,其中數吳燼的對話框跳的最歡,他略帶煩躁的點開,看到裏麵的內容時,薄唇角彎出顯著的弧度,


    男人和女人,一個坐著一個彎著脊背站著,兩人源源對視著,眼中隻餘彼此存在,季節景物失了皆陪襯的顏色,


    像一幅郎情妾意互訴衷情的歡悅畫卷,他手指一動按下保存,連帶著另一張他在她門前插花的那張,一同保存,


    接著他打開相冊,選中兩人的那張,設為手機屏幕壁紙,定定看了幾秒,愈發滿意,於是給吳燼發去一句:“這個月獎金翻倍…”。


    吳燼一根煙抽完,聽到手機響聲,點開,仿佛看到了佛光普照他,瞬間神清氣爽:“謝謝老板,祝老板和老板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錢帆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一言難盡,直覺自己做不來如此狗腿姿態,所以他活該獎金沒翻倍。


    “借你吉言…”靳圖南覺得這個祝福卡在他心坎裏了,甜酸熱漲的感覺,陌生卻又接受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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