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盈道:“把我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吧,我這就助你煉化它。”


    東西是殺死鬼老大後,從其身上掉落下來的一塊紅色玉髓。


    這便是穀主的生機,可以修複她身上的暗傷, 也可助她擺脫即將寂滅的風險。


    玉清等在屋外,為其護法。


    另一邊,端王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宛如沉睡中的仙子一般寧靜而安詳。


    就在張盈盈離去之後不久,他那緊閉多時的雙眸,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緩緩地睜開了一條縫隙。


    然而,那突如其來的光亮卻如同利劍一般直直地刺入他久未接觸過光線的眼眸之中,強烈的刺激讓他瞬間承受不住,本能地又緊緊閉上了雙眼。隻見他那如鴉羽般修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訴說著主人此刻所經曆的不適與痛苦。


    恰在此時,蕭路手捧著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清粥,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當他一眼瞥見床上的端王竟然已經蘇醒過來時,心中的驚喜之情簡直難以言表。一時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手中還端著那碗珍貴無比的清粥,毫不猶豫地將其隨手一扔,便像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床邊飛奔而去。


    “老四,你終於醒了!”蕭路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端王身邊,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眼中滿是欣喜若狂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三日後,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山穀之中,微風輕拂著樹葉沙沙作響。


    就在這時,那扇緊閉多日的穀主房間門緩緩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張盈盈,她的麵容略顯疲憊,但眼神卻閃爍著一絲欣慰和喜悅。


    此前,為了壓製那些兇猛的邪祟,穀主不惜耗費大量的精血與之抗衡。然而幸運的是,經過這幾日的煉化,穀主所損耗的精血已然全部補充了迴來。


    不僅如此,隻要再稍加調養一段時日,穀主不但能夠完全恢複如初,甚至還能保持相當長一段時間青春靚麗的容貌,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當穀主得知自己身體狀況好轉的好消息之後,心情格外舒暢。


    隻見她滿臉笑容地拉住了身旁張盈盈的手,親切地問道:“小盈盈啊,你覺得我們家玉清這個人如何呀?”緊接著,穀主又眨了眨眼,略帶幾分期待地接著說:“要不考慮一下跟我們家結個姻親可好?”


    聽到這話,原本站在一旁的玉清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一邊連連擺手,一邊急切地喊道:“母親大人,您才剛剛康複需要多多休息呢!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啦,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呀!”說著,他的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顯然被穀主突如其來的提議給嚇到了。


    張盈盈的大師姐可不是一般人啊,那簡直就是一隻兇猛無比的母老虎!


    一想到她若是知曉他竟敢拐走星辰門的小師妹,玉清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光是想象一下那可怕的場景,都讓他毛骨悚然,仿佛能感覺到大師姐那兇狠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剝皮拆骨一般。


    越想越是害怕,玉清不禁渾身顫抖起來,手臂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大師姐發現自己在這裏,於是慌慌張張地拔腿就跑,一溜煙兒便衝出了屋子。


    看著玉清落荒而逃的背影,張盈盈不由得笑出聲來,轉頭對穀主說道:“穀主,您又何必如此著急呢?也許玉清師兄的姻緣尚未到來呢。”


    穀主聽到張盈盈這番話,眼神微微一愣,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家那個平日裏一心隻顧著埋頭修煉、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的兒子,居然也會有女子暗中惦記著。


    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是她過於著急了。


    *


    端王這一邊剛醒來,還沒來得及看自家媳婦。


    就被蕭路按在床邊被迫聽他絮叨這段時間的辛苦。


    越聽越覺得鬱悶。


    不是說,要在他醒來後,好好誇一誇張盈盈的嗎?這都過去三日了,他耳朵快聽出繭子了,也沒聽到他說到張盈盈的那一部分。


    最後忍無可忍的打斷道:“三哥,她呢?”


    她??


    蕭路被問的一愣,“什麽她?”


    愣了一會兒,猛然反應過來,端王這是在問張盈盈呢,激動的說道:“老四,你這次真是走了大運了,娶了個好媳婦啊,要不是她,你這輩子還真不一定能醒的過來,以後正式娶進了門,你可得好好對她啊。”


    不然把人氣走了,他到哪裏去找這麽有本事的弟媳婦。


    ——補一章——


    端王終於聽到了有用的消息,嘴角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真的這麽好嗎?”


    可是他都醒來了三天,她人怎麽還沒出現呢?


    想著,他目光再次看向了門口。


    除了站了一排的守衛,什麽人都沒有。


    那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眸此刻竟如同被墨汁浸染一般,迅速地變得黑沉起來,深邃得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情緒。要知道,端王向來對女色毫無興趣,甚至明令禁止任何女子靠近自己身旁,就連平日裏伺候他起居生活之人,無一不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屬。


    想到此處,蕭路不禁心中暗暗擔憂,此次這門親事怕是要遭到端王的拒絕。畢竟,說到底這不過是父皇出於對端王身體狀況的考慮,強行賜予他的那位用來衝喜的小娘子罷了。


    這二人之間並無絲毫感情可言,倘若端王當真心生厭惡之情,以他的性子,自己恐怕還真是無法強按著他的頭顱讓其點頭應允。


    然而,對於張盈盈這位姑娘,蕭路卻是真心喜愛至極。


    她不但為人本領頗多,而且性情亦是極好。若是能與端王成就一段良緣,當真是極為般配,光是想象著他們站在一起的畫麵,便已覺得賞心悅目無比。隻可惜,眼下瞧著端王這般陰沉的臉色,似乎此事想要成功並非易事啊!


