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你一定不會把那隻蠢貓放出來的,對嗎?”


    赫敏不在意地說:“克魯克山不是蠢貓。而且,它也不會吃你的老鼠。”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羅恩大吼,把弗雷德的話都打斷了。“世界上哪有不吃老鼠的貓?”


    “那你就不應該把它帶去學校。”赫敏也叫道。


    “可是它病了!你知道這一點,我以為昨天我們在對角巷時說過這件事。”他溫和地撫了撫口袋,“斑斑生病了,我不能再把它丟在家裏,媽媽不會照顧它的,還要定時吃補藥…”


    “…”


    火車翻山越嶺,一路向北行駛。玻璃窗漸漸被雨點打濕,呈現出一片濃密黏糊的灰色。


    “我們要到了?”


    赫敏看了看表,“我們不可能到了。”


    可是火車明明越走越慢,車輪的聲音也變小了。


    走廊裏開始有人打開廂門探出腦袋張望,哈利離門最近,也想起身去看看走廊的情況。


    忽然之間,火車猛的一震,遠處傳來行李從架子上掉落的聲音,所有的燈也在一瞬間熄滅了。


    “出了什麽事?”羅恩緊張地問。


    有黑影從門口一晃而過,他們聽見了熟悉的咯噔聲。


    “…還真被鄧布利多說中了,”穆迪杵著拐杖,急急走在廊道裏。


    周圍一片漆黑,可是那隻魔眼不受影響,他完全能看到此刻逼停火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下去!這幫沒用的家夥,除了進食還會什麽?把人搞丟了,是啊,現在沒頭蒼蠅似地亂飛——”


    弗雷德悄悄推開門,隻見那個老傲羅一瘸一拐,卻很有威勢地朝車頭走去。


    “哦,有好戲了…”


    “你看到什麽?”


    接連三顆頭探了出來,哈利被壓在最下麵,羅恩趴在背上,而赫敏擠在最上麵。


    周圍的黑暗讓他們什麽都看不清,隻能聽見那個怪人的罵聲,還夾雜了一些無法形容的嘯響。


    “下去,滾下去。”穆迪毫不客氣地把攝魂怪擊飛了,“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我最後再說一遍!這是鄧布利多的命令——”


    “他動手了!”弗雷德興奮地說。


    “和誰——”羅恩的脖子伸得老長,他摸了摸發涼的後脖頸,“不是現在,別朝我吹氣——赫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聲音竟然從車廂裏傳出來。


    哈利第一個轉過頭,下一秒就渾身僵硬再也不能唿吸——


    羅恩怎麽樣了他不知道,那陣撲麵而來的寒意像是把骨頭都凍住了。耳朵裏洶湧澎湃,眼裏全是那身飄在半空的黑色鬥篷……以及那隻灰色的,瘦削結痂,像是什麽東西死了…又在水裏腐爛了的…東西。


    “滾——!”


    耳邊最後聽到的,是那個老傲羅的吼聲。


    .


    “怎麽能讓那些東西來學校裏,阿不思,魔法部真是昏了頭了!”


    教工席上,鄧布利多已經身穿長袍,坐在中央。


    “讓攝魂怪在學校周圍所有的入口駐防是魔法部的強硬要求,我本人對此是非常反對的。但是請你相信,這不會持續太久。”


    因為他會很快幫小天狼星恢複名譽,羅恩?韋斯萊那孩子也馬上要帶著小矮星彼得送上門來。


    “可是即使隻有一天,孩子們也會嚇壞的。”麥格教授說,“誰能保證它們餓了之後會不會隨便抓住一個人就吸上一口?”


    “我來保證。”鄧布利多說,言辭堅定,“我來保證,米勒娃。”


    這下,副校長再也無話可說。


    坐在末尾的人卻忽然站起來。


    差一點忘記了,那些駐守的攝魂怪不僅對學生是威脅,對那個不能使用魔杖的人也同樣是威脅。


    天色漸暗,霍華德還沒有迴學校裏來。能讓她如此耽擱時間的,恐怕是那片道路蜿蜒的雪鬆林了?


    要是她真的走上那些小路,碰上了攝魂怪……無論是盤查還是躲避,她都撈不到老果子吃。


    斯內普冷著臉站起來,魔杖也從袖口滑出…


    “真是抱歉,我來晚了——”


    嗖…


    仿佛一條小黑蛇,魔杖又飛快地縮了迴去。他重新坐下,裝作無事發生。


    “安德魯非要把這些果蜜塞進來,我實在抱不住這麽多,”身邊的人把一堆罐子叮呤咣啷地放到桌上,“跑了整整三趟!才終於帶完了——”


    她像是翩然的蟲蝶,奔走在教工席上。趁著晚宴還沒開始,每個人的手裏都拿上了一瓶。


    斯內普等了許久之後…


    “這是你的,”


    那隻胳膊把瓶子送過來,他看著從玻璃罐中透出來的澄澈色澤,不動聲色地把視線也移過去。


    緊接著眉頭就是一皺。


    “你今天在泥地裏打了個滾?”


    “斯內普!”


    艾瑞斯生氣地退後,用力拍了拍滿是黑灰的長裙。


    “真無禮,這是我為了給你們搬運糖罐子在壁爐裏蹭上的,安德魯準備得實在太多了——”


    壁爐…?


    原來她還知道走飛路網迴來,自己真是白白操心。


    黑色的魔杖又一次溜了出來,斯內普把杖尖戳到她袖口,咒語一閃,黑灰都被吸走了。


    “看來霍格沃茲是個熔爐,恩?你改變了。”


    一道令人不太愉快的聲音傳來。


    穆迪披著潮濕的旅行鬥篷,雨水不斷從那張枯樹皮一樣的臉上滑落,木腿踩在地上,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


    “…鄧布利多當年保下了你,還給了你一份穩定的工作。真偉大啊,是嗎?”


    視線掃過一旁的姑娘,他湊近了,“也許現在也有心想要把自己的生活更進一步?……可是有些汙點是永遠也洗不掉的。所以別想著靠小花招就能蒙混過關。”


    斯內普猛地縮迴手,捂著左胳膊就像它忽然疼痛難忍。


    “汙點?”


    偏偏那個人嗓音清脆,追問到底…


    前一秒的翩然心思已經蕩然無存,似乎窗外的風雨也被穆迪一同帶了進來,吹得他發冷。


    “晚上好,女士。”穆迪幹巴巴地說,徑自坐在了末尾第三個座位,她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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