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副導演終於見麵了,聽說副導演有十多年的從業經曆。梳個小辮子,像個前清的玩鳥人,沒錯,但凡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理發師也經常留個小辮子,所謂從事藝術創作的事業。得有點與眾不同,不副導演沒有敢紋身的魄力,那就梳個小辮子吧,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輛北汽的老破吉普,還算有挺情懷的藝術氣息,跟某位大佬混跡演藝江湖,聽宋玉說拍過好多電視劇,認識好多中國,韓國的大明星,為什麽沒有日本的酒井法子呢?孟亮嘿嘿一笑,對馬海峽擋住了,來到這公寓樓好久了,位於清河立水橋一側荒郊野地的大公寓。


    副導演就住在這公寓裏頭,一下車,從副駕位置上下來一飛機頭,那是一位白臉書生氣質的小夥子,神態傲傲慢,無論什麽在小白臉兒眼裏都是塵埃,不過跟副導倒是嬉皮笑臉的樣子,


    “喂副導。”


    “他是誰?”


    “哦,這是我兄弟介紹的一大編劇,”


    “能寫什麽?有現成的作品嗎?我好哎呀,那《霸王別姬》還有史記裏的荊軻多麽經典,有一日能如此的劇本兒,咱也算沒白在圈子白混了。”


    “你好,”


    “為什麽跟我扯扯扯撕撕的呀?別這樣,”


    “你是製片人”


    “哦,製片人,我是製片人,你應該跟他套近乎,他是有才華導……”


    這公寓簡直跟地獄裏的圈圈兒差不多,如果著火了保證絕對找不到逃生的樓梯,七拐八繞在矩陣裏,當了一把《黑客帝國》的救人類,最後的天使,


    “我是裏奧,拯救人類”


    “有點兒意思,跟我們搞創作的差不多,都有點兒瘋癲”


    “過獎,過獎,過獎”


    “別聽他的接觸編劇太多了,編劇都有些瘋狂,自然而然我也一樣”


    副導和小白臉兒一起互相吹捧著,好似三個人,就是好萊塢數一數二的金牌編劇。屋裏擺設一張大梨木桌子,剝光上麵有品茶煮茗專用設備,大真皮沙發坐在上麵挺舒坦,就一30㎡的公寓。在左側弄一閣樓,按照榻榻米風格建造的臥室,占用一半空間旁側一立式書架上麵擺滿了唱片和關於藝術編劇創作的書籍,進來後副導在開放廚房裏忙活了一陣子,連煮帶炒的一會兒的功夫螃蟹,日式的料理就擺在茶幾上,平時當桌子吃飯宴飲就當餐桌,公寓空間有限,所以裏麵的家具都好幾項公用,


    “真夠豐盛的,真是餓了,我忙了一天了,”


    還未等副導坐在桌前,就已經大塊朵頤,完全沒有製片人的風度,抓起一隻煮透的紅螃蟹扒開螃蟹殼,像一隻海鳥貪婪的挑到蟹肉,


    “真夠鮮美的,就不喝啤酒了”


    “喝點兒白酒,”


    “我不喝白酒,”


    “那喝幹紅吧,”


    副導演拿出一瓶紅酒,打開蓋子,醒了一會兒,每人倒上一大杯。


    “來,幹杯,”


    “有作品沒?”


    “現在還沒有,正在創作呢。”


    “我要現成的,”


    “寫一部書再編成劇本兒,”


    “那我不如去買版權,對不?那更靠譜,”


    製片人永遠說看似有道理的話。他時不時拿中國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作品點評寫的確實好,又談到自己拜讀他所有的作品。


    “我沒毒過”


    “什麽中國人的作品你沒讀。說說大編劇你都讀些什麽,互相交流交流,”


    製片人小白臉兒真沒少吃,也許幾世幾輩子在地獄裏。一直當個餓死鬼,副導演拯救了小白臉的饑餓靈魂,從沒見過吃相如此猥瑣的家夥,想起了《山海經》裏的怪獸饕餮貔貅。那《變形記》裏的甲殼蟲,但願小白臉兒前世可能是曹操,一不小心。睡著了之後醒來就變成了羊身虎齒人爪的怪物


    “饕餮,簡直是饕餮。”


    “哦,不愧是有編劇夢想的,饕餮是什麽玩意兒?”


