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詩幽瞧見祁同偉坐在那兒,眉頭微皺,眼神發愣,一看就是在那兒琢磨事兒呢。


    她心裏“咯噔”一下,尋思著祁同偉準是讓官場上那些煩心事給鬧的,心裏頭正不得勁兒。


    這可把她心疼壞了,啥也顧不上想,走上前一把抱住祁同偉,就像抱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嘴裏還念叨著:“祁書記,您別太往心裏去,不管咋著,還有我在這兒陪著您呢,咱們互相靠著”


    “總能熬過這坎兒。”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暖烘烘的,祁同偉被牧詩幽這麽一抱,心裏那股子悶氣好像也散了些。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牧詩幽這姑娘的貼心,心想著,在這亂糟糟的時候,身邊有這麽個人惦記著自己,也算是種安慰,起碼知道自己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祁同偉輕輕拍了拍牧詩幽的後背,溫柔地說:“詩幽啊,我沒事兒,就是想點事兒,別擔心。”


    牧詩幽仰起頭,眼睛裏滿是關切,說道:“祁書記,我知道您心裏肯定不好受,您放心,往後我就守在您身邊,您指東我絕不往西”


    “一定幫您撐著。”


    祁同偉笑了,笑得挺欣慰,他緊緊摟了摟牧詩幽,心裏直感歎:這姑娘,心善又溫柔,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這時候,牧詩幽像是突然想起啥事兒,眼睛一亮,說:“祁書記,您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們,要是沒事兒了,就請大夥吃頓大餐嘛”


    “您看現在……行不?”


    祁同偉一聽,樂了,腦海裏立馬浮現出答應陸亦可和林華華的事兒,笑著應道:“行啊,這就去。”


    說著,祁同偉和牧詩幽一塊兒出了辦公室,直奔呂州一家特有名的飯店。


    陸亦可和林華華早就在飯店裏候著了,瞧見祁同偉進來,陸亦可笑著打趣:“祁書記,您可算來了,我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望眼欲穿呐。”


    祁同偉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對不住啊,最近事兒太多,耽擱了,讓你們久等。”


    幾個人圍著桌子一坐,熱氣騰騰的呂州特色菜就端上來了。


    陸亦可夾了幾筷子,剛放進嘴裏,就皺起了眉頭,撇撇嘴說:“哎呀,這呂州菜咋口味這麽重呢,我這舌頭都快受不了啦。”


    再看林華華,吃得那叫一個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還時不時滿足地咂咂嘴,笑道:“我覺著這呂州菜味道可正了,正對我胃口。”


    吃飯的時候,大家天南海北地閑聊,嘻嘻哈哈,氣氛熱鬧得很。


    陸亦可和林華華坐在祁同偉對麵,倆人腦袋湊一塊兒,時不時咬耳朵說悄悄話,還以為祁同偉聽不見呢。


    其實啊,祁同偉練了那傳武心法後,耳朵靈得很,倆人的話一字不漏全進了他耳朵裏。


    就聽陸亦可笑著逗林華華:“華華,還記得之前大風廠那事兒咱們打的賭不?你可說了,要是祁同偉沒事兒”


    “你就認輸,還說要是他想讓你當他女人,你絕不推脫。”


    林華華一聽,臉“唰”地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嬌嗔道:“亦可姐,你咋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當時就隨口一說,哪能當真呢。不過……我這人願賭服輸”


    “要是他真有那意思,我也不能耍賴。”


    陸亦可笑得更歡了,捂著嘴說:“我看呐,華華,你是不是早就對祁同偉有意思啦?是不是偷偷把他當成夢裏的白馬王子啦?”


    “我可告訴你,你還是個小姑娘,單純得很,祁同偉那可是情場老手,你可得小心著點兒。”


    林華華臊得不行,低下頭,小手直揪衣角,嘴裏嘟囔:“亦可姐,你別說了,丟死人了。”


    祁同偉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出聲,心想著:這倆姑娘,真是一對活寶,太有意思了。


    祁同偉端起酒杯,站起身,一臉真誠地說:“兩位姑娘,這次多虧你們幫我把事兒澄清了,我敬你們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


    陸亦可瞅了瞅祁同偉,又看看林華華,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該咋“撮合”了。


    她笑著對祁同偉說:“祁書記,你看華華,臉都紅得像熟透的蝦子了,準是喝多了。要不你帶她下樓去”


    “吹吹風,醒醒酒,我瞧她都快醉倒了。”


    祁同偉心裏明白,陸亦可是在給他和林華華創造機會呢,心裏頭一陣激動,忙不迭地點頭。


    林華華心裏有點打鼓,想著就這麽跟祁同偉單獨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可又架不住陸亦可一個勁兒地使眼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祁同偉下了樓。


    酒店樓下,夜色美得像幅畫,呂州大湖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微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


    祁同偉和林華華沿著湖邊慢悠悠地溜達著。


    走著走著,祁同偉瞅了瞅林華華,鬼使神差地,突然伸手抓住了林華華的手。


    “啊!”林華華像是被電了一下,心猛地跳起來,像敲鼓似的,她壓根兒沒想到祁同偉會來這麽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祁同偉看著林華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裏一熱,一股衝動上來,一把將林華華摟進懷裏,緊跟著,低頭就吻了上去。


    林華華瞬間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腦子一片空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祁同偉吻著林華華,隻覺得這姑娘柔柔軟軟的,心裏頭滿是愛意,想著:我祁同偉這輩子,怕是栽在這姑娘手裏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華華才迴過神來,臉漲得通紅,心裏頭又羞又喜,她也伸出手,緊緊抱住祁同偉,主動迴應著他的吻。


    就這麽一來,倆人的關係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變得親密無間。


    走著走著,林華華打開了話匣子,跟祁同偉傾訴起來:“祁書記,我跟您說,我家裏一直冷冷清清的。我媽走得早,我都記不清她啥模樣了”


    “打小就跟著爸,他管我管得可嚴了,我這日子過得沒啥滋味,整天悶得慌。”


    祁同偉聽著,心裏一陣心疼,輕輕撫摸著林華華的頭發,溫柔地說:“華華,以後要是睡不著,或是心裏憋屈,就給我打電話,我陪著你,咱一起嘮嘮。”


    倆人沿著湖邊走了半個多小時,又迴到酒店附近。


    這時候,林華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膽子大了不少,她主動抱住祁同偉,再次獻上熱吻。


    可就在這當口,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路過,瞧見林華華和祁同偉這親密勁兒,愣了一下,再仔細一瞧,認出林華華是吳州林氏集團家主的獨生愛女。


    他眼珠子一轉,趕緊掏出手機,“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像做賊似的,悄悄溜走了,心裏還想著:這事兒要是捅出去,可不得鬧翻天呐。


    沉浸在甜蜜愛情裏的祁同偉,壓根兒沒注意到這個男人,光顧著和林華華你儂我儂,享受這難得的美好時光了。


    倆人迴到樓上,陸亦可瞧見他們,臉上堆滿了壞笑,打趣道:“喲,看你們倆,臉都紅撲撲的,這是在樓下幹啥好事兒了,這麽開心?”


    林華華羞得低下頭,抿著嘴笑,啥也不說。


    吃完飯,祁同偉把陸亦可和林華華送迴她們住的賓館。


    林華華迴到房間,往床上一躺,心還在“砰砰”直跳,感覺像做了一場美夢,滿腦子都是祁同偉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是徹底愛上這個男人了。


    沒一會兒,困意襲來,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誰能想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祁同偉卻又和陸亦可湊到一塊兒了...真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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