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慶東來到鎮政府上班以後,立刻去了派出所戶籍科,以當年給王放上戶口的時候登記錯了他的真實出生日期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輕鬆的就給王放更改了年齡,把他的年齡往前提了一年半,並且當時就打出了新的戶口本。


    之後,陳慶東又給趙平安打電話,讓他幫著王放找一個靠譜的駕校,並且一定要把報名費用做到最低。


    趙平安滿口答應了這件事,還對陳慶東說道:「慶東,目前駕照報名的費用也就一千出頭,我正好有個朋友就是咱們縣捷運駕校的老闆之一,如果給他打個招唿,估計七八百就能拿下。這個王放是你朋友家的孩子嗎?就這麽點錢,我替他出了算了。」


    陳慶東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說道:「這個就不用了,隻要駕校靠譜,給他個低價就行,這個錢還是讓他自己出。」


    趙平安也不多囉嗦,立馬應承道:「行,慶東你就放心吧,這事簡單,我馬上就能安排好,一會就給你迴電話。」


    大約隻過了五分鍾,趙平安就給陳慶東迴過來了電話。


    「慶東,這事搞定了!明天就可以過去練車了!」趙平安高興的說道,「我那朋友說了,盡管把孩子送他那兒去,報名費就象徵性的收五百,另外還會找個最有經驗的師傅單獨帶他,保證他最多十天就能拿到駕照!」


    「趙哥,謝了。」陳慶東說道。


    陳慶東以前的時候對趙平安的人品略有芥蒂,不願意跟他走的太深,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都是稱唿他「趙老闆」或者「趙經理」,而不是更加親切的「趙哥」。


    隻不過,從趙平安和陳紅兵公共開石場以來,趙平安表現的非常不錯,出錢出力,毫無怨言,而且絕不斤斤計較!


    陳慶東感覺出來趙平安是個聰明人,也為了麵子上好看,陳慶東便也不再稱唿他「趙老闆」、「趙經理」這樣明顯有些生分的稱唿,而是重新稱唿他為「趙哥」,這讓趙平安很高興,對待陳慶東的態度也更加殷勤了,隻要陳慶東安排他的事,無論大小,他都會盡快的,並且盡心盡力的去辦。


    考慮陳慶東現在隻不過是個副鎮長而已,趙平安就已經對他如此殷勤,這也說明了趙平安是個眼光很長遠的人。


    「慶東,你跟我還客氣什麽?」趙平安笑嗬嗬的說道,然後又仿佛是隨口問起的說道,「對了,慶東,那個曹仁宇昨天找我喝酒的時候,又跟我說了聲,看你什麽時候方便的話,能不能問問趙總,什麽時候給結一部分款?慶東,你也知道,曹仁宇的資金不太寬裕,現在把錢又全都壓在了帳上,上一迴他為了維持運營,已經找咱們借了二十萬了。不過,這才沒用了多久,他的帳上又沒有什麽錢了,隻盼著什麽時候能結點款,緩解緩解手頭的壓力呢。」


    陳慶東心裏好笑,心想這個趙平安口口聲聲說是曹仁宇手頭太緊,想拖他問問趙長斌什麽時候給結一部分款,其實趙平安自己肯定也是很有這個想法了吧。


    不過,趙平安不直說,而是把這事推到曹仁宇身上,這也正是趙平安的聰明之處!


    陳慶東沒有告訴趙平安趙長斌準備最近來一趟雙山鎮,並且會給他們結一部分款的事,以免到時候趙長斌來是來了,卻還是拖著不給結款,那就讓趙平安他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陳慶東便簡單的說道:「行,趙哥,你給曹仁宇說一下吧,我今天就給趙總打個電話,說說這件事,爭取讓他早日給結款。不過,成與不成,還得是兩說。」


    「那是肯定的!」趙平安笑道,「這種事情,哪有什麽保準的?這個曹仁宇也是,還害怕趙總不給錢嗎?我昨天就給他說了,這個趙總是慶東你的好朋友,就看在慶東你的麵子上,趙總的錢也絕對沒有問題。隻不過現在做工程的,壓帳的事真是太常見了,沒有金剛鑽,就最好別攬這個瓷器活。昨天讓我把他訓了他一頓呢,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趙平安給陳慶東戴上了這麽一頂高帽子,陳慶東卻還要反過來替曹仁宇說道:「趙哥,你也別訓曹仁宇了,他確實手頭緊,還要維持著石場的運行,不容易。我還是那句話,盡量跟趙總溝通溝通吧。隻不過趙總現在做著這麽幾個大工程,他也墊資很多,想要跟政府要錢肯定是更難,要不然他也不會壓著咱們這兒幾個小石場的錢,這點錢對於趙總來說,其實也就相當於是蚊子肉。」


