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這時候走了過來,看清楚陳露之後,眼睛立刻就冒了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說道:「慶東,這是你朋友啊?」


    陳慶東笑著介紹道:「煜哥,這是我們鎮的陳露陳鎮長,陳鎮長,這位是我女朋友的哥哥,張煜。」


    陳露其實是個很驕傲的人,對於陳慶東這樣出色的男子,她會十分欣賞,但是對於那些沒出息的男子,她則會十分鄙視!


    剛才,陳露看到張煜那種火辣辣的**旺盛的目光之後,心裏就對他十分厭煩,隻是聽了陳慶東的介紹,才對張煜淡淡一笑,說了句:「你好。」


    張煜彎腰弓背,一臉色眯眯樣子的說道:「你好!你好!」


    一邊打招唿,張煜還一邊向陳露伸出了右手。


    陳露根本就不想跟張煜握手,便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當著陳慶東的麵,她也不好意思這麽不給他大舅哥麵子,隻好伸出了右手。


    本來,陳露隻想跟張煜輕輕碰一下手就行的,但是張煜實在是沒有出息,竟然一把抓住了陳露的手,使勁的握了好幾下,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陳露的臉上此時已經滿是黑線了。


    陳慶東看的好笑,但是也實在是跟著張煜丟不起人,生怕張煜在做出什麽尷尬的事情,便說道:「陳鎮長,那你先去忙吧,我們這邊也有點事,咱們下次再聊。」


    陳露也不再墨跡,說道:「那好,陳書記,迴見。」


    然後也不跟張煜打招唿,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待陳露走進售樓大廳之後,張煜又咽了口口水,色眯眯的說道:「慶東,你們鎮上還有這麽極品的女人啊!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陳慶東有意調侃一下張煜,便問道:「煜哥,你喜歡這樣的?」


    張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當然了!這麽極品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然後又看了看陳慶東,說了一句讓陳慶東幾乎要吐血的話:「慶東,你要是也看上了這個女人,那真的是太正常了!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你跟我妹妹可是訂了婚的,所以你跟這個女人隨便玩玩倒是可以,我也能理解,但是你結婚必須還是得跟我妹妹結!」


    陳慶東正在抽菸,聽了張煜的話,差點被嗆住!哭笑不得的說道:「煜哥,這個你就放心吧,人家陳露已經結完婚了!」


    張煜一聽,十分惋惜而且憤憤不平的說道:「原來她已經結完婚了啊!哎呀,這麽好一朵鮮花,真是不知道便宜給哪個孫子了!這年頭,好白菜真是他娘的都讓豬給拱了!」


    陳慶東十分無語,不再跟張煜談這個話題,拍了一下張煜的肩膀,叮囑道:「煜哥,陳露是我們單位的人,她也在這個小區買了房子,一會你和郭阿姨說一聲,不要讓陳露知道,這兒的房子是我買的,明白嗎?」


    張煜對這個事倒是很清楚,馬上保證道:「慶東,你放心吧,這事我們絕對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出岔子!」


    雖然張煜有點吊兒郎當,但是在這方麵,陳慶東認為還是能信得過他的,便道:「好,煜哥,那就這樣。」


    陳露在售樓處沒有待多久,就跟陳慶東打了個招唿離開了。


    張煜還想再跟陳露握個手,趁機占兩下便宜,但是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陳露搭理都沒搭理他,扭頭就走了。


    陳紅兵派來的人便過來了,原來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表弟王歡。


    兩兄弟笑著擊了一下拳之後,陳慶東問道:「怎麽我哥讓你過來了。」


    王歡笑道:「紅兵哥昨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了,他覺得這種事情比較敏感,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恐怕會給你帶來麻煩,如果派個外人過來,他不放心,所以就把我叫了過來。」


    陳慶東拍了一下王歡的肩膀,笑道:「確實,有你過來,我也非常放心。對了,你最近在胡廟的石場沒有什麽問題吧?」


    「沒什麽問題,東哥你就放心吧。管理一個石場也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隻要保證了安全生產,另外看好了場子,就不會出事。最近這段時間,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和,生意也越來越好了。」王歡道。


    陳慶東聽王歡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把這個石場放在眼裏,而且他也知道王歡其實是個有能力也有野心的年輕人,一個小小的石場確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就安慰道:「王歡,你在這個石場再鍛鍊鍛鍊,平時如果空閑了,自己也找點書什麽的補充補充商業知識,以後有的是大舞台給你表演!」


    王歡聽了非常激動,卻很會說話的道:「哥,我聽你們安排!你們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陳慶東又拍了拍王歡的肩膀,然後說道:「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陳慶東把王歡跟郭鳳娟和張煜母子互相介紹之後,很快,王歡就為他們母子倆挑好的三套房子以及配套的車庫、儲藏室等付了全款,辦妥了手續。


