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腦瓜子有些損傷,很多記憶怕是這輩子就此埋沒了。


    可是這種熟悉感,這種存在過的感覺,對他來說不會消失。


    周弋最後又推開了易晚池的臥室。


    對於易晚池的臥室,他覺得更加的熟悉了,甚至比對自己的房間還要更加的熟悉。


    能看出來這是女孩子住的地方,周弋摸的小心翼翼的,不會毛毛躁躁的把人家的東西碰壞了。


    他就連天花板都看了看,然後走向了易晚池的床。


    莫名的覺得易晚池的床很好睡,他就直接撲到了上頭。


    連味道都很好聞,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周弋有一點兒真的,徹底相信他哥哥說的話了,他好像真的在這裏住過了。


    他好像……喜歡這個地方。


    周弋好像記得不洗澡不可以躺這張床,所以他又從這張床上下來。


    他又在房間裏頭逛了逛,打開了幾個抽屜。


    直到他翻出來了一個紅本本兒。


    他對紅本本沒那麽好奇,就是要把抽屜給關上的時候,被上麵寫的三個字給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小手指頭在上麵戳著,念著上麵的字,“離,離婚!”


    離婚了?


    周弋被驚訝到了。


    可是他的爸爸說,他跟易晚池結的,不是不能夠離婚的那種結婚嗎?


    易晚池怎麽自己偷偷把婚給離了?


    周弋心想,那自己的爸爸知道嗎?


    周弋把那個離婚證給拿出來,然後把那個離婚證放在地板上,自己盤腿坐在地上,就這樣托著自己的小下巴一直看著,不知道拿這個離婚證怎麽辦了。


    他打開了自己的小背包,想著要不要拿迴去,給他的爸爸看看。


    周弋又心想,這算不算是偷東西?


    不算吧?


    給他的爸爸看看,看完了,自己大不了再過來一趟,偷偷的再還迴來不就好了嗎?


    周弋又想,要不要問問自己的哥哥?


    畢竟離婚可是大事兒呢!


    周弋正想拿著離婚證出去,也叫了一聲“哥哥——”。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


    易晚池看到剛衝出她的臥室門的周弋,叫了一聲:“小弋?”


    周弋立馬將那個離婚證給藏到了身後。


    又趁著易晚池在門口換鞋子,他轉了身,手裏的離婚證不知道該往哪裏藏了,就藏到了自己的背包裏。


    易晚池換好了鞋子又過來,叫他:“小弋?”


    周野從房間裏麵出來,易晚池看了他一眼,還是去找周弋。


    周弋那時候也抱著自己的書包出來,看著自己的哥哥有什麽話想說。


    他說:“哥哥,我們迴家吧。”


    周野說:“我今天要住在這裏。”


    周野以為自己這麽說,周弋應該會願意陪著自己留下來的,可是周弋有急事兒要迴家,就又撒嬌說:“哥~我們迴家吧。”


    周弋也不知道他怎麽了,畢竟這個弟弟平時可是很粘著自己的,就算是易晚池住在這裏,也不至於因為害怕現在就走吧。


    可是周弋都已經這麽說了,周野也隻能說了一句:“……好。”


    他給司機發了消息,讓司機上來接他。


    易晚池知道他要走,也不好勸他,就是說:“我看看你的傷口長得怎麽樣了?”


    易晚池要給他看看,周弋卻覺得有一點不適應,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還是周野過來跟他說,“讓她看看。”


    周弋被自己的哥哥拉著坐到了一個凳子上,然後將自己的腦袋給易晚池看。


    易晚池看著他腦袋上留下的那個傷口,又問他:“小弋,你記得這邊密碼門的密碼呀?”


    周弋已經確定自己在這裏住過了,可是他還在想著離婚證的事情,就有一點含糊地說:“……我隨便按的。”


    周野也是想到了什麽,問他:“那你記得你當時是怎麽受傷的嗎?”


    易晚池看了周野一眼。


    因為當時向婉婉已經承認了,是她出去追周弋,才讓周弋摔了的。


    而且當時的那個電話也向周肆北證實了,所以易晚池一直以來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問的。


    向婉婉說的情有可原,可是聽到周野問了這個,易晚池又想起當時向婉婉心虛的眼神。


    易晚池一直以為向婉婉之所以心虛,是因為她追了周弋,讓周弋摔了,所以才心虛的。


    可是周野現在又為什麽這麽問?


    周弋努力想了一下,覺得腦袋有一點兒痛。


    最後他說:“好像有一個人追我,我就摔了……”


    然後他又說:“哥,我頭有點兒疼。”


    周野給他摸了摸腦袋,也不好讓他想了。


    沒一會兒司機過來了,易晚池又送著周弋出去,看著司機把周弋給接走。


    周弋有一點兒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可是他又想著,迴家跟自己的爸爸說的話,應該也是一樣的。


    在周弋走了之後,易晚池看向周野,問他:“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麽?”


    周野說:“我就是覺得按照小弋的脾氣,當時那種情況下他應該會把那個向婉婉給趕出去,而不是他自己跑走,而且……”


    易晚池問他:“而且什麽?”


    周野:“而且當時那件事情我們父親就算是知道了,小弋應該也不會覺得我們父親會怪你,所以他根本就不存在害怕。”


    易晚池雖然有一點兒不認同他說的,可是事發之後,周肆北確實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責備的話。


    隻是分析了利害之後,提出來讓周弋迴別墅而已。


    但這不過是猜測而已。


    易晚池一直陷在可能確實是自己害了周弋這件事情上,所以就沒有想別的。


    可是現在不光是她自己,周野也提出來,這件事情可能有一點隱情。


    她覺得自己應該重視一點兒。


    周野又問她:“怎麽現在就迴來了?”


    易晚池:“……”


    周野:“你工作想迴來就迴來,你們醫院不會有意見嗎?”


    被自己的兒子質疑自己工作的態度,易晚池都有一點兒哭笑不得了。


    說她優柔寡斷也好,她確實沒有想好要把這個工作幹下去,就是跟她的爺爺奶奶那邊不知道該怎麽說。


    易晚池正想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呢,就接到了一個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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