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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一遍遍的過著這個案子。
幾乎鎖定了兇手，但證據呢？
作案動機呢？
詢問單位的醫護人員，就算有人提供一些線索，他也認識第一個被害者周達瑋，又能怎麽樣呢？
這些問題，讓楊小嶽頭都大了。
忽然，楊小嶽想起了一個東西，這可能成為證據的，隻要找到這個東西，或許能有突破的！
有了這個想法，楊小嶽的心情才豁然開朗一些，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這幾天沈沐晴一直沒迴去，早上大家也是一起來到樓下吃的飯，來到局裏。
和每天一樣，四人並沒上樓，在樓下就上了車子。
昨天都說好了，今天不行就去找醫院的醫護人員進行調查，大雷子也開車直奔醫院。
車子停在惠民醫院大院，楊小嶽才看著三人說：“今天咱們不去詢問院長何靖智的情況，先去一下牙科！”
“去牙科？”
大雷子嗬嗬笑了起來：“小小，你找那假牙啊？”
“對！”
楊小嶽很認真的說：“我就是想找一下假牙的來路！”
“啊？”
大雷子暈了：“還真是啊？”
“這有什麽不對的？”
楊小嶽笑著說：“作案現場不是有假牙的痕跡嗎？不管怎麽詢問，我們都沒有證據，要是找到假牙，或許就是證據呢？”
三人都被說暈了，不過，仔細想一想，楊小嶽的想法，也是可行的啊！
楊小嶽也給三人說起了這個想法。
那年月的假牙，並沒有那麽多的材質，什麽樹脂的、烤瓷的，都是後來才有的，當時的假牙，幾乎所有的都是鈦合金的。
有些案子，就是殯儀館的人員，偷死者的假牙，畢竟是非常值錢的。
而牙科的假牙，也不是隨便都有的。
一般都是根據患者的情況，咬過了齒印，醫院的醫生才給有關廠家聯係，訂製假牙的。
幾起案子的案發現場，明顯是偽造的，法醫也說過，除去前麵的獠牙，後麵的齒印，確定是人的，並不是其他東西的。
那麽，人不可能去咬死被害者的，更不可能有獠牙，一定是用假牙來改造的，攜帶到案發現場。
兇手也不可能和牙科醫生說，他用來作案。
“基於以上情況，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一趟牙科，進一步確定一下兇手！”
楊小嶽簡單講了一下之後，才看著三人說：“牙科的醫生，也未必會為拿走假牙的人保守秘密，這樣一來，在進一步鎖定兇手的基礎上，我們再尋找證據！”
“好！”
沈沐晴也明白過來了，驚喜的說道：“他們都在醫院，如果真是惠民醫院牙科的假牙被人拿走，那我們更加確定目標了。”
“行！”
寧彤也跟著點頭：“這個辦法好！”
“如果不是，或者沒有人拿過假牙，我們在去詢問醫護人員。”
楊小嶽看三人都同意，高興的說：“不過，咱們別上去那麽多人，免得引起注意，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鎖定目標呢！”
“那咱倆上去！”
寧彤給楊小嶽遞了個眼色：“雷哥，你和沈姐聊一會兒！”
大雷子也知道自己目標太大，立即點頭答應。
楊小嶽和寧彤這才下了車，進來打聽一下，牙科就在二樓。
惠民醫院牙科並不大，護士站之外，隻有一個醫生辦，一個主任辦，還有兩個檢查室，裏麵有幾張特製的躺椅。
兩人上來的時候，幾個醫生都在醫生辦坐著，患者也不太多。
楊小嶽簡單問了一下，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就是牙科的主任，姓王。
寧彤進去和王主任簡單介紹一下情況，王主任很快就跟著寧彤出來。
“您好！”
楊小嶽在外麵等著呢，立即問了起來：“最近一階段，咱們醫院的醫護人員，有來要過假牙的嗎？或者，給誰訂製過假牙嗎？”
“咱們醫院的？”
王主任想了想，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麽一樣，點頭說：“咱們醫院的馬主任來過，要過假牙，是買患者的！”