    由於陳慶東不想讓郭鳳娟他們知道自己也為王放買了一套房子的事,以免得他們頭疼,所以又額外交代了王歡過一會再給王放買房子、辦手續的事宜。


    之後,陳慶東讓王放在售樓處等著,再好好看看房子,然後和王歡兩個人開車把郭鳳娟他們送迴了家。


    送走郭鳳娟他們之後,陳慶東又對王歡說道:「王歡,一會你去給王放付款的時候,順便也給自己挑一套房子,以後在縣城有了房子,你也方便。」


    王歡笑了笑,說道:「紅兵哥剛才也給我說了這個。」


    「是嗎,那我們兄弟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嗬嗬……」陳慶東笑道。


    王歡沉默了一下,又認真的說道:「哥,雖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是我覺得咱們的感情就跟親兄弟沒有什麽兩樣,我不應該跟你說什麽客氣的話。但是你們這次對我的幫助,還有關心,我王歡沒齒難忘!」


    陳慶東對王歡點了下頭,然後又笑道:「行,我明白,以後不用再說這樣的話了。」


    王歡笑道:「好,以後不說了。」


    「王歡,你直接送我去公司吧,我就不去豐澤園了。房子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相中哪個就買哪個,如果相中的多了,就多買幾套也沒有關係,反正一套房子還不到二十萬,這東西存在手裏比存錢有價值。」


    「好,東哥!」


    陳慶東又笑了笑,把頭扭向了車窗外。看著外麵還未復甦的景色,陳慶東又思索了一番陳紅兵今天晚上要跟他談的事。


    在今年剛剛過了春節的時候,陳紅兵已經跟他談過了這件事。


    當時,陳紅兵告訴他,柳林縣一建司的總經理蔡潤林通過熟人跟他取得了聯繫,想要跟他聯手把一建司吃下來。當時陳紅兵對一建司的情況不了解,所以當場也沒有跟蔡潤林深入的交談。


    事後,陳紅兵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陳慶東,讓陳慶東打聽打聽一建司的具體情況。


    陳慶東便抽了個時間去找了一趟國資局局長歐陽明,從歐陽明這裏,陳慶東對一建司的情況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


    所謂的「一建司」,其實就是柳林縣第一建築公司的簡稱,這家建築公司成立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由當時的建委工程科科長李寶章籌建,其啟動資金主要來自於由建委擔保的銀行貸款,是一家典型的民營集體企業,一直沒有明確的出資主體,企業的發展壯大主要靠銀行貸款和企業的自身積累,因此留下了嚴重的產權不清的問題。


    一建司自成立之後,也著實的風光了一二十年!它曾經是柳林縣最大、最有實力的建築公司,尤其是以善於承建機關辦公樓、家屬樓等所著稱。柳林縣八十年代所建立起來的機關辦公大樓和宿舍樓,十有七八都是出自一建司。


    由此就能看出來,一建司的領導公關能力很強,建築實力也很強!因為他們所承建都是機關單位,如果建築質量不行,那麽一建司早就混不下去了!


    所以這些年下來,一建司也積累了一批優秀的建築施工團隊。


    隻不過,自從進入九十年代以後,由於民間私營的建築公司越來越多,還有一些來自於龍灣、濟陽等大城市的建築公司來柳林紮根落戶!


    這些新興的建築公司一般情況下也都有著很強大的政治資源,而且其硬實力一般也很強大,尤其是其現代化的高效管理能力以及成本控製,更是遠超仍然採用老一套官僚主義管理方式的一建司!


    因此,一建司原本所占有的市場份額被瘋狂蠶食!


    尤其是自1998年,國家全麵取消福利分房政策之後,機關單位不再允許自建家屬院。自此,一建司最擅長的市場領域也被釜底抽薪!而由於其僵硬的官僚體製,以及身份上的尷尬,再加上管理者的無能,一建司轉型困難,無法適應全新的市場體製,便陷入了很多國有企業或者集體企業在新形勢下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所淘汰的怪圈中!


    所以,自此以後,一度十分輝煌的一建司就日益淪落了。到了後來,一建司已經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來了,隻能走上了改製的道路。


    其實,這個一建司也是跟雙山木雕廠、陳橋白湖酒廠等同一批列入改製名單的企業,隻不過由於一建司的體量更大,工人更多,歷史遺留問題更嚴重,情況也更複雜,所以一直都沒有能改製成功。


    因此,焦頭爛額的蔡潤林才找到了陳紅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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