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慶東就把這個房間讓給了鄭陽和楊萌萌這對小情侶,他則和王放住在了隔壁的一個房間。


    可以想像,這對小情侶經過了這個巨大的波折,今天晚上必然他們必然會爆發出「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


    不過,第二天淩晨,天才剛蒙蒙亮,陳慶東就讓王放開車把兩個送走了,以免鄭萌萌留在這兒再遇到其他的麻煩。


    陳慶東叮囑他們迴去之後,安心在學校裏上課,他會讓人這幾天去景江跟鄭陽聯繫的。另外,如果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就立刻跟他聯繫。


    鄭陽和楊萌萌一再的對陳慶東表示了感謝,並且表示一定按照陳慶東的要求去做。在他們兩個心中,陳慶東儼然已經是他們的大恩人了!


    昨天,鍾永明已經給陳慶東說了他今天要陪市檢察院過來的領導,沒法陪陳慶東了,而是讓楊萌萌陪著陳慶東。但是現在,陳慶東已經把楊萌萌送走了,他也不想跟鍾永明聯繫,便樂得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裏休息。


    到了下午四點多鍾,帶隊去礦山實地考察的張樹堂迴來了,他給陳慶東通了電話,得知陳慶東在酒店裏之後,便來到了陳慶東的房間。


    張樹堂進了房間之後,陳慶東馬上迎了上去,口中說道:「張局長,辛苦了!辛苦了!」


    張樹堂道:「陳科長客氣了,都是為了工作嘛!陳科長,我向你匯報匯報實地考察的情況。」


    陳慶東笑道:「可千萬別用『匯報』這兩個字,論級別,你可是我的領導呢!」


    張樹堂笑道:「級別歸級別,在咱們這個督察組,你可是我們的組長呢,我當然得說『匯報』才行啦!」


    陳慶東見張樹堂的情緒不錯,料想應該沒有出什問題。或者是就算出了什麽問題,但是張樹堂也已經被買通,幫助礦老闆和當地政府瞞起來了。


    陳慶東也不再跟張樹堂討論這個用詞的問題,笑道:「坐,坐吧。」


    張樹堂坐下之後,陳慶東給張樹堂倒了一杯水,然後在張樹堂的對麵坐下來,問道:「怎麽樣?情況還行吧?」


    張樹堂把茶杯端了起來,卻不喝,隻是捧在手裏,說道:「經過這兩天現場的檢查,我發現南武縣委、縣政府匯報的材料還是非常紮實的,南武縣的這些礦山總體情況還是很好的。」


    聽了張樹堂這句定了調子的話,陳慶東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笑道:「這就好啊!」


    張樹堂又說道:「當然了,問題也不是完全不存在,有幾個礦山的安全隱患還是很明顯的,我已經現場提出了要求,讓他們立即停產整頓,礦老闆們也都十分配合。看來,南武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們平時開展工作的力度還是挺大的。」


    陳慶東知道,張樹堂說的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是做做姿態罷了,礦山檢查嘛,怎麽可能會不出一點問題呢?尤其是安全隱患,可以說是每個礦山都普遍存在的問題。如果張樹堂說南武縣的礦山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才真的叫奇了怪了!現在,張樹堂從總體上肯定了南武縣的成績,又提出來這麽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末了還說這些礦老闆十分配合整改,還順便的誇了一句南武縣委、縣政府的開展工作的力度大,這番話說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陳慶東聽了也更加高興了,既然沒從南武縣查出來什麽問題,那就如實上報好了,自己也不用擔負什麽責任了。


    「好啊,既然沒有什麽問題,那咱們這次的工作也就比較輕鬆了。」陳慶東笑道。


    「是啊,沒事大家都好啊!」張樹堂也笑的很開心,然後又問道,「陳科長,你說這個督查報告該怎麽寫呢?」


    陳慶東笑道:「既然沒有什麽事,那就如實寫唄。張局長,你的經驗豐富,要不然就再辛苦辛苦你,今天晚上加加班,把這個督查報告弄出來。咱們爭取明天就開會,把督查的情況反饋給南武的縣領導們。幹完了這個活,咱們也好早點迴去。咱們老是在這兒待著,南武縣的領導們還得一直伺候著咱們,影響人家的工作啊!」


    張樹堂恭維道:「陳科長,你可真是個體諒下情的好領導啊!說實話,我也在縣裏工作過,深刻的理解到,縣一級政府的工作任務這麽重,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各種接待的壓力啊!如果領導們都能想陳科長你這麽考慮,那縣裏的工作可就小多了!」


