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嗯…喝不了了,你這住在英國公府,天天喝著種酒,咱確實喝不過你。”


    藍玉剛想說“繼續喝”,但隨即晃了晃頭,稍微清醒了一些說道。


    喝酒這塊,藍玉確實生猛,抱著蕭寒一斤裝的高度酒,自己就喝了五壇。


    可惜,這一次他碰到了喝酒更多的童章舜,給藍玉的感覺,童章舜仿佛練過什麽功夫一般,根本根本就沒什麽效果。


    蕭寒看了看童章舜的狀態,心下大概是有了些許猜測。


    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酒精不吸收。


    王者碰到外掛了屬於是。


    “童大哥。”


    蕭寒對著童章舜開口說道。


    “殿下。”


    童章舜看到蕭寒,頓時上前說道。


    “去庫房挑一份大補湯,給熬了,然後等會兒讓人踹太子的門送進去。”


    “就說是我讓幹的。”


    蕭寒對著童章舜說道。


    “這…”


    童章舜微微一滯,隨即接觸到了蕭寒的目光。


    “嗯,好。”


    童章舜點頭應下。


    一路到了東宮,蕭寒這一點點氣也消了,畢竟是自家兄弟,總不好做的太過分,那就幹脆把朱標差的大補湯原封不動還迴去好了,當然,要卡點。


    “另外,把關於胡惟庸的罪證都給我再送一份,準備動手了。”


    “最後,讓人盯緊了胡惟庸,千萬別讓他察覺了什麽提前跑路。”


    蕭寒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


    “諾!”


    童章舜應開口說道。


    胡府。


    東宮之中,胡惟庸喝了幾盞酒就提前迴來了。


    “小五,怎麽樣,錦衣衛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


    胡惟庸對著小五問道。


    “迴老爺,錦衣衛那邊並沒有什麽反應。”


    小五對著胡惟庸迴道。


    “難道是我想多了。”


    “太子那邊真的沒打算動我,蕭寒懲戒汪廣洋隻是單純的敲打我?”


    “是了,應該是了,不管怎麽說,我胡惟庸也是為大明立下了汗馬功勞,又是李先生的學生。”


    “不看僧麵看佛麵,太子殿下也終究是不好下手太狠。”


    胡惟庸說著安慰自己,心中也是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收斂一下,夾起尾巴來做人。


    翌日。


    英國公府。


    朱標帶著黑眼圈到了蕭寒這裏。


    昨天晚上,他本來已經完事了,結果這個時候,蕭寒安排童章舜送的大補湯到了。


    當然,太子東宮的宮女,肯定是不敢踹門的。


    以至於,意猶未盡的常清韻拉著他又戰到了早上。


    畢竟,雖然朱標自稱壯的和牛一樣。


    但俗話說得好,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就算是牛,也扛不住啊。


    所以,朱標這新婚之夜雖然暢快,但還是渾身酸痛。


    “風雪,你這家夥…”


    朱標看著蕭寒,眼中滿是無奈。


    “怎麽樣?”


    “咱兄弟還是為伱考慮吧。”


    “知道你把自己的分給了我,咱怕你不夠用,又給你送了一份。”


    蕭寒看著朱標,嘿嘿一笑道。


    “敢在太子大婚上搞事情的,你應該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了。”


    朱標翻了個白眼。


    “啊?”


    “哎!”


    “一顆好心,當了驢肝肺,白心疼你了。”


    “看來,我蕭寒英明一世,這一次,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了。”


    “若太子殿下氣不過,就砍了微臣吧。”


    蕭寒輕歎一聲,故作傷心。


    朱標:…


    “我特麽真想砍了你。”


    “但是估計這聖旨剛出東宮就被爹和娘扣下了,迴頭還要來把我揍一頓。”


    朱標咬牙切齒。


    “行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又沒給你毒藥。”


    蕭寒嗬嗬一笑。


    “你等著,等你大婚的…”


    “嗯,等等,你桌子上這是什麽?”


    朱標哼了一聲,話說到一半,注意到了蕭寒桌子上拜訪的一大摞紙。


    “哦,這個啊,這是胡惟庸的罪狀。”


    蕭寒對著朱標道。


    “嗯?”


