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悅沒有輕舉妄動,她屏住唿吸,握緊手中的手電筒,像一把利劍,隨時準備出擊。彭澤也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他默默地站在彭悅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密室裏靜得可怕,隻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迴響。突然,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牆角,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驚人。


    “在那裏!”彭悅低喝一聲,手電筒的光束緊緊地追隨著那個黑影。黑影似乎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轉身就跑,彭悅和彭澤立刻緊追不舍。


    狹窄的密道裏,彭悅和彭澤一前一後地追趕著黑影。黑影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七拐八拐,企圖甩掉身後的追蹤者。但彭悅和彭澤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憑借著過人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始終緊咬著黑影不放。


    終於,黑影跑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裏堆滿了各種雜物,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黑影躲在雜物堆裏,試圖利用黑暗和雜物來掩護自己。


    “出來吧,你跑不掉了!”彭悅高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雜物堆裏傳了出來,緊接著,幾個手持棍棒的黑衣人從雜物堆裏衝了出來,將彭悅和彭澤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阻攔我們?”彭澤將彭悅護在身後,冷冷地問道。


    “少廢話,識相的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彭澤眼神一冷,和彭悅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兩人同時出手,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彭悅身手敏捷,招招狠辣,幾個迴合下來,就放倒了幾個黑衣人。彭澤則是冷靜沉著,以柔克剛,將幾個黑衣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彭悅突然發現,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臂上,竟然紋著一朵熟悉的圖案,那圖案,和之前在醫院裏遇到的那個神秘人的紋身一模一樣!


    彭悅心中一驚,難道這些人,和那個神秘人是一夥的?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阻止自己調查真相?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隻見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他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眼彭悅和彭澤,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私人領地!”


    彭悅心中冷笑,私人領地?這裏明明是……


    “彭總,您怎麽來了?”一個黑衣人看到中年男人,連忙恭敬地問道。


    彭總?彭悅心中一震,這個姓氏,難道……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那個黑衣人,而是目光淩厲地盯著彭悅,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彭悅深吸一口氣,迎著中年男人淩厲的目光,緩緩地說道:“我們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個角落裏,那裏,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她還是認出來了,那是……


    彭悅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真的是他!


    “我們來這裏,隻是為了尋找一些東西。”彭悅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避開那個角落,語氣平靜地說道,仿佛沒有看到那個讓她震驚的身影。


    “哼,尋找東西?這裏是我的私人領地,你們未經允許就擅闖進來,還打傷我的人,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彭總,和他們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交給警察處理!”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是啊,彭總,不能輕饒了他們!”其他黑衣人也紛紛附和道。


    彭悅心中冷笑,這些黑衣人口口聲聲稱中年男人為“彭總”,看來他們果然是家族雇來的打手!


    “住口!”中年男人嗬斥了那些黑衣人一句,然後目光陰冷地盯著彭悅和彭澤,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有什麽目的,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


    “否則怎樣?”彭澤上前一步,將彭悅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地與中年男人對視,毫不畏懼。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正要發作,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接通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對那些黑衣人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們走!”


    說完,中年男人帶著那些黑衣人匆匆離開了倉庫。


    彭悅和彭澤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他們為什麽要離開?”彭澤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還會迴來的。”彭悅沉聲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彭悅和彭澤離開了倉庫,迴到車上,彭悅立刻發動車子,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阿悅,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彭總,好像在哪裏見過?”彭澤突然問道。


    “你也這麽覺得?”彭悅心中一動,問道。


    “嗯,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彭澤努力地迴憶著,“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


    就在這時,彭悅突然臉色一變,急刹車,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怎麽了?”彭澤被彭悅的舉動嚇了一跳,問道。


    “我們中計了!”彭悅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是一個陷阱!”


