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她發朋友圈裏的,應該是她認可的朋友。


    易晚池覺得有一點兒嫉妒。


    發了那個消息後,直到第二天沈梔才有迴應,說昨天晚上跟人一塊兒喝酒去了,易晚池給她發消息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易晚池問了一句:跟誰去的啊?


    沈梔迴了一句:怎麽,嫉妒了?


    沈梔一直都是一個人,除了她一直都沒有很特別的朋友,戀愛也從來沒有好好談過。


    易晚池現在在國外,理智上易晚池應該為她開心。


    但友情上的嫉妒,有時候猛烈的不輸愛情。


    再說她還沒有感受到過愛情上嫉妒的猛烈。


    易晚池直接不聊這個話題,就是說了一句:明年夏天我就能迴去了。


    沈梔說:好啊,到時候教你打網球。


    易晚池心想,誰稀罕!


    結果當天沈梔又發了一個朋友圈,還是在網球場,她站在那裏喝水,一個紮著雙馬尾,陽光明媚的女生身著老土的剪刀手探到鏡頭前麵,又故意拍到沈梔,單眨著眼拍了一張遠近錯落的合照。


    這個女生,是周已雲。


    易晚池生氣了,冷著一張臉工作了一天,醫院這邊的人誰見了她都要問一句,怎麽了?


    除了保證工作沒有任何差池,易晚池對誰懶得露出一個好臉色。


    下了班疲憊地迴了家,易晚池又去翻看那一個朋友圈,卻發現那個朋友圈已經被刪了。


    被刪了,可能是沈梔覺得不合適吧,可能是在考慮她?


    但刪了,沈梔也沒有給她發消息,沒有跟她解釋發一個朋友圈的事情。


    這件事情好像過去了,但卻讓易晚池再沒有給沈梔發過消息。


    沈梔過一段時間發消息過來,易晚池迴答的也是敷衍。


    起初沈梔還問她是不是累了,後來可能是真的覺得她累了,就不怎麽發消息過來“打擾”她了。


    易晚池以為自己隻是迴到了18歲的時候,她依舊是公認的優秀,依舊是走在人群中萬眾矚目。


    可是她卻又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麽。


    起初她隻是沒有在意,沒有刻意去想。


    不管是周肆北,周弋,周野,甚至是小千,本來就不該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但是她跟沈梔卻讓她確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被拋棄的感覺。


    易晚池的適應能力不錯,失落了幾天之後就調整了過來。


    而且她稍微一主動,就有大把的人跟她做朋友。


    陪她一塊兒吃飯,一塊兒上下班,一塊兒去酒吧,一塊兒逛街,甚至是到彼此的家裏做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複沈梔這麽長時間沒有給自己發消息,易晚池在將朋友帶到自己家裏開了一場小派對之後,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


    沈梔給她點了讚,沒有留言,也沒有說什麽。


    易晚池不記得這已經是今年的第幾場雪了。


    她依舊是騎著自行車從醫院迴來,卻在公寓樓下的單元門口看到了一輛跑車。


    易晚池將買的自行車停下,看到了靠在跑車上抽煙的人,但也沒有多看他。


    周肆陽先把手裏的煙給扔在地上碾了,又揮了揮煙霧,這才朝著她走了過去,問她:“怎麽是騎自行車?”


    易晚池問他:“你總不能是來找我的吧?”


    周肆陽笑,說:“最近一直在忙,也一直沒顧得上來看你。”


    易晚池不知道他怎麽能那麽自然的自來熟,也沒有搭理他,直接就要從他的身邊過去,打算先上樓。


    沒想到周肆陽卻用高大的身軀擋了她,說:“我媽想見見你。”


    易晚池聽他聊起他媽媽,這才稍微後退了一點兒,然後就這樣看著他。


    雪花飄落在她的睫毛上,她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帶著一點淡淡的不耐煩,“你媽媽?”


    周肆陽難得的正經真誠地看著她,而且是看了她很久,“她讓我過來謝謝你。”


    易晚池還是要從他在身邊走過去,“不用了,但你要是一定要感謝的話……”


    易晚池看著他空空的兩手,“我以前遇到的病人,起碼會帶兩箱牛奶過來。”


    周肆陽也看向自己的手,說:“牛奶就算了,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盡管……”


    易晚池打斷他說:“你覺得就我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我幫了你媽,會是什麽好事兒嗎?”


    周肆陽看著她,明知故問,“什麽意思?”


    易晚池不介意說的更明白一點兒,“就是幫你媽媽,給我帶來了麻煩,你覺得我會想你過來跟我說什麽感謝,報答嗎?”


    “怎麽了,”周肆陽眼神冷了下去,“因為我媽的事兒,周肆北對你……”


    易晚池:“沒有,就是我自己覺得自己沒有站在他那邊而已。”


    周肆陽直接又向前一步,“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救了我媽你後悔了?”


    易晚池看著他們兩人的距離,提醒他,但周肆陽卻不為所動,甚至有再向前一步的意思。


    易晚池:“我是醫生,我救人不會後悔,就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而已。”


    周肆陽眼神動了一下,覺得可笑,“運氣不好?是因為你遇見了我媽,還是遇見了我?”


    易晚池用手將他,還有自己之間擋開,也不想跟他多說,轉頭就又要走。


    沒想到周肆陽卻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猛然一拉,就讓她的後背撞到了他的懷裏頭。


    易晚池掙紮,就聽到周肆陽笑著說,“等他周肆北垮了, 趴在地上連狗都不如的時候,你就你知道你能早早離開他運氣有多好了,到時候我一定!”


    易晚池猛踩了一下他的腳,周肆陽吃疼,易晚池又趁機掙開了自己的手腕,又迴頭像是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他,也不再管他,直接上樓去了。


    周肆陽倒是沒有跟上去,就是站在那裏一直笑著,又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握住了易晚池手腕的手,然後將自己的手握緊了。


    他迴到了車上,又開車出去,卻見一輛車迎麵過來。


    周肆陽看著周肆北,麵露一點兒詫異,看到他卻又是明晃晃的愉悅,炫耀一般。


    周肆北沒有理他,直接將車從他的身邊開了過去,而周肆陽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成了冷笑,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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