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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車燈照得阿旭睜不開眼睛,他抬手擋著光，想要看清楚來人是敵是友。
“祝希希！”馮糖焦急的聲音響起，隻見她穿著睡衣拖鞋從車上下來，心切地跑過去。
一瞬間阿旭有點懵，看著跑過來的馮糖驚訝地問：“你還會開車？”
“誰幹的？！”馮糖看到躺在地上的祝希希握緊拳頭大聲喊，眼圈瞬間就紅了。
阿旭快速瞟了一眼地上的混混們，努力想要扶起祝希希說：“先不說這個，快送去醫院！”
馮糖不敢耽誤，趕快蹲下來拉著祝希希的手臂把她架起來踉蹌著往車旁走去，一手摟著祝希希的腰時居然在大衣上摸到已經涼掉的血液！
“輕一點。”把祝希希塞進後備箱的時候阿旭叮囑道。
看著掌心的血跡，馮糖瞳孔一縮,唿吸都錯亂了，顫抖的手不受控製，眼淚忍不住落下，聲音都變了調問阿旭：“這是怎麽迴事啊？”
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刺痛著阿旭的眼睛，他吞了吞口水隻能說：“先去醫院。”
關上車門，阿旭從另一邊準備上車，這時候又響起了汽車聲，接著韓飛氣喘籲籲跑了進來，看見阿旭眼睛一亮，扣住他的小肩膀問：“人呢？那些人呢！？”
剛坐進車裏的馮糖見有陌生男人出現,立刻下車一把將阿旭拉到身旁，雖然害怕，還是硬撐著問：“你是誰？幹什麽！”
阿旭推開馮糖的手說：“我認識他。”
然後他對韓飛說：“人在裏麵，交給你了，別傷其性命把你自己也給搭進去。”
“好。”韓飛挽起袖子忘記走去，眼神中滿是狠勁兒說,“我心裏有數，你們先走。”
阿旭顧不上韓飛，先上車送祝希希去醫院。
一路上馮糖的車開得飛快，闖了好幾個紅燈，還好深夜路上沒什麽人。
原本阿旭是在擔心身旁的祝希希，當他意識到馮糖要起飛一樣的車速時，緊張地提醒：“馮姑娘，你冷靜一點。”
“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馮糖用力拍打著方向盤，臉頰氣鼓鼓的，因為生氣而漲紅。
阿旭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快速轉過一個路口，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抱著祝希希，防止她倒下去，向馮糖簡單解釋：“一些混混而已，現在都沒事了。”
開車的馮糖不再說話，飛速來到最近的醫院，直接停在急診大門口，下車後一邊拉著祝希希的胳膊，一邊大聲喊：“救命啊！醫生！救命啊！”
值班的護士聽到聲音趕快往外跑，接著就有醫生推著擔架出來，不省人事的祝希希被抬上擔架推進了急診室。
馮糖和阿旭一臉焦急地等在外麵，兩個人的衣服上都沾染上了祝希希的血跡，看著十分嚇人。
從阿旭有意識以來，他第一次有這樣擔心焦灼的感覺，雙腿不自覺地踱來踱去，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像變成鬼魂進去看看啊！
可是礙於馮糖在這裏，隻能忍住。
沒一會兒一個護士出來了，摘掉口罩對馮糖說：“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她現在需要進行縫合手術，跟我去辦一下手續。”
“我是！我跟你去！她怎麽樣？有生命危險嗎？”馮糖連忙點頭跟著護士走了，邊走邊急切地問。
護士解釋說：“沒什麽大礙，隻是腰部和頭部的傷口出血量有些多。”
現在整個走廊隻剩下阿旭一個人，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攝像頭，轉身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邁過這道門，小小的身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常人看不到的鬼魂。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鬆了口氣，還好成功了，這樣的形態變幻有時候是不受控製的，現在就可以進去偷看祝希希怎麽樣了。
阿旭穿過手術室的門看著祝希希趴在手術台上，身上蓋著藍色的布，隻露出後腰那一塊，醫生正在消毒，猙獰的傷口外翻著血肉，看得人心驚膽戰。
此刻阿旭真想拐迴去把那些人統統殺掉！
“今天手術室好冷啊。”一個醫生舉著雙手站在手術台旁說，“比平時冷很多，去調一下溫度。”
旁邊的護士點了點頭。
阿旭知道是自己影響到了溫度，於是趕快出去，怕耽誤對祝希希的救治。
他出去之後看到馮糖已經迴來了，正四處尋找自己，便趕快穿過門去樓道裏，迴到小孩子的模樣再出來。
不知為什麽，今天的變身就格外的順利。
“馮姑娘。”阿旭推開門走出去問，“都弄好了嗎？”
“你去哪裏了？”馮糖著急地問。
“我去找廁所。”阿旭尷尬一笑，指著旁邊的座椅說，“我們坐下等吧，醫生給在她縫合傷口。”
