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很奇怪。


    陳嶽將事情仔細的捋了一下事情經過,如果這個扳指和刀劍之林是同時布置的,那麽自始至終,就沒有什麽幽冥密藏,而是有未知的存在,通曉玄天道尊的道法,通曉幽冥教的秘術,由此才能布置一個封印之地,一代一代的割幽冥教的韭菜。


    現在的羅靖興許就觸及到了部分真相,由此被這未知的存在開始追殺。


    這個存在,就是幽冥教所說的【幽靈】。


    裏麵具體的架構不清楚,但是推及過往,曾經紀家的先祖鄭危,必然是其中的一員。


    根據目前的情況,陳嶽隻能推斷出來這些。


    “挺有意思的。”


    陳嶽對天工院的技術很是稱讚,也將扳指收起來,看向眼前的刀劍,正欲讓安永成將這些東西都打造成為箭頭,驟然就在安永成的房屋裏麵,看到了一樣極為眼熟的東西。


    “這好像是我的錢袋……”


    陳嶽一手將錢袋拿起來,仔細的端詳,就是他的錢袋沒錯。


    當初許貞等人策劃了針對陳嶽的襲擊,導致陳嶽的家產都被炸沒了,後來又被羅靖帶走,等迴來的時候,錢就全沒了,但是沒想到啊,陳嶽在安永成的房間裏麵,看到了自己的錢袋子。


    “什麽你的錢袋,這是我娘子給我縫的。”


    安永成急忙掩飾道,不過他的掩飾毫無任何作用。


    “等等。”


    陳嶽手一縮,仔細的打量著安永成,說道:“當初趙修就是委托你來保護我的吧,怎麽我家一點都沒保護,反而我的錢被保護到你這裏了?”


    陳嶽不得不懷疑安永成了。


    安永成聽到這些,連忙辯解,說道:“伱房屋被炸,我也很憂心,於是連忙就去扒開,想要把你給找出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躲過了天工院的靈機,離開了家……我這也是挖你的時候,順手就拿了。”


    “蕭曇也拿了。”


    蕭曇是誰?


    陳嶽看向了趙修。


    趙修在旁邊解釋說道:“是我當初請的講武堂高手。”說起這些的時候,趙修是黑著臉的,他想請兩個人保護一下陳嶽,沒想到請到了兩個極品。


    陳嶽在旁邊眯著眼審視安永成。


    “行了行了。”


    安永成說道:“這一次箭頭打造和驗證的事,我就不找你們要錢了,就當我吃點虧好了。”


    驗證一下刀劍和扳指的年代,對安永成來說,也是燒錢的事。


    “就這嗎?”


    陳嶽說道:“我這刀劍裏麵,都有烏銅,我還不放心你呢。”


    烏銅可是稀有材料,能夠讓刀劍一千多年不壞,並且銳利依舊。


    “你這就看不起人了。”


    安永成叫道:“雖然我在生活上,是愛錢了那麽一點點,但是我在技術上,是絕對不會貪墨一點點的,天工院的過去已經有太多因為一點點,而引發大失誤的事情了,你的這一批箭頭,無論是什麽血槽柳葉,破甲,戰斧,還是你取的什麽黑寡婦,野牛,憤怒,我全都精心製作,讓它能夠刺傷第四境界的人。”


    刺傷第四境界。


    陳嶽勉強點頭,心中卻很滿意,如果真能刺傷第四境界,那麽憑借陳嶽的複合弓,也算是有了越級的底氣。


    他讓打造的箭頭,十分的花哨,如果真的刺入敵人身體,自然能讓人苦不堪言,但同時,這世間的療愈手段很多,真要越級第四境界,還要先質疑。


    對於安永成,陳嶽不相信口說無憑,當下就和安永成立下了契約,這才放心的將刀劍交給安永成,讓他好好的研究箭頭。


    此間事了,趙修到了天工院的深處,又去瞧了瞧趙淵,方才跟著陳嶽一並離開。


    迴到家中,陳嶽和陳博當即就對幽冥教的事情展開討論。


    “幽冥教被玄天道尊完全剿滅,而再一次的出現,也跟玄天道尊有所牽連。”


    陳博推斷道:“當年的鄭危是其中一員,想要染指掌教之位,才被長生教給查出來,那麽這些年來,這組織怎能一點都不發展?”


    “可是如果組織勢大的話,各大派係應該都知曉幽靈才對。”


    陳嶽做出反駁,他感覺幽靈這組織,必然是組織結構足夠精簡,才能夠保持神秘,讓幽冥教這樣的大勢力渾然不知情,也讓儒家對其一頭霧水。


    兩個人各有論點,最終一並決定,將這一發現傳達給高懷章。


    由高懷章來頭疼。


    在陳嶽寫書信的時候,太淵的東海,玄龜島上來了一位客人。


    羅浮先生少有的端坐,口中稱道:“許堅,稀客,真是稀客。”


    “羅浮,你的風雅社為什麽要狙殺文道上麵的天才呢?”


    許堅落座之後,看向羅浮,首先質問。


    “一派胡言。”


    羅浮矢口否認,說道:“我就是文道上的人物,若是狙殺文道上的天才,我怎麽不先自刎?”


    許堅點頭,沒有在這上麵過多追問,隻是說道:“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並且你的風雅社也折損了不少人手,又是《滕王閣序》又是《關雎》,最近官家還想要推動著,讓陳嶽的關雎進入詩經裏麵……唉……”


    毫無疑問,陳嶽就是文道上麵的絕世奇才。


    羅浮聽到這些後,嗬嗬一笑,說道:“陳嶽也是故人之後,不過他的才能,比起陳博要強的多。”


    自從陳嶽頂撞了皇帝,擊殺了許貞之後,他的身份幾乎就明牌了,隻不過大家都保持默契,沒有戳破。


    “倒是你家的許貞,同他相比,就像是捧不起來的爛泥。”


    羅浮直接嘲諷。


    許堅臉色陰沉,最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兩個也不用裝了,應當都是巴不得陳嶽死,但是陳嶽的文氣另有奇異,朱筆不能抹殺,他在正陽府裏麵,現在被人護著,我們的人也難以越過【國法】進去,所以,我們隻能用另外的方法來將他抹掉了。”


    羅浮從容的看著許堅,直至看到許堅掏出來的東西,才開始動容。


    “你居然為了殺掉陳嶽,掏出來了這種東西?”


    “他殺了許貞,必須死!”


    許堅冷冷說道。


    擺放在兩個人麵前的,是一點朱獳血,這是上古的神獸所流,他的血液擁有種種征兆,落到了儒家的手中,就能夠憑借消耗朱獳血,寫出讖言,讓人陷入必死境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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