    陳慶東哈哈笑道:「張局長,行了吧你,還給我臉上貼金呢!我這算是什麽領導啊,隻不過是被穀市長臨時抓過來當差的而已!張局長,督查報告的事就交給你費心了啊。」


    張樹堂倒也挺樂意弄這個報告,便笑道:「行,陳科長,你放心吧,這個報告我來弄,等我弄好之後,送過來給你把關。」


    陳慶東笑道:「行。不過張局長你的經驗和水平都比我高多了,我給你把關才把關不出來什麽呢,不過是走個程序吧。」


    張樹堂笑道:「可不是光走程序啊,穀市長讓你來當這個督查組長,肯定你是有過人之處啊!」


    陳慶東心想穀市長讓我來當著督察組長確實是有他的目的,但卻不是為了這個。嘴上則哈哈笑道:「行,張局長,多謝你的誇獎,下次喝酒的時候,我必須要好好敬你兩杯!」


    張樹堂也顯得很高興,笑道:「沒問題,組長敬我的酒,我是必須要喝的!陳科長,那我就不打擾了,現在就迴去弄材料,爭取早點弄出來。我今天晚上還有個老友的飯局,估計也少不了要喝點酒,爭取在飯局開始之前把材料弄出來,要不然喝了酒,可就幹不了活了。」


    陳慶東笑道:「辛苦!辛苦!」


    張樹堂的水平果然不錯,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材料弄了出來,過來交給了陳慶東。


    陳慶東看了一遍之後,這篇文章寫得四平八穩,沒有什麽問題,正合陳慶東的心意,他一個字都沒有改就把稿子留了下來。


    然後,陳慶東用電話通知了鍾永明,讓他在第二天上午安排個會議,聽取督察組的信息反饋。


    第二天一早,鍾永明來到酒店接陳慶東一行人,他沒有在酒店發現楊萌萌,還以為陳慶東不想讓督察組的其他人見到楊萌萌,便把楊萌萌安排到其他酒店裏去了,便湊了個單獨跟陳慶東相處的機會,問道:「陳科長,楊萌萌昨天在這兒照顧的還行吧?」


    陳慶東玩味的笑道:「鍾主任,你說這個世界小不小,我跟楊萌萌聊了聊,發現我們兩個竟然還有些親戚關係呢!」


    鍾永明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嗎?你們是親戚?」


    陳慶東笑道:「是啊,我本來也沒有想到。後來在我們聊天的時候,聊著聊著發發現的關係,她的表姑竟然是我的表嬸,嗬嗬,這個親戚關係還不算是太遠呢!」


    鍾永明心情十分複雜,他不知道陳慶東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他知道,這次給陳慶東送美女以進行「性賄賂」的事可能是沒有弄好,嘴裏則說道:「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世界可真是太小了,嗬嗬……」


    「誰說不是呢!」陳慶東道,「不過啊,鍾主任,你之前幹嘛要騙我啊?還說萌萌是你們縣委辦的人,人家明明是個大學生嘛!」


    聽了陳慶東的這句話,鍾永明愣在了那兒,腦子裏一片空白,隨即又道:「陳科長,你聽我解釋,這件事……」


    陳慶東卻擺了擺手,臉上卻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鍾主任,這件事怎麽迴事我都明白,我也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萌萌迴學校上課去了,我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鍾永明的冷汗已經出來了,馬上說道:「我明白,陳科長,你放心吧,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去打擾萌萌的!」


    陳慶東點了點頭,又拍了一下鍾永明的肩膀,笑道:「這就好了。」


    鍾永明又尷尬的笑了笑,還想對這件事做一些解釋,便道:「陳主任,這件事吧……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陳慶東擺了擺手,打斷了鍾永明的話,道:「咱們不說這個事了。哦,對了,鍾主任,我先提前給你透個信吧,張樹堂局長帶人去礦山實地考察之後,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你們在這方麵的工作確實不錯嘛!」


    鍾永明早已經知道了張樹堂的意思,但是他很清楚,不管張樹堂說的再好,最後給這件事定調子的卻是陳慶東。如果陳慶東不認可張樹堂的現場調查情況,或者是他從其他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事,而且要認真調查的話,那麽鍾永明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剛才聽陳慶東說了楊萌萌的事情之後,鍾永明心裏十分緊張,他還以為這件事激怒了陳慶東呢!


    現在從陳慶東嘴裏聽他說了這句話,鍾永明才放鬆了下來,但是他心裏的那塊石頭還是不敢完全落地,嘴裏則謙虛的說道:「謝謝陳科長誇獎,我們做的工作還不夠,以後還要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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