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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延遇已經喪心病狂了。”裴延寒笑著說,他為了權勢甘願入資本的局,已經被吞噬了,被架在火上下不來了。


    隻要他拿到了那些證據,裴延遇將無法翻身的。


    裴延寒通過調查到裴延遇以前做的壞事,聯係上了他的未婚妻葉星語。


    葉星語答應跟他合作,但要讓他答應營救她外婆和她兒子。


    裴延寒答應了。


    兩個個月後。


    營救成功,葉星語抵達t國,與沈繁畫跟兒子西西團結。


    這時西西已經跟昭昭玩得很好了,兩個孩子成日在別墅裏跑了跑去,充滿了歡聲笑語。


    葉星語將裴延遇犯罪的證據交給了裴延寒。


    裴延寒散播出去,裴延遇獲罪入獄,有傳聞說他畏罪死在獄中,其實是逃了出去。


    裴延遇不惜以身犯險,進入t國抓走他的未婚妻葉星語。


    當天,裴延遇的人在孟家埋伏了炸彈,引發了爆炸。


    宋相思和家人全部被困在別墅裏。


    裴延寒得到消息時,正在公司開會。


    聞言,他臉色一沉,扔下文件開車去了孟家別墅。


    到時,孟家別墅已經成了一堆瓦礫,警衛隊正在搜救,記者們也在報道。


    裴延寒看著一對瓦礫,心頭也像是空了一樣,他聲音嘶啞,伴隨著慌亂,“相思!昭昭!”


    他一邊走一邊喊。


    夏特助擔心他,走過去說:“裴先生,這兒剛剛發生爆炸,坍塌,你還是小心些。”


    “快!派些人手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把相思他們找出來!”裴延寒紅著眼睛,讓夏特助抓緊去辦事。


    他已經失去過她們一次,再也經曆不起第二次了……


    很快,裴延寒派的人就過來了,他們跟著搜救隊一起找人,在天快黑時,終於找到了孟慧如跟沈繁畫等人。


    房子坍塌時,她們躲在桌底下,沒有被牆體壓住。


    裴延寒喜極而泣,跟著救治人員一起搬石塊,挪柱子,可是,並沒有宋相思跟昭昭的身影。


    裴延寒愣了,出聲問孟慧如,“孟姨,相思跟昭昭呢?”


    出事時孟慧如被壓住了腿,現在人被抬上了護坦,聲音很虛弱,“事發時,相思跟昭昭在臥室裏,延寒,你一定要把她們救出來!”


    孟慧如說完,就虛弱地昏了過去。


    沈繁畫年事已高,也不省人事,被下特助的屬下護送去了醫院。


    裴延寒繼續尋找相思跟昭昭。


    他憑著自己的記憶,尋找到臥室的位置,讓挖掘機對準那裏挖。


    後來,挖到一隻小孩的手。


    裴延寒一眼就認出,小孩手上戴著的金手鐲是昭昭的,他臉都白了,喊了一聲:“昭昭!”


    他原以為昭昭不行了,眼睛都紅了。


    沒想到那隻手動了一下,裏頭發出微弱的聲音,“爸爸……是你嗎?爸爸?”


    裴延寒的心瞬間被那句“爸爸”喚醒了,整個人迴過神來,他擦掉眼淚,叫人過來挖。


    一群人齊心協力,將那邊地方的泥土挖開,挖不動的就用手掏。


    裴延寒握著昭昭的手,安撫她,“昭昭,你別害怕,爸爸馬上就救你出來……媽媽呢?”


    問這句話時,裴延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就怕宋相思……


    “媽媽抱著我。”昭昭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聞言,裴延寒繃得極緊的身子鬆懈了下來,他拚命挖開泥土,最終,看到宋相思。


    宋相思的背頂著一根柱子,將昭昭護在了懷裏,人奄奄一息,可好像擔心昭昭怕,她的手捂在了昭昭的眼睛上。


    看到這一幕,裴延寒的瞳孔都要碎裂了。


    一定是柱子砸下時,宋相思為了保護昭昭,將她護在了懷裏。


    昭昭一點事都沒有,可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宋相思,幾乎已經沒有唿吸了……


    裴延寒的鼻尖瞬間竄出一陣酸氣,他流著淚,顫抖著手將宋相思抱了起來,她一點生氣都沒有了,癱軟在他懷裏。


    昭昭問:“爸爸,媽媽沒事吧。”


    裴延寒心痛得要死,卻要裝作沒事人迴答昭昭,“沒事,媽媽隻是睡著了,你跟著夏叔叔,爸爸送媽媽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裴延寒一直握著宋相思的手。


    宋相思的手很冷,裴延寒卻不許她的體溫冷去,一次次搓著她的手,還用唇親,“相思,你別出事,我求求你……”


    *


    宋相思住進了icu裏。


    醫生說,柱子砸下來時,幸好有一個鬥櫃擋去了一部分力氣,才沒將宋相思砸死。


    但她依然受了很嚴重的傷,躺在icu裏,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裴延寒每日守在icu外麵。


    一周後。


    宋相思醒來了。


    她醒的那天,正好陽光明媚。


    宋相思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手背上紮著一袋營養液。


    她覺得好痛。


    自己的手輸液輸得好痛。


    她想伸手把輸液針拔掉,就在這時,裴延寒走進病房裏,看見她醒了,眼圈瞬間紅了,“相思!”


    宋相思看向他,臉色很蒼白,虛弱道:“我手好痛……幫我把輸液針拔掉……”


    “不行!”裴延寒衝過來,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相思,你還沒好,不能把輸液針拔下來的,你聽話,乖……”


    宋相思看向眼前的男人。


    裴延寒。


    他怎麽跟以前長得不一樣了啊?


