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一個普通人,難不成還能發現你的不對勁?緊張什麽?”


    張姨娘心想也是,她可是有貴人相助,怕她作甚。


    心裏的那點害怕,也漸漸消失。


    小蠻腰一扭,重新坐迴了鏡子前,開始描眉化妝,“今晚老爺還會過來嗎?”


    “夫人說了,在你沒懷上之前,老爺必須每晚都得過來。”


    張姨娘聞言,嬌羞的笑了一聲。


    張盈盈轉迴去的時候,織錦把自己的事情剛好跟父母全部說完。


    夫妻倆人再次見到張盈盈直接跪了下來,“多謝姑娘救了我們織錦一命,你對我們織錦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請受我們一拜。”


    張盈盈沒來得及將人扶起來,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拜。


    身上許久不曾動過的修為猛然間有了鬆動。


    她詫異了一瞬,忙把兩位老人拉了起來:“不用如此客氣,織錦也為我做了許多事情,她與我而言是友,你們是她的父母,也算是我的長輩!”


    “好,好,好,我們織錦也有朋友了,還是這麽厲害的朋友,真好啊!”


    兩位老人淚流滿麵,沒想到他們苦命的女兒,活著沒什麽知己,死了卻遇到了貴人,還是這麽厲害的貴人。


    當真是福禍相依啊!


    湯大人心裏高興,催促道:“夫人,你快去讓廚房準備晚膳,今晚我們好好感謝一下大師。”


    湯夫人擦了擦眼淚,笑著道:“對,瞧我年紀大了,做事就是不周到,我這就去安排,你們在這裏聊天。”


    不等張盈盈說話,人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張盈盈與織錦對視一眼,無奈笑了笑,他們本來是準備晚上陪阿酒迴去看一下的。


    現在看來,日程要改動一下了。


    不過,留下來也是個好事,那個別院給人的感覺,總讓人蠻不舒服的。


    湯夫人做事的速度很快,兩個時辰後,滿桌子的菜肴做好了。


    她招唿張盈盈坐在上座。


    張盈盈婉拒了下來,與織錦坐在一起。


    看了看桌子上的人,沒有丫鬟說的那位小妾,不經意間問道:“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湯夫人笑道:“不少,我們府裏人丁稀少,讓你見笑了。”


    張盈盈看了一眼織錦,料她也是不知情的,或許湯夫人還沒有告訴她。


    但是那個地方確實詭異的很,若是這次不處理了,待他們走後,或許會對湯大人一家不好。


    便直接說道:“那位姨娘不喊來一起用膳嗎?”


    一句話,讓飯桌子上的人全部噤了聲。


    湯夫人和湯大人都緊張的看向織錦。


    害怕小姑娘多想,立馬解釋道:“織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娘逼你爹納的妾室,那個姑娘看著還算乖巧,等她生下孩子,娘就把她打發出府。”


    湯大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織錦沒有說話,反而是看向了張盈盈。


    “主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的主子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既然她提到了那位姨娘,那定然是那個女人身上有問題。


    張盈盈點了點頭,“有懷疑,但還不確定。”


    等見了人,才能確定。


    織錦心下了然,對湯夫人道:“娘,去把人喊過來吧,既然已經入了府,那就是我的家人。”


    他們湯府沒有妾室不能上桌的說法,也不講究那麽多,隻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行。


    湯夫人本以為織錦會生氣,會難過,唯獨沒想到她接受的這麽快。


    心裏有點苦澀:“好的,我這就讓人去喊。”


    張姨娘穿著水粉色的衣裙,有點薄,在這個季節恐怕還是有點冷的,但是她就像是感覺不到冷,腰背挺得筆直,往這邊一扭一扭的走來。


    當看到湯大人的時候,笑容晏晏的撲了上來:“老爺,我好想你啊!”


    嗓音嬌媚,讓人聽了像是耳朵會懷孕。


    湯大人也是招架不住,清了清嗓子,“坐好,今日府中來了貴客,注意一下分寸。”


    張姨娘有點委屈,從大人腿上站了起來,看向桌子上被稱為貴人的兩個小姑娘。


    她不認識織錦,故而也不知道這位是府中的嫡小姐。


    以為是湯夫人見她遲遲不懷孕,又從外麵買了兩個瘦馬,立馬來了警惕性。


    “夫人,這兩位妹妹是?”


    湯夫人懶得解釋,“你話那麽多幹什麽,坐下用膳。”


    看著丈夫與別的女人親親窩窩,她的心裏也難過的很,誰願意把自己的男人讓出去給別人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肚子不爭氣,又年紀大了。


    湯大人語氣沉了沉:“好了,這兩位是我女兒的閨中好友,今日路過江南,特地過來看望我們的。”


    一句話,將所有事情都帶了過去。


    織錦早已去世,不能在這裏被泄露了出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張姨娘聞言,心裏的警惕才稍稍退了些。


    她搶先坐在湯大人身側,諂媚的為其布菜,時不時做些小動作。


    織錦看的拳頭捏的緊緊地。


    她看到了每次姨娘貼近父親的時候,母親的手指都在泛白,那是極度痛心下才會把筷子捏的這麽緊的。


    她的母親,與父親少年夫妻,多年恩愛,最後卻因為她的離去,變成了這樣。


    她如何能心安?


    都說是母親安排的姨娘,但若是可以的話,誰會願意給自己丈夫送女人呢。


    那與自己剜自己的心有何區別?


    張盈盈身邊總是有絲絲縷縷的怨氣滲出,她放下筷子,握住織錦的手,對她搖了搖頭:“一切有我在。”


    織錦心房間好像有一陣暖流淌過,方才的燥意瞬間被抹平。


    她重重點了點頭,“嗯,一切有主子在!”


    沒有什麽是主子解決不了的事情的。


    她都能看出這個姨娘不對勁,主子定然也是發現了的。


    張姨娘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正在往湯大人嘴裏強勢的送進去,湯大人被鬧的無比心煩。


    對麵坐著的就是兩位姑娘,其中一個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他這個樣子,多少有點為老不尊了。


    可是,他向來不喜歡兇人,尤其還是這個與他有了夫妻之實的女人,更是下不了狠心。


    隻能半推半就得吃了下去,一雙眸子總是若有若無的看著織錦與張盈盈。


    有時流露出歉意,有時流露出不好意思。


    織錦氣的別開臉不去看。


    張盈盈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這位姨娘伺候人的活計做的真好,隻是不知夫人之前是在哪裏掏來的呢?我這次外出沒什麽好東西帶迴去,便給父親帶迴去這麽一個女人也挺好的。想來他老人家定是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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