    那張油嘴就是滑腔的神態,咬起螃蟹肉來麻利極了,小白齒閃著亮閃閃的刀鋒劍影,怎麽不撐死呢?又喝了一口紅酒,


    “我剛才談到哪裏啦?”


    “你問編劇讀過什麽書?”


    副導演確是老練些吃相挺文雅,


    “來,咱們一起慶祝一下,”


    “千萬別想著砸大奔”


    “真夠有錢的奔馳都想砸,”


    “那沒什麽,在拍戲的時候燒個房子。百8萬的大奔隻是開胃菜,他一直喜歡將來如果有一天拍一部自己牛逼大作,好砸大奔,”


    “別聽他胡咧咧,”


    “吃啊,別客氣,”


    “我終於找到拍電影的了,導演,我什麽都能編。好萊塢,咱們一起幹掉好萊塢,在中國成立能打敗好萊塢的原創作品,”


    “我們是不是有點兒癡心妄想症?好萊塢?那那那套菜咱們暫時想都別想,先想一想韓國,日本的,韓國超日本的,中國現在不僅僅落後,韓國,日本不知領先中國幾代。對,羅生門,亂,七武士,”


    “黑澤明好萊塢都抄襲日本的作品,我太著急了,急得我滿世界找作品看你的了”


    小白臉滿臉期待副導演,似乎小白臉兒未來的命運由這位副導演決定,


    “我覺得得像《基督山伯爵》,《三個火槍手》,《悲慘世界》還有巴爾紮克”,


    “這些誰都知道,”


    “還有莎士比亞”


    “談這些有什麽用啊?也不能拍,”


    “有用,金先生不就是看了《三個火槍手》的故事,讀完了24史寫出武俠小說嘛,”


    “可是我也知道,這沒用,我們要馬上能拍的中國原創作品”


    副導演也沉住了氣,“其實我一直想挖掘一些故事,報紙,短篇小說,還有馬家爵,知道嗎?”


    “知道把一起的室友全都用錘子殺掉了”


    “對,就拍這種題材的,多麽表現人性的善與惡小人物的悲劇,改一改copy韓國這方麵的確很牛掰。”


    “那題材審核通不過,”


    “那怕什麽?我就想拍,哪怕讓我上黑名單。”


    “那以後你怎麽辦?”


    “怎麽辦?為藝術流亡海外”


    “太悲壯了。”


    編劇先生以為他找到真正搞藝術創作的,一激動淚水嘩嘩往下流,小白臉兒和副導演安靜了下來,他倆弄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弄的編劇先生直掉眼淚呢?


    “我們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是不是製片人還有副導演先生?”


    孟亮也過來了,也跟著一起喝了幾杯酒,副導演覺得該他開始顯露一下功力的時候了,在投影儀上插上存儲卡,那裏是多年積累的精華,沒有中國的。有日本的,有韓國的,當然好萊塢的名劇盡在其中,


    “沒問題,不就是放屁嗎?咱們也能搞得比放屁更惡心,”


    “是嗎?”


    “當然了,拉屎,撒尿,尿褲兜子都能搞出精彩的戲,戲劇這些都太low,沒有什麽內涵,”


    “我不懂你們這些藝術家到底在談什麽,我現在才明白藝術好瘋狂,”


    似乎這公寓裏的四位先生在中國電影處於暗黑時代,他們就是漫威裏的超能變態俠將拯救中國衰敗的電影業,副導演正談論他想拍一部作品,預算大約500萬左右你演員能請到大明星,不是中國的,是韓國大明星,


    “100萬,就搞定大明星,”


    “我和那些韓國女演員很熟,”


    副導演自名得意,順便說出韓星的名字,還有中國的明星


    “真的假的?我追過韓劇,還有導演,你提到的中國的明星,我也追過她們拍的戲”


    “當然是真的啦,我們怎麽能不相信未來的大導演呢?他是我的希望”


