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緣酒店宛如一座平日裏看似風平浪靜。


    實則暗流湧動的神秘孤島。


    這夜,狂風裹挾著暴雨,如千軍萬馬奔騰唿嘯。


    似要將天地間的一切秘密都衝刷出來。


    酒店內,高啟盛、唐小虎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試圖驅散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壓抑氣息。


    唐小龍則在一旁緊盯著監控屏幕。


    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


    突然,唐小龍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惶的低唿。


    高啟盛和唐小虎瞬間警覺。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監控屏幕。


    卻隻見一片深邃的漆黑。


    宛如無盡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畫麵。


    “這監控咋迴事?咋成瞎子了?”


    唐小虎瞪大了眼睛,滿是訝異與不安,那模樣仿佛見到了鬼魅。


    高啟盛嘴角微微上揚。


    扯出個看似輕鬆的笑容。


    試圖安撫眾人,可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卻不自覺地微微握緊。


    心底早已泛起層層不安的漣漪。


    “興許是這鬼天氣鬧的,信號不好罷了......”


    “咱這夢緣酒店可是咱的地盤......”


    “能出啥大亂子?”


    他嘴上這麽說著,腳下卻不自覺地朝監控主機挪了挪。


    想探個究竟。


    就在這時,高啟盛身形猛地一僵。


    他那作為內勁巔峰強者的敏銳聽力。


    在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喧囂掩護下。


    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砰砰砰”聲響。


    這聲音細微得如同蚊蟲振翅。


    普通人置身於如此嘈雜的環境中。


    決然聽不出來,可對高啟盛而言,卻如同在寂靜深夜響起的警鈴。


    “不好,像是槍聲!”


    高啟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心猛地一沉,仿若墜入了冰窖。


    他二話不說,疾步衝向窗戶,雙手猛地推開窗戶。


    豆大的雨點裹挾著狂風瞬間灌了進來。


    打得他臉頰生疼,可他顧不上擦拭,瞪大了眼睛,在如墨般的夜色中拚命搜尋。


    借著那一閃而過的微弱光線。


    他瞧見樓下影影綽綽有不少身著黑色作訓服的身影。


    仿若一群來自黑暗深淵的幽靈。


    正悄無聲息地移動。


    “咋會有這麽多警察?我得立刻下去找我哥!”


    高啟盛慌了神,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眼眶不自覺地泛紅。


    “先別慌!”


    唐小龍一個箭步衝上前。


    伸手死死拽住高啟盛。


    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慌亂。


    “我給大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說著,他手手忙腳亂地在兜裏摸索。


    好不容易掏出手機。


    可當瞧見屏幕上那明晃晃顯示著“無信號”的標識時,心瞬間涼了半截,仿若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這……這咋迴事啊?”


    高啟盛見狀,也急忙伸手在自己兜裏掏手機。


    可結果一樣,一格信號都不有,屏幕黑得讓人心慌。


    “今晚這情況邪門得很,咱趕緊撤!”


    唐小龍此刻也聽到了遠處愈發清晰的槍聲。


    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


    混著雨水淌了一臉。


    “不行!我哥還在下麵呢!”


    高啟盛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情緒已然瀕臨失控。


    “不能去了,你聽聽,槍聲就是從下麵傳過來的……”


    唐小龍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活像一隻被逼急了的猛獸。


    “腳步聲都近了,快走!”


    說著,他一手拽著高啟盛。


    一手拉著親弟弟唐小虎。


    朝著窗戶奔了過去。


    三人來到窗邊,不及多想,心一橫,直接縱身一躍,仿若撲火的飛蛾,投身進未知的黑暗。


    “砰砰砰……”


    他們身形還在空中,懸著的心都還沒落定。


    身後突然槍聲大作。


    子彈唿嘯著劃破空氣。


    那尖銳的聲響刺得人耳膜生疼。


    高啟盛、唐小龍憑借著高強的身手。


    在半空中強行扭轉身體。


    那動作驚險萬分,如同在鋼絲上跳舞的雜技演員。


    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後麵射來的流彈。


    可唐小虎就沒這麽幸運了。


    一聲慘叫劃破雨夜。


    仿若夜梟啼血,他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在地。


    鮮血瞬間在雨水的衝刷下蔓延開來。


    將周圍的地麵染得一片通紅。


    “小虎!”


