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在昏睡中的陳慶東被敲門聲驚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錶一看,已經八點多了。不過他是今天早上五點多才睡覺的,現在才不過是隻睡了三個小時而已!


    但是,陳慶東知道自己現在再困也要起床了,因為陳中寧一般都是七點左右就起床的,而前麵幾天,他們也都是在早上八點鍾左右就開始吃早飯了。今天是待在陳中寧家的最後一天了,還是按照一切按照慣例的好,以免讓陳中寧誤會。


    掙紮著起了床,穿上衣服之後,陳慶東還是感覺到自己腰酸背痛的厲害!他不禁苦笑,自己還這麽年輕,體格也這麽好,竟然能累成這樣,看來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瘋狂了!


    以後還是必須要適當的節慾才行啊!


    打開門以後,陳慶東看到陳露正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她,雖然陳露昨晚也瘋狂了一夜,早上也沒睡多久,但是陳露的臉色卻非常不錯,而且精神奕奕,一點也看不出來疲勞的樣子!


    陳慶東不禁在心裏暗自苦笑,還想到了一句帶顏色的玩笑話: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


    誠言不虛!


    想到這句話之後,陳慶東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後對陳露招了招手,話中有話的說道:「這麽早啊!」


    陳露的臉色立刻紅了一下,然後滿眼愛意的瞪了一眼陳慶東,調侃道:「誰像你一樣,晚上加個班就起不來床!」


    陳慶東嚇了一跳,生怕被陳中寧聽見這句話,馬上把眼睛看向了客廳,卻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沒有人。


    陳露「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陳教授出去了,還沒有迴來呢!」


    陳慶東這才鬆了口氣,原來陳中寧出去了,怪不得陳露敢有恃無恐的這麽大聲說話。


    「已經解除隔離了嗎?陳教授幹嘛去了?」陳慶東好奇的問道。


    「還沒有給通知呢,應該還沒有解除隔離。陳教授說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下樓去走走了,今天是解除隔離的好日子,而且他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便想下樓去走一走。我說陪著他一塊下去呢,他卻不同意,讓我留下來做早飯,他就在樓下轉一轉,一會就迴來。」陳露解釋道。


    陳慶東壞笑了一下,說道:「不會是咱們昨晚的動靜太大,吵到了陳教授,他才故意找了個藉口下樓去轉轉,給咱們留個機會吧?」


    陳露眼波流轉,也壞笑道:「這可說不定哦!」


    「說不定?嘿嘿……」


    陳慶東壞笑著一把抱住了陳露,在她性感的朱唇上又親吻起來。陳露的身體馬上一陣悸動,隨即就熱烈的迴應著陳慶東吻在了一起。


    兩人親吻了足有一分多鍾才分口,陳慶東把陳露摟在懷裏,輕輕撫摸著陳露的長髮,柔聲說道:「陳露,你是個好女人,但是,我沒辦法給你一個婚姻,甚至連一個名分都沒法給你。」


    陳露靠在陳慶東的肩膀上,滿臉幸福的說道:「慶東,我昨天就說了,我已經不是個天真的小女孩了,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我已經很清楚我該要的是什麽,不該要的是什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既不要婚姻,也不要名分,甚至也不需要你經常陪我。如果你有一天不想要我了,隻需要給我說一句話,我絕對不會糾纏你。另外,我也知道你是個誌在仕途的人,當然,你也有這方麵的實力,所以我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也不會給你的仕途染上任何汙點。咱們兩個的事情,我絕對會對任何人保密,你相信我嗎?」


    陳慶東非常感動,他把陳露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說道:「我相信你!隻不過,這樣實在是委屈你了!」


    陳露輕輕搖頭,道:「慶東,你千萬不要內疚,我也不覺得這是委屈。實際上,從你來陳橋不久,我就喜歡上了你。但是,我之前從來都不敢奢想能跟你有這麽親密的關係。我覺得,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正從心底想要去愛的男人,並且能和他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就已經非常非常難得了!所以我現在很滿足,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


    陳慶東知道,他們兩個都是理性的人,陳露的這些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這也是他們能夠保持這種親密關係的基礎!


    如果換做了其他的女人,陳慶東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去開玩笑的!


