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雷之所以發現袁斌的身份有問題,是因為今天有好幾個村民因為拿到了扶貧資金,到鄉政府去表示感謝。


    張春雷十分納悶,扶貧資金已經變成工程款付給袁斌了,怎麽會下發到村民的手裏?


    一調查,才發現是於月把錢發下去了。


    盡管於月答應袁斌這件事要保密,可她架不住張春雷各種威逼利誘,最後隻能老實交代。


    張春雷知道真相後,氣得要死,當即找人過來和袁斌對峙,還放話袁斌不把話說清楚,他就要嚴刑逼供。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袁斌並不怪於月。


    於月心裏有村民,所以才會急著把錢發下去。


    那些貧困的家庭拿到了錢,對於袁斌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事,至於他自己,已經無所謂了。


    “問你話呢,你他媽到底是誰?來我們朝陽鄉搞什麽亂?還有和你一起那個女的哪去了?”


    既然已經露餡,袁斌也隻好攤牌,但他記著柳一言的叮囑,不能讓自己的身份露餡,隻能硬撐著說:“那麽多貧困家庭等著用這筆錢,你竟然用它來頂工程款,張春雷,你也配當個人!”


    “你他媽竟然還敢罵我!”


    張春雷讓趙虎教訓袁斌,過去兩個人將袁斌控製住,趙虎對著袁斌的臉就是一耳光。


    他這一下子力道極重,袁斌嘴裏一股腥味,一口唾沫吐出來,幾乎全是血。


    趙虎瞪著袁斌罵道:“當初我就看你不順眼,想不到你騙錢騙到我們頭上,快說是誰讓你來的,不說打死你!”


    張春雷也把問題又問了一遍:“那個女的哪去了?”


    袁斌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如實交代自己的身份,會打亂柳一言的計劃。不說實話,恐怕真的會被這些人打死。


    他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撒謊。


    “我是窮人家的孩子,隻是對你們的做法看不過去。至於那個女的,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他媽的不說實話是吧!”趙虎說完又給了袁斌兩巴掌。


    打完他迴頭問張春雷:“鄉長,這個兔崽子怎麽處置?”


    張春雷玩了個心眼兒:“你們之間不是有恩怨麽?我現在就把他交給你了,有什麽仇怨你自己報吧!”


    趙虎咧嘴道:“好嘞,感謝鄉長成全。”


    張春雷隨後就離開了招待所。


    這筆扶貧資金沒了,他隻是憤怒,倒不是特別發愁。


    畢竟之前那筆工程款,給省裏和市裏領導的提成,他都沒敢動,隻是把餘下的錢給分了。


    如今扶貧資金被發了下去,大不了這個工程不做了。


    本來也就是個重新裝修的工程,上頭已經拿了錢,工程做不做,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隻是搞不清楚,袁斌這號人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


    難不成這個社會真有劫富濟貧的二逼?


    張春雷冷笑了幾聲,決定先不想那麽多,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和袁斌一起那個女的。


    他把鄉裏能調動的人都用了起來,正在全力尋找張桃伊的時候,鄉裏突然開進來幾輛警車。


    警車直接開到鄉政府,接連抓了好幾個人。


    這其中有鄉長張春雷,派出所所長姚景玉,經濟發展室的主任李凱,以及規劃建設辦公室主任趙曉丹。


    除了這些鄉政府的幹部外,光頭趙虎也被抓了。


    趙虎被抓的時候還在竭力反抗:“你們憑什麽抓我?我犯什麽事了?”


    問這句話時,趙虎渾身都在發抖。他似乎也清楚自己早晚有這麽一天。


    抓他的警察厲聲道:“少廢話,抓你肯定有道理。”


    這些人都被抓上警車後,他們在車裏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張春雷苦苦尋找的張桃伊。


    此時的張桃伊身穿一身警服,旁邊的警察和她說道:“張局長,你說的幾個人都抓齊了。”


    幾個人一聽這名警察稱唿張桃伊為張局長,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下了頭,知道自己完了。


    張桃伊瞪著張春雷問道:“你們把袁斌關在哪兒了?我的人怎麽沒有找到?”


    趙虎一副哭腔說道:“在我家的旅店...”


    張桃伊立馬帶人親自去找。


    她的速度很快,第一個衝到旅店。


    此時的趙虎妻子還不知道家裏鄉裏出了大事。


    她看到身穿警服的張桃伊從外麵進來,還一臉的不屑。


    “呦,還換了身警服,嚇唬誰呢?婊子不管穿啥都是婊子。”


    張桃伊直接問她:“和我一起那個男的呢?”


    趙虎妻子還想說點風涼話,這時又有兩個警察闖了進來,她才感覺到事情不妙。


    但她也沒有帶著張桃伊去找袁斌,而是第一時間給趙虎打電話。


    趙虎接了電話後,她立刻問:“老公,那個女的好像是警察,還帶著兩個人來咱家旅店找人,啥情況啊?”


    趙虎都要急哭了:“她是銀口市的警察局副局長,你趕快把人放了,全完了!”


    趙虎妻子聽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隨後忙帶著張桃伊他們去找人。


    此時的袁斌被關在旅店的一個倉庫裏,已經被打的昏迷不醒。


    袁斌住院期間,張桃伊一直在忙前忙後的照顧他。


    朝陽鄉出事,如同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引發了一係列的蝴蝶效應。


    勝德村看似不起眼,卻是柳一言布局中關鍵的一環。


    如果說鞍省的腐敗是一張巨大的網,張春雷便是這張網的末端。


    柳一言本想通過和張春雷合作,慢慢揪出他背後的勢力。這期間自然是不能動張春雷這個人。


    可惜張春雷直接被抓,這條線基本就等於是斷了。


    張春雷被抓的第三天,就離奇的死在監獄裏。


    這件事還沒完,仍在持續發酵。


    一周以後,柳一言接到了上麵的調令,要暫時讓他調離現有的工作崗位,到另一個副省級城市去擔任市長。


    袁斌出院當天,就接到了餘佩珍打來的電話:“老同學,出大事了,柳副省長要被調走了...”


    這個消息對袁斌而言,也如同晴天霹靂。


    他知道朝陽鄉這件事非比尋常,否則柳一言不會到這種地方微服私訪。


    可他萬萬沒想到,抓了張春雷一個正科級幹部,會導致一個副省長被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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