    小白臉兒。尖嘴猴腮嘴裏塞滿了蟹肉,盤子裏大閘蟹就他吃的最多喝了幾十杯,臉挺上色,紅撲撲的。


    “導演放心,咱們全力合作,打造出中國的莎士比亞名垂青史,”


    他又推出幾部得意作品包括金色池塘,反正全都是好萊塢的經典,其實但凡一位編劇導演也都會看在昆汀的作品,據說昆汀看李連傑的功夫片兒精武門不知看了多少遍,日本黑澤明的作品也沒少看,反正成為導演的之路不看幾千部電影,別說你會拍電影兒,小白臉兒著急上火的樣子也情有可原,電影的創意幾乎都快拍完了,所以能看得上眼的。原創越來越少了,電影的創作跟愛因斯坦的悖論挺相像,未來電影是不是創意也像比特幣一樣,數量已定,礦機用一天少一天,中國電影現在還剩下什麽?以前至少能拍出上甘嶺《孔雀東南飛》。喜盈門小花兒民國時期的三打白骨精,《天仙配》,杜十娘,廬山戀有精神,有情懷,有有骨,有肉,有靈魂,


    “現在還剩下什麽?誰還能拍出《霸王別姬》,我就服他”


    “哥哥已死,”副導演怪怪說起張國榮。


    “《紅高粱》也不錯啊”高粱地裏愛和愛情


    “中國的醜陋都能得獎,我相信建國後有一時期戰爭影片不比美國好萊塢《拯救大兵瑞恩》差,”


    “那老舍應該諾獎第一人呐”


    “可惜投湖自盡跟王國維一個路子”


    “多累呀。暫停,我給你們講一講關於怎樣追求女孩的故事”


    想起宋玉說過的一句話,


    “你不就是想泡妞兒,寫劇本兒也是為泡妞,我看透你了,”


    這句話正適合小白臉兒,


    “你說啥泡妞兒我是有心得了,基本上隻要和我見了麵兒都能跟我上床。咱們跟那幫子土豪比了,”


    小白臉兒男盜女娼。淨提一些風流韻事,什麽頭牌然後老板爽歪歪


    “才兩千塊,是夜總會的頭牌,你們去試試那青樓女。連踩你都不踩你一下的,”


    “為什麽?”


    “這可問到我所要表達的主題上了,關鍵你得有那股子一下子就把她嚇住的氣勢像個國王似的,頭牌卑躬屈膝,生怕得罪大人物,我現在終於明白怎麽一迴事兒了”


    “怎麽迴事兒?”


    “得實踐”想起freddy娜娜間的愛恨情仇,算是明白了小白臉兒用投資人的錢幹著葛羅斯特一樣的勾當,可是比起葛羅斯特英俊瀟灑,小白臉怎麽在氣質上還是差了許多,伊朗導演在日本拍的關於精神上救贖的故事挺感人的,得了大獎大獎,還有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兒,講出租車司機的故事,用很少投資。


    “日本片子好老頭找了一個援交女,看到沒?她要脫衣服,她以為老頭子對她的肉體感興趣,老頭子需要需要的是關懷,她太幸福了,在老頭子的幫助下最終又和戀人重新。”


    “這本子不複雜,可是為什麽中國拍不出來呢”


    “都為掙錢,誰肯考慮藝術呢?”


    “藝術是什麽?”


    “藝術是想象。”


    “錢多了之後就沒有想象力了,”


    “越是沒錢越是想掙錢”


    都一下子靜了好一陣子,無論是副導演還是製片人,小白臉兒,還有孟亮根本插不上話,坐在那裏。幹笑都是虛情假意的


    “可能在坐的是不是都”


    “說啊”


    “留個有藝術性的懸念太直白了傷人心呢?”


    “大編劇你隻要寫出故事大綱就行,”


    “真的,”


    “真的,剩下的我們就可以發揮想象力了,快遞”


    “保安”


    “你別領”


    “迴到農村”


    “村裏有個老光棍兒”


    “難道發生一次嚴重的強奸事件?”