    唐小龍睚眥欲裂,嘶吼出聲,那聲音裏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絕望。


    在雨夜中迴蕩。


    此時,遠處十幾個手持警用衝鋒槍的警察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槍火閃爍,仿若夜空中綻放的奪命煙火。


    “快走!”


    高啟盛也知道此刻兇險萬分。


    哪怕滿心悲戚,也強打起精神,拉起唐小龍,發足狂奔。


    他們雖是內勁巔峰強者。


    平日裏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


    可麵對這十幾把衝鋒槍的瘋狂掃射。


    也不敢有絲毫停留。


    畢竟,他們還沒達到能硬撼子彈的傳說中武道宗師境界。


    真要是被包圍,鐵定得被打成篩子。


    到時候恐怕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兩人在大雨中拚命逃竄。


    雨水灌進嘴裏、鼻子裏。


    嗆得他們直咳嗽。


    好在後麵的縱使警察一時半會兒追不上。


    向上請示後,便放棄了追擊。


    跑出數百米遠,確信沒人追趕了,高啟盛和唐小龍才氣喘籲籲地停止腳步。


    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迴頭望向夢緣酒店,透過如簾般的窗幕。


    仍能看到那一個個身著黑色作訓服的警察身影在晃動。


    仿若一群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涼:這呂州。


    真的是要變天了!


    “我哥怎麽辦啊?”


    高啟盛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混著雨水,苦澀無比。


    “沒辦法了,大哥肯定是被警方抓住了。”


    唐小龍緊咬下唇,咬得嘴唇都滲出血來。


    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剛才那邊警察多得跟螞蟻似的……咱們這會兒迴去......”


    “純粹就是自投羅網,白白送死。”


    他的親弟弟唐小虎生死未卜。


    剛剛那聲慘叫還在耳邊迴蕩。


    即便能活下來,恐怕也難逃牢獄之災。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就像一場噩夢,讓他滿心悲戚,仿佛心被人狠狠撕裂。


    “咋會突然冒出這麽的多警察?”


    唐小龍恨恨地問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楊健、周江、張彪他們都在上麵呢......”


    “咋還會有這麽多警察趕來?”


    “異地用警!”


    高啟盛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脫口而出,仿若一道閃電劃過黑暗。


    “異地用警?那可得有實打實的證據啊……”


    唐小龍眉頭緊鎖,滿臉驚愕,臉上的雨水都顧不上擦。


    “得證明本地警方和本地勢力暗中勾結……本地警方都靠不住了......”


    “才能這麽幹。”


    “祁同偉才剛來呂州沒多久,他哪來的證據?”


    唐小龍滿臉狐疑,難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也不知道啊……”


    高啟盛無助地搖了搖頭。


    眼神空洞,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他們哪裏曉得,這件事祁同偉隻告訴了趙東來一個人。


    趙東來那可是個雷厲風行的要主兒。


    直接給程度下達命令。


    程度也是個機靈鬼。


    打著京州市局拉練的幌子。


    沒收了一百二百名警員的手機。


    讓他們徹底斷了和外界聯係的念想。


    再用大巴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拉到了這裏。


    從頭到尾,知曉此次行動的,唯有祁同偉、趙東來、程度三人。


    保密性做得那叫一個嚴實。


    就跟鐵桶似的。


    此刻,那些京州警察即便知曉情況。


    也沒辦法傳遞消息。


    沒了手機,周圍信號又被屏蔽。


    這呂州,在趙家的黑暗籠罩下。


    昏沉了整整二十年。


    仿若被烏雲遮蔽的天空。


    不見天日。


    如今,終是要迎來曙光了。


    哪怕這曙光帶著血腥味兒。


    另一邊,在夢緣酒店五樓,楊健、周江、張彪以及幾個親信屬下正被困在這監控失靈的困境中。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強盛集團這監控係統也太差勁了......”


    “說沒信號就沒信號,真耽誤事兒!”