    眼眸發紅,眼下烏青,胡子拉碴,還瘦了好多。


    這人還是裴延寒嗎?宋相思都快認不出來了,張了張嘴說:“你是……裴延寒?”


    裴延寒愣住了,以為宋相思失憶了,很難過地說:“相思,你忘記我是誰了?”


    想了想,覺得失憶也沒關係,隻要人活著就好,他又補了一句,“相思,你忘記了也沒關係,我是你老公裴延寒。”


    “……”要不是宋相思動不了,她真想翻一個白眼。


    以為她失憶了,想占她便宜?


    宋相思後來也沒跟裴延寒在一起。


    她的情緒總是淡淡的。


    但裴延寒不在意,他隻要能陪著她就好。


    每天給她送不一樣的花,來照顧她,陪她說話,做康複訓練,偶爾也帶昭昭來看她。


    宋相思在病房裏做康複訓練,裴延寒就給她削水果,她想上廁所了,裴延寒就立刻扶她去。


    宋相思無奈,“裴延寒,你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顧你。”裴延寒不肯走,他餘生的願望就是守著她。


    宋相思出院那天,裴延寒來接她,往她懷裏塞了一束小黃花,“沿途看見的,覺得不錯,就給你摘了一束。”


    “裴先生,摘路邊的花是要罰款的。”宋相思不以為然。


    裴延寒笑,“你怎麽知道?我剛才摘花就被罰款了,還不便宜呢。”


    宋相思本來想冷著臉,可是一時沒繃住,笑了,“那當然了,城市在路邊栽花可不是為了讓人摘的。”


    “相思說得對,我以後不敢了。”裴延寒見她笑了,也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宋相思立刻繃住臉,“就算你做了這些,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要來?”宋相思挑眉。


    裴延寒笑著說:“因為我要等,等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不可能。”宋相思想也沒想地說。


    裴延寒也不反駁,將她抱上了車,親自送她迴家。


    家裏人看到裴延寒送她迴來,都忍不住誇他。


    “延寒真是個好男人啊。”孟慧如是第一個誇他的,那天裴延寒從廢墟裏將她挖出來,孟慧如就認定他了。


    宋相思有點不滿意,皺著眉說:“你們怎麽都替他說話?”


    “相思啊,有哪個男人能守著你五年?從昭昭出生六個月開始,他就一直留守在t國,陪著你和昭昭,五年了,這五年來,他也沒為難你,不,可以說,他一直在等著你。”孟慧如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真的希望,女兒能看看身邊這個男人。


    宋相思說:“沒有才怪,我那些桃花都是被他斬斷的。”


    “那也是因為他喜歡你嘛,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情有可原。”


    “而且你肯定不知道,你病危的時候,他一直寸步不離守在你身旁,無論我們怎麽勸他都沒用。”


    “後來,還是他身體撐不住暈倒,才讓人扶去休息的,可一覺睡醒又跑去照顧你,摔了一跤站不起,還爬著去,我們怎麽說都沒用。”


    那幾天,連孟慧如都感動了,因為就連孟慧如這個親媽,也做不到這麽衣不解帶地照顧。


    孟慧如覺得不管裴延寒做過什麽錯事,相思都應該原諒他了。


    但宋相思就是不鬆口。


    漸漸地,她的身體也康複了,陪著葉星語到國內去上班。


    葉星語是沈氏國際繼承,宋相思是總監,掌管集團裏很多大小事務。


    宋相思跟裴延寒分隔兩地。


    她在國內開疆拓土。


    裴延寒在美洲拯救nas總部,最後他用自己創辦的公司,力挽狂瀾了危在旦夕的nas總部,也算保住了他母親的意願,真正地成為了nas集團的主人。


    有很久,他們都沒有見過麵,但一直保持著電話聯係。


    不過,都是裴延寒死皮賴臉給她打。


    起初宋相思並不想理他,後來有些工作上的難題,宋相思秉著不用白不用的道理,都拿來請教裴延寒。


    裴延寒傾囊相授,從沒有不耐煩過。


    宋相思還打趣過他,“裴延寒,你沒發現嗎?我就把你當個免費的智囊團。”


    “我能為你所用,是我的榮幸。”裴延寒不僅不生氣,還很自豪。


    宋相思詫異,“我利用你,你卻不生氣?”


    “不生氣,你還願意和我說話,就讓我挺開心的了,每天都很開心。”


    宋相思忍不住感慨,“裴延寒,你絕對是有受虐傾向。”


    裴延寒哈哈大笑,“相思,那你就疼疼我,別再虐我了,行嗎?”


    “不行!”


    宋相思拒絕得很幹脆。


    可裴延寒還甘之如飴地幫她,


    每天讓人送來新鮮的花束,罕見的寶石和美味的食材,隻為搏紅顏一笑。


    一年後。


    宋相思當上沈氏國際亞太地區總裁。


    她繼任那天,有人送來了一枚10克拉的鑽戒。


    宋相思看見那枚鑽戒,愣了愣抬眸。


    大門處,裴延寒一襲黑色西裝,黑眸黑發,徐徐走來,麵容英挺又帥氣,“現在,我得到了整個nas集團,已掃清身前所有障礙,再沒有人會威脅到你跟昭昭,我有資格追求你了嗎?”


    宋相思本來想說不可以。


    可這些年,裴延寒一直在工作上引領她,幫助她,已然成了她心頭一盞明燈。


    每次趕他走,他都會堅定地說,他要等。


    可能是看他可憐。


    也可能是被他7年的等待感動了。


    唇角的笑容漫到眼底,於是宋相思拿起那枚鑽戒,笑看著他說:“看裴先生接下來的表現。”


    她答應了。


    裴延寒荒涼的心底世界,瞬間蔓延開無數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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