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家家戶戶都彌漫著喜慶的氛圍，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按照傳統習俗，這一晚人們需要守歲，以迎接新年的到來。
顏心妍一家人也不例外，他們圍坐在餐桌前，一邊閑聊家常，一邊觀看著春節聯歡晚會。
今年的春晚似乎有些不盡人意，電視台裏播放的每一個節目都顯得平淡無奇，讓人提不起太大興趣。
漸漸地，大家開始不再專注於電視屏幕，而是圍在一起喧鬧地嘮起了嗑兒。
電視任由它放著，看的看手機，吃的吃東西。
“誒，給我吃。”
顏心妍看上了顏子峰手裏拿的小爪子。
顏子峰頭也不抬地劃動著手機屏幕，隨口應道“裏麵有，你自己找找。”
她低頭翻了翻那原本堆成山，現在快要見底的零食。
“沒有”。
顏心妍不甘心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顏子峰手上的爪子，眼中流露出無比渴望的神情，心裏暗自期待著顏子峰能主動把爪子讓給自己。
她想多了。
隻見顏子峰撕開包裝，毫不猶豫地將爪子送進嘴裏，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說時遲那時快，顏心妍見狀迅速伸手去搶奪。
就在顏子峰剛剛咬下第一口的時候，由於顏心妍這突如其來的一抓，爪子“嗖”地一下從顏子峰嘴邊飛了出去，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爪子：“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爛在工廠裏呢！”
“啊，我的嘴。”顏子峰手捂著自己的嘴“嘶。”
陳毓看他又搞什麽鬼“怎麽了。”
“唔”，姐······“啊”，憤憤不平“還不是姐姐把我的爪子弄掉了，我的嘴被爪子刮到了。”
“我看看。”
顏心妍也想看看湊近瞧瞧。
顏子峰緩緩地把手拿下來，看見手上沾點血“嗚嗚，有血”又把手蓋上去。
陳毓剛想來看“嘖”，不禁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你蓋著我怎麽看？”
“啊。”
小心翼翼的挪開他的手。
陳毓看著血流的有點兇，立馬拿紙給他擦擦。
看完後顏心妍默默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沒吭聲。
“妍仔，你看你幹的好事。”
陳毓臉沉重的說，語氣略帶責備且有些兇。
“誰叫他不給我。”
她還有理了。
“你不知道去樓上拿啊，跟你弟搶什麽，為個吃的在這裏搶。”
顏心妍也不愛聽了，她就想要顏子峰手上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想他手上的，聽見陳毓這麽說，破罐子破摔“我就不，我就是要把他的嘴弄破，我是見不得他好。”
陳毓得脾氣上來了“你還有理了，啊？”
把凳子弄得砰砰響要走，顏金新把手機關掉，拉住她“幹嘛，幹嘛。”
她吼一聲“我要出去。”
段玉看著也不對，在旁邊笑著打圓場喊“誒誒誒，幹什麽，蠢姑娘，今天過年啦。”
顏金新好言勸說“出去幹什麽，這麽晚了。”
他拽緊顏心妍，不讓她走，顏心妍掙紮幾下，力量的懸殊隻好放棄掙紮，背對著顏子峰他們，看著電視在無聊的播放的春晚。
陳毓看著她這脾氣，有時候挺懂事的，唯獨跟她弟弟爭個沒完，從小到大倆人打架打個沒完。
把顏子峰的嘴弄完後，陳毓跟她說道說道了。
“你就說說，沒點輕重，她是你弟弟又不是別人，至於嗎？為這個東西。”
······
陳毓在說顏心妍的時候，顏子峰去樓上了，段玉以為他要睡覺去了。
“峰仔，睡覺去了？”
顏子峰昂頭點了點，其實他不是要去睡覺。
提醒他“把衣服脫了，明天早點起來寫作業，聽到沒？”
“嗯嗯。”
