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婉悲傷痛哭的臉有一點兒尷尬。


    向月月又質問她:“願意借錢給我們的又不止那一個人,為什麽你一直不同意接受別人的錢給媽媽做手術……”


    “為什麽你不願意接受別人的錢,卻願意接受那個人的錢,你跟那個人是什麽關係?”


    說話的時候,向月月一直低著頭。


    向婉婉悲痛欲絕地問:“你是覺得媽媽是我害死的嗎?”


    向月月:“……姐,你寫的小說,跟現實是不一樣的。”


    向婉婉眼裏閃過一些什麽,隨即又質問她:“你動我東西了?”


    “連你自己都覺得,你是配不上那樣的人的,不是嗎?”向月月低著頭,明明是在說話,卻又很是沉默的樣子,潮濕的像是死了一樣,“你就連幻想,都是先幻想那樣的男人有一個不堪到讓他沒辦法提起的妻子,才能在遇見你之後,不會嫌棄你……”


    向婉婉眼神冷了下來,“你胡說什麽!”


    向月月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說了。


    她們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母親身體又一直不好。


    八年前,他們家受到了周家企業的捐助。


    雖然他們隻是眾多受益人裏的一個,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那個人。


    可是他們在電視上見過。


    那個少年,長得太耀眼了,像小說中的男主。


    他也成了她姐姐幻想中的男主。


    可能是覺得年紀上有一點差距,可能是想不到一個能讓她跟周肆北相遇的契機,可能是不自信自己有什麽能讓周肆北喜歡的。


    所以,她給周肆北安排了一個把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傷害到千瘡百孔的女人,然後她就幻想著自己捧著一顆善良的心,去治愈他,去成為他的女主角。


    可是平凡的樣貌是真的,一個善良有趣的靈魂卻是假的。


    她隻是努力的,讓自己能夠擁有善良,又希望能靠著善良,去得到一切。


    傷情鑒定下來,沈梔看著,還有一點兒不甘心,說:“就怕判不了太久。”


    易晚池拿過傷情鑒定報告,“怎麽著,你還想造假呀?賠償,還有關她個十幾天,看她能不能長點兒教訓吧。”


    沈梔一直看著她的臉,眼神陰沉,“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你吧,她憑什麽!”


    向婉婉沒有逃走,一直倔強地等著警察過來。


    周肆陽一直壓著眼看著她,“應該需要賠償吧,少說也得賠個幾萬塊錢。”


    向婉婉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人了,聽到周肆陽這麽說,她也是覺得感激,“我是不是又給你添……”


    “想來你也不會接受我的錢,”周肆陽說,“這次肯定又是要自己承擔吧?”


    向婉婉愣了一下,隨即咬唇說:“我又沒有做錯什麽,這錢我是不會賠的,大不了把我關起來!”


    周肆陽看著她的眼神,厭惡到惡心。


    又見她又開始演她親媽去世的傷心,周肆陽看不下去了。


    警察過來的時候,向婉婉很是配合,就是出去的時候又演了一把,像是一點兒都不後悔。


    不過也確實收到了很多病號的可憐,開始有人說人家剛死了親媽情緒難免過激了一些,這就把人家送到監獄裏頭,太不近人情了。


    易晚池又是冷敷,又是上藥的,一時之間也不見好。


    她頂著這樣的一張臉一直工作到下班。


    周肆陽卻過來,過來後也是一直盯著易晚池的臉看。


    易晚池要走,卻被他擋住了去路。


    易晚池調侃說:“怎麽,又要說都是一家人,我做的太過分了?”


    周肆陽眼裏掩飾著心疼,繼續裝著玩世不恭,“我就過來看看你的臉。”


    “諒解書我是不會簽的,”易晚池想勸他打消這個念頭,“我還不至於用自己的臉來做人情。”


    周肆陽跟著她,朝著她的車子過去,“不簽就不簽,長一個教訓。”


    易晚池沒道理搭理他,從他的身邊繞過去,又開了車門。


    就在她要把車門給打開的時候,周肆陽卻伸手把車門給擋住了。


    易晚池對他已經沒有耐心了,“要不要你自己請一個律師?我也請一個,到時候讓我們律師來談。”


    周肆陽看著她腫脹起來的臉頰,聲音都放輕了很多,語氣也不像平時那樣不正經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不是那個意思的話,”易晚池朝著自己的車門偏了一下,“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周肆陽看著她,終究是放了手。


    易晚池上了車之後就這麽離開了,而周肆陽就這麽留在原地,一直等到她的車已經沒了影子都還沒有離開。


    周肆陽終究是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隨即一雙眸子就冷寒了起來。


    這一天下來也是夠晦氣的,易晚池迴了家之後用手有意無意地擋著自己的臉頰。


    劉姨見了她也是嚇了一跳,“太太,您的臉怎麽了?”


    易晚池搖了一下頭說,“沒事兒……再給我拿點兒冰塊兒過來。”


    劉姨著急忙慌地去了,易晚池拿著冰塊上了樓。


    周肆北今天迴來的有一點晚,也正好合了易晚池的心意。


    晚上不等周肆北迴來,易晚池就關了燈睡覺。


    周肆北進臥室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但也沒有打擾他,去浴室洗了澡之後就像往常一樣想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裏頭。


    隻是把她摟到懷裏頭,周肆北就猜到了什麽,說她:“裝睡呢?”


    易晚池繼續裝睡。


    周肆北也不再戳穿她,隻是一迴到家裏就能摟著她,又是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讓他難免起了一些繾綣的心思。。


    他摟著易晚池的身子,在她的脖頸處壓了一吻。


    易晚池這才終於開口:“睡覺!”


    周肆北也沒有在鬧她,加上自己確實有點兒累了,也就摟著她睡了。


    一早的時候,易晚池的半邊臉頰壓在枕頭上看著起了床的周肆北。


    周肆北穿戴好之後站在床前,問她:“還不起嗎?”


    易晚池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沒你那麽忙。”


    周肆北拿出來一個領帶,看著這條領帶卻眼神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將這條領帶遞給了躺在床上的易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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