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慕容清寒一不小心嗆到了。


    一旁的齊羽急得手忙腳亂。


    “陛下。”方衡向慕容清寒遞了一個水壺過去。


    慕容清寒遲疑著接過了那個水壺。


    “補充體力用的。”方衡微微一笑著補充道。


    “糖水?”慕容清寒將信將疑的打開了水壺,喝了一小口後,表情不太滿意的問道。


    “對啊,怎麽了,不喜歡?”方衡看著慕容清寒一臉嫌棄的表情小心地問道。


    “怎麽說你好歹也是個名醫啊,就拿這麽個普通的糖水應付我,怎麽著至少也應該是名貴一點的參湯補藥之類的……”慕容清寒不滿地嘀咕著。


    “在陛下麵前,我可不敢自稱名醫,況且陛下身體好得很,用不著名貴的參湯補藥。”方衡微微一笑著說道。


    “不要為你的摳門找借口!”慕容清寒不屑的說著。


    “陛下,民女謝陛下救命之恩!”剛剛那名重傷的女子前來跪地謝恩。


    “舉手之勞而已,快起來吧,注意傷口!”慕容清寒立刻恢複了往日溫柔端莊的樣子。


    “今日你是遭何人追殺,淪落至此的?今後又有何打算?”慕容清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孩子的父親以前是殺手,今日之人想必是哪個家屬來尋仇了吧。”那女子落寞的說著。


    “你還帶著兩個孩子,也很不容易,不如就隱姓埋名,安穩度過餘生罷了。”慕容清寒看了看那兩個小孩子說道。


    “是,民女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得能夠得償所願……”那女子喃喃道。


    “會的。”慕容清寒看著那女子帶著兩個孩子緩緩離去的背影淡淡的迴了一句。


    行宮內。


    “撲通”一聲,許雲中衝著慕容清寒直直地跪了下去。


    “軍師你這是做什麽?”慕容清寒和司徒一黎同時一愣。


    “雲中愚鈍,之前竟然不知道陛下才是絕世名醫,懇請陛下救救我家殿下!”許雲中跪在地上言語中滿是哀求。


    慕容清寒要去攙扶他的手一頓,僵在了半空。


    慕容清寒淡淡的收迴了手,果然,自己出手醫治那名女子的舉動還是暴露了自己的醫術。


    慕容清寒看著地上一臉懇求的許雲中,又看了看另一旁臉色蒼白的司徒一黎,無奈道:“說句實話,即便是朕,暫時也根治不好黎王殿下的病,朕最多隻能抑製住黎王殿下的病情不再惡化。”


    “無論如何,哪怕隻是抑製也好,還請陛下施以援手!”許雲中再次請求道。


    “好,那朕也不與二位拐彎抹角了,朕有一個條件,就當作是替黎王殿下醫治的診金,二位考慮考慮……”慕容清寒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向向川國要一個承諾。


    還不待慕容清寒說出條件,許雲中便一口答應,“好,我同意!”


    “軍師……”司徒一黎頓時一驚,他沒想到許雲中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慕容清寒笑了笑,問道:“軍師就這般信任朕嗎,都不問問是什麽條件?”


    “隻要能救黎王殿下,什麽條件都可以!”許雲中倒是說的一臉肯定。


    “不知道慕容陛下的條件是什麽?”司徒一黎趕緊拉住了許雲中,而後對著慕容清寒警惕地問道。


    “朕要向川國與我鳳鳴國結盟為友,沿襲千年,兩國之間互幫互助,兩國人民友好往來,互不侵犯,黎王殿下可同意?”慕容清寒輕笑著挑著眉問向司徒一黎。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司徒一黎想也沒想直接問出口,他怕慕容清寒會借此騙他。


    在司徒一黎心中,向川國的千秋大業始終放在首位,無論何時何地,他作為向川國的儲君,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他首要考慮的永遠是家國社稷,永遠是黎民百姓,而他自己永遠排在最後。


    “信不信由你們,朕多說無益,你們自己衡量吧。”慕容清寒好像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成功與否的樣子,當即便不再多說,隻留給司徒一黎和許雲中思考的時間。


    信不信?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


    過了很久,慕容清寒見司徒一黎和許雲中還沒有答複,不禁想起來了修竹給她的匯報,修竹說“司徒一黎忠貞愛國,愛民如子,若是沒有這怪病,也許可以成為一位名留青史的好皇帝。”


    慕容清寒思及此,便好心出言提醒道:“你放心不下的,左右不過是你向川國的國勢與向川百姓的安危,你怕朕騙你,可朕又會騙你什麽呢?朕對發兵征討向川國的事可不感興趣!”


    “況且,若你肯與朕合作,朕保你三十年壽命不成問題,這三十年能做多少事?朕相信以你的實力,足夠讓向川國繁榮富強起來了,就算到時候向川國群龍無首,有個別不長眼的敢欺壓向川國,朕也會念著同盟的情誼,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你若是不信朕,不與朕合作,以你的狀況,最多撐不過十年,到時候向川國還未完全壯大起來,就算朕沒有稱霸向川國的心思,那其他國家呢?到時候向川國豈不是照樣任人宰割?”


    ”所以啊,黎王殿下,與朕合作,既能保你性命,又能圓你心願,你不吃虧。“慕容清寒一臉認真的說著。


    看著慕容清寒的樣子,許雲中和司徒一黎陷入了沉思,說到信不信,許雲中和司徒一黎皆是一陣迷茫,其實他們自己心裏也是猶豫不決。


    迴想起過往種種,二人在心裏暗自琢磨。


    司徒一黎:那天,大雪,那碗當歸四逆湯當真很暖……這是他多年求醫路上從未在他鄉體會過的溫暖,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做到對他的事如此關懷……還有那日,她用衣袖替他擋住恐懼,她是唯一一個會在乎她感受的人……


    許雲中:當歸四逆湯,尋醫聖旨,親自督察,更換考官,救人心切……她該是可信的吧?


    司徒一黎與許雲中耳語了片刻,而後衝慕容清寒深深鞠了一躬,道:我們二人相信陛下,且在此承諾,向川國與鳳鳴國結萬世盟友,情誼永存。


    慕容清寒見此也是微微拱手說道:“多謝二位的信任,之前是朕苦於一些原因隱瞞了會醫術的事情,不過如今既然已經成為了朋友,那朕自然會不遺餘力的醫治黎王殿下,還請二位放心!”


    許雲中仍舊拱手道:“陛下醫者仁心,雲中相信,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如果到最後也沒有人能治好黎王殿下,陛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就像今日陛下沒有見死不救一樣。”


    慕容清寒微微一笑,而後對著許雲中真心道:“感謝軍師的信任與厚譽,朕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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