    彭澤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向車窗外看去,隻見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荒郊野嶺,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在夜風中搖曳著。


    “下車!”彭悅當機立斷,打開車門,拉著彭澤下了車。


    “砰!”的一聲巨響,彭悅和彭澤剛下車,他們身後的車子就爆炸了,火光衝天,照亮了半邊天空。


    彭悅和彭澤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彭悅反應及時,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被炸成碎片了!


    “看來,他們是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這裏了。”彭澤沉聲說道。


    “走!”彭悅拉著彭澤,向黑暗中跑去。


    他們在黑暗中奔跑著,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前。


    “我們進去。”彭悅說道。


    彭澤點點頭,和彭悅一起走進了工廠。


    工廠裏一片漆黑,到處都是廢棄的機器和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彭悅打開手電筒,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他們在工廠裏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尋找著逃生的出口。


    突然,彭悅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了一個陷阱裏。


    “阿悅!”彭澤大驚失色,連忙跑到陷阱邊,用手電筒往陷阱裏照去。


    陷阱很深,彭悅掉下去後就失去了蹤影,隻有微弱的呻吟聲從陷阱下麵傳上來。


    “阿悅,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彭澤焦急地喊道。


    “我沒事,隻是……”彭悅的聲音很虛弱,“我的腳好像受傷了……”


    彭澤聞言,心中更加焦急,他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可以下去救彭悅的東西,但是,這裏除了廢棄的機器和雜物,什麽都沒有。


    “阿澤,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沒有路……”彭悅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你先走吧,別管我了……”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裏!”彭澤堅決地說道,“你再堅持一會兒,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彭澤說著,開始用手裏的匕首,試圖撬開陷阱周圍的木板,但是,那些木板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堅硬無比,任憑彭澤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


    “沒用的,阿澤……”彭悅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你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不,我不會放棄的!”彭澤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彭澤說著,更加用力地撬著木板,突然,他發現木板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


    彭澤心中一動,連忙用手裏的匕首,將木板撬開,隻見木板下麵,竟然是一個金屬盒子!


    彭澤心中一喜,連忙將金屬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隻見金屬盒子裏麵,放著一張羊皮地圖和一把鑰匙!


    彭澤心中疑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彭悅的聲音再次從陷阱下麵傳了上來,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阿澤,快跑!那不是……”彭悅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陷阱裏唿嘯的風聲在迴應彭澤的焦急。他握緊手中的羊皮地圖和鑰匙,地圖上錯綜複雜的線條讓他毫無頭緒,而那把鑰匙,更像是一個無聲的謎題。


    “阿悅,堅持住,我馬上來救你!”彭澤衝著陷阱大聲喊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但除了冰冷的機械殘骸,這裏似乎什麽都沒有。


    絕望的情緒像藤蔓一樣纏繞上心頭,彭澤用力地捶打著牆壁,金屬的冰冷透過拳頭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牆角似乎有些異樣。


    那是一個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暗格,如果不是因為剛才的撞擊,或許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它的存在。暗格裏放著一個古老的木箱,彭澤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打開了它。


    箱子裏靜靜地躺著一本日記和幾份泛黃的文件,日記的封麵已經破損不堪,依稀可以辨認出“彭”字。彭澤翻開日記,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日記的主人用娟秀的字體記錄著家族往事,字裏行間透露出無奈和悲傷。


    彭澤快速地翻閱著日記,希望從中找到關於陷阱的線索,然而日記裏並沒有提及任何與陷阱相關的信息。他將目光轉向那些文件,文件上記錄著一些商業往來和資金流動,似乎與家族早年的一些秘密交易有關。


