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已經等著動手了,周肆北卻看著地上的許康,不動聲色地親自去拿來了一個棒球棍。


    當把手裏的棒球棍丟在地上的時候,周肆北看了一眼流到自己鞋底的血,覺得鞋子髒了,皺了眉。


    林翰看著,額上都微微冒了一點冷汗,喉嚨也跟著緊張地滾動了一下。


    周肆北隻是淡聲說了一句:“讓人送一雙鞋子過來。”


    換了鞋子,周肆北也沒什麽事兒,就是給易晚池打去了一個電話。


    得知易晚池竟然不聽他說的,自己又出去了之後,他明顯不高興了。


    周肆北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說:“我去接你。”


    易晚池:“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的,你來了不麻煩嗎?”


    說著,易晚池就直接下了樓,說:“說了別過來,我現在就迴去了!”


    沈梔還下樓送她,說:“要不還是讓周肆北接你吧。”


    易晚池:“總不能以後我都不能自己開車出門了,再說周肆北都說了,他已經解決了。”


    沈梔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在易晚池要打開車門的時候還攔住了她,說:“喂,周肆北不是一會兒就能過來了嗎,你等等他吧……你為什麽一定要現在走!易晚池!現在情況畢竟是有一點兒特殊!”


    易晚池攥著車門的把手,心想,隻是現在特殊嗎?


    難道她隻要跟周肆北在一起,這輩子都不能獨立行走了嗎。


    為什麽她一定要躲著,一定要怕什麽。


    易晚池:“什麽時候不特殊,現在小心,以後都不需要小心了嗎?要這樣在意的話,我以後還活不活了!”


    見她將車門給打開,沈梔直接擋在了前頭,說:“你一定要走的話,那好啊,我跟你一塊兒上這輛車!”


    易晚池看著沈梔,想說幾句輕鬆的話的,但看著沈梔嚴肅的樣子,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周肆北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易晚池還有沈梔兩個人站在樓下。


    易晚池不想太過傳遞焦慮,也不想跟沈梔發生什麽爭執。


    她將這一件事兒輕鬆掀過,說:“現在周肆北過來了,你放心了吧?”


    沈梔也是無奈的看著她,說:“好了,你跟他迴去吧。”


    易晚池乖乖點頭,然後被周肆北摟著,坐上了車子。


    周肆北開動車子的時候,還說她:“不是說讓你在家裏好好待著,不要出來嗎?”


    易晚池一副不太放在心上的樣子,說:“有什麽關係,再說你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易晚池看了一下周肆北臉上的神色,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麽。


    周肆北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說:“我暫時先給你配一個保鏢……”


    “算了吧,”易晚池說,“我帶著一個保鏢去上班啊,你說算是解決了,那就算是解決了,我相信你。”


    周肆北:“這陣子,我讓司機接送你。”


    易晚池這倒沒有說什麽,就是歎了一口氣,像是覺得很辛苦的樣子。


    周肆北怕她覺得辛苦,說:“是我的問題,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易晚池哭笑不得,“好了,我相信你有解決這件事情的能力,再說平時總難免有一個意外什麽的,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兒。”


    周肆北卻看了一眼她的手腕。


    他不確定許康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易晚池平時又能招惹什麽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瘋子?


    又或者這件事情真的就隻是意外而已?


    周肆北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可那個女人,明明不可能再存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許康為了脫罪在說謊。


    最近易晚池除了上班,確實很少出門了,而且不是司機接送,就是周肆北親自送她。


    雖然也不至於影響她做什麽,但她還是隱隱地有一種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牢籠中的感覺。


    可是她依舊能夠上班,孩子也在她的身邊,還有周肆北。


    其他的,好像也確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易晚池就將車子出事兒那事兒完全放下了,出行也沒有那麽謹慎了,一切好像又恢複了正常。


    有一天易晚池正在醫院上班,抽空跟她爺爺奶奶聊了幾句天兒。


    安慶煙給易晚池拍了一張吃飯的照片發過來,易晚池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人的碗筷。


    不過還以為是家裏來了什麽客人,所以就沒有在意。


    就在當天,易晚池下班的時候,收到了一條消息,上麵寫著莫名的一句話。


    ——你不過就是一個紙片人而已!


    易晚池覺得莫名其妙,心想紙片人,不是小說中的用詞嗎?


    易晚池難免想到了一個人,發了一個消息過去——向婉婉?


    收到這條消息之後,易晚池迴去的路上都覺得一有點兒恍惚,迴到家之後就靠在沙發上休息。


    周野過來,問她:“……你怎麽了?”


    易晚池讓他過來,周野不明所以。


    周野過去之後,易晚池就直接摟住了他。


    周野依舊是覺得有一點兒的不適應,不過他任易晚池摟著,也沒有說什麽。


    就是周野在易晚池的懷裏待了一會兒之後,說了一句可能比較貼切的話:“……你是在撒嬌嗎?”


    易晚池忍著笑:“嗯?”


    周野:“……動物在寂寞又沒有安全感的的時候,會尋求關注……你有事情可以告訴我。”


    易晚池看著他一副小大人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麽,說:“小野,你開的公司掙錢了嗎?”


    周野被她摟著:“……不多,可能比我想象的有一點難。”


    “以後肯定會變好的,”易晚池說,“小野還是一個孩子呢,以後肯定會比你的爸爸還要厲害。”


    易晚池又覺得好奇一樣,捏了一下周野的臉,捏的周野的耳朵都跟著紅了。


    易晚池看著他的反應,開心了,說:“小野軟乎乎的。”


    周野:“你!”


    易晚池又把他摟住了,說:“軟乎乎的,怎麽可能是一個紙片人。”


    周野覺得易晚池喝醉了。


    易晚池說:“……就喝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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