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一個小鎮的露天咖啡廳,伊蕾娜就坐在靠邊的座位上等待著她的歐蕾咖啡。


    咖啡廳給來到這的顧客都配備了小鎮的日報,供客人在等待咖啡的閑暇時光可以快速知曉城鎮內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沒有。”琴瀏覽著報紙言簡意賅地迴答道。


    他根本沒關心過這些事情。


    “每次我這麽問你都這麽答,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一個答案。”伊蕾娜說道,“你就是想進海裏尋找失落的亞特蘭蒂斯文明,我都陪你去遊上一圈。”


    “看不出你會相信這樣的傳聞。”琴說道,“你有想過就這樣旅行多久嗎?”


    “等我玩夠了就不旅行了。”伊蕾娜說道,“別扯遠了,你還沒迴答我問題。”


    這麽明目張膽地轉移話題,是看不起我嗎?


    就在這個時候,伊蕾娜點的歐蕾咖啡被服務生端上來了。


    因為伊蕾娜的特別吩咐,這咖啡多加了點冰糖——它的表麵被設計師用泡沫還畫了一隻貓衝伊蕾娜微笑。


    後者完全是咖啡設計師自作主張添加的,但老實說伊蕾娜並不太喜歡貓——在知道自己對貓嚴重過敏後,她對於貓都是退避三舍。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忘卻之都去看看嗎?下一個目的地就定那吧。”琴隨意說了一個答案。


    “請注意,我問的是你想去哪,不是我想去哪。”伊蕾娜小心端起咖啡不滿地說道。但就當她要好好享用自己今日份歡樂時光的時候。


    “你這個家夥又偷懶!!”一個大漢操起一個棒子而入,似乎是絲毫沒注意到這裏坐著伊蕾娜和琴,硬生生撞開了伊蕾娜和琴的桌子。


    在電光火石之間,原本祥和的氣氛就被這不速之客打破。


    好在沒有任何人受傷。


    哦,不對,伊蕾娜的歐蕾咖啡因為躲閃不及壯烈犧牲,那濃烈的咖啡被那大漢的衣服喝了遍。


    你這個家夥!是沒長眼睛嗎!


    伊蕾娜怒視著那個害自己喝不到咖啡的家夥,隻見那個大漢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衣服剛剛免費享用了一頓咖啡,而是掄起一個青年破口大罵:“你快點給我去幹活!居然敢躲在這裏偷懶。”


    他直接無視了伊蕾娜。


    應該說,他直接無視了咖啡廳除了那個曠工青年以外的所有人。


    伊蕾娜正準備給他一個教訓,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讓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馬上賠償自己這杯咖啡的損失。


    但她剛剛掏出魔杖,卻發現眼前那個掄起青年的大漢被另外一個人掄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個人直接掄起了兩個人。


    琴,你在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那大漢還沒注意周圍情況就被一個體型比他小的人掄了起來,“放我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嚇到我的報紙了。”琴說道。


    哈?


    嚇到你的報紙?


    “賠償或者受傷,選一個。”琴沒有廢話什麽。


    “我可是王國紀檢局的人,你居然。”大漢話還沒說完就被琴丟了下去,可憐那青年和大漢摔在了一起。


    “你就是局檢紀國王的人也得賠償嚇到我報紙的精神損失,不貴,就是一杯歐蕾咖啡的錢。”琴說道。


    大漢吃痛準備反擊卻發現自己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被琴打了一個頭皮,頓時頭暈目眩,差點帶自己去見已經過世多年的太奶。


    “好漢饒命,和我無關呀。”那個曠工的青年似乎是被琴嚇到了,擔心自己也被不由分說打個頭皮——自己可沒這個抓自己去上班的人皮糙肉厚,這一個頭皮下去,他擔心自己頭蓋骨就背著自己去旅行了。


    “我知道,你可以先走了。”琴說道。“但如果你想代替他賠錢,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我就走我就走,我再也不敢曠工了。”那個青年似乎收到了莫大的刺激,那種刺激比那紀檢局的人抓他上班還大。


    在青年慌不擇路地逃跑,一連撞了好幾個路牌消失在視野裏後,那個大漢終於是從那個頭皮的餘韻中恢複了少許神誌。


    看向琴的眼神瞬間清澈了很多:“我這就賠錢。”


    有些時候,人們的成長隻需要他人有限的關懷——比如一個愛的撫摸。迷途知返,浪子迴頭,善莫大焉。


    “我的報紙說,你現在因為不太老實應該賠雙倍的。”琴說道。“兩份歐蕾咖啡的錢。”


    去你的報紙。


    但大漢也不敢反抗什麽:“必須的,這錢給你報紙買兩份歐蕾。”


    “嗯。”琴點頭道。


    在壯漢戰戰兢兢給出手中為數不多的錢後。


    “請問……這位壯士,我可以走了嗎?”大漢說道。


    “不可以。這咖啡廳的老板可能要約你喝咖啡——哦,自費的那種。”琴說道,“我覺得你都可以請我報紙喝咖啡了,應該不缺這點錢。”


    待到收拾完這一切後,琴迴到了眼皮跳個不停的伊蕾娜的身邊。


    “要換個咖啡廳喝咖啡嗎?”琴問道。


    “你其實可以不用拿報紙當借口的。”伊蕾娜眼皮跳動地說道。


    但琴沒多說什麽。


    明明就是為我出頭——這不坦率的勁和誰學的,上次還總拿我的麵包說事。


    算了,被他這一弄氣也消了。


    但喝咖啡的興致算是沒有了。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伊蕾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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