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傾盆如注,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玻璃,奏出一曲嘈雜的樂章。


    屋內,卻靜謐溫馨,仿佛與外界的風雨喧囂隔絕開來。


    祁同偉長舒一口氣,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許。


    招待那接踵而至的訪客,著實耗費了他不少心力。


    “恭喜咱家領導,今日這一局堪稱神來之筆,逆風翻盤啊!”


    牧詩幽眼中滿是崇拜與驚歎,那光芒比夜空中最亮的星還要耀眼。


    “一舉拿下趙立冬、趙健康,還有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市委秘書長...... 這些可都是呂州的重磅角色...... 我看到新聞的時候”


    “整個人都懵了...... 完全不敢相信”


    “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在牧詩幽心中,祁同偉就是無所能的英雄,可今日這戰果,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祁同偉看著眼前這張青春嬌俏、水靈靈的臉蛋,心情大好,打趣道:“可惜了,拿下趙立冬這事兒...... 我咋就忘了跟你打賭呢”


    “不然又能贏一筆。”


    “哈哈,現在打賭還有啥意義?”


    牧詩幽臉頰飛起兩片紅暈,羞澀一笑,“晚上您想要啥賭注,都行。”


    言語間的曖昧,如同這雨夜的濕氣,彌漫在空氣中。


    “這可是你說的哦。”


    祁同偉爽朗大笑,那笑聲驅散了些許疲憊。


    “那當然,老公,您今日立下如此大功,我可得好好犒勞犒勞您。”


    牧詩幽嬌嗔著,那軟糯的 “老公” 二字,脫口而出。


    “喂,你瞎說什麽呢,瞎叫啥?”


    祁同偉一下子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可心底卻泛起絲絲漣漪,他知道,自己愈發難以抵擋這小丫頭的魅力。


    淪陷怕是遲早的事兒。


    “反正遲早都得這麽叫,提前適應適應嘛。”


    牧詩幽輕笑著,眼神裏透著狡黠。


    “哼,想得美。”


    祁同偉佯裝生氣,輕哼一聲。


    “今天我沒法洗澡,渾身難受得緊,領導,您還得幫我衝衝。”


    牧詩幽眨眨眼睛,可憐巴巴地央求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


    祁同偉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去打水。


    其實,他今天在市委忙得焦頭爛額,大腦高速運轉,此刻幫牧詩幽衝洗,倒像是給自己疲憊的心靈尋得一處休憩之所,讓他漸漸鬆弛下來。


    水打好了,熱氣騰騰的。


    祁同偉拿著毛巾,手微微有些顫抖,他走到牧詩幽身邊,聲音都有點發澀:“來,我幫你。”


    牧詩幽紅著臉,慢慢褪去衣物,那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光,祁同偉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心也砰砰砰跳得厲害。


    他拿毛巾輕輕擦著牧詩幽的肩膀,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皮膚,倆人就像被電了一下,渾身都麻了。


    那種感覺,酥酥的,直接竄到心裏,心髒都好像漏了一拍。


    牧詩幽咬著嘴唇,眼睛裏迷迷糊糊的,臉紅紅的,小聲說:“領導,你今天累壞了吧……”


    祁同偉嗓子有點幹,嗯了一聲:“事兒太多。”


    說著,手可沒停,還是溫柔地擦著,像摸什麽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又帶著說不出來的渴望。


    牧詩幽又往他跟前湊了湊,熱乎乎的氣息吹到他耳朵邊,帶著點勾引的意思:“那我幫你放鬆放鬆……”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也若有若無地蹭著他,弄得他心裏癢癢的。


    祁同偉身體一僵,剛想說啥,牧詩幽就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她的嘴唇軟軟的,濕濕的,帶著一股香味,像盛開的罌粟花,讓人忍不住想去碰。


    這一親,就像火上澆油,祁同偉徹底淪陷了。


    他把毛巾扔到一邊,雙手緊緊抱住牧詩幽的腰,熱情地迴應著。


    他的吻更深入了,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裏。


    倆人唿吸越來越急促,嘴唇貼著嘴唇,牧詩幽含糊不清地問:“領導,喜歡我這樣嗎?”


