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穩穩地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那眼神犀利得跟鷹隼似的,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著桌麵,心裏頭正琢磨著咋才能把祁同偉這個“毒瘤”連根拔掉。


    “哼,祁同偉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在我眼裏,他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翻天的小螻蟻。”


    沙瑞金嘴角一撇,冷笑了一聲,那語氣裏的輕蔑都快溢出來了。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書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翻開一看,是陳海的履曆,越瞧臉上越滿意,心裏暗自念叨:“這陳海才是能扛事兒的主兒,呂州一把手的位子,他坐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沙瑞金這心裏啊,早已經給陳海的未來畫好了藍圖。


    這時候,高育良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慢步走到沙瑞金跟前,開口說道:“沙書記,事兒我都安排妥了,明天我陪著侯亮平一塊兒上呂州去。”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畢竟祁同偉是個副省級的中管幹部,侯亮平級別低了些,這迴沒準兒得我親自出麵鎮場子”


    “紀委的同誌也跟著一起去,隻要一查實他的犯罪證據,咱就先把他控製住”


    “再往京城上報,按規矩處置。”


    沙瑞金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往上一挑:“育良啊,你辦事,我放心。我就知道,關鍵時候你靠得住。”


    那語氣裏透著股子讚賞。


    高育良告辭離開,沙瑞金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心說:這場官場的博弈,自己這頭可是穩操勝券了,祁同偉倒台,那就是遲早的事兒。


    高育良走出沙瑞金家的大門,仰頭看著天上稀稀拉拉的星星,心裏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腦海裏像放電影似的,浮現出祁同偉過去的樣子,想當年,那小夥兒成績拔尖,意氣風發,後來當了緝毒英雄,破了一個又一個大案,在漢東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大夥都拿他當榜樣。


    可如今呢,卻落得個要被打落塵埃的下場,高育良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直犯嘀咕:“唉,真是可惜了,祁同偉啊,你咋就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了呢?”他又搖了搖頭,心想:等祁同偉進了監獄,自己抽空得去看看他,雖說政治場上容不得心軟,可畢竟師徒一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


    另一邊,在呂州市的一家小飯館裏,陳海、周寒、趙木三個人圍著張桌子,悶頭坐著,那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個個臉上都愁雲密布。


    “這都幾個月了,咱在呂州混得,跟個路人甲似的,啥事兒都插不上手,幹瞪眼。”


    陳海悶聲悶氣地灌了一口酒,臉上寫滿了不甘。


    “剛來的時候,還尋思著要開啟啥陳海時代呢,結果倒好,咱跟被架空了似的”


    “一點勁兒都使不上。”


    周寒也跟著歎了口氣,臉上的皺紋看著更深了。


    “可不是嘛,那些原先在咱跟前點頭哈腰的官員,一扭頭全跑祁同偉那邊去了”


    “真他娘的是群牆頭草,見風使舵!”趙木氣得狠狠拍了下桌子,手都拍紅了,語氣裏滿是憤怒和無奈。


    陳海緊緊攥著手裏的酒杯,想起那些之前信誓旦旦支持自己的官員,這會兒都倒戈投向祁同偉,特別是侯義勇,還公然表態站祁同偉那邊,這心裏的火“噌”地就冒起來了,挫敗感一股腦地湧上心頭,感覺現在的呂州,已經徹底沒自己啥事了。


    “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咱得想法子反擊!”周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眼睛突然一亮,指著桌上的地圖說:“眼下,祁同偉最上心的就是清華區改造開發這檔子事,咱隻要在這上頭做點文章”


    “準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名聲掃地。”


    陳海和趙木一聽,眼睛“唰”地都看向周寒,眼神裏滿是期待。


    “現在清華區改造開發的最大絆腳石,就是莽村度假村。”


    周寒接著往下說,“這度假村是趙立冬留下的爛攤子,手續文件全齊活了,所以搶先開建,咱得想法子鼓動莽村的村民鬧起來”


