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桃伊一看到滿臉橫肉的老板娘,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拉起袁斌的手就來了句:“弟弟,我們走。”


    老板娘卻在身後很囂張地笑道:“整個勝得村就我們這一家旅店,你不在這住,就到馬路上睡去吧。”


    張桃伊感到不解:“這麽大一村子,怎麽會就你一家旅店?騙誰呢?”


    老板娘一副無賴的麵孔說道:“我家開了第一家,誰還敢開第二家?誰開我就打誰!”


    張桃伊聽後很少氣惱,但也並不覺得奇怪。


    黑惡勢力她見多了,都和眼下的老板娘同一副嘴臉。


    但張桃伊接著又說:“鄉裏不是有招待所麽?”


    老板娘說道:“那你就去吧,看看招待所讓不讓你住!”


    袁斌心想,整個鄉裏有實權的幹部基本都被光頭老板搞定,他們才會如此咄咄逼人。


    麵對這樣的惡勢力,袁斌心裏也有氣。


    尤物這種事還發生在他自己的老家。


    可想到他們來到這,是有正事要辦,不是過來和她鬥氣的,袁斌就把心頭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袁斌給張桃伊遞了個眼色,表示這件事他來辦。


    他走過去對老板娘說:“老板娘,之前多有誤會,給我們開間房吧。”


    豈料老板娘卻拒絕了:“你們不是牛逼麽?有種別住我這裏啊?”


    這就是沒有競爭的壞處,你沒有的選擇。賺不賺你的錢,還要看人家的臉色。


    張桃伊聽完老板娘的話,臉都氣變形了。想直接到附近的城裏去找地方睡覺。


    但袁斌猜測,區城裏的線車,就算這個時間段還有,也多半被光頭一家給壟斷了。


    他們倆個走過去又實在太遠。


    袁斌於是又對老板娘開口:“你們開店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別人的錢是錢,我們的錢也是錢。之前是我們不對,給你道個歉。”


    老板娘頗為滿意的說:“這還像一句人話。”


    等到開房的環節,又出了問題。


    老板娘說屋子隻剩下一間,還正對著廁所。


    袁斌沒感覺這裏還有其他人住,況且廁所的味道實在難聞。


    他就問老板娘:“還是給我們換一間房吧,何況我們是兩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裏也不方便。”


    老板娘又擺出一張臭臉:“屋子就一間,愛住不住!”


    袁斌心想,這女人也真是小肚雞腸,就因為和張桃伊鬥氣,少賺一間房子的錢都認。


    不過老板娘堅持這樣幹,他們也沒有辦法。


    有黑惡勢力存在的地方,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苦不堪言。


    袁斌很是為難的問張桃伊:“伊伊姐,這怎麽辦?”


    張桃伊很大方的說:“我無所謂,怎麽,你很介意麽?”


    張桃伊作為女人都不在乎,袁斌也沒有什麽好扭捏的。


    開好了房間,兩人一同進到屋子裏。


    袁斌本來還想著房間裏有個沙發,哪怕是把椅子,他可以坐到上麵對付一晚上。


    沒想到狹窄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床,看著似乎還是個單人床。


    看來今天晚上,他和張桃伊就要擠在這張床上睡了,他總不能睡地下。


    房間的門關好後,張桃伊一臉不爽的說道:“在這種地方被人欺負成這樣,我也是沒有想到。”


    袁斌寬慰她道:“伊伊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我們用不了十年,十天就讓他們哭都找不著調。”


    “這兒的老板娘一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不知道真的哭起來是什麽樣。”


    袁斌的說法逗笑了張桃伊:“那我們就耐心的等十天,看看她是笑起來更醜,還是哭起來更醜。”


    兩人聊了一會,張桃伊忽然想要去廁所。從廁所迴來的時候,張桃伊的臉色很難看。


    袁斌忙問她怎麽了。


    張桃伊嫌棄地說:“剛剛那地方哪裏是廁所,簡直就是垃圾場。簡直太惡心了,我要洗個澡。”


    這個旅店倒是有可以洗澡的地方,但是條件也十分簡陋,洗澡房隻有一個淋浴噴頭,房間的門也鎖不上。


    看到這樣的洗澡環境,張桃伊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要洗一洗,畢竟剛剛實在太惡心了。


    由於洗澡房的房間門鎖不上,她讓袁斌在外麵幫忙看著。


    這是合理的要求,不看著袁斌也放心不下。


    淋浴間裏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聽著流水聲,袁斌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嘩嘩的水聲像是一種美妙的樂器,在偷偷撩撥他的心弦。


    他想分散一下注意力,裏麵突然傳來張桃伊的尖叫。


    袁斌以為張桃伊遇到了危險,沒有多想就衝了進去。


    張桃伊也直接撲了過來,整個身體貼在袁斌的身上。


    微妙的壓迫感,令袁斌的臉瞬間紅透了,他甚至都忘了問張桃伊是怎麽了。


    張桃伊很快自己說了出來:“這裏有老鼠,太可怕了!”


    堂堂一個副局長被一隻老鼠嚇成這樣,也是有點滑稽。


    等張桃伊從恐懼中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的麵對著袁斌。


    她淺淺的哎呀了一聲,隨即用手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那她那雙嬌小的手根本遮不住春光。


    袁斌則迅速退出了房間。


    隔了一小會,張桃伊穿好衣服從淋浴間走出來,臉頰緋紅。


    晚上休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脫衣服,擠在一張床上,心理和行為都有些拘束。最初誰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張桃伊打破僵局。


    “我們倆去找鄉長談工程,他肯定會問咱們倆是什麽關係。”


    這句話是在陳述,也是在發問。


    袁斌想了一下:“就說你是我姐姐。”


    張桃伊笑了:“就這麽想當我弟弟?談合作,肯定要看我們的證件,你姓袁,我姓張,這叫哪門子姐弟?”


    袁斌試探地問:“那就說是夫妻?”


    張桃伊打趣道:“你好像很不情願。”


    袁斌忙道:“那沒有。”


    張桃伊說:“那麽從現在起,我們兩個就是夫妻關係,相公,娘子先睡了。”


    兩人相互道了晚安,就在這張單人床上睡著了。


    袁斌剛剛睡熟,隱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摩挲。


    那種柔軟的觸感,好像一條蛇。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張桃伊正笑著看他。


    袁斌問:“怎麽了伊伊姐?”


    張桃伊來了句:“我們應該演練一下如何做夫妻。”


    說完這句話,張桃伊就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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