    她的聲音抖抖的,像隻迷路的小兔子。


    祁同偉喘著粗氣,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了,好像要把她揉到骨頭裏:“喜歡,小丫頭,你真是要我的命……”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欲望。


    牧詩幽臉紅得像要滴血,嬌笑著說:“那以後,你可得多疼疼我……”


    她嬌滴滴的,帶著撒嬌的意思,讓祁同偉心裏軟了一下。


    祁同偉一邊親著她的脖子,細細密密的吻,像電流一樣在她皮膚上蔓延,一邊點頭:“肯定,隻要你乖乖的……”


    他的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撫摸,摸著她光滑細膩的皮膚,心裏的火燒得更旺了。


    牧詩幽身子扭了扭,嬌嗔道:“我啥時候不乖啦……”


    她的動作帶著點挑逗,讓祁同偉心猿意馬。


    祁同偉笑了笑:“還說呢,天天逗我……”


    他的聲音裏帶著寵溺和無奈,也說明了他有多喜歡她。


    牧詩幽臉紅了,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在這親密的時刻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她的眼睛裏帶著期待,好像在等他的肯定。


    祁同偉心裏一熱,又裝作鎮定,搖了搖頭,可手上的動作卻暴露了他,越來越溫柔纏綿。


    他的手指在她腰上遊走,帶著探索和迷戀。


    “等以後,你還抱著我睡覺,好不好?”


    牧詩幽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她眼睛裏的渴望和不安,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還是算了吧。”


    祁同偉又拒絕了,可是他自己也分不清,這是真的不願意,還是假裝的,他的眼神裏滿是矛盾。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來轉去,帶著猶豫和不舍。


    “那以後,我還留在這兒,行不行?”


    牧詩幽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我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之前差點出事……現在我真不敢一個人住了。”


    她緊緊地抱著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再說,你這裏雖然有保姆打掃……可她們笨手笨腳的”


    “好多事都幹不好……文件也幫不上你”


    “背也不能幫你捶。我在這,能幫你不少忙呢。”


    她說話的聲音裏帶著懇求,也帶著點委屈。


    祁同偉想了又想,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她。


    他的身體早就背叛了他的理智。


    兩人纏在一起,唿吸交織,汗水濕透了衣服。


    牧詩幽嬌聲叫著,雙手緊緊抓著祁同偉的後背,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祁同偉的動作也越來越猛烈,像暴風雨一樣,席卷了她的一切。


    房間裏都是喘息聲和低吟聲,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荷爾蒙味道。


    她小聲地哭著,又沉迷其中,像雨中的玫瑰,更加嬌豔。


    祁同偉憐惜地親著她的眼淚,雙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身體,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牧詩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習慣成自然嘛。


    想到這兒,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祁同偉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眼神,警覺地問道。


    “沒什麽呀,我在琢磨呂州今後的局勢呢...... 我是您秘書”


    “這些事兒不得替您多想想?”


    牧詩幽眨眨眼睛,俏皮迴應。


    “政法委的沈浩宇,我看能勝任呂州市副書記一職。”


    祁同偉微微皺眉,腦海中浮現出各個官員的資料與表現。


    “統戰部長曹軒,這人看著挺正直...... 我讓人仔細查過”


    “用來擔任市委秘書長...... 或許靠譜。”


    “江濤繼續留在紀委...... 把好監督關。”


    “還有個關鍵崗位...... 呂州常務副市長”


    “我原想讓程度頂上。”


    “讓程度當常務副市長?”


    牧詩幽驚訝地瞪大雙眼,“這能行?”


    “怎麽不行?”


    祁同偉解釋道,“程度本就是京州市局局長,京州是副省級城市...... 這職位級別可不一般”


    “本身就是副廳。如今提名他擔任呂州副市長兼公安局長...... 再進一步當常務”


    “順理成章。”


    “倒也說得過去。”


    牧詩幽微微點頭,突然打了個寒顫,“我有點冷。”


    “冷?”


    祁同偉有些詫異,抬眼望向窗外,秋雨如幕,寒意確實逼人,“這鬼天氣。”


    說著,他輕輕上床,將牧詩幽攬入懷中。


    牧詩幽順勢靠在他懷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現在趙立冬倒台,市長之位空缺,也不知省裏會派誰來。”


    牧詩幽縮在祁同偉懷裏,像隻溫順的小貓,輕聲問道,“這新市長會不會給您找麻煩?”


    “這……”


    祁同偉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他怎會想到,自己剛為沙瑞金肅清呂州官場,掃除趙家勢力,轉頭卻被沙瑞金擺了一道。


    沙瑞金決意將呂州交到自己人陳海手中,擺明了要讓他祁同偉當個有名無實的一把手,配合陳海行事。


    雖說此刻他尚不知情,但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心底早已悄然築起一道提防的牆。


    “我是一把手,幾個常委自然跟著我。”


    “若常務副市長也是自己人,就算來個厲害的市長...... 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祁同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試圖驅散心底的陰霾。


    “沒錯,就像之前李達康在京州那樣。”


    牧詩幽附和道,“李達康掌京州大權,副市長丁義珍唯他馬首是瞻...... 市委的事兒李達康說了算”


    “政府那邊丁義珍照辦...... 還公然宣稱是李達康的‘化身’...... 把前任市長擠兌得毫無作為。”


    “放在呂州,道理一樣,隻要常務副市長是咱們的人...... 您就穩坐釣魚台。”


    “所以,我才想讓程度出任常務副市長。”


    祁同偉微微點頭,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疑慮。


    “不過,程度這人靠得住嗎?”