    “你這是…”


    “等等!刀下留人,現在可不能殺啊!”


    朱標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咳咳!”


    “這個怕是來不及了,我的暗衛已經在胡惟庸府上了。”


    蕭寒輕咳兩聲。


    “你…”


    朱標頓時一口氣憋在喉嚨裏。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還得是你啊!”


    “罷了,碰上你,算胡惟庸他倒黴,早死兩天早死兩天吧,誰讓被你這貨盯上了呢。”


    朱標咬著牙道。


    “走了,該上朝了,一起去吧。”


    “太子殿下起個大早還要來接微臣,微臣感激涕零,必為咱大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寒拍著胸脯說道。


    “我…”


    “走吧。”


    朱標歎了口氣。


    他這是睡得早嗎?


    這是壓根沒睡好吧。


    胡惟庸啊,真不是咱不想救你多活兩天,實在是算計你的,是淮西小先生蕭風雪啊。


    奉天殿。


    朱元璋高舉皇座之上。


    “天輔有德!”


    “海宇鹹寧!”


    …


    群臣山唿,但是人群之中,卻是不見胡惟庸的身影。


    “胡大人這是怎麽了?”


    “昨天也沒喝多少啊,今天上朝怎麽還遲到了。”


    有大臣發現了胡惟庸不在,不由得竊竊私語。


    就連朱元璋也是麵露疑惑。


    雖然他知道蕭寒隨時已經準備對胡惟庸動手了,但今天行動之前,卻是沒有告知他的。


    “眾愛卿平身!”


    朱元璋大手一揮道。


    砰!


    也就是此時,五花大綁的胡惟庸被從殿外丟了進來。


    “陛下,臣要彈劾胡惟庸!”


    蕭寒上前一步,開口高聲說道。


    “嗯?”


    朱元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注意到一旁的朱標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人老成精的朱元璋當即猜了七七八八,心下不由得莞爾。


    真沒想到,如日中天的胡惟庸,到了最後,居然會成了蕭寒和朱標倆人鬧著玩鬥氣的犧牲品。


    “奏!”


    朱元璋微微點了點頭。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隻能順著來了。


    畢竟,蕭寒這也不算私自動手,這一切之前,朱元璋也是知道的。


    最多,選這個時機,連朱元璋都沒想到而已。


    “臣要彈劾,胡惟庸結黨營私,貪贓枉法,證據確鑿!”


    說話間,蕭寒手一揮,頓時,有人直接把一大摞罪證都丟了上來。


    看到這些,原本還想喊兩句冤枉的胡惟庸臉都要綠了。


    如果原本蕭寒查汪廣洋那是人體描邊大師,那麽現在蕭寒仍然是在描邊,這不過,這一次每刀都給描進了他胡惟庸的肉裏,直接給來了個淩遲。


    “胡惟庸,對於英國公的彈劾,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朱元璋對著胡惟庸問道。


    “認罪!”


    “陛下,微臣全都認罪!還請陛下看在微臣往日功勞的份上,一切罪責微臣一人承擔,放過微臣家小。”


    胡惟庸當即跪在地上磕頭。


    “嗯?”


    胡惟庸的表現,之前沒上朝的朱元璋都給看愣了。


    蕭寒到底都查了啥,怎麽連胡惟庸這個老狐狸都甘願赴死,一點狡辯都不做。


    “哼!”


    “那要咱看看你到底幹了什麽,再做決定。”


    原本差點直接答應胡惟庸的朱元璋,好奇之下,如此說道。


    聽著朱元璋的話,胡惟庸對視臉色一陣灰白。


    完了。


    這要是朱元璋把蕭寒這淩遲描邊辦案的罪證全看了,那他的家小還活個屁啊。


    別管他胡惟庸認不認識的,多遠的親戚,隻要跟他沾上一點關係的,算是全沒了。


    他胡惟庸,肯定的死!


    一切跟他有關係的,也別想活著!


    很快,有太監把朱元璋麵前的一大摞罪狀都遞給了朱元璋。


    朱元璋拿過,開始翻看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越看,朱元璋的臉色就難看,最後手都發抖了起來。


    砰!