馮糖坐下來也是心緒不寧，眼睛始終看向手術室的方向，思來想去拿起手機說：“不行，我得給喬叔打個電話，希希受了這麽重的傷，我不放心。”
“不行！”阿旭連忙抬手阻攔，隨即發現自己有些激動，隨口找個理由說，“這麽晚了，過來也不安全，不如明天再說？姐姐進手術室，推出來也是睡覺，也沒辦法醒來說什麽。剛剛護士說她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先守在這裏等等看什麽情況再說吧。”
阿旭盯著馮糖的表情，見她有些被說服後鬆了口氣，才意識到自己的小手正按著馮糖的手，立刻收迴了手，可又害怕她打電話給祝喬，隻好伸出一根手指按著手機。
為了轉移馮糖的注意力，阿旭轉了轉眼睛問：“馮姑娘你還會開車啊？那車是你嗎？怎麽沒見過啊。”
馮糖被說服後，耷拉著肩膀垂眸說：“那是我的養父送我的升學禮物，在學校停著一直沒開過。高三畢業的暑假家人就帶我去學車了，那是我讓希希和我一起去，可她不願意。”
阿旭點點頭，從平時馮糖和祝希希的談話中就能看出來馮糖的養父母應該財力不錯。
他又疑惑地說：“你跟姐姐是在孤兒院認識的？你們性格如此不同，怎麽會成為這樣親密的朋友？”
對於馮糖來說，她這個性格會和每個人都成為朋友，這一點也不稀奇，可是祝希希怎麽會願意和她成為朋友呢？
這一點阿旭很好奇。
馮糖抿著嘴巴開始迴想從前說：“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六歲吧我記得，那是我在孤兒院的第二年。她那個時候不叫祝希希，這個名字是喬叔後來給她起的。當時也沒人知道她叫什麽。”
“為什麽？”阿旭收迴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舒服一些聽故事。
“因為她不說話呀。”馮糖繼續講述迴憶，“她永遠冷著一張臉獨自坐在角落，從來不跟小朋友們一起玩，我不說話，院長阿姨問她她也不說。一開始大家對她都很好奇，還會主動去問她，邀請她玩，直到有一天，一個小朋友偷聽阿姨們說話，聽說希希的爸爸是殺人犯，大家就開始害怕她，遠離她。”
“殺人犯……”阿旭眉頭微皺低聲重複這三個字，這是造成她性格冷漠的原因之一嗎？
“嗯。”馮糖點點頭小聲說，“這是希希的噩夢，我還是不多說了。”
阿旭邊思索邊點頭問：“然後呢？”
“然後啊……”馮糖接著說，“反正希希也不喜歡跟小朋友們玩，也不在乎他們孤立不孤立的，後來有人發現她居然對著空氣說話，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下大家就都覺得她是個小神經病，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神經。”
她說著就笑了起來：“那時候希希小小一隻非常可愛，我見過她一個人站在大樹下自言自語，可好玩兒了。”
阿旭想，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定是在和鬼魂說話吧，其他人看不見，隻有祝希希能看見。
他抬頭看著馮糖問：“好玩兒？你不害怕嗎？”
馮糖抬起下巴小驕傲的模樣說：“我不怕，知道她爸爸是殺人犯我也不怕，又不是她殺了人，而且我可喜歡看著希希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了，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臉上會出現許多生動的表情，跟她平時的時候很不一樣。我也好奇她在幹什麽，就經常湊過去纏著她。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外號是什麽嗎？”
“是什麽？”阿旭配合著問。
馮糖笑著說：“我從小就愛笑，心眼大，別人欺負我我也不放在心上，時間長了，大家看我傻笑的樣子，就叫我小傻子，小朋友們沒事做的時候就變著法的逗我，欺負我。而才不理他們，我一個人孤立他們一群人。我每天都纏著希希，問她在幹什麽，她從來都不理我。因為被孤立，所以希希的床被放在最角落的位置，因為對她好奇，我就主動睡到她旁邊去。”
聽著這些，阿旭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小小的身影，一個天天拉著個臉不高興，一個天天就知道傻笑。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馮糖迴憶著說，“我記得那是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小朋友們早早就上床睡覺，阿姨們也都下班很早。聽希希說，她躺在床上睡不著，翻身發現旁邊床上沒有人，也就是我的床。她雖然好奇我去哪裏了，但還是選擇繼續睡覺。哈哈，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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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車燈照得阿旭睜不開眼睛,他抬手擋著光，想要看清楚來人是敵是友。