好像說是初一早上讀書人早點起來寫作業，考清大北大，賺錢的早點起來，賺大錢。
陳毓一個人在那裏說，顏心妍沒她話，但心裏句句都在迴，隻有她自己聽的到。
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說了她那麽久，說不動了，也不想把過年的氣氛給破壞了。
心軟了下來，摟著她“好了，別氣了，等下給你拿。”
“昂。”
顏心妍像蠶蛹一樣，蠕動著想逃脫她的懷抱。
陳毓緊緊的箍著她，看她沒逃脫自己的懷抱，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著“小妞，笑笑。”
顏心妍沒地方撒氣大叫。
全家人看著她。
陳毓半捂半不捂著她的嘴：“噓~噓噓，別叫了奧，等下別人以為咱們家怎麽了。”
喊痛快了，一頭栽進陳毓的懷裏“啊啊啊。”
“還叫，在叫，打嘴了啊。”
伸出手懸在空中，但是手沒有下來。
顏心妍消停了，任由陳毓抱著，也不反抗了。
陳毓看著桌上還有其他的吃的，拿了個橘子給她：“昂，吃個橘子，別老是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顏心妍搖搖頭慵懶的躺在她懷裏，接過橘子“不~要~~”又放了迴去。
“那，這個要不要。”
顏心妍轉過頭，看見顏子峰拿著剛才的小爪子，立馬從陳毓懷裏出來，站起來開心的叫“要、要、要。”
顏子峰笑著把手上的給她，又從口袋裏拿了其他的給她。
“哇、哇、哇。”
全是顏心妍喜歡吃的，迷閃了眼睛。
顏心妍在吃的麵前，沒有一點骨氣。
他全部給了顏心妍，顏心妍拿了幾個“一起吃，我吃不完。”
顏子峰和顏心妍兩個人又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前吃上了。
三個大人看著他們這塑料姐弟，兩個人一個得性，穿同一條褲子的人，前一秒吵，下一秒好，想笑。
陳毓拿紙給他們兩個沒吃相的家夥遞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麽辦？
哄著來唄。
倆人吃完了，差不多到了睡覺的點了，段玉又說：“妍仔，峰仔記得明天早點起來寫作業啊，別賴床。”
“奧，聽到了。”
陳毓又叮囑道：“明天初一，倆人都別吵架，別罵人，不能摸別人的口袋，不然給你們洗個牙。”
“洗個牙”方言，意思說給你們倆記上。
段玉又提醒顏金新，幾點幾點要起來放鞭炮和其他的事情。
這一夜全是，劈劈啪啪的鞭炮聲，外麵的空氣都彌漫著過年的味道。
——
早上一起來，外麵全是紅地毯。
街道很安靜，隻有一些走親訪友的，大部分人都是初二才開始拜年。
顏心妍和顏子峰聽了段玉昨天說的話，早早起來了一起來就跟他們說新年好，紅包昨天就給了他們倆壓歲。
做了會作業，就吃飯了。
早上吃的全是素，聽段玉說要吃齋，顏心妍也不懂，隻知道有這個說法。
吃完飯，又是寫作業。
大人們，很閑，看的看電視，看的看手機，睡覺，一年下來他們可能就今天清閑一點，不用做什麽事。
明天就開始走親訪友吃百家宴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聞著聲就知道是什麽，不是敲門聲，更不可能是釘子聲，隻有一個可能就是。
舞龍頭的來了。
每年都會有這種舞龍頭的上門，前些年還很正式的搞，大家都圖個樂子，好彩頭，有些騙子會打著這個名義來挨家挨戶上門，說是舞龍，其實就是來討錢的。
知道後，大家都會避諱一下，雖然錢是小事，但是很不喜歡，他們也不專業，誰會願意為這個買單？
顏心妍跑出去，看了眼，好幾戶人家都把門關上了，快要到自己家門口了。
跑迴屋，大聲喊“媽媽，媽媽。”
這時段玉在說：“幹什麽，你媽媽在睡覺。”
陳毓靜靜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子，睡得正香。
突然，一陣唿喚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陳毓迷迷糊糊地，眼睛是一點也睜不開。
