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嘖了一聲,嫌棄的撇開了頭,永嘉公主配這麽個貨,真的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寧宛知道又是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眼神中透著垂涎欲滴,帶著一副好奇的表情嬉笑著,“薛少卿,是什麽玉佩呀,這輩子太窮了,我還沒見過這種有錢人戴的東西呢,快拿出來給我瞧一瞧,開開眼吧。”


    薛恆看著寧宛意會自己的意思,開始配合演戲,不由低低笑了聲,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遞到寧宛手裏,寧宛雙手捧著,發出陣陣驚歎聲,扮演著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哇!真好看呀。”


    同時對麵也不出意外的傳來嫌棄的鄙夷聲音,“真是沒見識,連塊玉都沒見過,土包子一個。”


    寧宛笑彎了眼,心想這壽春縣主也不錯,挺配合自己的, 眼睛一轉便接過她的話,“壽春縣主,我肯定是沒辦法和你比的了,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好命能找一個天天給我戴玉戴著玩的人家了,你說是吧,竇駙馬?”一下便轉過頭去帶著恍若無害的笑容。


    薛恆眼睛雖然好似在盯著寧宛手中的玉,其實餘光裏已經瞥到竇奉節在偷瞄寧宛的手裏,一會便安心的收迴眼去,一副將心放迴肚裏的樣子。


    安心了的竇奉節一副你隨便的模樣,敷衍道:“嗯嗯,你說的都對,不過就一塊玉沒什麽好玩的,這種玉滿大街都是,不值得細看。”


    薛恆似就在等這句話一般,“駙馬說的對,這塊玉佩確實不值得細看品鑒,”說著便從袖子中取出一塊比之剛才不知好多少倍的玉佩,光是遠遠的看著,便覺玉潤光滑,非比尋常。


    “不過,這塊就不一定了。”


    寧宛待薛恆剛取出,便一把拿過藏在手掌中,眾人的目光一下便被寧宛的動作抓住了眼球。


    寧宛不待其他人什麽反應,而是徑直朝著正中的永嘉公主走去,一臉笑意滿滿,“永嘉公主,這種好東西還是得您來才行,薛少卿這種眼光哪裏知道什麽好東西,前下還拿那種普通的滿大街都是的貨色給我看,”


    “他就是騙騙我這種不懂的外行人,您就不一樣了,皇家公主,肯定見過很多宮中珍品吧,您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來,對吧 。”


    永嘉公主還奇怪 什麽貴重的玉佩,薛恆都看不出來,還非要她看才行,她看了眼將蓋著的雙手遞到眼前的寧宛,便將目光放置在她逐漸打開的手掌中 ,那確實是一塊隻有她能辨別的玉佩 ,除了她大概也就沒有別的人可以看出真假了 。


    永嘉公主抬頭帶著思慮的目光盯著仍舊笑得開顏的寧宛,確定他們沒有開玩笑後,片刻後伸手將自己衣袖遮蓋住的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取下,那是一塊比寧宛手中的小一圈。


    “你說的沒錯,確實隻有本宮能識得。”說著便將自己的那塊小的放置在中間,一按,隻聽啪嗒一聲,兩塊玉便嚴絲合縫的合在了一塊。永嘉公主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一環一佩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塊玉佩。


    寧宛恭敬的雙手捧著合縫的玉佩遞向永嘉公主,她帶著懷念的眼神將它放在手中靜靜撫摸著,似在追憶很多逝去的不可追。


    “駙馬,你的環佩呢,那塊大婚時,父皇特地賞賜的那塊。”


    永嘉公主作為太上皇最得寵的女兒,在她大婚之時,太上皇尋到一塊渾然天成的好玉,於是便將其一分為二,製成環佩,獨一無二的紋理和雕刻圖案,讓這塊玉顯得完美無瑕,製成後便送與公主當成他們的新婚禮物,駙馬佩環,公主戴佩。


    竇奉節都以為 沒有自己的事了,結果卻聽到永嘉公主問自己的問題,臉色刷的便退了去,直餘一片白。


    “某...某...”他麵色難看,卻也是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知道自己的那塊不見了,就在昨夜,直至剛剛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沒有,才會對 薛恆拿出的玉佩異常關注。


    “你在想什麽?是在想昨夜有沒有掉在刑訊豫之的房間嗎!”永嘉公主嚴厲的聲音傳來。


    竇奉節原本還略帶慌張的眼神,在聽到永嘉公主的聲音後,突然一股火氣爬上他的眼底,緊緊的抿著嘴,握緊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砰的一聲!“豫之,豫之,豫之!他是誰呀,你不要一直叫的這麽親密,某不喜歡,也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寧宛突然嘀咕道:“怎麽駙馬是不是暗地裏背著永嘉公主做了什麽虧心事,這才聽不得別人的名字啊!”


    “你不要胡說八道,某沒做過對不起公主的事情!”說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嘀咕的寧宛 。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現在都在怎麽傳你們之間的關係?”說著又狠狠瞪了眼心虛的壽春縣主。


    要不是她在宴請上瞎嚷嚷,也不會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所有人知道楊豫之在他頭上戴了一頂巨綠無比的帽子,現在隻要看到人他都覺得是在暗暗的嘲笑自己。


    啊,寧宛走神,心裏想著,這駙馬怎麽老是在瞪人,不是在準備瞪人的路上,就是在瞪人,他就不能 換個表情嗎?


    “你還知不知道他是你侄子,你是他姨母,我一點的都不想在你嘴裏再聽到他的名字!”竇奉節指著外麵狠狠道。


    永嘉公主滿臉的複雜,她靜靜的看著他發瘋,有壽春縣主的前車之鑒,已經讓她能夠平靜的接受他的發瘋,直至他的情緒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沒?靜下來就告訴我,昨夜你都幹了什麽?”


    竇奉節冷靜下來,光棍的擺擺手,“殿下,某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某的那塊確實是丟了,但是某不知道掉哪了,還是被偷了,昨夜某就是在值夜巡邏。”反正我不承認,就是和我沒有關係,說玉佩,我確實掉了,掉哪了反正我不知道。


    “久之告訴他,你都找到的證據,讓他也死死心,”到頭了還這樣嘴硬。


    薛恆看著竇奉節,“我們在離這一條街的那所宅院門口撿到這塊玉,”薛恆指了指永嘉公主手中的玉佩“便馬上派人去查了昨夜駙馬的行程,確實和駙馬說的一樣。”


    “薛少卿也說了,某的行程沒有問題 !”


    寧宛翻了個白眼,“附馬爺,薛少卿隻是說一開始的行程確實是一樣的,他還沒說完呢,你要有耐性的聽完才行,你老這樣打斷別人說話,很沒禮貌的呀!”


    竇奉節被堵得麵紅脖子粗,卻再說不出話,“某不信這附馬爺的東西會無緣無故的掉在那種地方,便又查了查,你說巧不巧。”


    薛恆朝著竇奉節笑著,“就這麽剛剛好,昨夜有打更的路過那一段,又那麽巧的剛好看見咱們的駙馬爺進去那座宅邸。”


    “之後一個時辰,楊豫之的屍體便出現在自己家門前,駙馬爺還需要我多說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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