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璃三個字,都在說我姓李,隻是沒人注意而已。”


    阿朵公主真的很意外,如果木子璃姓李,那麽執著於報仇,難道他是李正將軍的兒子?


    阿朵公主不解的問道:


    “當年李正將軍不辭而別,後來聽說李正將軍,不是帶著他的下屬平安迴到長安城了嗎?”


    “李正將軍人微官小,這樣拙劣的謊言,公主信嗎?”


    木子璃說道:


    “隻要到長安城,問起李正將軍,已經查無此人,長安城李正將軍家被誅九族。


    原因是,他率一萬將士叛變,已經留在南詔國,在那裏娶了南詔國貴族妻子,享受著榮華富貴,早已忘本。


    你們南詔國,可有一位叛變的大唐將軍,娶了你們南詔國貴族妻子的李姓將軍?”


    阿朵公主頓悟,“所以,你真的是李正將軍的兒子?


    可是,你都說,李正將軍被誅九族,你如果是他兒子,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木子璃歎了一口氣,“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至於我何時講,我還沒想好。


    今天的故事,我為什麽非要去南詔國報仇,我已經講完。


    你要動手,就現在,不然,以後真的沒機會了。”


    北嬋一下跳到阿朵公主和木子璃身邊,“你倆,非要站這麽近嗎?好害羞的呢。”


    然後,北嬋有一秒鍾變得正經起來,說道:


    “這個故事,一點也不好聽,我聽著大概就是:


    你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是這樣嗎?”


    阿朵公主和木子璃雙雙沉默不語。


    “這世間的紅塵之事,還真是麻煩。”北嬋唱起獨角戲:


    “小妮子,我跟你講,你如果真的希望他死,帶我西下就可以。


    他,除非我救,沒人能救他。


    即便用毒如神的南音老太婆,看了都得搖頭。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兩個,暫時和解。


    等這小子的毒解了,恢複武功,我教你武功,打敗他,如何?”


    這個辦法,聽著可行,但阿朵公主還有疑慮:


    “可是,我不能再拜你為師了。”


    “拜不拜師,以後再說,我也不是非要收個徒弟。”北嬋擺擺手說道:


    “你們兩個,到時候,誰弱我就幫誰。”


    北嬋這個人,往往能讓人意想不到。


    阿朵公主本以為她特別,北嬋才一天要收她為徒。


    沒想到,隻是因為她的武功比木子璃弱。


    這讓阿朵公主感覺收到一絲傷害。


    也讓木子璃和阿朵公主再次大吃一驚,這個北嬋,到底是何方神聖。


    南音解不了的毒,她不放在眼裏,還說要教阿朵公主武功,打敗木子璃。


    木子璃現在的武功,能打敗他的,武林中估計還沒有人。


    除非幾大頂級高手聯手,他們幾個頂級高手,單打獨鬥都是分不出勝負的。


    隻是,在這茫茫原始森林中,木子璃和阿朵公主已經沒有選擇,就隻能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北嬋身上。


    三人終於算達成初步決定,一起朝西北而去。


    箏兒和左卿那邊,還有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他們兩人走散了,箏兒和暗門的人,不期而遇。


    暗門領頭的看到箏兒,頓起殺意:


    “殺不了南詔國公主,就殺個侍女,才不枉此行。”


    暗門其他人,聽到他們領頭那麽說,紛紛拔劍對準箏兒。


    這次,箏兒遇到真危險了。


    麵對這麽多暗門高手,逃跑就不可能。在這荒無人煙的密林中,誰能來救她?


    “殺。”


    暗門領頭的下了最後命令。


    箏兒緊握拳頭,她手無寸鐵,但臨危不懼的看著暗門的人。


    忽然,她拿出一枚令牌,遞給暗門的人。


    暗門領頭人拿過令牌,查看了半天。


    “皇室身份象征的令牌你怎麽會有?”那人還是忍不住問道。


    箏兒冷靜沉著的說道:


    “你是暗門的人,想必知道這東西造不了假。


    我有它說明我是皇室的人?或者,即便不是皇室的人,那也是皇室的人給我的。


    你們暗門做事,忠於皇室和陛下。


    所以,你們不能殺我。”


    暗門的人,猶豫了。


    “就憑一枚令牌就想保命,你誠意不足。”暗門的一名女子看著箏兒:


    “要想保住你的性命,你的亮出更多底牌,不然,我們可沒那麽好糊弄。”


    這時,另一位暗門的人也說道:


    “說吧,我們暗門最能保守秘密。


    而且,這裏,即便你說了,除了我們,沒有別的活人了。”


    這倒是暗門的人說的對,在這裏,野獸可能很多,人,那是稀有物種。


    “太子為何連夜給你們暗門下達截殺南詔使者命令?”箏兒咬咬牙說道:


    “太子還知道南詔使者詳細的出發路線,你們不覺得奇怪?”


    暗門領頭的若有所悟,把令牌還給箏兒,說道:


    “就且放你一馬,不過派來的殺手不止我們暗門。


    還有擺渡閣,你還得把擺渡閣糊弄過去才能保命。”


    箏兒收好令牌,“這事就不勞各位操心了。”


    箏兒有驚無險得以脫身,她還得迴到西下的主路,那裏她才有可能和阿朵公主匯合。


    而阿朵公主此刻,已經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左卿那邊,遇到了一位讓他意外,也讓對方意外的舊識。


    是墨瞳。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左卿不好明說他們要西下吐蕃,愣在那裏。


    倒是墨瞳,原本眼裏滿是殺死和仇恨,想到她要打入南詔內部,取得左卿和阿朵公主她們信任,立馬變得楚楚可憐模樣,說道:


    “我…是來找你的。”


    堂堂武門少主,遠道而來來找他,左卿不敢相信。


    “找我?”左卿摸摸頭,“不知墨少主找我有什麽事?”


    “武門滅了,我是來投奔你的。”


    聽到墨瞳的話,左卿徹底變木頭人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比龍卷風還快。


    這…


    墨瞳臉上帶著淚珠,說道:


    “不好意思,有些唐突,如果你很為難的話,我去去吐蕃吧。”


    左卿徹底迷糊,想不到有生之年,這種美人自動找上門的事情,居然輪得到他左卿。


    他不說話,是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表達此激動的心情。


    他慌亂的說道:


    “不為難,我願意…願意。


    墨少主遭遇這麽大變故,能第一時間想到我,是我的榮幸。”


    他對墨瞳,可以說一眼終身誤,她要他的命,都不帶猶豫的。


    墨瞳,還是完美拿捏住了左卿。


    經過一番敞開心扉的交談,左卿知道了武門滅門的始末。


    無意間,左卿也把他為何就現在這原始森林中,和墨瞳說了。


    左卿把墨瞳摟在懷裏,說道:


    “雖然,兩國即將交戰,但是公主為人我清楚,她不會在乎你是中原人,公主同意我們倆的事情的。”


    “嗯,我信你。”


    墨瞳想不到,有一天,她能當上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最主要的一點,她不討厭左卿,甚至還有點喜歡。


    這種順帶的事情,做就做了吧。


    左卿幻想過和墨瞳重逢的多種畫麵,唯獨不包括今天這場麵。


    美人在懷,左卿有那麽一刻,覺得這是幻覺。


    相遇太過美好,美到讓左卿不敢相信。


    “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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