接著，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然後，從她的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嗯”。
顏心妍蹲在她頭邊輕聲“媽媽。”
沒反應，又推了推。
“嗯。”
“舞龍的來了。”
段玉“來了，就來了，別管，他們這些都是騙子，誰會今天來舞龍啊，要有肯定不是今天，反正我是沒見過，你就別管。”
“奧~。”
正準備迴去寫作業。
陳毓懶洋洋地說：“哎呀，來了給點錢，把他打發走好了，初一巴巴的，等下別搞得那個啥了。”
摸摸自己的口袋，沒有零錢，轉頭看向段玉“媽，你有沒有零錢，我沒有零錢。”
段玉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方包，正是她常年背在身上的的錢包，拉開拉鏈“拿多少？”
“嗯···，拿個6塊8塊，反正數字吉利就行。”
段玉舍不得自己的錢，拿了6塊“昂。”
陳毓把錢接過給了顏心妍。
顏心妍拿著錢，剛好那個舞龍的到了自家門口顏子峰在喊“姐姐，姐姐。”
“誒，來了。”
舞龍頭的人手隻有個龍頭，穿著舞龍的服裝，手裏拿著個鼓。
顏心妍早知道也把門關上，這幾塊錢還可以和顏子峰分了，一看這個人的裝備就是知道是騙錢的，但是人家都進自己家的門了，也不好趕別人走。
騙子隨便敷衍了幾下就把自己手伸過來，還有二維碼支付。
顏心妍心裏“嘖，”了聲，把錢給了他。
騙子說了句：“謝謝，恭喜發財。”
就去下一個目標。
顏子峰也看出來了“姐，他就是個假的，是騙子。”
“我知道，可是他都進門了。”
顏心妍一路笑跑到屋裏，跟陳毓她們說：“奶奶，他真是來討錢的。”
說話間，她地語氣中透露氣憤交織的情緒。
段玉習慣性地咳了咳聲，笑笑輕聲“我就知道，誰家會初一來上門舞龍頭的，有那就是討錢的。”
陳毓擺了擺手，安慰：“沒事，就當圖個樂。”
說這話的時候，陳毓的臉上始終掛著和善的笑容。
按照傳統習俗，這一晚人們需要守歲，以迎接新年的到來。
顏心妍一家人也不例外，他們圍坐在餐桌前，一邊閑聊家常，一邊觀看著春節聯歡晚會。
今年的春晚似乎有些不盡人意，電視台裏播放的每一個節目都顯得平淡無奇，讓人提不起太大興趣。
漸漸地，大家開始不再專注於電視屏幕，而是圍在一起喧鬧地嘮起了嗑兒。
電視任由它放著，看的看手機，吃的吃東西。
“誒，給我吃。”
顏心妍看上了顏子峰手裏拿的小爪子。
顏子峰頭也不抬地劃動著手機屏幕，隨口應道“裏麵有，你自己找找。”
她低頭翻了翻那原本堆成山，現在快要見底的零食。
“沒有”。
顏心妍不甘心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顏子峰手上的爪子，眼中流露出無比渴望的神情，心裏暗自期待著顏子峰能主動把爪子讓給自己。
她想多了。
隻見顏子峰撕開包裝，毫不猶豫地將爪子送進嘴裏，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說時遲那時快，顏心妍見狀迅速伸手去搶奪。
就在顏子峰剛剛咬下第一口的時候，由於顏心妍這突如其來的一抓，爪子“嗖”地一下從顏子峰嘴邊飛了出去，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爪子：“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爛在工廠裏呢！”
“啊，我的嘴。”顏子峰手捂著自己的嘴“嘶。”
陳毓看他又搞什麽鬼“怎麽了。”
“唔”，姐······“啊”，憤憤不平“還不是姐姐把我的爪子弄掉了，我的嘴被爪子刮到了。”
“我看看。”
顏心妍也想看看湊近瞧瞧。
顏子峰緩緩地把手拿下來，看見手上沾點血“嗚嗚，有血”又把手蓋上去。