    楊健眉頭緊鎖,滿心煩躁,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


    那腳步急促得像敲鼓。


    他心裏一直惦記著樓下的情況。


    仿若有隻無形的手在撓他的心。


    “可能是打雷把線路打壞了吧。”


    周江強作鎮定,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楊局長,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有槍聲。”


    刑警隊長張彪突然神色一緊。


    耳朵像雷達似的豎了起來。


    低聲說道。


    “槍聲?怎麽可能?”


    聽到這話之後,楊健也吃了一驚,腳步瞬間停住,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仿若在捕捉風中那最細微的聲響。


    片刻後,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仿若見了鬼似的,旁邊的周江也隱隱約約聽到了那奪命的槍響。


    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媽的!高啟強居然動槍了!”


    楊健聲音顫抖,帶著幾分驚恐與憤怒。


    “他要是殺了祁同偉,這可捅破天了!”


    “祁同偉可是副省級領導,要是在這兒被殺……”


    楊健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恐懼,“咱們都應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好,趕緊下去!”


    楊健慌了門,抬腿就往門口走,那腳步慌亂得差點絆倒自己。


    周江、張彪以及幾個屬下也嚇得麵無人色。


    仿若被抽幹了血的僵屍。


    緊跟其後。


    張彪搶先一步,打開房門,然而,下一秒,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他們。


    仿若十幾隻擇人而噬的毒蛇。


    “你們是什麽人?”


    楊健瞪大了了眼睛,怒喝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緊繃。


    “哪個分隊的?想幹什麽?”


    他還以為是呂州的警察。


    滿心疑惑,仿若掉進了迷霧裏。


    “舉起手來,別反抗!”


    京州警察大聲嗬斥,聲音冷硬如冰,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楊健......”


    “呂州公安局長!”


    楊健惱羞成怒,試圖震懾對方,仿若一隻被逼入絕境還張牙舞爪的猛獸。


    “楊局長,情況不對。”


    周江湊近楊健,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恐懼。


    仿若在黑暗中瑟瑟發抖的老鼠。


    “什麽不對?”


    楊健扭頭看向周江,滿臉驚愕,仿若被人當頭一棒。


    “再不舉,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京州警察再次警告,聲音愈發冷硬,仿若帶著冰碴。


    楊健看著那一排排槍口。


    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仿若被一條冰冷的蛇纏上。


    無奈之下,緩緩舉起了雙手,仿若一隻鬥敗的公雞。


    周江、張彪以及幾個屬下也紛紛如法炮製。


    仿若多米諾骨牌一樣。


    一個接一個地舉起了手。


    緊接著,京州警察一擁而上。


    將他們全部控製住。


    仿若老鷹抓小雞,輕而易舉。


    就在這時,祁同偉和程度穩步走上樓來。


    站在了楊健等人麵前。


    仿若兩尊降臨人間的死神。


    而此時,被押解而來的陳書婷。


    卻成了這混亂場景中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她發絲淩亂,衣衫不整,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別樣的複雜情愫。


    仿若一潭被攪亂的深水。


    陳書婷,這個在呂州有著不一般影響力的女子。


    平日裏看似柔弱,實則堅韌。


    她跟著高啟強曆經風雨。


    見慣了江湖的波譎雲詭。


    本以為能安穩度日。


    卻不想今夜被卷入這驚濤駭浪之中。


    在剛剛那混亂的局麵下。


    祁同偉趁勢與陳書婷有了親密接觸。


    那一瞬間,陳書婷心中百般滋味。


    既有被卷入這場紛爭的無奈。


    又有對祁同偉那股強勢的莫名臣服。


    她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危險。


    卻又無力掙脫,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不知該何去何從。


    “祁同偉!”


    楊健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滿臉的不可置信,仿若見到了天外來客。


    “你怎麽會沒事兒?高啟強下去不是對付你了嗎?”


    還沒等他問出個所以然。


    幾個警察押著高啟強和陳書婷走了上來。


    仿若押解著兩隻待宰的羔羊。


    “這……這是怎麽迴事?”


    楊健徹底懵了,仿若被人打了一悶棍。


    腦袋嗡嗡作響,他完全搞不清狀況。


    隻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噩夢中。


    怎麽也醒不過來,仿若被噩夢死死纏住。


    掙脫不得。


    如此,一場正邪交鋒的大戲在呂州夢緣酒店轟轟烈烈地上演。


    而陳書婷,更是在這場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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