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材高挑,長發蓬鬆如雲,光是一個背影就讓人挪不開眼來,甚至讓人覺得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出現在這麽一個小鎮上。


    那個女人迴過頭,半張臉美得讓人覺得心神恍惚,但是另半張臉上,卻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疤痕。


    三年前,女人臉上的傷要是能夠好好處理的話,其實也不至於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


    隻是女人渾渾噩噩的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臉上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處理的傷口早就化膿,結痂了。


    這麽美的一張臉就這麽毀了,真是讓人覺得可惜了。


    任誰來到這裏,看了一眼,都會說上一句。


    而且這個女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全都忘了。


    那天下了雨,顧舟的小診所一天也沒來兩個病人,正想著趁早關門,結果這個女人正好就倒在了她的診所門口。


    顧舟不光收留了她,還好心泛濫,要幫她找家人。


    可女人明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卻很清楚地說自己並沒有什麽家人,而且也不想去找什麽家人。


    就算是傷了臉,留了疤,顧舟也覺得她長得好看的不像話,簡直就是她說什麽他就認同什麽。


    女人又說自己好像懂一點兒醫學,想留在他的小診所,顧舟也是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沒想到女人不光會西醫,還會診脈,平時看上兩眼,就能判斷出一個病症來,簡直有一點兒神了。


    小地方的老百姓大多畏病忌醫,大多病都拖到不能再拖了才會想著就醫,查出來癌症什麽的,幾乎都是晚期了。


    易晚池剛來的時候,旁人還不信她,因為她,顧舟也是被看病的人懷疑來懷疑去的。


    可後來易晚池漸漸打出了一點兒的名聲,也讓顧舟的小診所紅火了起來。


    小地方思想比較封建,顧舟一個名牌大學的醫學生,看不上醫院的行徑,跑到老家開了這麽一個小診所,怎麽著也算是一個名人了。


    而易晚池就算是傷了臉,一看也是一個漂亮的城裏姑娘。


    久而久之,整個小鎮都覺得易晚池跟顧舟是一對兒了。


    易晚池跟顧舟住在一塊兒,畢竟不好解釋,顧舟又不介意,所以她頂多也就說她是租的顧舟的房子住。


    別人揶揄不信,易晚池也沒有辦法,幹脆就不管了,任人誤會。


    顧舟穿著白大褂也不像是一個正經人,他看了一眼時間,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吃飯去唄,就吃那個幹鍋蝦。”


    “你一星期都吃幾次了?”易晚池沒好氣地說。


    顧舟笑笑,“鎮上剛開的,稀罕唄,走,我騎我的小電驢兒帶你!”


    易晚池活動了一下脖子,剛要答應,外頭就停了一輛車。


    一輛汽車,停在一個小診所跟前兒,實在是不太常見。


    易晚池說:“來病人了嗎?”


    說著,隔著貼著紅色的玻璃門,易晚池看到從外麵的那一輛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顧舟見了,都覺得稀奇,心想像這樣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而且看起來很有身份的男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會來他們這個小診所。


    眼看著男人推開門進來,易晚池的眼神沒有一點的變化,反倒是給了顧舟一個略帶調侃的眼神,像是在說,吃飯的話怕是要再等一會兒了。


    在收拾著東西的易晚池就沒有留意到,男人自從進來,就一直看著她。


    顧舟倒是注意到了,心裏多少有一點不爽,問:“你是來拿藥,還是來看病的呀。”


    周肆北就這樣看著易晚池說:“找人。”


    顧舟:“找誰啊?”


    這時易晚池也又抬頭看了過來,見男人一直看著自己,神色茫然。


    她知道自己的臉上留了疤,也經常有人會一直盯著自己看,她也早就已經有一點習慣了。


    可是她卻覺得這個男人跟別人都不一樣。


    因為這個男人是在看著她,而不是看著她臉上的疤。


    易晚池笑著問他:“有事兒嗎?”


    周肆北過去,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顧舟心想,合著這人是來搭訕來了。


    易晚池不答反問:“您有哪裏不舒服嗎?”


    周肆北說:“那拿一盒創可貼吧。”


    易晚池去拿了一盒創可貼給他,然後隨口問了一句:“您不是本地人吧。”


    周肆北問:“你也不是嗎?”


    易晚池說:“可能吧,這個五塊錢。”


    周肆北拿了一張現金,遞給她。


    這年代,會用現金付賬的人並不多,不過易晚池也沒有太過在意。


    就是打開收銀台的時候,發現100塊錢竟然也找不開了,畢竟昨天才把零錢收拾了一下。


    顧舟過來問:“手機支付不可以嗎?”


    周肆北還是一直看著易晚池,說:“手機忘帶了。”


    易晚池對顧舟說:“要不你去換一下零錢?”


    急著吃飯的顧舟隻好不情不願的去了。


    在顧舟走了之後,易晚池這才又問周肆北:“您一直看著我,不太禮貌吧?”


    周肆北還是看著她,說:“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可以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易晚池挑了一下眉,覺得他這搭訕老土,但還是說:“易晴,怎麽,你認識那個人也叫這個名字嗎?”


    周肆北低沉溫柔地說:“她不叫這個名字。”


    易晚池覺得他怪怪的,又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眼,說:“您哪裏受傷了?如果傷口碰到鐵鏽的話,我想不是一個創可貼就可以解決的。”


    周肆北好像是也想了一下自己哪裏受傷了,然後就將自己的手指遞了過去,給易晚池看自己的傷口。


    易晚池看了一眼他的食指跟拇指指腹,說:“你這是燙傷吧,怎麽會燙傷到這裏?”


    周肆北迴答的十分簡單:“煙。”


    易晚池笑了,說:“煙怎麽會燙傷到這裏,您是把手指當成煙灰缸了嗎,也沒有這樣圖省事兒的吧?”


    她又說:“燙傷的話,不是貼一個創可貼就可以了。”


    易晚池又去架子上找了一支軟膏過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朝著他推了過去,說:“要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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