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已經不知所措了,她實在是沒見過這種大場麵,隻能傻傻的看著。


    “老板,有沒有自來得?”


    “哦?自來得?這倒是稀罕玩意兒,我可以給你找找。”


    說完就開始翻找起來,在屋中的各個貨架和木箱裏尋找,看他的駕駛似乎是有這種槍,不過太冷門了,雖然用的人也不少,但遠遠沒有沙漠之鷹和左輪有名。李乾朗趁著他找尋的功夫,帶著小晚迴到了外麵的吧台上。


    “小晚,你聽著,無論看到什麽,發生什麽,都不要說你是個警察,千萬不,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小晚突然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叫的是那樣溫柔,那樣的關切,也可能是李乾朗的極度鎮定感染了小晚,讓原本有點呆滯的小晚稍微安心點了,她點了點頭,平定了幾分。


    沒過一會兒,老板就捧著一個盒子從後麵走了出來。


    “小夥子,你看看怎麽樣?”


    說著,打開了盒子,引入眼簾的是被油紙包起來的事物,油紙能防蟲防潮,一般都用來包裝槍支子彈,能延長和保障運輸的安全性。李乾朗伸手進去,小晚也探頭去看,隨著一層一層的油紙被扒開,裏麵露出了亮閃閃的兩把槍靜靜的躺在油紙之上,兩把槍成色非常不錯,所用的金屬材質非常精密,雖然不知是什麽時候產的,但表麵的金屬漆還是很完整的,兩把槍就如同工藝品一樣是那樣的精美。


    “這是之前十幾年的一位客人找我訂購的,不過後來他一直沒有來拿,不過人家不來咱就得給人家留著,既然你想要,我也不想讓它們留在我這裏吃灰,索性買與你罷了。”


    雖然這兩把槍很不錯,但李乾朗更加關心那位訂購這兩把槍的人。


    “哦,那人,找你訂購?”


    “是啊,那還是十幾年前,當時的五陸正值民間盜匪橫行,各路軍閥土匪占山為王割地為據,各種搜刮百姓、強取豪奪,擴充自身的軍事實力,我也是那是起的家,做起了軍火生意。”


    老板講到這裏,可能有點迴首往事觸景生情,指了指牆上貼著的一張紙,小晚起身走了過去,居然是當時的政府頒發的允許軍火的證明,就類似於現在的營業執照。


    “突然有一天,一位身穿道服、頭盤長髻的道人找到了自己,想找我訂購兩把匣子槍,說過些日子便來取。可一直到現在都沒見有人來拿,後來我也找人打聽過那人,也不得其實,隻聽說他口技過人,一張嘴能模仿世間萬種聲音,更有快槍手段和相撲技巧相輔相成,也算是江湖上一號相當當的人物,聽說後來屢次三番的經受大挫,心灰意冷輾轉國外,遠離傷心之地,這對匣子槍還在我這裏放著,全店就這兩把,這麽多年無人問津,今日卻被你提起,那說明這兩把槍命中注定與你有緣,索性賣給你吧。”


    老板說完,便不再言語,似乎是陷入自己的往事迴憶中,自己一個人暗自傷感。小晚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李乾朗,李乾朗也看了看小晚,沒想到這隻是兩把槍,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會隱藏有如此令人唏噓的往事。


    “兩千怎麽樣?”


    李乾朗語出驚人,直接出價兩千,此言一出,小晚和老板都驚住了,沒想到他這麽敢要,雖然兩千不少,但就連小晚都知道,這兩把槍絕不止兩千。


    “啊?我沒聽錯吧?兩千?這兩把槍的海關稅都兩千呢!”


    李乾朗知道他說的有點少了,但是在他眼裏這兩把槍最多值兩千,他見老板態度有點變化,趕忙解釋了一下。


    “老板你聽我說,這兩把槍您自己也說了,有個十幾年的歲數了,槍著東西本身就應該經常保養才能發揮最佳狀態,而這兩把槍您應該沒那麽多時間保養,不然剛才也不會找了那麽久才找到,而槍這東西年代越長越容易出意外,走火卡殼都是常事,而戰場上,這些都可能是讓自己喪命的契機。”


    老板聽到這裏,似乎冷靜了很多。


    “而且老板,你這兩把槍再放幾年也賣不出去,後有m1911、格洛克、伯萊塔、柯爾特、托卡列夫、捷克魯格、沙漠之鷹,隨便拿出一個都能以絕對的優勢碾壓這匣子槍,日後更會有更加優秀的槍支產出,這兩把槍過不了幾年就會淪為報廢槍,試問有誰會買兩把報廢槍呢。”


    老板雖說不願賤賣,但這年輕人句句在理,這兩把槍現在能不能擊發,他自己心中都沒有底。


    “算了,就當交個朋友,兩千賣你了。”


    “謝謝老板,再來三百發子彈。”


    “這麽多啊,你小子,沒問題,別人弄不到,我能,你住哪,過幾天一起送過去。”


    這倒是給他難住了,自己目前還沒有個固定的住處,送也沒地方送。


    “送我哪裏吧,電業家屬院,二樓二一九戶,麻煩了。”


    “不麻煩,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


    其實走私販賣軍火武器,還是有一套合乎情理的規矩的,不管是賣家還是買家,都是比較講誠信的,你按要求訂購,我送貨上門,你買來做什麽我不管,你做壞事被抓,將來也與我無關,隻有買賣,毫無關係可言。


    “對了老板,你擺的那位楚漢人是誰?”


    老板一愣,隨後扭頭往吧台那裏一看,明白了這個年輕人說的是什麽意思,點起一根煙,講起了獨屬於他們家族的沉重過往。


    “那說來話就長了,我們家族的祖先是楚國貴族,就是戰國七國的楚國,本以為楚國是強大的,不會在曆史的長河中消散,但命運的車輪是公平的,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國家更迭不可避免,強大的國家終究會戰勝弱小的國家,隻有強者會青史留名,而弱小之人反而隻能碌碌無名的成為強者墊布的階石,甚至於背上亡國的罵名。懷王用人不當,聽信讒言,隻相信自己或者別人於他編織的假象,再加上秦相張儀欺詐導致國勢漸衰。前223年,秦軍攻破楚都壽春,楚國之人才淪為無家可歸的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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