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現在不是跟她四哥在一塊兒嗎,這麽晚了不迴家,跑人家家裏來住幹什麽?


    心裏有一個猜測,周已雲直接給她四哥打去了一個電話,一上來就問:“四哥,你跟易晚池離婚了?”


    周已雲被他四哥訓得拿著手機縮著自己的脖子,還覺得委屈了,“什麽叫我管閑事啊?你以前也沒那麽兇過我……我不過就是問一句而已!”


    “你沒有跟她離婚的話,她去人家家裏住幹什麽!”


    “我不過就是碰到了,問一句而已!”


    “……”


    周已雲打電話打的又氣又委屈的。


    她又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發現自己上去了一趟,上次落下的東西竟然又忘了拿迴來。


    她煩躁的要命,這會兒才終於想到給自己很久沒有聯係過的向婉婉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打通。


    第二天一早,周肆北開車帶著小千過來沈梔這邊。


    看到消息的易晚池從樓上下來,打開車門就看到小千不知道是受了周肆北的情緒影響還是怎麽著,實在是有一點拘謹。


    易晚池穿的還是沈梔的一件衣服,坐在後座,一副睡了一個好覺的滿足樣子問小千:“小千,怎麽了?”


    易晚池又對周肆北說:“走吧,老公……我的行李給我收拾了吧。”


    周肆北根本就沒有搭理她,開著車就走了。


    小千“偷偷”告訴易晚池:“小晚,爸爸昨天晚上生氣了,都沒有好好吃飯!”


    易晚池知道是什麽原因,但隻能裝作不懂的樣子。


    周肆北也不是因為易晚池去朋友家住一晚上就會生氣了。


    隻是易晚池明天就要上飛機了,今天還要去她爺爺奶奶那裏一趟,結果易晚池還要用一晚上的時間去朋友那裏住。


    況且周肆北還要一大早的開車過來,充當司機。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他連易晚池的一個朋友都比不上嗎。


    易晚池也沒有找理由解釋沈梔這個朋友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乖乖地表示對周肆北的愧疚。


    一路上聊的幾句話,她說什麽都是笑著的,脾氣十分好地順著周肆北說話。


    就連小千都幫襯著易晚池,盡量讓一路上都開開心心的。


    易晚池要出國的事情,自然是一早都跟二老商量過了。


    二老也一早就知道易晚池會過來,早早的就等著了。


    小千的記憶力很好,還記得太姥姥,太姥爺,二老對小千的到來也是高興的不行。


    而且二老對周肆北也有了一個好臉色,畢竟周肆北也算是盡職盡責。


    能支持自己的孫女出國留學不說,還在自己的孫女出國之前親自送自己的孫女過來,跟他們見上一麵。


    易晚池不是困於家庭,這讓二老也多少有一點兒欣慰,覺得看到了自己孫女以前的樣子。


    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這是好事兒。


    他們畢竟年紀大了,看不得折騰了。


    易晚池能有安安穩穩的生活,他們也能安心一點兒。


    而不至於擔心自己百年之後,再照拂不了自己的孫女兒。


    易晚池見了二老,開開心心的,周肆北卻像是隻是把易晚池送過來一趟而已,一直也沒有參與他們一家子的其樂融融。


    安慶煙帶著易晚池上樓,讓她看看自己給她準備的一些東西,好讓她帶到國外去。


    易晚池這看著滿滿的一行李箱的東西,都覺得有點兒誇張了。


    甚至還有蝴蝶酥,還有一些她小時候愛吃的一些零食。


    易晚池當即就拆了一包零食,而安慶煙則是一直在她的身上撫摸著。


    摸摸她的肩膀,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頭發。


    易晚池笑著把東西遞給她,也讓她吃。


    安慶煙也拿了一個,吃進了嘴裏,問她:“晚池,你跟肆北最近還好吧?”


    易晚池點頭,語氣十分輕鬆,甚至是愉悅地說:“還不錯呀,他本來就挺不錯的。”


    安慶煙還是忍不住說,“晚池,其實人生挺奇妙的,你跟一個人的關係可能開始並不那麽好,但有些日子過著過著,不是不能過出滋味兒來。”


    “大家都像是一本書似的,越品到最後越有滋味兒也說不準。”


    “就像我跟你爺爺,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哪有什麽愛情啊……”


    聽到自己的奶奶說到這裏,易晚池咳嗽了一聲,問:“那個,奶奶,你們沒,沒愛情啊?這事兒爺爺知道嗎?”


    安慶煙說的認真:“那年代,我跟他沒見過幾次麵就結婚了,當然沒什麽愛情了,一開始我也是受不了他這脾氣,連離婚都想過。”


    “就算跟他過了這大半輩子,我都不確定跟他有什麽愛情!”


    易晚池都有一點兒害怕了,“奶奶,你,你要不還是別說了吧。”


    安慶煙:“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我跟你爺爺本來就是過了一輩子,過出來的親情。”


    易晚池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爺爺跟她奶奶的感情。


    好像從小到大,她奶奶所有的想法,她爺爺都能知道。


    同樣她奶奶也是。


    她奶奶喜歡花,家裏不大的院子裏頭就專門搭了一個花房。


    他爺爺一個搞機械的,一輩子因為自己的妻子,養花的技術甚至比自己愛花的妻子還要好。


    而她奶奶也是為自己的丈夫係了一輩子的領帶,甚至一直到了兩人一同年邁的今天都是一貫的如此。


    華國人含蓄,老一輩兒更加的含蓄。


    易晚池知道他們可能確實沒有說過愛誰這種話題,可是這種都不算是愛情的話,那還有還什麽愛情啊。


    易晚池趕忙笑著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奶奶,你的意思是說,要對生活有主動性,要跟已經在一起的人磨合,生活,是不是?”


    安慶煙:“……是這麽一個意思,但該離開的時候也要離開,也不用為了不讓我們擔心特意遷就什麽。”


    易晚池連連答應,說:“好,好!”


    易晚池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爺爺扭臉走了。


    易晚池看著他爺爺手裏拿著的剛裁剪下來的花,還迴頭看了一眼,懷疑他剛才聽到了她奶奶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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