    蕭路滿心憂慮地說完這番話之後,便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迴應。可是,過去了好幾息的時間,眼前之人不僅一言未發,那張本就陰沉的臉龐此刻更是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愈發顯得凝重壓抑起來。


    心下一驚,連忙站了起來:“總之,她是個不錯的女孩,你這條命也是她救的,以後要對她好一點,不然我這個做哥哥的,第一個不放過你。”


    雖說他是哥哥,但從小就猝這個四皇弟,尤其是端王生氣時,那一雙陰冷的眸子,猶如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他吸了口寒氣,百米衝刺跑了出去。


    張盈盈從穀主那裏出來,想著端王這會兒該是醒了,她正好過來看看。


    卻不曾想差點被蕭路給撞倒在地。


    她手指抵著蕭路的胸膛,挑眉道:“身後有老虎還是吃人的邪祟在追你啊?”


    跑這麽快?


    蕭路聽到久違的聲音喜極而泣啊。


    準備抱著她的手臂好好哭訴一下,結果抓了個空。


    他尷尬的收迴雙手,眼神飄忽:“你是來看老四的嗎?他醒來就問我你在哪裏,想來是想你了,你趕快去看看他。”


    說著,還上手推了推。


    張盈盈被推著前進,覺得有點不對勁。


    端王怎麽會知道她?


    以前都是昏迷狀態,再以前他們兩人更是不曾見過麵。


    不等她迴頭詢問,蕭路這個小子已經跑的沒影了。


    張盈盈麵帶微笑地輕輕搖了搖頭,她伸出白皙的玉手,緩緩推開了眼前那扇緊閉的大門。


    就在這一刹那間,兩道目光猶如閃電一般,徑直交匯在一起。隻見逆著燦爛陽光佇立在門口的那位姑娘,身著一襲清新淡雅的淡綠色勁裝,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


    而她纖細的手腕處,則被一圈墨綠色的布條緊緊束縛著,更顯得她身姿矯健、英姿颯爽。


    這位姑娘的秀發高高地盤起,沒有塗抹絲毫脂粉,但即便如此,她那天然去雕飾的麵容依然美得令人心動。尤其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獨特氣質以及脫俗的姣好容貌,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人的視線一旦落在她身上,便再也無法挪移開來。


    站在一旁的端王,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佳人,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靜靜感受著胸口的位置,試圖平複那顆因她而躁動不安的心。然而,這種異樣的感覺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許久都難以平息。


    張盈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端王的臉色變化,發現與之前相比,此刻他的麵龐多了一絲血色,看上去不再像先前那般蒼白憔悴。


    於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明豔動人的笑容,然後落落大方地邁步走進屋內。


    “你醒了,可有哪裏不適?”


    她的聲音細細的,溫涼如水,讓人渾身舒暢。


    端王收迴視線,耳尖悄悄紅了,“嗯,沒什麽不適,三哥說是你救了我,多謝。”


    張盈盈優雅地坐在床邊,微微探出身子,輕柔地伸出一隻纖纖玉手。那隻手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肌膚光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手指修長纖細,指尖如同鮮嫩的竹筍一般尖尖翹起,手腕則圓潤如玉碗,恰似潔白的蓮藕。如此美麗動人的小手,讓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


    一旁的端王目光直直地盯著這隻小手,眼神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小手看起來如此柔軟滑膩,不知道真正握上去會是怎樣一番感受呢?是否真如眼前所見那般令人陶醉?


    就在這時,張盈盈已經等待多時,卻始終未見對方有任何動作,她滿心狐疑地抬起頭,美眸望向端王,嬌聲問道:“嗯?怎麽了?”


    被張盈盈這麽一問,端王瞬間從遐想中迴過神來。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些不軌的念頭實在太過齷齪,頓時感到麵紅耳赤,懊悔萬分。


    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和慌亂,他連忙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咳嗽了幾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反問道:“怎麽了?”


    然而,他那略顯僵硬的表情和閃爍不定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心境。


    張盈盈看著端王這番模樣,不禁掩嘴輕笑出聲。她心想,這個端王看上去竟有些呆萌可愛,與之前聽蕭路所描述的那個威風凜凜、智勇雙全的形象簡直大相徑庭。於是,她莞爾一笑,柔聲解釋道:“我這是要給你把脈呀。”


    這個手勢隻要看過大夫的都會知道啊,當真是昏迷久了,人還沒恢複過來。


    “啊...哦...”


    張盈盈號完2脈收迴手,又拿出一枚之前煉製的丹藥遞過去,揚了揚下巴,示意人吃下去。


    端王毫不猶豫吞了下去,張盈盈目露意外,心情很好的說道:“等過幾天我們再去尋了那火蠍,你應該就可以康複了。”


    “多謝姑娘!”


    “無妨,你要是過意不去,等康複迴了京城,可以付我診金。”


    端王:?????


    等他們成了親,端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這點診金算什麽?


    隻要是她喜歡的,想要的,他都會悉數奉上。


    *


    又在幽泉穀待了幾天,張盈盈總是心神不寧。


    前段時間,她算出張蘭茵的命數發生了改變,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變故。


    她必須要速戰速決,盡快幫端王康複,然後迴京城。


    與蕭路和端王說了要繼續啟程的要求後,蕭路想讓端王多休養幾天,而端王卻當即應了下來。


    他能看出這幾日張盈盈好像有心事,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在等著她去處理。


    他不能讓她因為他的事情而耽誤了處理事情的最佳時機。


    京城,永安侯府。


    老夫人難得召集了府裏的子女全部聚在一起。


    張蘭茵更是站在她的身邊,被她牽著手,親昵態度較以往更甚至。


    張氏滿眼欣慰,細看之下眉眼之下濕潤潤的,抬手用繡著牡丹的手帕偷偷擦拭了下。


    心裏暗道:我的茵兒終於苦盡甘來了。


    這都多虧了那位高人,趕明兒一定得備一份厚禮,讓茵兒送去給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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