“哪個科室的？”
這情況有些出乎預料，並不是何院長啊！
“心腦血管科的！”
王主任毫不猶豫的迴答。
“哦？”
兩人都是一愣：“什麽是買患者的？您詳細說一下，行嗎？”
“這沒什麽的，當然可以！”
王主任立即說道：“好像是前幾天的事兒吧？三四天？馬主任來問我，有沒有假牙，最好是全口的，他一個親屬急用，我當時還非常奇怪，也沒咬過牙印，更不知道他親屬是什麽情況，買去了也不行啊？”
王主任的專業還是非常強的，就給兩人簡單說了一下。
假牙不是誰拿去都能用的，別說全口的了，就連一顆牙，不合適都不行。
有的患者，就算是咬過牙印了，拿迴去戴上還不合適呢，他這麽要，有些奇怪。
“不過，還真是有個患者訂製了滿口的假牙！”
王主任並不知道和案子有什麽關係，笑著說：“我就說，人家患者等了好幾天，可馬主任說，讓我通融一下，賣給他，一個親屬性子急，應付一下就行，我那個患者最近也沒來，就賣給他了，我又訂了一個，這不是還沒到呢！”
兩人聽了興奮極了，沒想到在這裏有了突破！
確實，王主任不會想那麽多，這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兩人很快就謝過王主任，一起出來上了車。
“怎麽樣？”
大雷子看兩人上來就問道：“是何靖智拿了假牙嗎？”
“不是！”
寧彤搖頭說：“是心腦血管科的馬長波主任，還真有這麽迴事兒。”
“馬長波？”
大雷子一愣：“那個年輕的主任？他幹的？”
“也未必是他幹的！”
楊小嶽笑了笑說：“不過，我們早就該想到他了。”
“為什麽？”
沈沐晴根本就沒想明白。
“從這個案子最初的環節來看，就有他的事兒！”
楊小嶽這才說道：“張崢確實沒安好心，想要訛詐醫院，可何靖智不應該那麽簡單就答應下來的，要知道，何靖智並不直接接觸患者，即便是下麵出了醫療事故，也是心腦血管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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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一遍遍的過著這個案子。
幾乎鎖定了兇手，但證據呢？
作案動機呢？
詢問單位的醫護人員，就算有人提供一些線索，他也認識第一個被害者周達瑋，又能怎麽樣呢？
這些問題，讓楊小嶽頭都大了。
忽然，楊小嶽想起了一個東西，這可能成為證據的，隻要找到這個東西，或許能有突破的！
有了這個想法，楊小嶽的心情才豁然開朗一些，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這幾天沈沐晴一直沒迴去，早上大家也是一起來到樓下吃的飯，來到局裏。
和每天一樣，四人並沒上樓，在樓下就上了車子。
昨天都說好了，今天不行就去找醫院的醫護人員進行調查，大雷子也開車直奔醫院。
車子停在惠民醫院大院，楊小嶽才看著三人說：“今天咱們不去詢問院長何靖智的情況，先去一下牙科！”
“去牙科？”
大雷子嗬嗬笑了起來：“小小，你找那假牙啊？”
“對！”
楊小嶽很認真的說：“我就是想找一下假牙的來路！”
“啊？”
大雷子暈了：“還真是啊？”
“這有什麽不對的？”
楊小嶽笑著說：“作案現場不是有假牙的痕跡嗎？不管怎麽詢問，我們都沒有證據，要是找到假牙，或許就是證據呢？”
三人都被說暈了，不過，仔細想一想，楊小嶽的想法，也是可行的啊！
楊小嶽也給三人說起了這個想法。
那年月的假牙，並沒有那麽多的材質，什麽樹脂的、烤瓷的，都是後來才有的，當時的假牙，幾乎所有的都是鈦合金的。
有些案子，就是殯儀館的人員，偷死者的假牙，畢竟是非常值錢的。
而牙科的假牙，也不是隨便都有的。
一般都是根據患者的情況，咬過了齒印，醫院的醫生才給有關廠家聯係，訂製假牙的。
幾起案子的案發現場，明顯是偽造的，法醫也說過，除去前麵的獠牙，後麵的齒印，確定是人的，並不是其他東西的。