    陳慶東也是個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的人,雖然在這種甜蜜的氛圍中不太適合說那些話,但是陳慶東還是說來出來:「陳露,咱們隻能在私下裏保持這種關係,在你工作上,還有你要跟張玉龍離婚的這件事山,我都沒法給你直接的幫助,希望你能理解。」


    陳露倒也沒有覺得陳慶東把話說得太生硬了,而是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嗯,我完全理解。其實,就算是你不給我說,我也想跟你強調這一點的。我願意做你的女人,隻因為我願意做你的女人,跟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


    陳慶東輕輕吸了一口氣,又硬著心腸說道:「如果你以後不願意做我的女人了,或者,你又喜歡上了其他的男人,或者你想找個男人結婚,我不會阻攔的。」


    陳露抬起頭來看著陳慶東的眼睛,足足凝視了他十幾秒鍾,才說道:「我明白。」


    談了這些現實問題之後,剛才那種親密氣氛也難免淡薄了許多,恰好這時候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陳露馬上從陳慶東的懷裏逃了出來,說道:「陳教授可能迴來了,你趕緊去洗刷吧,該吃飯了。」


    在吃早飯的過程中,陳慶東還有點擔心陳中寧會不會有什麽異樣的舉動,因為他們兩個昨晚在房間裏瘋狂的時候,雖然已經盡量的小心了,陳露也盡量的壓抑住了自己**,但是情到深處,難免會弄出一些動靜,萬一被陳中寧覺察到了,雖然他認為以陳中寧的人品,絕對不會去做害他們的事情,但是這畢竟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也算是一個隱患。


    不過,陳中寧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上午,陳慶東也還是像前幾天一樣跟陳中寧下棋,陳露則坐在一邊觀戰。


    陳慶東下象棋的水平比不上陳中寧,但是以往的時候,他還能跟陳中寧酣戰一番,偶爾還能贏上一盤,但是今天卻因為心神不寧,精神也有點不繼,連續三盤都被陳中寧殺了個落花流水。


    三盤棋下過之後,陳中寧開玩笑道:「慶東,看來你今天的狀態不行啊!是不是今天解除了隔離,你就能迴家見老婆了,太高興反而導致精神不集中?」


    聽了陳中寧這句話,陳慶東和陳露都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在尷尬之餘,陳慶東也挺高興,因為他了解陳中寧性格耿直,絕對不是個有惡趣味的人。如果他覺察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他絕對不會拿這種玩笑來調侃自己和陳露!


    所以說,陳中寧應該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才對,陳慶東便放下了心來。


    「是啊!今天終於解除了隔離,實在是太開心了!除了能迴家之外,還真的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啊!陳教授,咱們這一次一塊被隔離在這兒,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吧?」陳慶東笑著說道。


    「那當然!」陳中寧也笑道,「咱們這算是絕對的患難之交了!」


    心情放鬆之後,陳慶東又來了興致,一邊擺棋一邊說道:「陳教授,剛才下這幾盤棋的時候,我確實是沒靜下心來,沒有發揮出真實水平,輸的也不是心服口服!咱們再來兩盤!」


    陳中寧是個棋迷,當然不會拒絕,也興高采烈的說道:「行啊!那咱們就再來兩盤!不過,慶東,你可一定要好好下啊,雖然今天可能是你待在我這兒的最後一天了,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慶東大笑:「陳教授,您可千萬別給我放水!既然是下棋,那贏就要贏得真實,輸也要輸的坦蕩!」


    陳中寧哈哈笑道:「說的太好了,就是這樣!」


    陳露心裏也放鬆了下來,笑道:「我去給你們泡壺茶,讓你們提提精神,發揮出最高水平!」


    中午吃飯之前,陳慶東他們正式接到了市委、市政府聯合發文對翠峰苑小區解除隔離的通知,他們都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本來,陳露已經開始做午飯了,但是接到通知之後,他們實在太高興,為了慶祝,便由陳慶東請客,讓一直在外麵等候他們的王放開車帶他們去景江一家著名的酒樓吃了一頓大餐!


    在吃飯的過程中,陳慶東和陳露又跟陳中寧談了談宣傳陳橋中學的事情,算是給他們這次來景江的目的又做了個收尾。


    吃過飯之後,他們把陳中寧送到家裏,便跟他告別離開。


    經過了這八天的朝夕相處,他們三個人之間還真的產生了很深的感情,很有一些依依惜別的感覺,尤其是一個人孤獨慣了的陳中寧,還控製不住的泛出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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