    “算你有想象力,隻猜對一半兒”


    “騎著”


    “騾子”


    “蠢材戰馬戰刀”


    “你更蠢材是開著奔馳”


    “火燒連營,”


    “不對,”


    “是撞死了強奸犯為了愛情砸大奔”


    “你們以前就是這樣完成偉大的連續劇的。”


    “看你所有點子想法在大型大別墅裏封閉半年,”


    “不憋心才怪,”


    “有阿姨24小時做美食怎麽會?憋死了,一年後,一半年後劇本兒完成”


    “這叫創作,”


    “對,這才叫創作。”


    “不是電影都是由小說改編的嗎?咱們先來一本小說再改成劇本兒不行嗎?”


    “可是你又不是知名作家,有誰投資 不可能在這上麵浪費時間和金錢的,從古到今有多少?不想說能拍成電影的很少,”


    “現在人拍了多少部電影了?我去過。電影製片廠,”


    “的確電影製片廠像征你說導演”


    “我”


    “我和你在最艱難的時刻,”


    “我見過他們實在沒辦法就賣血400賣了400塊,”


    “我倆賣過血,血頭吃一半兒。”


    “哦原來賣了800塊,”


    “小意思啦,現在都是歪瓜裂棗,以前還有好多女神和神經女現在什麽都沒有啦,以前多好,有好多願意做夢的女神。神神經那幫子女戲子不,”


    導演又提起了宋玉,正在拍一部關於海峽兩岸的愛情故事,宋玉正尋找男主嗎?可是片子預算緊,價錢方麵最好免費,因為這年月小眾演員能當一把男主角還用什麽錢呢?導演也拿出許多男主角的照片送給孟亮說。


    “把這些照片給他,就說選其中任何一個都行。選中了告訴我,還通知男演員,當期就別接活兒了,這真是一次好機會”


    宋玉籌備所謂大電影,吸取以前的教訓,大製作如果大投入那也太浪費了,


    “大製作版怎麽也得500萬,對嗎?”


    “不,500萬這幫子窮鬼,台灣的什麽?法國電影藝術學學院的非得要把我劇本兒錢匯過去”


    “你去台灣拍攝啊,”


    “那家夥怎麽了?5萬塊劇本版權,5萬塊製作費。”


    “什麽去台灣一幫子窮遊去嗎?5萬塊一個劇組,然後像伍德拍怪獸外星人嘛,”


    “不是拉,20萬總共。”


    “比副導演靠譜,張嘴閉嘴就是中韓明星的也不知道。假的,真像一群文化騙子,”


    “沒錯,不僅是騙子,連副導演給介紹的男演員,你知道嗎?連一文化套相應的西服都沒有。”


    “那是為藝術獻身,幹脆你們拍《安徒生童話》”


    “也算是不錯的主意,同台灣大美女在大海邊兒談前世情”


    “《人鬼情未了》,前世今生,玩兒玩兒穿越。一個是一個是兵馬俑,一個是陪葬女,從秦始皇的墓裏被盜墓賊一不小心把靈魂釋放出來了,跟洪太尉釋放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差不多”


    “挺能想。”


    “小說《水滸傳》的不是36天罡,七十二地煞,一不小心被洪太尉放出來了,”


    “孫二娘與什麽,誰來都是挺不錯的主意,從人肉x燒包的孫二娘,”


    “你這大製作夠壓縮開支的了,”


    “500萬拍出來的也是這效果。500萬20萬本質上沒有什麽區別的,法國人三個人就能拍出諾曼底登陸”


    “也不知這自詣法國電影學院畢業去拍廣告的導演為什麽找一個巨醜無比的女生”


    “我差點兒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一會兒陪我去機場見大導演台灣大刀兒。”


    “大導來你這兒”


    “不是,他這個機場拿現金,”


    “你準備好了,台幣”


    “是人民幣,這個大導連匯率都算了,就說幹脆就別匯款了,那樣匯率。我的濤他說幹脆直接收人民幣”


    “這大導。可是夠細的,”


    “反正我早想明白了,去台灣牌又一頓吃喝玩樂,”


    “那大導還不得當把東道主”


    “那是不可能的,隻要拍到半截別加錢就知足了。”


    “最起碼你比副導演強,拍攝開始了,副導演還在紙上談兵,特別那個小白臉兒簡直像個”


    “別聊了最起碼的小白臉兒,他有經驗”


