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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也是一種感情。蚊子叔,就這事,你就讓我自己決定吧!”子悅央求著。


    “哎,我看那人人品是不錯,可是若是不喜歡你,你總這樣纏著那人,那人不會覺得你煩才好!”羅冬策故意如此說,希望子悅能放下對口中所說的“大叔”的那份感情。


    子悅似乎有些觸動,畢竟快十年了,她也覺得是不是打擾了別人的生活。看到子悅失落,羅冬策又有些後悔,這些年看子悅對一個優秀的男人動了心思,他是既高興又憂慮。所以,他希望子悅能有一份新感情,一份真正屬意的感情,但卻又不希望子悅是被迫離開心中所念之人的。羅冬策視子悅如親子一般,看子悅如此還是很不忍心。


    “罷了罷了,一句戲言,別放在心上。那人性情溫和卻精明睿智,若是嫌你煩早就能甩開你了。而且也沒見他有什麽緋聞,看來你還有機會。隻是你別隻看著他,也看看周邊的人。”羅冬策說著,指了指子悅桌子上的相框。


    子悅聽了後話,心情好了許多,又看了一眼相框,定了定神,把話題轉迴了工作。“蚊子叔,那這三篇文章就定稿了,按照剛剛商量的,先發鄒智楠的引起大家興趣,留下他離開南明的懸念,然後半小時後發鄒晉銘和王浩兒的篇章。三篇文章,您隻做了小小改動,便如一人所寫的一般。我準備看明早頭條了,定又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行了行了,別拍彩虹屁,我不吃這套。你有時間也迴去看看你父親,最近我可是聽說他又拚命接案,受了點輕傷。五十幾歲的人啦,身體的每一個零部件都不好用了。”羅冬策一邊給自己捶背,一邊起身離開。


    子悅抬頭看著羅冬策的背影,眼中有些濕潤。抬頭時,恰好對上鄒智楠的目光,子悅點頭示意,算是對他文筆的一絲敬意。鄒智楠被這女人的目光驚豔到了,她眼角含淚,沒有柔弱,卻顯得格外堅強。鄒智楠迴禮,轉身,暗暗平複下心情。他看到董子悅的那個眼神和他母親在他心中最後的影像十分相似,他才被這眼神混亂了心緒。隻是,還沒等他完全平複,羅冬策走過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報紙。


    這一下午,外賣送了兩次,一次是午餐,一次是下午茶。


    子悅在羅冬策離開主編室後,又忙了一段時間,設置好新聞自動上傳時間,子悅才滿意地關上電腦,走出總編室。


    “七點了,家人們!晚餐時間,沒有藉口,不接受請假。走吧!”子悅語調輕鬆、上揚。


    “哇,能按時下班真是一件幸事!”劉暢跟著附和,“老地方,火鍋怎麽樣?”


    眾人點頭,如一拿起電話訂餐,說著:“半小時之後到。”掛了電話,眾人出發。


    鄒智楠還想收拾一下桌麵,卻被劉暢急急忙忙地拉走了。


    眾人分兩輛車來到一家火鍋店,店裏有些嘈雜,但看上去卻十分衛生。老板似乎是他們的老熟人,徑直帶他們來的一個包間。


    鄒智楠、劉暢、博恆是專業記者,即便吃飯,還是拿著他們的家夥什——相機。三人坐得最近,一起聊起了鄒智楠手裏的相機。


    鄒智楠見博恆喜歡,便說:“周日出去的時候,你用我這架試試,效果不錯!”


    “哦?可以嗎?那我現在也能練練手嗎?”劉暢也湊著熱鬧。


    “請便!”鄒智楠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應道。


    劉暢舉起相機,對著對麵的如一和子悅拍了起來。三張過後,子悅說道:“快門,你再拍我要收費了!”


    劉暢外號“快門”,手怎麽可能就這麽停下來。子悅用一個懇求的目光,示意了下博恆。博恆剛要出手,隻見鄒智楠用鏡頭蓋擋住了劉暢手中相機的視野,這才算結束。子悅也不禁對這溫和的男人產生了好感。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說話時的不卑不亢,文詞流暢、筆觸敏銳,子悅心中讚歎,這人是一個難得的好記者。


    子悅舉起茶杯,為剛剛鄒智楠的暖心之舉而敬他。鄒智楠一同飲盡茶水,而後隻是淡然一笑。子悅看到了那笑容,那笑容似曾相識。子悅不想又如之前那般失神,趕緊避開鄒智楠的眼神,又端了一杯茶水,看著茶水迴憶著記憶裏和他相似的笑容……