陳毓剛想來看“嘖”，不禁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你蓋著我怎麽看？”
“啊。”
小心翼翼的挪開他的手。
陳毓看著血流的有點兇，立馬拿紙給他擦擦。
看完後顏心妍默默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沒吭聲。
“妍仔，你看你幹的好事。”
陳毓臉沉重的說，語氣略帶責備且有些兇。
“誰叫他不給我。”
她還有理了。
“你不知道去樓上拿啊，跟你弟搶什麽，為個吃的在這裏搶。”
顏心妍也不愛聽了，她就想要顏子峰手上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想他手上的，聽見陳毓這麽說，破罐子破摔“我就不，我就是要把他的嘴弄破，我是見不得他好。”
陳毓得脾氣上來了“你還有理了，啊？”
把凳子弄得砰砰響要走，顏金新把手機關掉，拉住她“幹嘛，幹嘛。”
她吼一聲“我要出去。”
段玉看著也不對，在旁邊笑著打圓場喊“誒誒誒，幹什麽，蠢姑娘，今天過年啦。”
顏金新好言勸說“出去幹什麽，這麽晚了。”
他拽緊顏心妍，不讓她走，顏心妍掙紮幾下，力量的懸殊隻好放棄掙紮，背對著顏子峰他們，看著電視在無聊的播放的春晚。
陳毓看著她這脾氣，有時候挺懂事的，唯獨跟她弟弟爭個沒完，從小到大倆人打架打個沒完。
把顏子峰的嘴弄完後，陳毓跟她說道說道了。
“你就說說，沒點輕重，她是你弟弟又不是別人，至於嗎？為這個東西。”
······
陳毓在說顏心妍的時候，顏子峰去樓上了，段玉以為他要睡覺去了。
“峰仔，睡覺去了？”
顏子峰昂頭點了點，其實他不是要去睡覺。
提醒他“把衣服脫了，明天早點起來寫作業，聽到沒？”
“嗯嗯。”
好像說是初一早上讀書人早點起來寫作業，考清大北大，賺錢的早點起來，賺大錢。
陳毓一個人在那裏說，顏心妍沒她話，但心裏句句都在迴，隻有她自己聽的到。
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說了她那麽久，說不動了，也不想把過年的氣氛給破壞了。
心軟了下來，摟著她“好了，別氣了，等下給你拿。”
“昂。”
顏心妍像蠶蛹一樣，蠕動著想逃脫她的懷抱。
陳毓緊緊的箍著她，看她沒逃脫自己的懷抱，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著“小妞，笑笑。”
顏心妍沒地方撒氣大叫。
全家人看著她。
陳毓半捂半不捂著她的嘴：“噓~噓噓，別叫了奧，等下別人以為咱們家怎麽了。”
喊痛快了，一頭栽進陳毓的懷裏“啊啊啊。”
“還叫，在叫，打嘴了啊。”
伸出手懸在空中，但是手沒有下來。
顏心妍消停了，任由陳毓抱著，也不反抗了。
陳毓看著桌上還有其他的吃的，拿了個橘子給她：“昂，吃個橘子，別老是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顏心妍搖搖頭慵懶的躺在她懷裏，接過橘子“不~要~~”又放了迴去。
“那，這個要不要。”
顏心妍轉過頭，看見顏子峰拿著剛才的小爪子，立馬從陳毓懷裏出來，站起來開心的叫“要、要、要。”
顏子峰笑著把手上的給她，又從口袋裏拿了其他的給她。
“哇、哇、哇。”
全是顏心妍喜歡吃的，迷閃了眼睛。
顏心妍在吃的麵前，沒有一點骨氣。
他全部給了顏心妍，顏心妍拿了幾個“一起吃，我吃不完。”
顏子峰和顏心妍兩個人又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前吃上了。
三個大人看著他們這塑料姐弟，兩個人一個得性，穿同一條褲子的人，前一秒吵，下一秒好，想笑。
陳毓拿紙給他們兩個沒吃相的家夥遞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麽辦？
哄著來唄。
倆人吃完了，差不多到了睡覺的點了，段玉又說：“妍仔，峰仔記得明天早點起來寫作業啊，別賴床。”
