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寒幾人走在迴府的路上。


    “他們怎能如此過分!”齊羽憤憤不平道。


    慕容清寒無奈地笑了笑,“沒有我的命令,你怎麽還敢擅自行動了,還是偷聽這樣不光彩的事。”


    “寒寒別怪他,我們也是擔心你會有危險,再說了,他本就是你的貼身暗衛啊,暗中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阮阮挽著慕容清寒的手臂,語氣軟軟的撒嬌道。


    “危險倒不至於。”慕容清寒頓了頓又道:“至於……我們有意隱瞞,他們又不知道我的身份。”


    “寒寒就是心軟,就不應該這麽輕易得饒過了那個阿塵。”阮阮嘟嘴道,看樣子是對那個阿塵很不滿。


    “哎,也就隻有你會真的覺得我心軟了。”慕容清寒看著阮阮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


    “我又不能真的砍他一雙手,況且他也確實有些醫術功底在身上,還不如讓他的這雙手做點有意義的事。”慕容清寒眼中也有幾許擔憂和無奈。


    察覺到了慕容清寒的情緒,阮阮雖沒有多問,卻立刻反過來安撫慕容清寒。


    “好了,我們不說他了,原本隻是想出來玩玩,沒想到碰上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我們迴家!”


    阮阮的笑容很甜,總有一種能撫平一切的能力。


    迴到府上,慕容清寒正準備給徐淩寫信告知翎嫿一事,卻沒想剛拿起毛筆就有人來打擾。


    “陛下今日出門怎麽不帶微臣?偏偏隻留微臣一人在府中。”熠清滿腹的抱怨藏也藏不住。


    慕容清寒不用看來人,光是聽這聲音和語氣也知道是誰。


    慕容清寒嘴角微彎,卻沒說話,繼續低頭寫著書信。


    “陛下。”熠清走近站定後躬身行禮道。


    “你越發隨意了。”慕容清寒暼了他一眼,平淡的語氣仿佛隻是隨口提醒了他一句。


    隻不過這不痛不癢的提醒對熠清本就沒什麽作用,在熠清聽來,陛下絲毫沒有責怪他僭越的意思,倒像是調侃,多了些曖昧。


    “這不是在外麵嗎,若是在宮中臣也不敢啊。”熠清嬉笑著說道。


    “不敢?嘴上說著不敢,剛剛不是來質問的?”慕容清寒抬頭,正視著熠清道。


    “那還不是陛下出去連招唿也不打,害臣好生擔心。”熠清撅了撅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有齊羽在,不必擔心。”慕容清寒見他說得可憐,便耐著性子解釋道。


    “陛下招唿也不打地走,又招唿也不打就又帶迴來兩個人,若不是今天碰巧看見,恐怕等臣知道就是下冊封聖旨的時候了吧!”熠清本就不開心,再一聽陛下提起齊羽他就更煩了。


    陛下帶了齊羽卻沒帶他,還說有齊羽在不會有危險,她就這麽信任齊羽嗎?


    熠清心裏不舒服,一時間也顧不得君臣有別,就這樣直直的埋怨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若沒事,就去掃掃院子看看門,別在這添亂。”慕容清寒一心想著翎嫿的事情該怎麽安排,沒有反應過來熠清嘰裏呱啦說了些什麽。


    “陛下是嫌臣煩了,要趕臣走?”熠清一臉受傷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朕要做什麽還需要和你打招唿嗎?”慕容清寒雖不是很計較尊卑有別,但卻很忌諱有人試圖約束或是窺探她的行動。


    此時,慕容清寒已經微微不悅了,隻想找個借口把熠清攆出去。


    “臣不敢。”熠清自然分的清陛下的語氣到底是揶揄還是警告,一瞬間收斂冷靜了幾分。


    “還有什麽事?”慕容清寒見熠清還杵在那裏,語氣不耐的問道。


    “沒,沒有……臣告退。”熠清臉色不太好滿是失落的迴道。


    慕容清寒沒再理會他,熠清見此也隻得自覺地退出了慕容清寒的房間。


    熠清一個人往外走著,他很難受,但是他不會放棄。


    他明白陛下不是普通人,所以他選擇這條路注定艱辛。


    他也清楚,陛下對他的態度也足以說明他還要努力。


    因為他見過陛下對段景煜和高南尋的態度,至少不是現在這般。


    而陛下對他,頂多可以算是對待寵臣的態度。


    偶爾寬容,卻不會一直嬌縱。


    雖然這已經足以讓文武百官羨慕,但他想要的更多。


    慕容清寒封好了信封,準備將信送迴鳳鳴通知徐淩。


    “齊羽。”慕容清寒輕聲喚道。


    齊羽立刻從外麵進來。


    “陛下。”齊羽微微躬身,恭敬的迴應道。


    他自然知道陛下剛剛和攝政王有些不愉快。


    “讓千音閣傳迴鳳鳴,交到徐淩手中。”慕容清寒將信件遞給了齊羽吩咐道。


    “是。”齊羽立刻帶著信件去送往了當地千音閣的所在之處。


    慕容清寒處理完了正事,這才躺在搖椅上思索著剛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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