    趙平安馬上說道:「這是肯定的,趙總這麽大的老闆,這點錢對他來說肯定算不了什麽,就像我,一點都不擔心。曹仁宇也確實是手頭緊了點才這麽說。」


    陳慶東不再多說這個話題,笑道:「行,趙哥,那先就這樣吧。」


    「行!行!慶東,你趕緊忙你的!」趙平安連聲說道。


    陳慶東又親自去了一趟王援朝的家,並且又給他帶了兩瓶白酒。


    本來,陳慶東也是想給王援朝帶兩瓶劍南春的,但是陳慶東在鎮上跑了兩家副食店,都沒有買到劍南春,就隻好給他買了兩瓶本地出產的比較出名的花冠二十年陳釀。


    陳慶東把王放的新戶口本交給了他,並且告訴他已經聯繫好了捷運駕校,他這兩天收拾一下就可以去考駕照了。另外,他還告訴王放,已經替他打好了招唿,他拿到駕照以後,隻要願意,就可以去綠野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去當司機了。


    王放聽了這個消息之後,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已經幾十年沒有再對別人真心說過感謝話的王援朝,也握著陳慶東的手,真誠的對他表示了感謝。


    另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送過酒的王援朝,竟然破天荒的要把今年剛剛釀好的一罈子十斤猴兒醉送給陳慶東!


    這種酒,王援朝是連老朋友吳金海都沒有送過的!


    陳慶東自然知道這種酒對於王援朝的分量,所以他不願意接受,但是架不住王援朝一再真誠的相贈,陳慶東最後也隻好接受了下來。


    由於陳慶東是走著過來的,王援朝還吩咐王放親自把酒給陳慶東送迴去。


    王放此時也對陳慶東充滿了感激,當然願意為他效勞。


    陳慶東這一次在王援朝家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在陳慶東離開之前,沒用陳慶東提醒,王援朝就主動表示,他最近這兩天就先去老林子裏走一圈,等那個來雙山鎮開發的大老闆來了,他一定做好嚮導工作!


    陳慶東和抱著酒罈子的王放一起往綠野養殖場走,雖然綠野養殖場的業務現在都已經交給了黃德育全權處理,但是陳紅兵和鄭洪濤目前還都住在綠野養殖場的宿舍裏。


    實際上,在集場新建好的錦繡小區,他們兄弟三人每人都留了一套房子,隻不過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裝修,所以暫時還住不進新房。


    而王援朝釀的這罈子酒又原料特殊,陳慶東不想讓張雲剛和郭玉峰知道,以免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別的先不說,就單單是如果張雲剛或者郭玉峰喝了這種酒以後,十分喜歡,還讓陳慶東去幫他們弄,那就夠讓陳慶東頭疼的了!


    如果這種酒有地方買,那就無所謂了,就算花錢多一點,陳慶東也絕對不會心疼,但是這種酒卻根本就沒有地方買去,隻能由王援朝自釀。


    而王援朝每年釀這種酒的數量又是十分有限的!


    陳慶東知道,雖然這一次因為他幫了王放的事,王援朝對他十分感激,但是王援朝給他送了這罈子酒,又答應給趙長斌做好嚮導,這其實就是在還人情,而通過這兩件事,也差不多是把他欠陳慶東的人情還的差不多了!


    陳慶東可沒有把握能讓王援朝壞了自己的規矩,多多釀酒。


    所以,陳慶東覺得,還是不要讓張雲剛和郭玉峰知道這件事的好,這罈子特殊釀造的美酒,還是跟兩個哥哥一塊享用吧!


    而且,他今天去找兩位哥哥,還有個重要的事,要跟他們商量商量。


    在跟王放一塊走的過程中,陳慶東還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奇的現象!


    王援朝送給他的這罈子酒雖然隻有十斤,但卻是用一個笨重的土罈子盛放著的,在王援朝家裏,陳慶東推辭不要這罈子酒的時候自己抱起來掂量了一下,估計這個土罈子加上其中的酒液,總重量應該不下於三十斤!


    陳慶東抱了一會,都感覺到挺有些費力了!


    但是,現在王放抱著這罈子酒,卻感覺他輕鬆無比,簡直就像是玩一樣,還不時的玩個花樣,把酒罈子往半空中一拋,然後單手穩穩的接住,有時候還會把酒罈子在雙手之間左右騰挪一下,就像是在練什麽功夫!


    陳慶東開始的時候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所以沒有在意這件事,後來才注意到王放玩酒罈子的工作,不由得有些驚呆了!


    這個王放,簡直就是天生神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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