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你每次都是大早上的過來,不合適吧。”


    清晨一早,蕭寒便是被朱標從被子裏拉了起來,隨即,蕭寒便是沒好氣的看向朱標說道。


    “這都什麽時辰了,太陽都燒屁股了。”


    朱標沒好氣的看向睡眼朦朧的蕭寒說道。


    “大兄弟,那麽大的雪,你告訴我太陽燒屁股?”


    蕭寒揉了揉眼睛,指了指窗外的飛雪,一整個大無語道。


    外麵的落雪,都快堆積成山了,哪裏有太陽?


    “別廢話,奏章寫了沒?”


    朱標懶得跟蕭寒扯犢子,隨即,便是坐在床榻邊問道。


    “大哥,我是肅寧侯,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


    蕭寒翻了翻白眼,依舊沒好氣道:“哪有那麽快?”


    “那你昨晚在幹嘛?”


    “別告訴我,一晚上的時間,一個奏章寫不出來?”


    朱標又是皺著眉頭道。


    “嗬嗬。”


    蕭寒嗬嗬冷笑,隨即,指了指門的方向,又是道:“你以為是烙大餅,想什麽時候烙,就什麽時候烙?”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整合一下吧?”


    蕭寒又是蓋上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塊道:“記得帶上門,我還沒睡醒,睡醒再說。”


    但朱標卻是連動都沒動,依舊坐在蕭寒的床榻邊。


    “哥們,你準備睡一覺不成?”


    “來來來,上來,哥與伱同寢。”


    好一會,蕭寒又是轉過頭,看向坐在床榻邊上的朱標,無奈的騰出一塊地方道:“不然,你坐在哥的身邊,哥睡不下去。”


    “你睡,我就在這裏等你。”


    朱標微微挑眉,擺了擺手道:“反正,今日無事,不著急。”


    “擦。”


    “我真是服了你了。”


    “就不能放過我一日?”


    蕭寒直接起身,又是扶著額頭道:“算了,你是太子,哥惹不起,給我三日時間,我保證遞上奏章,這總行了吧?”


    可蕭寒話音落下,朱標依舊未有所動,反倒是直勾勾的看向蕭寒。


    “兩日。”


    蕭寒忍住怒氣,隨即,又是伸出兩根指頭,道:“兩日時間,保證交給你,不然,我沒時間整合洪武大典所需,這是極限了。”


    “可以。”


    “兩日之後,將奏章交給我。”


    朱標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還有事沒?”


    蕭寒撇了撇嘴,還得是朱標,真會壓榨勞動力,隨即,又是問道。


    畢竟,此時的蕭寒,真的很想睡覺。


    “聽說,你昨晚在相國府大發雷霆,還砸了永嘉侯朱亮祖的頭。更是將在場的淮西勳貴,罵了個遍?”


    朱標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是想起了什麽,便是看向蕭寒輕聲問道。


    “有這迴事。”


    蕭寒微微一愣,隨即,便是看向朱標點了點頭道:“怎麽,是朱亮祖告狀了,還是別的淮西勳貴參了我一本?”


    “朱亮祖先說是磕的。”


    “但老相國倒是參了你一本,參你目無勳貴,囂張跋扈。”


    “隨後,朱亮祖才反口,說的被你砸的。”


    朱標微微沉思了一下,方才看向蕭寒說道:“隻是我沒想明白,老相國一把年紀,為什麽要得罪你。”


    確實。


    今日早朝,淮西勳貴便是紛紛上奏,不僅重新賠償百姓的損失,更是齊齊自覺交迴免死金牌,並且,深刻檢討了自己的錯誤,求得朱元璋原諒。


    那老朱自然開心,不僅收迴了免死金牌,還能讓淮西勳貴深刻檢討自身的問題,還重新賠償百姓的損失,簡直一舉三得。


    但隨即,朱元璋便是瞧見了朱亮祖頭上的傷痕,但朱亮祖可不想得罪蕭寒,便是借口自己磕的。


    可李善長卻是走出,直接參了蕭寒一本,說什麽永嘉侯朱亮祖不敢招惹肅寧侯,但他老人家可不怕,當然要為永嘉侯討個公道。然後,事情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陛下,怎麽罰?”


    蕭寒倒是搖了搖頭,反問道。


    “還沒罰,畢竟,你今日不在朝堂,所以,靜候父皇傳召。”


    朱標同樣搖了搖頭道。


    “嗯。”


    蕭寒這才點了點頭,看向朱標笑道:“老相國參我一本,其實,應該說是我授意。”


    “嗯?”


    “為什麽?”


    朱標倒是有點不懂的看向蕭寒,怎麽還有人讓別人參自己一本的?


    而且,這個人還是肅寧侯蕭寒,一個嘴上從來不吃虧的主,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


    “難不成,你真想讓朝廷覺得,淮西勳貴是鐵板一塊?”


    蕭寒搖了搖頭,眼中又是閃過一抹深邃:“收迴免死金牌,淮西勳貴能樂意?”


    “肯定不樂意。”


    朱標點頭道。


    “對。”


    “不樂意。”


    “那我要是安穩收迴免死金牌,朝廷上下又該怎麽想?”


    “我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蕭寒掀開被子起身,才又是看向朱標說道:“那該如何保全自己?”


    “參奏。”


    “但我也想過,可用處大麽?”


    “你畢竟是淮西勳貴的小先生,他們就算是桀驁不馴,也不會對你出言不遜,畢竟,他們從骨子裏怕你。”


    但朱標還是皺著眉頭,輕聲道:“而且,朝中能力出眾者,不在少數,他們難道想不明白?”


    “想得明白。”


    蕭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


    “那為何?”


    既然蕭寒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又為何要多此一舉,朱標的確很疑惑。


    “現在,我是眾矢之的。”


    “朝堂上能看明白,便不會與我為敵,不然,就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但若是看不明白,無非就是擺弄文章的臣子,隻想看淮西內鬥,我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畢竟,強如浙東黨派與淮西勳貴,都已經領教了我的手段,那朝臣誰是腦殘,敢來找我的麻煩?”


    蕭寒穿戴整齊,隨即,瞥了一眼朱標,方才輕聲道。


    “怪不得。”


    朱標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拍了拍手。


    “太子殿下,蕭侯爺。”


    太子東宮的李恆,手捧一尊四方四正的錦盒,躬身踏進房間之中。


    “李公公,外麵不冷麽?”


    蕭寒看向李恆身上的落雪,嘴角微微抽動。


    “謝過侯爺掛念,內侍無礙。”


    李恆先是道了一聲謝,方才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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