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女子上門。


    放在前世,張坤隻需考慮三點:漂不漂亮?正不正規?幹不幹淨?


    而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道,安全第一。


    尋常弱女子,光天化日都不敢走在僻靜處,生怕被xxx。


    門外女子是有多癢,才會大晚上主動上門?


    雖然沒察覺到危險,張坤還是決定不開門。


    “不方便,去下一家。”


    門外女子哀求道:“大哥,我求求您了,讓我進去吧。”


    “我會報答您的,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聲音婉轉動聽,令人遐想翩翩。


    張坤神色微動:“做什麽都行?”


    女子急道:“是的,隻要大哥開門放我進去,任由大哥處置。”


    張坤認真道:“那你可不可以往前走兩百米,拐個彎,去敲別人家的門?”


    女子一陣無語。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的臭男人。


    真讓人宮寒。


    她“嗚嗚嗚”哭了起來。


    聲調哀怨繾倦,令人疼惜。


    今夜無事,勾欄聽曲?


    張坤直接迴裏屋,把門一關,將聲音隔絕在外。


    愛哭哭去,他都沒嫖過,還想賴上他不成?


    下一刻,他臉色微變。


    本該隔絕的哭聲,突然清晰傳入他的耳中。


    隻聽一會,便氣血湧動,蠢蠢欲動。


    靡靡魅惑之音?


    張坤運轉白玉掌中記載心法,將激動摁下。


    門外女子還在哭個不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來到院中。


    女子聽到腳步聲,心中一喜:魚兒上鉤了。


    她哭的越發賣力,等著裏麵的人開門。


    張坤強忍著怒火:“難聽死了,要哭滾遠一點,真特麽晦氣。”


    “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前世他經常救濟“家貧母病弟讀書”的可憐女孩,關照她們的海鮮買賣生意。


    再不確定門外女子身份前,他給予最後一次警告。


    門外哭聲為之一頓。


    女子抽抽搭搭道:“大哥,小女子無家可歸,還請收留……”


    迴應她是一聲怒喝:“滾。”


    門外,一襲白衣,小臉慘白,我見猶憐的女子,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簡直欺人太甚。


    她如此婉言哀求,連“極樂天音”都用了,對方竟然連門都不開。


    她精心打造的妝容,編好的淒慘身世,苦修多年的媚術,居然一個都沒用上。


    不過一個鍛骨境武者,就算他實力比一般鍛骨境強一點,年紀比一般鍛骨境小一點,居然這麽難搞定。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她本想用媚術收服張坤,和教中前輩一樣,把這個男人變成可以為她去死的忠實走狗。


    如今看來,隻能來硬的,打服他,收下當狗。


    她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準備破門而入時,門忽然打開。


    身形挺拔,沉穩內斂,肌膚如玉的俊朗少年,出現在她麵前。


    這是忍不住了?


    她眼神一亮,露出自以為顛倒眾生的笑容,柔聲道:“公子……”


    隻見“公子”棱骨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朝她抓來。


    她嬌羞躲避:“公子太心急了,進屋再說……”


    話還未說完,張坤已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將她後麵的話堵了迴去。


    雄厚且鋒銳的金石之氣,順著脖子湧入女子體內,將她死死製住。


    “既然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他反手關上門,拎著女子走向屋內。


    陡然被製服,女子沒有心慌,隻有無盡的惱怒。


    該死,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都能無動於衷?


    繼而怒火中燒:“區區鍛骨境,也敢對我出手,你找死,給我破。”


    她深吸一口氣,氣血湧動,磅礴的氣血鼓動如浪潮,狠狠衝擊將她四肢僵住的金石之氣。


    張坤麵色一狠:“還不老實。”


    一拳狠狠錘中女子腹部,將她鼓動的氣血衝散。


    繼而卸掉她的胳膊、大腿和下巴。


    “啊啊啊啊!”


    她張開嘴,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會“啊啊”,一縷晶瑩的口水從她嘴邊滑落。


    張坤兩根手指伸進女子嘴裏一陣摸索,沒找到毒藥。


    小嘴粉舌,利於申猴。


    他將女子下巴歸位,冷冷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女子,驚怒交加:“你不是鍛骨境?”


    她清楚記得,上麵是這麽跟她說的:城東出現一個鍛骨境年輕人,實力不錯,疑似被範家看中,盡快收服為教中所用,借機打入範家。


    哪個眼瞎的家夥打探的消息,連鍛骨境和換血境都分不清嗎?


    不對啊,他的氣血雖強,但沒到血流如汞的層次,應該不是換血境。


    可他的實力又碾壓自己。


    “你到底是什麽境界?”


    張坤一把揪住女子耳朵,用力轉了一圈:“搞清楚,是我在問你。”


    女子冷笑一聲:“那又如何?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有本事就殺了我,有人會替我報仇的。”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張坤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他沒多想,冷笑一聲:“死?世間比死更可怕的事,多了去了。”


    “姑娘若是不想受累,最好配合一點。”


    隻見女子臉頰緋紅,羞澀中帶有一絲興奮:“公子是要蹂躪奴家嗎?來吧。”


    不怕死還不怕淩辱?


    世間還有這種人?


    張坤不信。


    他一把扯開遮羞布,蹦出奶白的雪子。


    女子滿臉通紅,扭動身體,欲拒還迎,仿佛在說:“來啊,快活啊。”


    張坤臉色難看,伸出兩個手指,青龍入海。


    女子一臉享受,發出歡愉的聲音。


    文的不行,轉為武的。


    他抽出短刀,在女子臉上輕輕劃過:“我聽說有種刑法,名叫淩遲……”


    他將當日對付李主事的招數,用在女子身上。


    誰知女子聽完,非但沒有恐懼,反而興奮不已:“好啊,這個好,一定要將我淩遲處死,拜托了。”


    張坤心頭浮現一抹寒意。


    從古至今,隻有一種人不怕苦難,反而以受苦受虐為榮。


    極端魔教分子。


    這女子,是魔教中人。


    他想起來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曾被某個魔教當作口號。


    他突然開口:“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女子聞言一驚:“你是同道中人?”


    她急道:“你不能殺我,同道中人自相殘殺,死後無法進入真空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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