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杜絕?”


    蕭寒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童章舜道。


    “可以。”


    童章舜點了點頭。


    “那就去辦。”


    蕭寒擺了擺手。


    “遵命。”


    童章舜抱拳,便是退出了正堂。


    既然,蕭寒胸有成竹,那童章舜又何必多說,反正,自家主子的能耐,大了去了,這點事,難不倒蕭寒。


    “記得。”


    “肅寧侯府隻是辦差,而賑濟災民,乃是太子殿下的決定。”


    童章舜還未走遠,蕭寒的聲音,又是響起道。


    “屬下明白。”


    童章舜又是轉頭,看向蕭寒抱了抱拳。


    “若依,拿奏本過來,本侯要寫一份奏章,明日上呈陛下。”


    蕭寒又是轉過頭,看向一旁站立的侍女若依,輕聲道。


    “侯爺,若依早就為您備好了。”


    若依從一旁將筆墨紙硯端了過來,才看向蕭寒,輕聲笑道。


    “嗯?”


    蕭寒不禁微微抬起眼眸,這丫頭,怎麽變得這麽聰慧了。


    “您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若依。”


    似乎是感受了蕭寒詫異的眼眸,若依的臉頰都有些微紅,但手上依舊不緊不慢的研墨,道:“您那日不是晚上寫奏章,所以,不管您用不用得上,若依都會為您備下筆墨紙硯,以免耽誤侯爺的事。”


    “嗬嗬,那我們的若依,的確很貼心。”


    蕭寒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道。


    不愧是肅寧侯府的女管家若依,光是這份貼心,蕭寒就已經很滿意,更別說若依長得還不錯,挺養眼,那自然是更加的滿意。


    “侯爺。”


    “用不用給您加一點柴火?”


    為蕭寒研好墨,若依又是看向眼前的火盆,柴火即將燒完,便又是開口道。


    “府中沒有煤炭了麽?”


    思索奏章的蕭寒,被若依一叫,方才迴過神來,隨即,又是看了一眼火盆之中的柴火,不禁皺眉道。


    洪武初期,就算是煤炭緊俏,百姓用不起,但他蕭寒偌大的肅寧侯府,還能用不起?


    “今年的煤炭,比往年更加稀少,就算是陛下與娘娘的煤炭供應,都是縮減了一點,還有諸多皇子,貴妃,也都要煤炭過冬。”


    “再剩下,便是諸多朝中大臣,又得分潤一點,就算是均分下來,每家每戶的供給,都是少了好多。”


    若依很無奈的看向蕭寒說道。


    朝廷的確沒辦法,唯有共克時艱。


    誰讓大明的煤炭產量,幾乎八成都供應在了冶煉上,畢竟,朝廷要打仗,將士們手中不能沒有兵器,那就隻能減少其餘的供給。


    可誰能想到,今年的雪,格外的早,而這點煤炭,要是沒有柴火,真的很難撐過寒冬。


    況且,真的已經很不錯了,肅寧侯府,家大業大,還有侍衛去砍柴,但那些清廉的大臣,恐怕就得自己上山砍柴過冬了,不然,真的就得凍死在家中了。


    聽若依這麽一說,蕭寒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


    明朝初期,煤炭的使用,並不廣泛,而使用更多的便是柴火,木材等作為能源。


    但更多的原因,就是洪武時期的煤炭資源,簡直少的可憐,有得開采,能供給上冶煉與陶瓷製作,就不錯了。


    “得解決這個問題。”


    蕭寒點了點頭,眼睛卻是看向了山西的方向,隨即,升起一抹亮光,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是山西,那一鐵鍬下去,煤礦多了去了,而要是能將那裏開采出來,那大明的百姓,基本上都可以用得起煤炭,那度過寒冬,還能是問題?


    “看來得拉著標子,盡快去一趟山西了。”


    蕭寒打定了主意,等解決完楊憲的事,就拉著朱標前往山西,搞一搞煤礦產業。


    這玩意,一來,可以解決民生,二來,就算是平價煤炭,都可以讓蕭寒大賺特賺一筆。


    但鑒於封建王朝的種種製肘,開采煤礦,還是得必須掌握在朝廷手中。


    不然,那對於百姓,依舊沒有好處,用不起,還是用不起,那就沒有了絲毫意義。


    豎日清晨,蕭寒半夢半醒之間,吵鬧的聲音,在府中響起,隨即,一陣敲門聲響起。


    “侯爺,侯爺。”


    “宮中傳來聖旨,請侯爺入宮,參加朝會。”


    急促的聲音響起,那是若依的聲音,而聽見宮中傳旨,蕭寒也是無奈的睜開了眼眸。


    隨即,下床,開門,上床,一氣嗬成!


    “我不是已經辭去了禮部的官職?”


    蕭寒已經充滿困倦,但又是不得不抬起沉重的眼眸,看向走進來的若依問道。


    “是陛下突然傳召。”


    “好像是楊憲,楊左丞參了您一本。”


    若依指了指金陵城門口的方向,方才看向蕭寒說道:“好像是賑濟災民的事,而此事,朝中大臣,多有不滿,所以,陛下才想請您去一趟。”


    的確,就算是站在若依的角度,她都覺得蕭寒幹的不地道。


    但若依是蕭寒的侍女,所以,昨晚並不好插話,可總覺得,要出事!


    現在你看,這不大早上,事就來了。


    “楊憲?”


    “別鬧,估計又是那群浙東先生,瑪德,都是什麽玩意,難道就不能盯著別的地方,偏偏盯著本侯幹嘛?”


    “本侯賑濟災民,又沒用他們家的銀子,本侯用的那是本侯自己的銀子,他們還得說三道四,真無語。”


    蕭寒坐在榻上,輕輕揉了揉眼睛,方才沒好氣的說道。


    “重點,您不是用的太子殿下的名義,然後,肅寧侯府辦的差。”


    若依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蕭寒,她都能想明白,怎麽蕭寒還在這裏裝糊塗?


    “想起來了。”


    蕭寒輕輕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是什麽事,忘記了,那就沒事了。”


    “您還是真是豁達。”


    若依的嘴角,微微抽動。


    還得是她的主子,做過的事,都能忘記,鬧呢!


    “那就去上朝吧。”


    蕭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侯爺。”


    就在蕭寒起身的空隙,童章舜快步走進房間,看向蕭寒微微拱手,道:“下揚州的侍衛,迴府了。”


    “嗯?”


    “這麽快?”


    蕭寒微微有些詫異道。


    “揚州距離京師,不到三百裏地,侍衛快馬加鞭,還有府中寶駒,一日往返,足以。”


    童章舜微微躬身道。


    “查的如何?”


    蕭寒點了點頭,又問道。


    “一日之時,便已查明。”


    童章舜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隨即,抱拳道:“楊憲之惡,揚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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