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羌國可汗遭擒,其三大主力軍折損其二,唯阿魯打所率一部,於蒙古草原倉皇奔逃。


    賈環領先鋒營,仗海東青之利,占製空之勢,一路追襲。


    阿魯打難敵,忍痛棄下所攜諸多財寶,朝北遁入羅刹國境內。


    賈環率軍追至瀚海之濱,方止。


    眾人於岸邊勒馬,望那貝加爾湖,煙波浩渺,橫無際涯,皆麵露激動之色。


    “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之壯舉,竟成於今朝,豈不壯哉!


    賈環立馬於畔,湖風輕拂,濕氣氤氳,令人神清氣爽。


    其目眺瀚海深處,豪情滿溢,慨然歎曰:“吾等今日之功,必載於青史,上可報陛下隆恩,下可慰大周百姓。”


    左右將士聞之,亦心潮澎湃。


    薛蟠以袖拭汗,咧嘴笑道:“環哥兒,此趟真真是值了!


    待迴了京,我定要將這一路之事,好生說道說道,怕是說上個三日三夜,亦難盡述。”


    眾人聞之,哄堂大笑,那笑聲於瀚海邊悠悠迴蕩。


    薛蟠見眾人皆有興味,愈發來了勁頭:“哈哈,環哥兒,你是不知。


    待我迴了京城,往那酒館一坐,居中一立,猛拍那桌子,便開講起來。


    我要把這一路之事,添些趣味,說得是繪聲繪色。


    那隕石墜地、可汗被擒、追剿阿魯打,樁樁件件,皆是驚險非常,又暢快淋漓。


    那些沒跟來之人,聞之定是要眼熱死了。


    咱們可都是英雄豪傑,可不是?


    再瞧這瀚海,如此遼闊,咱們在這兒,真真是威風。


    等迴了家,我定要尋個畫工,把這湖、這戰事都畫下來,掛在我屋裏頭,每日瞧著,那才是有臉麵呢。


    等老了,和兒孫說起這些事,他們也得覺著咱們了不得。”


    眾人皆點頭稱是。


    此次眾人皆立大功,加官進爵,自是不在話下。


    至於財帛,冠軍侯賈環仁厚,將一路繳獲的財寶分與眾人,如今個個皆是囊橐充盈,富得流油。


    一人三馬,其中兩馬馱滿財寶,於陽光下寶光璀璨,晃人眼目。


    王孝存笑道:“此次歸京,定要為家人置辦些家業。


    咱們這些年在沙場拚命,所為者,不就是家人能過上好日子嘛。”


    馬再興亦接口道:“正是。我要先給爹娘蓋一座大宅子,再買上幾百畝地,讓他們享享清福。”


    此二人皆出身寒微,未見過什麽世麵,此番得財,自是滿心歡喜,難以自抑。


    其餘之人,如薛蟠、柳湘蓮、馮紫英等,也曾家境殷實,更看重此番潑天功勞,欲於青史留名。


    賈環趁眾人談笑之時,悄然離眾,至一無人處,自空間中取出拍立得,攝得數張影像。


    心內尋思:那晴雯丫頭,恐一生也難至此處,我當攜此影像歸京,令其亦能見此奇景。


    離家一載有餘,賈環甚是想念那善理沐浴之事的晴雯。


    沒了晴雯伺候沐浴,賈環隻覺周身不適。


    其邊擺弄拍立得,邊喃喃自語:“晴雯那小蹄子,見了這些照片,定要驚得大唿小叫,纏著我問個不停。”


    言罷,將照片小心收好,又從空間中取出紙筆,寥寥數筆,勾勒出瀚海之壯闊,欲一並攜迴予晴雯。


    賈環歸至眾人中,彼時眾人正談得熱鬧。


    柳湘蓮笑道:“此次我等‘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先鋒營之名,必當傳揚天下。”


    馮紫英點頭稱是:“那是自然。我等這一路之經曆,真如一部鮮活兵書,比那紙上談兵者不知強上多少。”


    賈環亦笑道:“你等若有心思,可將我等此番經曆著成自傳,想必亦能有些進項。”


    眾人聞之大笑,旋即班師迴朝。


    “迴家!”


    一聲高唿,一群青年意氣風發,策馬於草原之上疾馳。


    馬蹄揚塵,如浪翻滾於身後。


    其身影於廣袤草原上,若流星般璀璨,向著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陽光灑落,仿若為這些得勝而歸的英雄披上一層金色戰甲,光彩奪目。


    ……


    彼時,祥瑞銀行下轄的必勝水泥廠所承包的大同至神京城官道,已然竣工,投入使用。


    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緩緩行於前往大同的官道上。


    馬車之內,晴雯與香菱正輕言細語,笑語嫣然。


    晴雯將身子往香菱處湊了湊,明眸閃亮,手中雖拿著一塊糕點,卻無心食用,說道:


    “香菱,你說咱們這次去大同,能不能見到侯爺?


    唉,侯爺孤身在外,身邊沒個知心人照料,我這心裏啊,總是七上八下的。


    你是不知道,侯爺素來愛潔,一日不知要沐浴幾迴。


    在那軍營之中,哪有在家裏舒坦?


    那些個粗笨的士兵,如何能伺候好侯爺?


    我真怕侯爺過得不好,染上什麽病症。”


    香菱微笑著輕推晴雯,說道:“姐姐莫要憂心,侯爺是有大造化之人,自會周全。


    如今侯爺威名遠揚,連羌皇都為其生擒,獻於陛下。


    羌皇被押解迴京之日,陛下令錦衣衛推著囚車於各街遊行。


    至寧榮街那日,我與諸位姑娘都去瞧了。


    姐姐不知,那羌皇被囚於車中,猶自張狂,口中罵罵咧咧,皆是對侯爺的詆毀。


    雲姑娘見狀,令林之孝家的取來一筐雞蛋,欲擲那羌皇,奈何雲姑娘力氣小,未能擲中。


    最後竟是林姑娘出手,一下便砸中那羌皇之口,險些令其噎死。


    彼時那些錦衣衛兇神惡煞般衝入府中,欲拿人問罪。


    待璉二爺言明是與冠軍侯有婚約的林姑娘所為,他們立時換了神色,直誇砸得好。


    還說冠軍侯生擒羌皇,如今冠軍侯夫人又為天行道,懲戒此惡賊,真真是大快人心。


    那羌皇被噎得滿臉通紅,後又被堵住嘴巴,再也無法出聲,周圍百姓見之,無不拍手稱快。”


    晴雯聞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滿是快意:


    “沒曾想林姑娘看著柔弱,竟有這般力氣。


    如此也好,日後林姑娘過門,那些個刁鑽的下人也不敢隨意欺侮。”


    香菱亦點頭稱是:“林姑娘雖看似柔弱,實則心思機敏,手段不少。”


    此次她隨晴雯前來大同,正是受了林黛玉之托。


    自林黛玉聽聞薛蝌攜一金發碧眼的西洋女子迴京後,便對賈環起了疑心。


    那薛蝌是賈環心腹之人,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黛玉放心不下,故遣香菱等前去大同,探一探賈環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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