    “讓祁同偉因為處理不好清華區的事兒,背上‘庸官’的罵名。”


    陳海聽完周寒的話,心裏“咯噔”一下,尋思這主意還真不賴,如果能把祁同偉折騰得焦頭爛額,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上位了。


    “這招行得通!”陳海狠狠地點了點頭,眼裏閃著渴望的光,“咱得趕緊行動,不能再讓祁同偉騎在咱脖子上了。”


    “好,就這麽定了,咱去聯絡莽村的人,看他祁同偉咋收場!”周寒興奮得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就在這節骨眼上,陳海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瞧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接起來,語氣恭敬得很:“沙書記,您好啊!”


    電話那頭,沙瑞金沉穩的聲音傳過來:“陳海啊,跟你說個好消息,咱已經掌握了祁同偉貪汙腐敗以及其他違法犯罪的證據”


    “明天反貪局就上呂州調查他去。”


    沙瑞金頓了頓,又說,“等把祁同偉拿下了,我讓你暫代呂州書記的位置,你可得好好幹,我對你寄予厚望啊。”


    陳海聽完沙瑞金的話,興奮得差點蹦起來,聲音都打著顫:“謝謝沙書記,謝謝沙書記!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掛斷電話,陳海激動得“噌”地站起身,臉上的陰霾一下子就散了個精光。


    “啥情況啊?誰的電話,把你樂成這樣?”趙木好奇地探過頭來問。


    “哈哈,你們猜猜看!”陳海笑得合不攏嘴,“沙書記打電話說,他們已經掌握了祁同偉的犯罪證據,明天反貪局就去呂州調查他”


    “而且啊,沙書記還說了,等拿下祁同偉,讓我暫代呂州書記!”


    周寒和趙木一聽,驚得嘴巴張得老大,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放出狂喜的笑容。


    “真的嗎?這可太好了!”周寒興奮地叫起來。


    “看來咱終於要熬出頭了!”趙木也激動得不行。


    “來,為咱們即將到來的勝利,幹杯!”陳海高高舉起酒杯,興奮得滿臉通紅。


    三人舉杯,“咕嘟”一聲,仰頭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臉上都洋溢著即將得勝的喜悅,一個個滿心期待著明天,就盼著看這場“好戲”怎麽上演。


    深夜十一點多,祁同偉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家,牧詩幽穿著睡衣,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你迴來了,你之前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還記得不?”牧詩幽關切地看著他問。


    祁同偉把公文包往邊上一放,走到牧詩幽身邊坐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說:“我記得,當然記得,之前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瞎操心。”


    他歎了口氣,接著說:“上次梁璐來呂州的時候,被高啟盛和唐小龍給綁架到小荒地上了,我當時從警局借了把手槍”


    “趕緊趕過去,後來……”


    他頓了頓,好像不太願意迴想那些血腥的場麵,“我把高啟盛、唐小龍還有徐兵都給擊斃了。”


    牧詩幽一聽祁同偉這話,臉色“唰”地變得煞白,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問:“你……你竟然殺了人,還一下殺了三個,你咋不早點告訴我?”


    祁同偉看著牧詩幽擔憂的神情,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詩幽,你別擔心,這事我能處理好,當時也是迫不得已,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他又接著說,“明天,侯亮平可能會問你這事,你別驚訝,實話實說就行。”


    牧詩幽嗔怪地瞅了祁同偉一眼,埋怨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不是讓我措手不及嘛!”


    祁同偉笑了笑,一臉自信地說:“我不是說了嘛,不想讓你擔心。再說了,我祁同偉,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扳倒的”


    “侯亮平他們想動我,沒那麽容易。”


    他眼裏閃著堅毅的光芒。


    牧詩幽看著祁同偉,感受著他身上那股子強大的自信,緊緊握住他的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會兒,她就盼著時間能停住,好讓自己永遠依偎在祁同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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