“奧，聽到了。”
陳毓又叮囑道：“明天初一，倆人都別吵架，別罵人，不能摸別人的口袋，不然給你們洗個牙。”
“洗個牙”方言，意思說給你們倆記上。
段玉又提醒顏金新，幾點幾點要起來放鞭炮和其他的事情。
這一夜全是，劈劈啪啪的鞭炮聲，外麵的空氣都彌漫著過年的味道。
——
早上一起來，外麵全是紅地毯。
街道很安靜，隻有一些走親訪友的，大部分人都是初二才開始拜年。
顏心妍和顏子峰聽了段玉昨天說的話，早早起來了一起來就跟他們說新年好，紅包昨天就給了他們倆壓歲。
做了會作業，就吃飯了。
早上吃的全是素，聽段玉說要吃齋，顏心妍也不懂，隻知道有這個說法。
吃完飯，又是寫作業。
大人們，很閑，看的看電視，看的看手機，睡覺，一年下來他們可能就今天清閑一點，不用做什麽事。
明天就開始走親訪友吃百家宴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聞著聲就知道是什麽，不是敲門聲，更不可能是釘子聲，隻有一個可能就是。
舞龍頭的來了。
每年都會有這種舞龍頭的上門，前些年還很正式的搞，大家都圖個樂子，好彩頭，有些騙子會打著這個名義來挨家挨戶上門，說是舞龍，其實就是來討錢的。
知道後，大家都會避諱一下，雖然錢是小事，但是很不喜歡，他們也不專業，誰會願意為這個買單？
顏心妍跑出去，看了眼，好幾戶人家都把門關上了，快要到自己家門口了。
跑迴屋，大聲喊“媽媽，媽媽。”
這時段玉在說：“幹什麽，你媽媽在睡覺。”
陳毓靜靜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子，睡得正香。
突然，一陣唿喚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陳毓迷迷糊糊地，眼睛是一點也睜不開。
接著，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然後，從她的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嗯”。
顏心妍蹲在她頭邊輕聲“媽媽。”
沒反應，又推了推。
“嗯。”
“舞龍的來了。”
段玉“來了，就來了，別管，他們這些都是騙子，誰會今天來舞龍啊，要有肯定不是今天，反正我是沒見過，你就別管。”
“奧~。”
正準備迴去寫作業。
陳毓懶洋洋地說：“哎呀，來了給點錢，把他打發走好了，初一巴巴的，等下別搞得那個啥了。”
摸摸自己的口袋，沒有零錢，轉頭看向段玉“媽，你有沒有零錢，我沒有零錢。”
段玉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方包，正是她常年背在身上的的錢包，拉開拉鏈“拿多少？”
“嗯···，拿個6塊8塊，反正數字吉利就行。”
段玉舍不得自己的錢，拿了6塊“昂。”
陳毓把錢接過給了顏心妍。
顏心妍拿著錢，剛好那個舞龍的到了自家門口顏子峰在喊“姐姐，姐姐。”
“誒，來了。”
舞龍頭的人手隻有個龍頭，穿著舞龍的服裝，手裏拿著個鼓。
顏心妍早知道也把門關上，這幾塊錢還可以和顏子峰分了，一看這個人的裝備就是知道是騙錢的，但是人家都進自己家的門了，也不好趕別人走。
騙子隨便敷衍了幾下就把自己手伸過來，還有二維碼支付。
顏心妍心裏“嘖，”了聲，把錢給了他。
騙子說了句：“謝謝，恭喜發財。”
就去下一個目標。
顏子峰也看出來了“姐，他就是個假的，是騙子。”
“我知道，可是他都進門了。”
顏心妍一路笑跑到屋裏，跟陳毓她們說：“奶奶，他真是來討錢的。”
說話間，她地語氣中透露氣憤交織的情緒。
段玉習慣性地咳了咳聲，笑笑輕聲“我就知道，誰家會初一來上門舞龍頭的，有那就是討錢的。”
陳毓擺了擺手，安慰：“沒事，就當圖個樂。”
說這話的時候，陳毓的臉上始終掛著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