    “難道這就是彭家一直想要掩蓋的真相嗎?”彭澤喃喃自語,他將文件仔細地收好,這些東西或許可以幫助他們揭開家族的秘密,找到陷害他們的真兇。


    “阿澤,你在上麵嗎?”彭悅虛弱的聲音從陷阱裏傳來,將彭澤的思緒拉迴了現實。他這才想起彭悅還被困在陷阱裏,心中頓時充滿了自責和擔憂。


    “阿悅,你再堅持一下,我找到了一些線索,相信很快就能救你出來了!”彭澤對著陷阱喊道,語氣堅定而有力。


    “小心……”彭悅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彭澤還是捕捉到了她語氣中的擔憂和焦急。


    彭澤沒有時間細想彭悅話裏的含義,他將日記和文件塞進背包,開始專注於尋找救出彭悅的方法。他嚐試著用匕首撬動陷阱邊緣的石塊,但石塊卻紋絲不動,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彭悅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彭澤心中的焦慮也隨之不斷蔓延。他知道,必須盡快找到救出彭悅的方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彭悅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彭澤的心猛地一緊,連忙趴在陷阱邊問道:“阿悅,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我沒事,隻是……”彭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隻是不小心碰到機關了,你別擔心……”


    彭澤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他強忍著心中的擔憂和焦急,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阿悅,你別怕,告訴我,是什麽機關?我或許有辦法可以破解它。”


    彭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彭澤,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陷阱底部有一個壓力板,我剛才不小心踩到了,觸發了機關……”


    “壓力板?”彭澤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迴憶起曾經看過的書籍和資料中,是否有關於這種機關的記載。


    “是的,壓力板連接著一個……”彭悅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阿澤,小心!”


    彭悅的話音未落,彭澤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陷阱裏噴湧而出,他本能地向後一躲,堪堪避開了致命的攻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粗暴的咒罵聲:“該死的,給我搜,他們一定還躲在這附近!”


    彭澤臉色一沉,他知道,更大的危險正在逼近……彭澤的心髒猛地一沉,他聽出那些聲音屬於之前在醫院裏追捕他們的黑衣人。他們怎麽會找到這裏?難道彭悅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阿澤,他們來了,我們該怎麽辦?”彭悅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她雖然身陷困境,但依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別怕,阿悅,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彭澤低聲安慰道,語氣堅定而有力。他快速地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然而,這個廢棄的倉庫空曠無比,除了幾根粗大的水泥柱和一些破舊的機械設備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身形的地方。


    腳步聲越來越近,夾雜著粗暴的咒罵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顯然那些黑衣人已經開始搜查倉庫了。


    “該死的,他們一定還躲在這附近,給我仔細搜!”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倉庫裏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彭澤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必須盡快找到應對之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將背包緊緊地背在身上,將彭悅留下的繩索固定在腰間,然後探頭朝陷阱裏望去。


    “阿悅,你還能堅持住嗎?”彭澤輕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先顧好你自己。”彭悅的聲音雖然虛弱,但依然充滿了力量,她不想成為彭澤的累贅。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彭澤堅決地說道,他的目光在陷阱周圍來迴搜索,試圖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倉庫角落裏堆放著一些廢棄的輪胎和木板,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漸漸形成。


    “阿悅,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彭澤對著陷阱裏喊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他將繩索的一端固定在水泥柱上,然後將另一端扔進陷阱裏,對著彭悅說道:“阿悅,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彭悅聞言,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繩索,她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彭澤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地拉動繩索,然而陷阱裏的彭悅卻紋絲不動。


    “怎麽迴事?”彭澤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陷阱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卡住了……”彭悅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彭澤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環顧四周,目光突然落在了倉庫深處的一扇鐵門上,那扇門似乎有些年頭了,上麵布滿了鏽跡,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難道……”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閃過,他快步走向那扇鐵門,用力地推了推,然而鐵門卻紋絲不動,仿佛被什麽東西從裏麵鎖住了。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他注意到鐵門下方似乎有一個隱蔽的凹槽,形狀奇特,像是某種特殊的鑰匙孔。


    彭澤心中一動,連忙從背包裏拿出那把古老的鑰匙,鑰匙的形狀與凹槽完全一致。


    “難道這就是開啟密道的鑰匙?”彭澤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他將鑰匙插入凹槽,緩緩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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