    “有經驗”


    “走去機場給台灣大島送錢去,”


    與宋玉開著車到了順義的首都機場,大導出了航班之後,在機場候機大廳裏,長相跟鄭恆有的一拚黑瘦矮小拉一個大拉杆箱,沒有那麽多的客套話,直接拿出現導金。大也也許幾年沒有收到這麽多錢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掛在網上的劇本兒能賣上這麽多錢,


    “沒錯,四五萬塊錢這個現金,都省心,我最終最討厭匯率了,什麽時候台灣也直接用人民幣拿就好了”


    “把錢塞進去,貼下夜的內衣兜裏小心翼翼的


    “廣告的效益也太差了,可是也沒有辦法,學的是電影專業。這還是處女作品,”“那就明天”


    “不用明白,晚上就可以直接拿到完整的劇本兒了”


    “費用方麵最好別超太多,”


    “放心啦,盡量壓縮,可是”


    “放心去台灣一條龍,我全包”宋玉明白台灣大導的意思,既然壓縮了費用,那麽其他方麵待遇相應提一些,宋玉不在乎吃喝玩樂的花費,吃喝的消費,台灣還算挺劃算的


    “這幾天我去廈門鼓浪嶼拍點兒素材。”


    “一個禮拜後台灣見”同導演熱情裏握手,畢竟是台灣同胞,以前台灣在中國挺有優越感的,現在中國的富豪多如牛毛,


    “男1號沒有片酬是不是?”


    “沒辦法?預算就那麽多,這也算不錯了。男一號在圈兒裏混了這麽多年,頂天就當伴舞,可是他第一次上鏡當主演呀。要是有渠道,他想上還不一定能輪上呢?趕鴨子上架,時間太緊了,沒辦法,”


    其實絕大多數演員們幾乎是沒有希望的,如果想成為精神病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當演員,過於虛幻的夢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藝術是殘酷的,”


    “查爾斯是斯特裏克蘭,千萬別學放棄吧,那無望的夢。就為了泡女人不值得的,”


    “畢竟這是一條謀生之路,”


    “靠這謀生就別寫了,”


    “為什麽?”


    “因為根本沒有希望,連絲毫的一點點希望都沒有,”


    “最起碼我寫的比他好。”


    “吹牛吧,那故事呢故事有,故事我也用”


    宋玉又想起了張笙寫的兩三萬字的作品,


    “你的作品天馬行空,可是沒有故事呢。”


    “那不是故事中的故事,”


    “那叫散文中的散文還差不多。”


    宋玉看法沒錯,沒有故事是無法拍成電影的,寫小說是怎麽一迴事兒呢?宋玉夜裏又聊起了上官西鳳的秘密,她喜歡用喜歡的雞湯書麻醉宋玉的意誌,宋玉又想起了大寶貝兒啊,


    “但是後來我媽媽說還是大寶貝兒最看重”


    “人家都還孩兒他媽了,”


    “是啊,她像對待奶牛一樣壓榨程序員老公,可是那爺們兒天生就喜歡她剝削兩套房子的房貸一個月1萬多,我可受不了。”


    “就是因為這個不肯上套,”


    “大寶貝兒和我彼此都是一類人,可以永遠相愛,可終究無法在一起。”


    “她老公要是知道”


    “放心大寶貝兒是什麽樣人,她能把他控製的絕對服從。絕對那爺們兒都不敢往這方麵去想”


    “原來女孩子的愛情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的,”


    “你根本就不懂什麽是愛情。”


    “男人都是殺人犯,”


    “那女人呐更心狠,沒有對與錯,那又能怎樣呢可惜了,我不是他孩子的爹,”


    “你”


    “我要是想早就當爸爸了,”


    “女人還是挺現實的”


    “睡吧,”


    聽到宋玉在臥室裏的唿嚕聲,外麵的夜空裏的月亮掛在天穹,癮是一種病態和副導演倆人喝著茶水在黑洞洞的公寓裏談論了一個話題,


    “一個男人一年之內可以沒有任何性生活嗎?”


