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營帳內陰謀論了半天,一時也拿不出證據來。


    褚秋池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提議道:“你們說,即墨統帥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明惠,要不你去他那裏探探口風?”


    褚懿辰眼睛一亮,立即一拍手,興奮地說道:“我看行!明惠,你去問問即墨統帥。他跟你爺爺可是同輩,關係不錯,再加上你們兩家還是親戚,應該多少會知道點吧。”


    濮陽明惠聽了,有些猶豫地看向他們,語氣裏透著一絲不安:“啊?讓我去問嗎?你們不陪我一起去嗎?”


    納蘭星瑤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我們要是都跟著去,反而顯得太刻意了,容易引人注意。你自己過去,就當是突然想起來了,隨口問一問,不會引起懷疑。如果即墨統帥那邊沒有線索,我們再考慮直接問濮陽院長。”


    褚秋池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鼓勵道:“加油,為了你爺爺的清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濮陽明惠皺了皺眉,顯然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好,我去試試看。”


    說完,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壯膽,然後轉身邁步走出了營帳。


    幾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營帳中,納蘭星瑤輕聲說道:“希望她能問出點什麽吧。”


    褚秋池默默點了點頭,轉過身走到桌子旁,重新提取了一滴變異藥劑,小心翼翼地放在檢測法器上。


    她目光緊緊盯著法器,心中隱隱帶著一絲期許,然而,熟悉的耀眼紅光再度亮起。


    褚秋池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自語:“果然是超品藥劑……沒錯了。”


    她皺著眉頭,迴想著之前在即墨瀚營帳內得出的那些結論。如果這是超品藥劑,那他們的推斷恐怕又要被推翻了。


    她目光深沉,默默分析著:超品藥劑想要量產,幾乎是不可能的。首先,它需要的魔藥種類繁多,尤其是最少需要二十株超品魔藥作為主藥,超品魔藥本身就極其稀有,很難收集到足夠多的數量。


    其次,它的失敗率太高了。八級煉金師,成功率不過20%。據說九級煉金師的成功率也僅僅隻有一半。


    從這點來看,這種藥劑的研發目的,可能並非是為了大規模使用,而更像是為了某些特定的獸族或特定個體做的研究。


    她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紛亂的思緒整理清楚。隨後,她想到納蘭星瑤之前提到的可能性:如果這種藥劑真的和聖女孩子喝的藥劑是同一種,那就說明早在二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研究這種藥劑了。


    但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麽要將這種藥劑用在一個孩子身上?難道他們是在測試藥劑的效果?又或者,這隻是一次偶然事件,那瓶藥劑原本並不是為了他準備的?


    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事情越發撲朔迷離。如果這藥劑的背後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那它的目的恐怕比她之前猜測的更加複雜。


    褚秋池越想越覺得頭緒繁多,腦海中的線索像是一團亂麻,怎麽理也理不清。她皺著眉,眉宇間透著幾分煩躁,最終忍不住抬手輕輕錘了錘自己的頭。


    “哎呀,真是煩死了!”她低聲嘟囔了一句。


    褚懿辰聽見了,連忙走過來,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姐,怎麽了?你又想到什麽了?”


    褚秋池聽到他的聲音,稍稍迴過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我在想,如果這個藥劑和聖女孩子喝的那種藥劑是同一種,那就說明,這個藥劑開始研究的時間肯定是早於二十多年前的。”


    她頓了頓,眉頭依舊緊皺,“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濮陽院長的嫌疑是不是少了一點?”


    褚懿辰聞言,眼睛頓時微微一亮,語氣中透著幾分欣喜:“對啊!這麽一說確實有道理!再說了,濮陽院長這些年一心幫聖女研究解藥,肯定不會和這種東西有關係!”


    這時,納蘭星瑤也走了過來,語氣中多了幾分肯定:“嗯,超品藥劑的研發確實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資源支持。濮陽院長那個的時候應該剛剛接手明溪聖學院,他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這個。”


    褚秋池點了點頭,眉宇間的陰霾稍稍散去了一些:“的確,你們說得對。不管是從時間、動機,還是從他的性格和品行來看,濮陽院長都絕對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多了幾分堅定:“這件事和他無關的可能性很大,我們可以暫時排除他的嫌疑。”


    褚懿辰和納蘭星瑤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欣喜地點了點頭。對於他們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消息,至少能減少一層顧慮。


    即墨渝站在一旁,靜靜聽完他們的討論後,默默地送上了一盆冷水:“但是這個的前提是兩種藥劑真的一樣。”


    褚秋池被這盆冷水潑了個透心涼,心中暗罵:狗男人,討論的時候不積極,潑冷水跑的倒是快,讓我們多高興會兒能死啊!


    此時,整個營帳內也都涼了個透,瞬間安靜如雞。


    ……


    距離即墨瀚營帳很近的另一處營帳內,自崔紹明從即墨瀚的營帳外狼狽逃迴,他便一直一臉陰沉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扭曲的恨意。


    想到之前接到的黑市傳來的秘密任務:查探即墨瀚能夠迴來的真正原因,以及追查他帶迴來的那瓶藥劑的去向。


    然而,就在他靠近營帳偷聽時,一不小心泄露了氣息,被即墨瀚敏銳地發現,差點暴露身份。好在他的營帳距離近,他這才得以迅速躲藏,勉強脫身。


    崔紹明低著頭,冷冷地笑了一聲,笑容中滿是怨毒,口中喃喃:“褚秋池、即墨渝,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是你們害得我變成這樣,毀了我的一切……”


    自從上次的事情暴露,他在戰區的名聲徹底臭了。所有人都孤立他,甚至連他的隊友也不再搭理他。他不僅在戰區的地位一落千丈,就連身體也因為那次留下了終身殘疾。每當想起這一切,他的心中便燃起了無盡的怨恨。


    “既然你們毀了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崔紹明低聲說道,眼神陰毒如蛇。他一臉陰翳地思索了一下午,腦海中不斷勾勒著惡毒的計劃,最終,他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冷笑。


    “既然黑市想要線索,那我就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這口黑鍋,就由你們兩個來背吧……反正即墨瀚醒來後第一個要見的就是你們。借刀殺人,最妙不過。這一次,我要你們死!”


    說著他獰笑著站起身,取出法杖給黑市的接頭人發送了一封魔法飛信。


    他本是想著給倆人扣個黑鍋,卻萬萬想不到,這次誤打誤撞,扣的是個瓷實的真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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