    牧詩幽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憂心忡忡地問道,“他會不會關鍵時刻反水?”


    她已暗自決定,慢慢用這一聲聲 “老公”,將祁同偉徹底俘獲。


    祁同偉被這一問,瞬間從思緒中驚醒,猶如當頭棒喝。


    是啊,程度這人,上一世在電視劇裏就是個趨炎附勢的主兒。


    這一世相處下來,調查結果也如出一轍。


    他能投靠自己,自然也能倒向別人,全看誰給的好處多。


    想到這兒,祁同偉後背一陣發涼,緊張起來。


    “你說得對,程度確實不太可靠。”


    祁同偉麵色凝重,沉默良久,緩緩開口,“我有了新的人選。”


    “誰啊?”


    牧詩幽好奇地追問。


    “清華區書記孟德海。”


    祁同偉目光深邃,望向遠方,似乎穿透牆壁,看到了孟德海的身影,“此人可用。”


    這孟德海,正是上一世《狂飆》裏的角色,與祁同偉的老師高育良容貌有幾分相似。


    此番來呂州後,祁同偉特意查閱過他的資料,雖說長相相仿,氣質卻截然不同。


    更關鍵的是,田國富給他的卷宗裏,有孟德海的一份。


    此人雖有些許違法亂紀行徑,但大體還算清廉,且有把柄在手,可控性強。


    再者,他能力出眾,清華區能成為呂州開發區,離不開他的精心治理。


    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


    孟德海是楊健的老丈人,而楊健剛被自己扳倒,“雙規” 審查。


    孟德海會不會因此對自己懷恨在心,暗中使絆子?


    想到這兒,祁同偉又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身為領導,用人之道至關重要。


    沙瑞金要用自己人鞏固權力,祁同偉又何嚐不想掌控一批能為己所用的下屬?


    程度雖能鞍前馬後,卻忠誠度堪憂;孟德海有 “卷宗” 牽製,看似靠譜,可楊健這一茬橫在中間,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窗外,大雨依舊不知疲倦地傾盆如注,雨滴狂暴地敲打著玻璃,似要將這夜的靜謐徹底撕碎,奏出的嘈雜樂章愈發顯得淩亂。


    屋內,曖昧的氣息在經曆了一場熱烈的歡愛後仍未完全消散,昏黃的燈光慵懶地灑在淩亂的床鋪上,衣物隨意地散落一地,見證著方才的激情。


    此時,距離那場長達三個時辰的熾熱歡愛已然過去了。


    祁同偉半靠在床頭,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略顯淩亂地耷拉著,他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混沌。


    一方麵,是剛剛與牧詩幽共度的親密時光如電影片段般不斷閃迴,那熾熱的觸感、嬌柔的呢喃仿佛還殘留在肌膚與耳畔,讓他心底泛起複雜的漣漪,有沉醉、有眷戀,也有一絲對道德邊界的掙紮。


    另一方麵,他的思緒又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官場的暗流湧動,想著自己在呂州剛下的這一局大棋,拿下諸多官員看似風光無限,實則背後危機四伏,未來與沙瑞金的博弈究竟該如何布局,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牧詩幽側身蜷縮在祁同偉身旁,光潔的肩頭裸露在外,肌膚上還殘留著激情後的緋紅,幾縷發絲黏在臉頰,她睡得並不安穩,偶爾眉心輕蹙,像是陷入了不太美妙的夢境。


    也許夢中有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懼,畢竟她深知自己與祁同偉的關係一旦曝光,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又或許是擔憂祁同偉在官場的爭鬥中會有閃失。


    那她如今緊緊抓住的這一切,是否會如泡沫般易碎。


    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兩人略顯沉重的唿吸聲和窗外雨打玻璃的聲響。


    祁同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疲憊與紛擾的思緒,可剛一動彈,牧詩幽便下意識地往他懷裏蹭了蹭,像隻尋求安全感的小貓,手輕輕搭在他的胸膛,呢喃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似是在唿喚他,又似是在訴說著自己的不安。


    祁同偉心頭一軟,原本想要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手臂輕輕攬住牧詩幽,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蹭了蹭,似是無聲的安撫。


    祁同偉深知,未來在呂州,與沙瑞金的明爭暗鬥在所難免,這第一步棋,必須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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