“祝希希！”馮糖焦急的聲音響起，隻見她穿著睡衣拖鞋從車上下來，心切地跑過去。
一瞬間阿旭有點懵，看著跑過來的馮糖驚訝地問：“你還會開車？”
“誰幹的？！”馮糖看到躺在地上的祝希希握緊拳頭大聲喊，眼圈瞬間就紅了。
阿旭快速瞟了一眼地上的混混們，努力想要扶起祝希希說：“先不說這個，快送去醫院！”
馮糖不敢耽誤，趕快蹲下來拉著祝希希的手臂把她架起來踉蹌著往車旁走去，一手摟著祝希希的腰時居然在大衣上摸到已經涼掉的血液！
“輕一點。”把祝希希塞進後備箱的時候阿旭叮囑道。
看著掌心的血跡，馮糖瞳孔一縮,唿吸都錯亂了，顫抖的手不受控製，眼淚忍不住落下，聲音都變了調問阿旭：“這是怎麽迴事啊？”
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刺痛著阿旭的眼睛，他吞了吞口水隻能說：“先去醫院。”
關上車門，阿旭從另一邊準備上車，這時候又響起了汽車聲，接著韓飛氣喘籲籲跑了進來，看見阿旭眼睛一亮，扣住他的小肩膀問：“人呢？那些人呢！？”
剛坐進車裏的馮糖見有陌生男人出現,立刻下車一把將阿旭拉到身旁，雖然害怕，還是硬撐著問：“你是誰？幹什麽！”
阿旭推開馮糖的手說：“我認識他。”
然後他對韓飛說：“人在裏麵，交給你了，別傷其性命把你自己也給搭進去。”
“好。”韓飛挽起袖子忘記走去，眼神中滿是狠勁兒說,“我心裏有數，你們先走。”
阿旭顧不上韓飛，先上車送祝希希去醫院。
一路上馮糖的車開得飛快，闖了好幾個紅燈，還好深夜路上沒什麽人。
原本阿旭是在擔心身旁的祝希希，當他意識到馮糖要起飛一樣的車速時，緊張地提醒：“馮姑娘，你冷靜一點。”
“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馮糖用力拍打著方向盤，臉頰氣鼓鼓的，因為生氣而漲紅。
阿旭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快速轉過一個路口，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抱著祝希希，防止她倒下去，向馮糖簡單解釋：“一些混混而已，現在都沒事了。”
開車的馮糖不再說話，飛速來到最近的醫院，直接停在急診大門口，下車後一邊拉著祝希希的胳膊，一邊大聲喊：“救命啊！醫生！救命啊！”
值班的護士聽到聲音趕快往外跑，接著就有醫生推著擔架出來，不省人事的祝希希被抬上擔架推進了急診室。
馮糖和阿旭一臉焦急地等在外麵，兩個人的衣服上都沾染上了祝希希的血跡，看著十分嚇人。
從阿旭有意識以來，他第一次有這樣擔心焦灼的感覺，雙腿不自覺地踱來踱去，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像變成鬼魂進去看看啊！
可是礙於馮糖在這裏，隻能忍住。
沒一會兒一個護士出來了，摘掉口罩對馮糖說：“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她現在需要進行縫合手術，跟我去辦一下手續。”
“我是！我跟你去！她怎麽樣？有生命危險嗎？”馮糖連忙點頭跟著護士走了，邊走邊急切地問。
護士解釋說：“沒什麽大礙，隻是腰部和頭部的傷口出血量有些多。”
現在整個走廊隻剩下阿旭一個人，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攝像頭，轉身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邁過這道門，小小的身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常人看不到的鬼魂。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鬆了口氣，還好成功了，這樣的形態變幻有時候是不受控製的，現在就可以進去偷看祝希希怎麽樣了。
阿旭穿過手術室的門看著祝希希趴在手術台上，身上蓋著藍色的布，隻露出後腰那一塊，醫生正在消毒，猙獰的傷口外翻著血肉，看得人心驚膽戰。
此刻阿旭真想拐迴去把那些人統統殺掉！
“今天手術室好冷啊。”一個醫生舉著雙手站在手術台旁說，“比平時冷很多，去調一下溫度。”
旁邊的護士點了點頭。
阿旭知道是自己影響到了溫度，於是趕快出去，怕耽誤對祝希希的救治。
他出去之後看到馮糖已經迴來了，正四處尋找自己，便趕快穿過門去樓道裏，迴到小孩子的模樣再出來。
不知為什麽，今天的變身就格外的順利。
“馮姑娘。”阿旭推開門走出去問，“都弄好了嗎？”
“你去哪裏了？”馮糖著急地問。
“我去找廁所。”阿旭尷尬一笑，指著旁邊的座椅說，“我們坐下等吧，醫生給在她縫合傷口。”