    看了一半的朱元璋,狠狠把這一大摞罪狀,重新摔迴了地上。


    “胡惟庸!”


    “你好大的膽!”


    “枉咱對你這麽信任,給你這麽大權力!”


    “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


    “哪一件!哪一件不夠你死一百次?”


    “你是怎麽舔個臉讓咱放過你的家小的?”


    朱元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胡惟庸道。


    他知道胡惟庸該死,但沒想到這麽該死。


    在他的認知中,再該死難道還能有楊憲該死不成?


    所以錦衣衛給的消息也沒怎麽看,打算由著蕭寒和朱標哥倆來。


    沒想到,胡惟庸所為,比之楊憲有不知而無不及。


    “罪臣胡惟庸,願認罪伏法,以儆效尤!”


    “但這些事都是胡惟庸所為,沒參與到這些事的身邊人都是無辜的,還望陛下一切嚴刑峻法,加於胡惟庸一人之身,給他們一個痛快吧,便是陛下活剮了微臣,微臣來世亦願結草銜環以報。”


    胡惟庸砰砰磕頭說道。


    “嗬嗬!”


    “好好好!”


    “很好!很好啊!”


    “既然你胡惟庸這麽有擔當,那咱答應你好了。”


    “不過,你的罪行,咱覺得淩遲不太合適。”


    “咱那,心善,看不得老兄弟淒慘哀嚎的樣子,這樣吧,咱給你一個能笑著離開的機會。”


    朱元璋嗬嗬冷笑。


    “標兒,你這樣,去準備一下,咱先把胡惟庸九族砍了,再處理胡惟庸。”


    朱元璋把朱標叫了過來,小聲對著朱標說了幾句。


    頓時,朱標臉色變了起來,隨即點了點頭。


    “來人,給咱把跟胡惟庸牽扯的先都抓了!”


    接著朱元璋大手一揮。


    頓時,一個個早已經知道了胡惟庸所有罪狀的錦衣衛從殿外衝入,衝進了一眾文武百官之中。


    一個個官員都是不斷喊著冤枉,最終被拖了下去。


    一時間,文武百官人人自危,一個個渾身抖如篩糠,甚至有人直接嚇尿了褲子。


    一聲聲或慘叫,或哀嚎,或謾罵聲中,所有與胡惟庸有牽扯的人,一個都沒能跑掉,全都被錦衣衛拿下。


    不多時,大殿裏都顯得寬敞了不少。


    剩下的大臣,一個個也是心裏大唿僥幸,好在他們沒有跟胡惟庸沆瀣一氣。


    金陵城西菜市場。


    一排排人被壓的跪在地上,哀嚎、求饒、怒罵聲混成一片不提。


    胡惟庸就這樣被五花大綁壓跪在朱元璋身邊,看了麵前的那一切跟他有關係的人一樣,閉上了雙眼。


    今日過後,他胡惟庸在這時間存在過的大多數痕跡,就會消失了吧。


    “陛下,午時已到。”


    有盯著時間的太監對著朱元璋提醒道。


    “給咱行刑!”


    “胡惟庸,你給咱睜眼看著!”


    朱元璋一聲怒斥,大喝出聲,隨即又對著胡惟庸冷喝一聲。


    “哎!”


    胡惟庸輕歎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行刑!”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噗嗤!噗嗤!


    一顆顆人頭滾落,鮮血飛濺。


    交織哀嚎聲,慘叫聲,怒罵聲仿佛漸漸被厲鬼拉走,隨著人數減少,這嘈雜越來越小。


    “謝謝陛下。”


    胡惟庸嘴唇動了動,沉默一陣後,最終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難道不應該恨朕嗎?”


    “朕殺了你的全家。”


    朱元璋對著胡惟庸道。


    “臣不敢。”


    “是微臣利欲熏心辜負當年的一切,辜負了大明,辜負了天下百姓。”


    “陛下能給他們一個痛快,沒有加以折磨,微臣已經非常感謝了。”


    “願我大明萬世不朽!”


