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鍾生都忙碌地穿梭在書架間。


    中午的時候陌南把鍾生招唿到了自己身邊:


    “好了,都忙活了一上午了。我這個老板可沒有虐待員工的癖好。走吧,帶你去吃飯。”


    鍾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說道:


    “我去洗把臉,稍等啊!”


    鍾生這一忙活,就把在外麵的雲贇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賣煎餅的老板看雲贇穿了雙拖鞋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就把自己備用的棉鞋借給他穿了。


    鍾生和陌南出來的時候,兩人笑嗬嗬地從煎餅攤路過,雲贇蹲在下麵賊兮兮的,心裏很不爽。


    老板看著雲贇,笑著問道:“有仇?”


    雲贇見兩人已經走遠,站起身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酸溜溜地。


    “有,奪妻之恨!”


    煎餅老板一聽,深吸一口氣,“哎,你得看得開!”


    看不開的雲贇跟著兩人來到了一家川菜館。


    雲贇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服務員問她:“先生,您要吃點什麽?”


    雲贇心裏一直在尋思,這兩人都一上午了,到底在聊什麽?


    而且,鍾生為什麽對著他笑,鍾生平時都冷冰冰的,除了自己,他好像很少對其他人笑。


    “先生?”服務員看著遊離的雲贇又叫了一聲。


    “哦,那個,就來個辣子雞,不要辣子!”雲贇眼神是一刻也不離那兩個人的方向。


    “這個——”服務員一臉尷尬地說道:“這個好像沒法做!”


    服務員還要解釋什麽,雲贇便隨手指了指第一頁上的圖片說道:“來個這個就可以了!”


    陌南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情。出來辦事,還帶著尾尾巴!”


    鍾生順著陌南看去的方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話說,他以為用菜單把臉擋住,鍾生就認不出來他了嗎?而且菜單還拿反了!


    鍾生腹誹,轉過頭,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太粘人了!”


    “嗬嗬,怎麽辦,我還沒吃就飽了!”


    鍾生疑惑地問道:“怎麽會,幹了一上午活,怎麽能不餓嗎?”


    陌南卻滿臉堆笑說道:“被你們的狗糧給喂飽了呀!”


    鍾生的臉上突然紅了,有點不好意思,於是端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


    “怎麽辦,讓他過來拚個桌嗎?”


    鍾生放下杯子,說道:“算了!”


    “好吧,不過你可以說你的事情了。”


    “我有個東西想讓你看看!”


    鍾生拿出來手機,打開圖片遞給了陌南。


    陌南看了一眼,問道:“這個不是何琛的胸針嗎?”


    聽到這個迴答,鍾生並不意外,因為何家的胸針看起來都十分相似。


    “你仔細看看!”


    陌南拿近了,仔細端詳了好幾秒,然後篤定地說道:“就是他的,你看這個地方,雖說他們家都有這個胸針,但是何琛的這個地方他們的不一樣。”


    鍾生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加速。怎麽會?


    難道是他猜想的方向錯了嗎?


    陌南抬頭看到鍾生臉色微微發白,關心問道:


    “阿生,你沒事吧?這個胸針之前聽何琛說丟了,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實物。”


    “你沒見過?”鍾生瞪大眼睛問道。


    “對呀,我跟他交往的時候好奇他們家裏人都有這個,就他沒有,於是就問了他。”


    “你們交往大概是在什麽時候?”


    “大學一年級就在一起了。哎,當時還是年少無知呀,衝動了!”


    陌南還在自言自語著什麽鍾生已經聽不到了。


    如果按照時間推算,那個胸針應該是在自己被綁架之後就不見了。


    鍾生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出了飯店,陌南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也累了。我們下周見!”


    陌南剛走,雲贇就走到了鍾生身邊,問道:“怎麽樣?”


    鍾生心緒複雜,看著雲贇腳上那雙粘了灰不合腳的白鞋,他皺了皺眉。


    雲贇發現了他的目光,尷尬地腳直扣地。


    “那個,出來得急,忘記換了。”


    鍾生抬起頭,看著雲贇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道:


    “一上午,冷嗎?”


    雲贇傻乎乎地笑了笑,說道:


    “有點冷,幸虧老板借給我鞋,且他那裏有火爐,還好。”


    鍾生伸手抓住雲贇的手,“我們迴家吧!”


    兩人到家,鍾生把剛才從陌南那裏聽到的話說給了雲贇聽。


    雲贇聽完,眉頭深鎖,問道:“那現在有兩種情況。當時這胸針是從何琛身上掉下來的。他就是那個主謀。”


    鍾生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的胸針在那之前已經丟失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


    雲贇拍了拍鍾生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別灰心,我們現在可能真的得從何琛手了。”


    鍾生到了深夜依然無法入睡,腦海中反反複複都在想著那個蒙麵黑衣人的麵具後麵,難道真的就那個讓他害怕的人嗎?


    第二天,鍾生一早頂著黑眼圈到了何氏集團。


    最近為了方便工作,於是何氏給他準備了一間辦公室。


    從簡易至極的裝飾,處處可以透露著不用心。


    上午有一場會議,何靜和董事們都要參加。


    鍾生抬頭看了看何靜,然後說道:“還是請何總先說吧!”


    何靜本來是學工商管理的,對於醫療產品的核心功能雖說可以講個大概,可是也隻是浮於表麵。


    她說了一大堆空話,下麵的人都看出來了,講了等於沒講。


    一名年輕的董事說道:“這些東西都太過於專業了,我們講這些都不擅長。我聽說鍾副總之前是三甲醫院的醫生。如果論專業和實踐來說,您更有發言權。所以我們更想聽聽你的意見。”


    何靜握緊了手上的筆,咬著後槽牙說道:“我倒是想聽聽鍾副總有何高見。”


    鍾生站起身,拿起激光筆,開始詳細講解起來。


    講解完畢,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年輕的董事站起身,笑盈盈地說道:“專業地果然是不一樣。見解深刻獨到,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以後,鍾副總可要多多指導我們呀!”


    鍾生站起身,和年輕副總握了握手。


    何靜慘白著臉色,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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