    火鍋對於眼鏡工作室來說就是全家餐,如一和子悅親昵如姐妹,無論是誰涮菜,都會備上兩份,加進碗中的食物也有可能被另一個人明目張膽地拿走。子悅時而還會照顧下羅冬策,可羅冬策吃飯悠哉遊哉,仿佛是在吃什麽珍饈美味一樣。冷達森隔著如一,卻一直在給子悅煮東西,眾人都看在眼裏,他不停夾菜給子悅,自己幾乎沒吃到什麽。直到子悅如撒嬌般製止,達森才開始了自己的晚餐。劉暢幾杯酒後,就和鄒智楠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博恆要開車並沒有喝酒,鄒智楠隻好陪著喝了幾杯。鄒智楠並不介意這些勾肩搭背的舉動,也不介意在這種情況下吃大鍋飯,畢竟隻一天他就能和劉暢拉近關係也是不錯的,以後就能更好地從他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歡鬧一場,第一篇文章已經定時發送。子悅和博恆似乎很有默契,相視一笑。如一看著二人表情,就猜到了文章的點擊率不錯,神情也仿佛頓時放鬆了許多。


    晚餐過後,隻有劉暢一人大醉,其餘眾人雖有喝過酒的,但也都保持著清醒。


    “七刀,你負責把快門抬迴去吧!”子悅苦笑著說。


    博恆剛點了點頭,就聽到達森說著:“老大,我送你!”


    “我沒喝酒,自己有車,你送蚊子叔和老爺子迴去吧!我還要迴辦公室!”子悅說著準備上車,可能是忽然想到什麽,她又轉身對鄒智楠說:“你需要我們送你嗎?”


    “我幫博恆送快門迴去吧!”鄒智楠自有計算,一個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從側麵多了解子悅,他怎麽能白白錯過呢?


    子悅點點頭,開車離開,接下來鄒智楠和博恆、劉暢離開。


    子悅迴到辦公室,她隻開了總編室的燈光。總編室內的燈光映照著整個辦公室,猶如暗夜裏透著的強光。子悅已經習慣了這一眼望去的昏暗,她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半時間要工作到半夜才離開。


    子悅打開電腦,查看了郵件,迴複了幾封和南明日報相關的郵件。畢竟,在外人看來,“眼鏡”工作室是他們附屬品。南明日報給的編輯任務,他們“眼鏡”工作室是一定要完成的。這不僅能給“眼鏡”帶來一部分固定開支,還能幫他們在眾多自媒體中穩穩立足腳跟,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


    一切處理妥當,子悅又打開了今天鄒智楠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張照片裏,那帶著口罩、疑似鄒智楠的人幾乎已經快露出真容了。子悅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富二代和手邊的相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子悅慢慢放大照片,雖然還是覺得有些遺憾,但這照片沒有拍到真實相貌,她還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看著照片,不禁感慨鄒智楠的構圖完整和角度適宜,雖然是一張普通的快拍,他還是能在一瞬間截取如斯,著實難得。子悅又有些惋惜,這樣的人才卻要拍這些八卦新聞,心中暗暗決定以後要多把社科、人文的報道分給他,這才不算屈才……


    子悅一邊想著,一邊劃動著手裏的鼠標,照片也一點一點地被放大,直到擴大到圖片的四十七倍。突然,一陣暈眩感如暴風雷雨般衝向子悅,她隻感覺似乎有什麽力量在拖著她,把她生生從自己的軀體吸進了鄒智楠的照片當中。子悅感覺自己的身體如被電擊治療一樣,周身承受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想要抵製住那無形中的力量,可是這酥麻感甚至讓她產生了絕望。好在,這時的子悅能看到自己周遭的變化,轉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所在的空間開始扭曲、坍塌,盡管有些場景歪曲變形,但她還是能夠辨認出這所在的地方。


    不一會兒,情景沉澱、固定,子悅先是很吃驚,環顧四周,這就是早上來過的機場停車場。隻是這時,她沒有躲在車後,而是堂而皇之地站在停車場正中間。她從車窗見看到了“鄒川”,也看到了躲在柱子另一頭的劉暢。劉暢為了不被發現,隱藏的動作十分滑稽,子悅不禁笑出聲來。子悅又向前走了幾步,動作似乎和平時一樣,隻是腳步沒有了聲音。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看著照片睡著了,在心裏不禁感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言自語道:“看來早上沒有拍到照片,還是不死心啊,不如在夢裏自己去揭開鄒智楠的‘麵紗’吧!”說罷,子悅大步流星地向“鄒智楠”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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