    胡惟庸說道。


    時間推移,原本壓滿了一整個菜市場的人,滾落了數千人頭,終究此時的朱元璋不是曆史上那個狂暴老朱,沒有選擇進行再株連。


    “按照咱給胡惟庸的結局,行刑吧。”


    朱元璋揮了揮手,一時間有些疲憊。


    原本,看到那些罪狀,他恨透了胡惟庸,可是到了真正執行的時候,麵對著仿佛一切看淡的胡惟庸,朱元璋又有些意興闌珊。


    甚至,那麽一瞬間,聽著胡惟庸的祝願,朱元璋都升起了一絲懷疑,是否,自己製定的規矩,太嚴苛了一些。


    終究,他不是終極狂暴後,鐵石心腸的朱元璋,馬皇後、朱標、蕭寒在他身邊,此時的他身上還能看到當年朱重八的影子。


    不過隨即,朱元璋就把這些的不該有的婦人之仁想法從自己腦中抹去。


    他是這大明的皇帝,大明律是大明的規矩,也是他的原則,是大明的原則,絕不能允許任何人打破。


    為了這一整個大明朝,為了這大明天下的百姓,他必須學會放下一些曾經的東西,將朱重八,親自從自己身上一點點殺死。


    朱元璋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他不得不這麽做。


    這也是,他為什麽總是希望著可以把皇位給朱標,迴鳳陽放牛的原因。


    因為曆盡千帆後,老朱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真正想當的,是放牛的朱重八,而不是九五之上的朱元璋。


    朱重八是一個人,而朱元璋是一個身份,一個必須要為天下畏懼的身份。


    曆史上,也正是因為馬皇後、朱標這些曾經最親密的人全部身死,以至於朱元璋想做朱重八的最後一絲可能徹底破滅,他再也無法是朱重八,所以隻能選擇親自給曾經的朱重八補上最後一刀,徹底殺死,然後完全成為九族消消樂愛好者,朱元璋!


    洪武皇帝,洪武,作為洪武皇帝,殺伐果斷是必須要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唯有無上武德,滔天殺意,絕對權威,才能給本沒有基礎的後人,鋪平道路。


    有太監上來把胡惟庸拖了下去,然後捆在了一棵樹上,開始給胡惟庸身上刷著東西。


    不多時,胡惟庸身上便爬滿了螞蟻。


    “唔…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陛下您是打算讓微臣癢死,謝謝陛下,哈哈!哈哈哈哈!”


    “大明,萬歲!”


    胡惟庸大笑起來,癢的肉都在抽搐,竟是到死都沒說朱家,說大明一句壞話。


    “爹,等他死了,還要把他掛在城頭嗎?”


    朱標對著朱元璋問道。


    “唉!在城外用這些人的腦袋立一座京觀,然後把他放在最上麵,什麽時候爛了,就給埋了吧。”


    “也算咱還記得他那點功績,就不怕他和他的家人分開了。”


    朱元璋輕歎一聲,給出了作為朱元璋這個身份,他能給出的最大仁慈。


    此時,無論是朱元璋、朱標還是蕭寒都不知道的是,金陵城中,趁著錦衣衛忙著抓胡惟庸的九族,一個青樓女子被神秘買家贖了身,悄然出了城。


    “小五,胡大人,他,他真的…”


    驚魂未定的女子對著一旁蒙麵的小五問道。


    “如果你不想死就閉嘴!”


    “錦衣衛在老爺家裏抄家後,很快就能發覺我們的動作。”


    “還有,小五不是你叫的,再確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男丁之前,你還沒這個資格。”


    小五冷哼一聲道。


    英國公府。


    “什麽?”


    “胡惟庸當年豢養的那一批心腹手下少了兩個?”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才告訴我?”


    童章舜對著蕭寒匯報道。


    “這個…殿下,是吾等失職。”


    “我們控製了胡府上的人之後,錦衣衛來了我們就交給了他們,以為他們會進行仔細清掃。”


    “結果錦衣衛沒找到,認為是我們已經清掃過了,結果就讓那兩個忠仆跑了。”


    童章舜已經尷尬道。


    蕭寒:…


    你們上輩子是不是分別在高中和大學教過書?跟我玩這套是吧?


    “派人去追了嗎?”


    “這胡惟庸,到了最後連他最信任的忠仆都自己跑了嗎?”


    蕭寒微微搖了搖頭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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