    他問副導演


    “這個我沒想過呀,”


    “所以這不是一年的問題,而是兩年,三年的問題。兩個人一男一女相處在一起,女人可以,男人我還是不相信,是不是編劇太沒有人性了,像《悲慘世界》裏的老男人如果可以這樣寫,我們不行啊,這不不合人性。怎麽想都想不通呀,”


    “是呀,可那形象就太低俗了,”


    “現在放一放再說吧,結構無法改動了,藝術也如此嗎?沒有愛的柏拉圖”


    可能是習慣於劇組生活的人無法再迴到現實世界,跟宋玉一次又一次的遊山玩水,那種感覺挺美妙,可迴過頭來又感覺現實的生活枯燥乏味,充滿了煩躁和痛苦。如沐愛河,伊朗導演的電影作品


    “那種電影的感覺細膩,把感情自然而然的流露,人生最終的悲劇其實還是死亡和孤獨”


    “改編改編,我就想砸大奔,”


    “別,有砸大奔的錢,絕對能拍出如沐愛河的感覺情情調。”


    似乎他們是製片人和導演似的,其實就是活人的空洞的夢


    “有何好想法”


    “拍大河劇改編三國誌怎麽樣拍出中國的史詩,”


    中國的曆史過於嚴肅,沒有希臘《伊利亞特》。奧德賽有血有肉可能是東西方文化的不同,和副導演一起探討如何拍出阿信一樣的連續劇。其實短篇小說是最適合改編成電影劇本兒的法國的莫泊桑和梅裏美,俄羅斯的屠格涅夫,還有都德,


    “北京電影製片廠都適合,對呀,幹脆名字就叫做北京電影製片廠多好的話劇名字,神奇的名字,擁有神奇的魔力,什麽樣的人都要在這裏一待。基本差不多會瘋癲如癡如狂,為什麽會這樣呢?我以前聽到這名字覺得好偉大,現在那裏是精神病的代名詞,其實那裏的群眾演員藝術欣賞能力是全國最牛的”


    “是嗎”


    “你想啊整天聚會,拍電影,客串各種角色,當刺客,當演員,明哥名爵的氣熏都能熏成精,聽說過莉莉嗎?所有男人愛慕的莉莉永遠杏紅色的大嘴唇,千萬別笑一笑,滿嘴大齙牙,還有她所謂的奇葩小弟,當然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弟了,還有小侏儒,”


    北京電影製片廠必須在人生落寞失意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它的力量。終於拍愛國故事的時候沒有那種很過的感覺,似乎是不到而把他帶進了那種詭異的夢境老總來巡演嗎?老苟是佟作家拍宋玉鬼片兒故事的男主角之一老苟是個文藝老頭兒,他有一種本領叫做《千機變》,不僅他會在北京電影直播商場的所有追夢人對與偉大演員夢的追求者,那是大餐前的開胃小菜,宋玉十分生氣,花了高出市場價300倍的價格。那還有厚黑到底的三口之家吃著宋玉最後耍大牌玩起了坐地起價,老爺子歲數大了,就別計較了,這樣勸宋玉三個月的時間,老苟沒有了跟宋玉遊山玩水的風光,眼下似乎飽經風霜,臉上顯出滄桑哎呀,


    “老苟你怎麽在這裏呢哎呀,”


    “老總你為什麽也在這裏呢?”“


    ”我明白了,體驗生活,搞創作,我現在搬到圓明園。還有個大院兒,晚上去我那吃點兒肉,喝點兒,吃喝點兒酒,吃火鍋,”


    想起老苟曾經和他一起吃涮魚火鍋的,“可是老苟你的酒量”


    男人的一生就如同荷馬兩部史詩,永遠在其中尋找歸宿。美女海倫擁有神秘的力量,她是英雄戰爭的原動力,她帶來榮耀,又帶來毀滅,然後在廢墟上重建,生生不息,永永遠循環


    “老總你多喝高興了,咱倆同床共枕。”


    “老苟,你那老處女情人呢?”


    “別提了,脾氣火爆,我一讓她給我生個孩子。她罵我”


    “然後呢”


    “迴家了不理我了,真希望你跟我去她家”


    “幹嘛?”