那麽，人不可能去咬死被害者的，更不可能有獠牙，一定是用假牙來改造的，攜帶到案發現場。
兇手也不可能和牙科醫生說，他用來作案。
“基於以上情況，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一趟牙科，進一步確定一下兇手！”
楊小嶽簡單講了一下之後，才看著三人說：“牙科的醫生，也未必會為拿走假牙的人保守秘密，這樣一來，在進一步鎖定兇手的基礎上，我們再尋找證據！”
“好！”
沈沐晴也明白過來了，驚喜的說道：“他們都在醫院，如果真是惠民醫院牙科的假牙被人拿走，那我們更加確定目標了。”
“行！”
寧彤也跟著點頭：“這個辦法好！”
“如果不是，或者沒有人拿過假牙，我們在去詢問醫護人員。”
楊小嶽看三人都同意，高興的說：“不過，咱們別上去那麽多人，免得引起注意，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鎖定目標呢！”
“那咱倆上去！”
寧彤給楊小嶽遞了個眼色：“雷哥，你和沈姐聊一會兒！”
大雷子也知道自己目標太大，立即點頭答應。
楊小嶽和寧彤這才下了車，進來打聽一下，牙科就在二樓。
惠民醫院牙科並不大，護士站之外，隻有一個醫生辦，一個主任辦，還有兩個檢查室，裏麵有幾張特製的躺椅。
兩人上來的時候，幾個醫生都在醫生辦坐著，患者也不太多。
楊小嶽簡單問了一下，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就是牙科的主任，姓王。
寧彤進去和王主任簡單介紹一下情況，王主任很快就跟著寧彤出來。
“您好！”
楊小嶽在外麵等著呢，立即問了起來：“最近一階段，咱們醫院的醫護人員，有來要過假牙的嗎？或者，給誰訂製過假牙嗎？”
“咱們醫院的？”
王主任想了想，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麽一樣，點頭說：“咱們醫院的馬主任來過，要過假牙，是買患者的！”
“哪個科室的？”
這情況有些出乎預料，並不是何院長啊！
“心腦血管科的！”
王主任毫不猶豫的迴答。
“哦？”
兩人都是一愣：“什麽是買患者的？您詳細說一下，行嗎？”
“這沒什麽的，當然可以！”
王主任立即說道：“好像是前幾天的事兒吧？三四天？馬主任來問我，有沒有假牙，最好是全口的，他一個親屬急用，我當時還非常奇怪，也沒咬過牙印，更不知道他親屬是什麽情況，買去了也不行啊？”
王主任的專業還是非常強的，就給兩人簡單說了一下。
假牙不是誰拿去都能用的，別說全口的了，就連一顆牙，不合適都不行。
有的患者，就算是咬過牙印了，拿迴去戴上還不合適呢，他這麽要，有些奇怪。
“不過，還真是有個患者訂製了滿口的假牙！”
王主任並不知道和案子有什麽關係，笑著說：“我就說，人家患者等了好幾天，可馬主任說，讓我通融一下，賣給他，一個親屬性子急，應付一下就行，我那個患者最近也沒來，就賣給他了，我又訂了一個，這不是還沒到呢！”
兩人聽了興奮極了，沒想到在這裏有了突破！
確實，王主任不會想那麽多，這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兩人很快就謝過王主任，一起出來上了車。
“怎麽樣？”
大雷子看兩人上來就問道：“是何靖智拿了假牙嗎？”
“不是！”
寧彤搖頭說：“是心腦血管科的馬長波主任，還真有這麽迴事兒。”
“馬長波？”
大雷子一愣：“那個年輕的主任？他幹的？”
“也未必是他幹的！”
楊小嶽笑了笑說：“不過，我們早就該想到他了。”
“為什麽？”
沈沐晴根本就沒想明白。
“從這個案子最初的環節來看，就有他的事兒！”
楊小嶽這才說道：“張崢確實沒安好心，想要訛詐醫院，可何靖智不應該那麽簡單就答應下來的，要知道，何靖智並不直接接觸患者，即便是下麵出了醫療事故，也是心腦血管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