馮糖坐下來也是心緒不寧，眼睛始終看向手術室的方向，思來想去拿起手機說：“不行，我得給喬叔打個電話，希希受了這麽重的傷，我不放心。”
“不行！”阿旭連忙抬手阻攔，隨即發現自己有些激動，隨口找個理由說，“這麽晚了，過來也不安全，不如明天再說？姐姐進手術室，推出來也是睡覺，也沒辦法醒來說什麽。剛剛護士說她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先守在這裏等等看什麽情況再說吧。”
阿旭盯著馮糖的表情，見她有些被說服後鬆了口氣，才意識到自己的小手正按著馮糖的手，立刻收迴了手，可又害怕她打電話給祝喬，隻好伸出一根手指按著手機。
為了轉移馮糖的注意力，阿旭轉了轉眼睛問：“馮姑娘你還會開車啊？那車是你嗎？怎麽沒見過啊。”
馮糖被說服後，耷拉著肩膀垂眸說：“那是我的養父送我的升學禮物，在學校停著一直沒開過。高三畢業的暑假家人就帶我去學車了，那是我讓希希和我一起去，可她不願意。”
阿旭點點頭，從平時馮糖和祝希希的談話中就能看出來馮糖的養父母應該財力不錯。
他又疑惑地說：“你跟姐姐是在孤兒院認識的？你們性格如此不同，怎麽會成為這樣親密的朋友？”
對於馮糖來說，她這個性格會和每個人都成為朋友，這一點也不稀奇，可是祝希希怎麽會願意和她成為朋友呢？
這一點阿旭很好奇。
馮糖抿著嘴巴開始迴想從前說：“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六歲吧我記得，那是我在孤兒院的第二年。她那個時候不叫祝希希，這個名字是喬叔後來給她起的。當時也沒人知道她叫什麽。”
“為什麽？”阿旭收迴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舒服一些聽故事。
“因為她不說話呀。”馮糖繼續講述迴憶，“她永遠冷著一張臉獨自坐在角落，從來不跟小朋友們一起玩，我不說話，院長阿姨問她她也不說。一開始大家對她都很好奇，還會主動去問她，邀請她玩，直到有一天，一個小朋友偷聽阿姨們說話，聽說希希的爸爸是殺人犯，大家就開始害怕她，遠離她。”
“殺人犯……”阿旭眉頭微皺低聲重複這三個字，這是造成她性格冷漠的原因之一嗎？
“嗯。”馮糖點點頭小聲說，“這是希希的噩夢，我還是不多說了。”
阿旭邊思索邊點頭問：“然後呢？”
“然後啊……”馮糖接著說，“反正希希也不喜歡跟小朋友們玩，也不在乎他們孤立不孤立的，後來有人發現她居然對著空氣說話，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下大家就都覺得她是個小神經病，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神經。”
她說著就笑了起來：“那時候希希小小一隻非常可愛，我見過她一個人站在大樹下自言自語，可好玩兒了。”
阿旭想，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定是在和鬼魂說話吧，其他人看不見，隻有祝希希能看見。
他抬頭看著馮糖問：“好玩兒？你不害怕嗎？”
馮糖抬起下巴小驕傲的模樣說：“我不怕，知道她爸爸是殺人犯我也不怕，又不是她殺了人，而且我可喜歡看著希希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了，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臉上會出現許多生動的表情，跟她平時的時候很不一樣。我也好奇她在幹什麽，就經常湊過去纏著她。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外號是什麽嗎？”
“是什麽？”阿旭配合著問。
馮糖笑著說：“我從小就愛笑，心眼大，別人欺負我我也不放在心上，時間長了，大家看我傻笑的樣子，就叫我小傻子，小朋友們沒事做的時候就變著法的逗我，欺負我。而才不理他們，我一個人孤立他們一群人。我每天都纏著希希，問她在幹什麽，她從來都不理我。因為被孤立，所以希希的床被放在最角落的位置，因為對她好奇，我就主動睡到她旁邊去。”
聽著這些，阿旭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小小的身影，一個天天拉著個臉不高興，一個天天就知道傻笑。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馮糖迴憶著說，“我記得那是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小朋友們早早就上床睡覺，阿姨們也都下班很早。聽希希說，她躺在床上睡不著，翻身發現旁邊床上沒有人，也就是我的床。她雖然好奇我去哪裏了，但還是選擇繼續睡覺。哈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