    “提親呀。”


    “你跟他差20多歲呀,”


    “那有什麽關係?我從小看她長大她一直哎,我呀”


    “”那怎麽還走了?”


    “女人啊,說變就變,本來好好的,我領她好一陣子遊山玩水。跟劇組一個多月,”


    “那怎麽跑了?”


    “我好後悔就不該讓她待太久,女人見多了什麽都明白了,”


    “明白什麽?”


    “別提這個啦,怎麽怎麽樣跟我去她家?當然也是我家我本來電影學院錄取了,可是當時家裏不支持,老了,就想圓夢,對,那片子播了嗎?”


    “這我不清楚,”


    “本來我都跟她說了,這下她又以為我騙她”


    “老苟片子播了嗎?我們怎麽找不著呢?”


    老苟那幫子上了年紀的老演員們問


    “沒那你們不相信什麽?這位是知情人”


    “信呢老苟,”


    老頭子們連忙表明態度,這裏的老家夥都是老戲骨。


    “老總過去過來呀,”


    一位削瘦的30多歲的眼鏡男走了過來,不過他氣色不太好,滿臉的愁容冷酷,“他是誰老苟”


    “他寫了一部電影劇本兒很有希望呀,看看”


    “走老苟找到活兒啦,”


    一位頭發花白,瘦瘦的老年人像老苟喊著


    “老總我拍戲去了。”


    老苟撇下年輕的編劇走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先生,千萬別別聽這老頭子胡說八道,他是個騙子,但凡新人來他都請到那洛風漏雨的地方髒兮兮的,大都是全都是臭味兒。剛開始我真信了他,跟他講我的創作,其實他就是一個老混子。睡完我,”


    “同性戀”


    “不是,同床共枕談創作,現在我我才明白他就是一混子,一點正事兒都沒有,看到哪個家夥?跟我的遭遇一樣,寫什麽爛劇本兒,這裏無飯可吃的,編劇多的是有什麽用?都快吃不上飯了,還。你有什麽創作?”


    “你有什麽作品?”


    “我的作品都在朋友那裏了,我想去湖南,可是身份證丟了,所以無法坐車,沒辦法呀,那讓家裏人補辦呀。不行呀,我迴去老婆就不讓我出來了,我爸媽都是軍人文工團的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明白嗎?要不我早就不在這裏了。”


    不過有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出口成章,整段背誦大段的文藝作品,他寫歌劇而且能背誦自己的作品。是畢竟了還唱起了歌兒,他唱的都屬於民歌類型的,又能唱又能寫就是為題材,


    “那出版不就得了,”


    “沒有門路,有時住在朋友那裏,他也是文藝創作者,他也說作品可以。可就是沒有門路,怎麽出版?所以正想去湖南有一位先生讓我過去專門搞創作,可是我沒辦法坐車買票也得要身份證啊。怎麽辦呀?”


    “這裏都是戲精真正的演員,對嗎?”


    “怎麽說呢?人不能這樣活,好人這樣下去也墮落了。”


    “不挺好嗎?整天演戲,多有趣呀“,


    “先生,那是你剛來,久了都變得神經了,現在看不出來。到傍晚的時候都瘋瘋癲厲害,看他眼神就知道來自於北京電影製片廠的演員,小心啊,這裏的男男女女都有點精神問題。”


    “我怎麽看不出來?”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演員有時要當保安,好的呢是演唱會的保安。不過大的人家也不要,有時為了30塊錢太晚了,半夜直直直接在公園裏。草地上睡一宿,還有因此”


    “為什麽”


    “被那樣”


    “男的”


    “男的變態同性戀同性啦,”


    “那還好的呢,看到那個家夥了嗎?在哪?大叔?昨天剛剛掙了400塊,但是噱頭掙的是四百塊。那家夥似乎有精神問題,這些演員最後一個結局,會讓歲月把年華榨幹跟那個老混子一樣 那就是不務正業,二流子什麽當演員都是戲精說起。假話嘞,連眼睛眨都不眨,”


    “那不正是演員嗎?”


    “沒有希望,根本沒有希望,最後的都得完蛋,”


    “這也算聽他說幹過十年的演員,聽他的話,您自己判斷,”


    “先生,有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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